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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停了顶蓝色小轿,四个轿夫已被强盗打倒,两个女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一个是丫鬟打扮,一个是小姐打扮。强盗们流里流气,抢了钱财还不够,一点点逼上来,欲对两个姑娘图谋不轨。
齐江天最恨这等没甚本事却爱欺负弱小的下流之辈,隐在林中发了枚袖箭,直射为首那强盗的颈嗓。那人应声而倒,抱着脖子痛苦地挣扎几下便断了气。其他强盗见袖箭从天而降,又见周围空无一人,顿时明白过来,是遇见武林高手了。
不敢再图什么美色,纷纷屁滚尿流逃走。
两个姑娘好容易平静下来,丫鬟去唤轿夫,小姐却是个有见地的,径自朝空空的林中行了个礼,柔声道:“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
正要走的齐江天突然停下脚步,这声音太熟悉了!
再往她脸上一看,顿时惊住——这,这不是郁景兮么!
“你等等!”
丫鬟正扶小姐上轿,只听背后一声疾呼,两人扭身,却见一少年侠客持剑而立,英俊潇洒。
真真切切看到她的脸,齐江天愣住了,一模一样……郁景兮,竟然是个女子!
齐江天目光灼灼,直把那小姐看得满面通红,但见救命恩人是这样的青年才俊,心里却十分欢喜。她向齐江天颔首微笑,随即回身上轿,掩上轿帘。
“请问,这位可是郁家小姐?”怕自己认错人,齐江特意向那丫鬟求证。
“正是。”
齐江天心下一喜,微笑道:“在下不日定当上门拜访,请小姐放心。”
此时轿子刚好经过他面前,只听那丫鬟嘟囔起来,“老爷这几日心情不好,不一定见客。”
看着轿子远走,齐江天一时高兴,一时意外,各种情绪不停地翻滚。
同行三个月,他竟没发现郁景兮是个女子!他们还曾睡过一张床,虽是和衣而卧,但是,但是……他实在太迟钝了!
之前他曾想过,断不断袖他不在意,可郁景兮出身大户人家,恐怕会有许多束缚,即便他愿为自己不顾一切,但始终会受到伤害。但她是女子就再好不过,至少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然而冷静一想,又有些忧心。
所谓门当户对,她既是富家千金,必定婚配名门公子,像自己这样居无定所任意飘摇的江湖人,又是私定终身,她父亲一定不允许。
难怪分开前她会说那样的话,难怪这几日她会杳无音讯,也难怪那丫鬟说老爷心情不好……
一通分析后,齐江天打定了主意,他绝不能辜负郁景兮的一番心意,更不能让她一人努力。
若是连心爱之人的幸福都给予不了,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第二日,齐江天备了份礼上郁家提亲。
向郁小姐提亲的几乎天天有,但郁老爷没一个满意的,几位官家公子要么已有家室,要么年龄太小,以致郁小姐十八岁仍未许配人家。
今日听说来的是个江湖人,他本想让管家打发了,可一看拜帖,不想竟是齐江天!
他虽是个生意人,但见多识广,江湖上的事也略知一二。齐江天是这两年江湖青年一辈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据说品貌不凡,一表人才。
郁老爷决定与之一见,又留他吃了午饭,觉得这年轻人确实不错,心生好感。只是他江湖人的身份始终是个疙瘩,身为父亲,到底想让女儿今后有个稳定的生活。
郁小姐很快便知道了这事,父亲向她说起时,她又讲了当日救命的恩情。郁老爷恍然大悟,看女儿也有意思,自己掂量了半天,倒有些松口。
女儿已经十八,婚事再拖不得。
他将最后一道关交给了郁景兮——曾经很多向郁小姐提亲的人都败在郁景兮手下,郁景兮也认为,自己的姐夫,一定要比自己更有本事,更懂得爱护姐姐。
毕竟,那是这世上与他联系最紧密的人,那是他的孪生姐姐。
见面定在三日后,齐江天知道了觉得好笑,没听说过娶妻还要经过小舅子同意的。
趴在屋里养伤养到八成好的郁景兮也不再有从前试炼准姐夫的玩乐心态,但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说不定能趁着见客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然后,便再也不回来。
茶壶里的水已经变凉,孟散换了壶新茶,看看“曹老汉”,人皮面具后的脸,此时会是什么表情?
