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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山本问我。”
“有志是无辜的,他和枝子的感情很好,如果他这次入不了段,枝子也不会弃他而去,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何况孩子们还小,还可以等上几年的。可是这次**事件如果由你来承担责任,那么有志和枝子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秀水家族决不可能允许有这样的女媳的。如果换了我承担责任,我会说,我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才这样做的,你和有志都蒙在鼓里。”
“无论怎样,我都不能看着有志的前途就这样毁了,我说。”
“如果这件事情不说出去,岂不是更好?山本说。”
“我看着山本,叹了口气说,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这件事情必须得有人来承担责任,我是一个真正的棋士,决不允许有违背棋道的事情发生。否则我的下半生都会在不安和愧疚中度过,与其这样的活着,我宁愿去死。”
“可是——可是这样做对你太不公平了,山本说。”
“公平也罢,不公平也罢,我都请您记住,我是为了有志,而不是你,今天的山本师兄再也不是我心目中可以尊敬,可以爱戴的那个师兄了,我冷冷的说。”
“还有两件事你需要去做,我又接着对山本说。”
“你说吧,竹田君。”
“第一件事情,等棋院对我的处理下来之后,你必须主动的辞去棋院里的一切职务。”
“山本点了点头,喃喃的说,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我已经不配在那里工作了。”
“第二件事就是马上去见中田,告诉他我们现在的谈话和决定,并且请求他同意去欧洲下棋,如果他同意的话,我会来安排的。无论如何他也算是受害者。”
竹田说到这里,仿佛如释重负,长长的出了口气说:“整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虽然事情的结尾仍然是用一种不光彩的手段来结束的。”
木森伸手拿过酒壶,给老人倒了杯酒说:“先生自那次事情以后就来到了中国吗?”
“是啊,”竹田回答道:“老夫在日本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所幸的是老夫的内人先我而去,孩子也长大了,老夫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索性就来到贵国,了此残生罢。”竹田说到这里,一脸的黯然。
第七章 苦心
“那十年之期又是怎么回事呢?”李理问道。
“那件事情结束之后,有志对我的成见很深,他认为我这个做叔叔的不是在帮他,而是害了他。山本几次想说出真相,都被我制止了。我来中国的那天,山本来送我,他对我说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如果不说明真相,他一辈子都会负疚。我为了安慰他就说,为了孩子的前途,十年之后再说出真相吧,不然的话,有志怕再也没有什么未来了,何况毁了他前途又正是他的父亲呢?”竹田如是解释道。
“是这样啊!”李理感叹道:“竹田先生您做牺牲实在是太大了。”
老人摇摇头说:“其实这所谓的十年之期,老夫根本没放在心上,也只是安慰山本师兄的托词罢了。今天见到两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两位是一见如故,说出这么一段往事来。老夫喋喋不休,有扰二位的清听了。”
木森闻言忙说:“是先生看得起两位晚辈,才将这么一段往事赐告,也解了学生心中的迷惑。”
老人忽然放声大笑:“往事休矣,老夫这般的喋喋不休,怕真的是老了吗?来来来,咱们且喝且聊,不再谈这些个陈年旧事了。”
竹田的一阵大笑,也让木森和李理心中轻松了不少。
李理说:“竹田先生,晚辈还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明白,想问问您。”
竹田说:“李先生有什么不解的地方请问吧。”
李理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晚辈一直不明白先生是如何攻击我的网站呢?”
竹田哈哈大笑道:“李先生的意思是不是想问,老夫一介老朽,怎么会玩的转现在的高科技呢?”
李理嘿嘿的笑了笑,并没有否认。
竹田说:“实不相瞒,老夫对电脑的认识也就是看看新闻,下下棋,哪里又懂的什么黑客白客之类的呢?老夫在向李理君道歉的时候就说了,其中另有原由——”
竹田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刚才老夫向二位说过,老夫有个儿子叫竹田有仁,两位还记的吗?”
木森和李理应了句:“是。”
“自我到中国后,有仁每年都会来看我,我走的那年有仁从大学还没有毕业,而他在大学里学的正是计算机专业。”竹田解释道。
“啊,”李理恍然大悟,说:“原来背后操刀的果然令有高人啊!”
