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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澄被她吵得脑袋“突突突”的疼:“这又是怎么了?”
顾雨落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重溪一看吓一跳,心说这位好哭功啊。
战修在一旁看见重溪的小表情莫名觉得萌,于是爪子也跟着不老实,戳了一下重溪保养良好的人神共愤的妖孽脸。
重溪默默转头,目光阴沉:“找死么?”
战修默默收回手:我什么都没干……
重溪默默又把头转了回去,表情也瞬间归位。
战修表示他终于理解什么叫做性情不定了,好吓人啊喂!
顾雨落哭哭啼啼:“皇叔,父皇说要我去和亲!我不要!我不要和亲!我不要嫁给那个夏国的耶律什么楚材呢!”
重溪一偏头,正好看到战修同样有些僵硬的脸,嘴角抽了抽——时至今日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国君能容忍自己的姓氏是野驴,祖宗到底怎么想的!
战修耸了耸肩——兴许祖宗的脑子被驴踢了。
重溪恍然——这个解释很合理啊!
战修笑眯眯——我也这么觉得。
顾景澄对自己这个被宠坏了的侄女儿无可奈何,看她这个样子又着实可怜,放软了语气劝她:“你父皇给你挑的婚事并不差啊,那可是夏国的太子,你过去也不会受气,不然皇叔第一个不答应。”
顾雨落依旧哭哭啼啼哼哼唧唧:“耶律楚材……他是太子又怎么样!我才不要嫁到夏国那种蛮夷之地呢!”
重溪疑惑脸——蠢才?!耶律洪竟然给他儿子起这种名字?!这得是多大仇啊……
战修无奈——是楚材不是蠢材!
重溪再次恍然——是楚材啊我就说嘛……诶你明白我什么意思?
战修点头。
重溪捂脸——什么情况啊这都是,他怎么明白的!!!!
重溪和战修在这边“眉来眼去”的交流,那边不堪忍受的顾景澄赶紧让吓人带着顾雨落这个祖宗去沐浴更衣。看着侄女儿的背影,睿亲王长出一口气——可算清净一会儿。结果一抬头看见了眉来眼去二人组,心情“呼啦”一下,好了。
“重楼主可是有事?”
重溪刚才还很欢乐的模样一下子收敛起来,换上了一副带着淡淡疏离感的表情:“哦,我初次上京,对许多事物都有些好奇,正打算让战侍卫带我去逛逛。”
战修点头:“重楼主远道而来,属下也要一尽地主之谊,方不负楼主在龙雀城的款待。”
顾景澄笑道:“楼主是该好好逛逛,京都繁华,较之龙雀城更多了几分文墨之气。想来也是不错的,楼主不妨多玩几日。战侍卫,你将手头上的事交给别人去办吧,专心陪着重楼主,千万别怠慢了。”
战修执剑抱拳:“是,王爷。”
顾景澄跟这俩人聊了两句后心情甚好,乐呵呵的去处理公主和亲这个烂摊子。倒是重溪的表情有些阴鸷,“嗤”了一声,甩袖便走。
战修看得莫名其妙的,快走几步追上去问:“怎么了?”
“恶心。”
“你说王爷?”
重溪摇了摇头:“不止,我觉得皇族,恶心。”
战修听了重溪的话,非但没有反驳,反而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
重溪:”……”
你有没有一点你是皇族人手下的自觉啊……
走了两步,重溪又乐了起来,吓了战修一跳:“你怎么了这是?!犯病了?!”
重溪笑眯眯:“战修,京城有很多好吃的吧。”
“对呀。”
“你要尽地主之谊对吧。”
“没错。”
重溪大力拍了一下战修的肩膀:“好兄弟!就由你付账了!”说完颠颠儿的跑走了,那叫一美,仿佛刚才那个一脸阴暗的人不是他一样。
战修看着欢快的往外蹦的重溪,揉了揉太阳穴,顺便看了下自己的荷包。
嗯,应该还够。
不够找王爷要!