“故事讲到这里,二位应该清楚了吧。想来,再不会有比那天的碰面更可笑的事了。”
郁景吹了吹滚烫的茶水,看着杯中细小的波纹,目光里露出苦笑。
仿佛那笑话一般的事实,和之后灭门的惨剧,都只在这一杯茶里。
时间或许真有冲淡的本领,却是把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冲淡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小散果然是理智的,房顶瓦震没成功!教主生气喽!
另外小郁是男人,如假包换的!小齐的灭门大手笔和蒸笼之路未完待续哦~~~~~~
14
14、齐蒸笼的养成(灭门始末) 。。。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根本没有准备,更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将麻烦化解,反而因为不懂克制,把结果越弄越糟。我当时一直在想怎么逃出去,恍惚间只听说那人是个有名的江湖人,连姓甚名谁都没问清楚,结果到了厅里……”
郁景兮突然顿住,起身走向窗边,沉默了一阵,才得以继续。
这是他第一次同人讲起那日的情景,这些年来他不断努力遗忘,如今却发现,就连当时厅里的摆设、齐江天衣裳的颜色款式、和他脸上笑意的深浅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时他呆呆看着眼前的人,愣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
想尽办法出去见他,不想他倒自己来了,还是以姐夫的身份,好,真好。
背上未痊愈的伤隐隐作痛,是了,当初有多快乐,今日就有多痛苦。
“原来是你?”郁景兮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太好了,爹,不用再试,也无需犹豫,就是他了!孩儿保证您再找不出比他更好的女婿!”
郁老爷正为儿子突然的癫狂不解,齐江天却彻底傻眼,犹如从崖顶轰然落入深渊。他即便再笨,此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快意而绝望的笑声让他害怕,不想他误会,不想失去他的信任,是那时混沌的思绪中唯一的念头。
“景兮?你才是景兮?!你听我说,我以为你姐姐是你,我以为你是个姑娘!”
抱住那狂笑不止伤心欲绝的人,却已忘记厅里还坐着郁老爷,更有一群下人站在周围。
郁老爷正要发怒,齐江天已施展轻功带着郁景兮出了郁家,一路畅通无阻。
身后传来桌椅板凳被踢翻和茶盏破碎的声音,郁景兮一阵恍惚,终于紧紧抓住了喜欢的人,可心中已隐约明白,真正的幸福,恐怕再也不会到来。
一路上他皱眉忍痛,齐江天知道他身上有伤,回到客栈便剥了他衣服查看。
满背狰狞的伤痕让他心痛不已,郁老爷不懂鞭法不识轻重,这一顿鞭子,有些只伤到皮肉,有些却伤了筋骨。重新上了一遍药,齐江天看着自出郁家就沉默黯然的人,终于忍不住吻了他。
始终料不到,他们的第一次,竟这样不完美。
郁景兮像是失了魂魄,面对期盼已久的吻,无半点回应。空洞的双眼让齐江天慌了神,害怕他再也好不了,害怕自己会被拒于千里,便不停地解释,只希望能得到原谅。
那一晚,他们把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
即使郁景兮并没有太多兴致,可他们确实极其渴望着对方的身体。
而让他又意外又感动的是,齐江天竟然主动将自己给了他。
讨好也罢,乞求也罢,郁景兮知道他是真心的,也知道,唯他一人会为自己付出至此。
那是相爱之人的仪式,仪式之后,两人骨血相溶,最亲密不过。
那郁景兮第一次看到齐江天疲倦的样子。下意识抬手拭去他额上的汗珠,却被抓住手腕,那人目光里有希冀,更有祈求。
“景兮,是我错了。我那天看到与你长得一摸一样的姑娘,便以为你是女子,以为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就高兴地昏了头,根本没想过这件事有多少不合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也说过,这次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与我分开。”
郁景兮将手抽了回来,他是那么说过,可事到如今,这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