竹田呵呵笑着说:“不错,这人正是犬子,得罪之处,还望李理君海涵才是啊。”
李理说:“哪里哪里,一场误会而已,先生不用放在心上,”顿了一顿又说,“所谓虎父无犬子啊,如果有机会的话,还请先生替晚辈引见引见啊。”
竹田笑着说:“犬子生性顽劣,从小就让老夫头痛,好在长大后倒也收敛不少,前几年为了能长伴老夫左右,也来到中国工作,每个月都会来这里住几天。他还取了个中国名字叫田友人呢。”
李理闻言大叫了一声:“啊——是田友人吗?”
竹田和木森都被李理的叫声吓了一跳,竹田问道,
“李理君认识犬子吗?”
“原来是他,原来是他啊,”李理仿佛没有听见竹田的问话,自顾自的说着,满脸兴奋的样子。
“大理,竹田先生问你话呢。”木森在一旁轻轻的提醒着李理。
“对不起,对不起。”李理惊醒过来,忙不迭的道歉着。
“李理君认识犬子吗?”竹田又重复了一遍。
“久仰大名,无缘识荆啊,只是没想到他和竹田先生会是这样的关系。”李理仍是一脸的兴奋。
“IT业里有南杜北田之说,南杜就是晚辈的表妹杜歌磐,这北田说的便是贵公子田友人。他们两人都是IT界近年新崛起的代表人物,我数次托人请贵公子到我的公司屈就,可是他一直没有答应,所以晚辈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请先生答应我。”李理如是说。
木森在一旁皱了皱眉说:“强人所难,君子不为。”
李理瞪了木森一眼,说:“我只是想请先生替我引见一下,至于以后的事情当顺其自然,这有什么不行的?”
竹田见两人争辩的样子不由的哈哈大笑:“好好好,李理君,老夫答应你便是。”
复又对木森说:“李理君豪爽直白,正是性情中人,老夫很是欣赏,木森君就不用责怪他了。”
木森见竹田如是说,也笑了起来说:“学生不是责怪他,只是他过于直白,让先生见笑了。”
竹田笑着说道:“说起犬子,除了顽劣之外,他的性格和李理君倒真的是相差无几。上次他回来的时候,刚好从报纸上看到记者采访李理君的那篇报道,不免感到奇怪,因为他知道老夫在中国的十年里,素不与外人相交的。老夫一时忍不住,便把和一劫君的三番棋说了出来,并表示了再不能与一劫君交手的遗憾,有仁见老夫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自做主张给李理君发去了传真,事后老夫知道了,也不免责备他一番。可是老夫自己也是少年心性,说归说,骂归骂,这棋嘛,老夫还是要去下的!”
木森和李理闻言都是一阵大笑,两人对面前的这个老人油然的升起了一股敬意。
三人把酒言欢其乐融融,不知不觉,时间过去的飞快。彩凤等不得收拾碗筷,早已经上街去了。
其时,正是晚风欲扬,暮色渐起。三人沐着尚未落下的一丝余晖,兀自畅谈着,也不管菜冷酒尽,丝毫没有散去的样子。
***
木森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李理还兀自沉睡着。木森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宾馆外活动活动。这几天晚上木森都没有睡好,总是做着一个相同的梦,他梦见自己在学校的操场不上停的奔跑着,令他奇怪的是,明明在操场上奔跑的是自己,可是自己又仿佛站在操场边看着自己,就这样跑着,看着,看着,跑着,他感觉站在操场边的自己眼神是那样的忧郁,而在操场上奔跑着的自己步伐又是那样的凌乱。
木森走出门,用力的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去摆脱夜里的梦魇,他每天夜里都会被这样的梦惊醒,而在惊醒的那一刻,他仿佛又见到一双沐着春风含着雨露的眸子,这双眸子那般的干净,那般清幽。木森不由的想起儿时和母亲的一段对话。
妈妈问:“木木啊木木,长大后你要娶什么样的媳妇儿呢?”
木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