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个人明亮的身影,不由得觉得有些可惜。
可惜那人,终究如江湖所说一样无心。虽有千般性情万般变化,却也不过是表面上看起来难以琢磨罢了。
内里空荡,根本就不用琢磨。
重溪蹦到了大街上,回头看到战修沉思的表情,一瞬间也安静了下来。
带着几分自嘲。
天下第一性情不定之人,不是说说的。
他重溪嬉笑怒骂皆随心随性,只是万般种种,不进眼底。
终究是这世上恩怨情仇,都淡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酿无花
大街上,重溪和战修俩人一人抱着一袋吃的闲逛。
战侍卫表示,自己多年来培养出的侠义形象毁之一旦,对于这种结果,重溪要负全责。
“呦!战修!你小子不在王府怎么跑出来了?!睿亲王给你放假了?”皇城军的一帮兵痞子看见战修纷纷上前打招呼,顺便慰问一下这位可怜的连假期都没有的侍卫。
战修指了指前面那个人的背影:“哪儿能啊,王府来了贵客,王爷让我当地陪。”
“什么贵客啊,兄弟们可没听着信儿。”
“醉楼之主,重溪。”战修压低声音,“过来给皇上送消息来的,那边的事儿。”战修手向下指了指,所有人都明白了——夏国的那些猫腻儿!
“醉楼重溪?就是那句‘醉楼不醉,重溪非溪,花酿无花’里的醉楼重溪?”
战修抓了一把瓜子儿给对面的兄弟们:“对啊,怎么了?”
“咦,听说这个重溪可难伺候的很,是天下第一性情不定之人。听听,天下第一啊,这得多难伺候!”
战修摆了摆手:“那都是江湖人瞎说的,他们连重溪的面都没见过,哪儿来的这些言之凿凿啊。”
“战修!过来付账!”重溪在前面买了一兜酱鸭,习惯性的向后伸手摸钱袋,结果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摸到。重大楼主的小脸略扭曲,看见战修跟一堆穿着甲胄之人相谈甚欢,反倒心情好了。
好得莫名其妙的。
不要说是皇城军了,放眼整个天下,对于重溪这个人,也基本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这回看着正主儿了,才明白什么叫做“红颜祸水”。脸小下巴尖,唇薄鼻挺眉细长,眼尾上挑带了十足的风流意味,瞳仁黑得跟墨一样。这种人往那里一站,就是一幅画。
幸亏重溪是个实打实的男子,要是个姑娘,铁定是个狐媚惑主的。
“不好意思,贵客找我有事,先走一步了。”战修跟他那些兄弟告辞,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重溪身边。付完帐,帮人拎着鸭子继续逛。
“巴图鲁,那人是谁?”
兴和楼二楼,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壮汉打量着楼下的情况,被称作巴图鲁的壮汉恭敬的弯下身子:“非常抱歉太子殿下,属下不知道。”
耶律楚材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小二,结账。”
“好嘞!一共是三钱银子。”
耶律楚材财大气粗的扔了一锭出去:“不用找了,多的就当爷赏你的!”
“谢谢大爷!”
出了酒楼,耶律楚材拍了拍巴图鲁的肩:“走,我们去看看。”
刚才跟皇城军聊了几句,战修才想起来应该带重溪去哪里逛。
高国有三怪:一怪醉楼不醉,二怪重溪非溪,三怪花酿无花。这前两怪一个在自己身边,另一个是自己身边这人的产业,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剩下的这一怪,不在龙雀城,正在这京师繁华之地。
“重楼主,可有兴趣喝酒?”
“有好酒不早说!”重溪眼看着就要炸毛,战修赶紧顺。
“不是不早说,而是这酒不好喝。”
重溪撇嘴:“不好喝你跟我说。”
“诶,此意非彼意,这酒好喝却又不好喝。”
重溪本就是个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战修的意思,兴致也跟着起来了:“说来听听。”
“重楼主可听说过花酿?”
“花酿无花的花酿?”
“正是。这花酿无花乃是三怪之一,这种酒虽名为花酿却根本就不是用花酿成的,甚至与花无半点关系。”战修看重溪兴致勃勃,不免有些奇怪,“醉楼干的就是消息买卖的行当,怎么重楼主没听说过?”
重溪无所谓的笑了笑:“要消息的,不是要杀别人就是要救自己,门派人数武功招式毒药解药,无非就是这些东西。连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谁会去费尽心思要一个酿酒的方子,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么。没人要,我又何必去找,自讨苦吃。”
“那我就一尽地主之谊,让重楼主开开眼界。”说着拉着重溪的手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弄堂,战修熟门熟路的敲响了右手边最里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