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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什么?”
“你就有跟我报告调查结果的义务。”
“当然、当然!因为你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客户对了,我应该写一张收据给你。”
“说的也是。”
金田一耕助站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钢笔和信纸,在信纸上写下这样的字句:
兹收到一笔为数五千圆之金额。
上款系调查发生在“医院坡上吊之家”诡异婚礼事件之订金。
昭和二十八年九月七日
金田一耕助
他按下指印之后,便对直吉说:
“请收下。”
直吉接过来一看,不禁皱起眉头。
“什么?这些只是订金?”
“是的,一旦着手进行调查,自然少不了一些跑腿费用和拜托他人的费用。万一要请警方帮忙,更不可能两手空空的。”
金田一耕助始终保持一张笑脸,直吉虽然眉头深锁,却仍将收据招好,放进口袋里。
“那就拜托你了。”“知道了。对了,一旦有结果,我就按照名片上的地址跟你联络,不知道你希望我以电话、书面,还是口头报告比较好?”
“随你高兴吧!”
这项交易谈妥之后,直吉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大概是他觉得自己已经看穿金田一耕助的真面目了吧!因此当他迅速离开松月旅馆时,心里不免有种被骗了五千圆的感觉。
5、寻找天竺浪人
金田一耕助目送直吉出了松月旅馆的大门,一步一步走下坡道之后,才急忙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一进房门,立刻拿起床边的电话,快速拨了一个号码。
“赤坂夜总会K·K·K”
一阵低沉富磁性的声音从话筒彼端传来,金田一耕助立刻认出对方是谁,不过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先报上姓名。
“我是金田一耕助”
不等金田一耕助说完,对方就接着说:
“是金田一先生啊!我是多门修。”
“阿修,你还在那里呀!”
“什么我还在?我一直在等你啊!都已经六点了,你人究竟在哪里?”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临时有客人来,一时走不开我现在还在大森,就算我现在赶过去,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没关系啦!因为我听说九点才开始。”
“什么东西九点开始?”
“AngryPirates。”
“‘AngryPirates’是什么东西?”
“就是‘发怒的海盗’嘛!”
“咦?那里还有电影可看啊?”
“不是电影!AngryPirates就是‘发怒的海盗’这个爵士乐团的英文名称,他们今晚要登台演奏。”
“爵士乐团”
金田一耕助的声调忽然有些高亢,但随即又恢复正常。
“那个爵士乐团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喽!这个乐团的领队就是前阵子你叫我调查的天竺浪人。听说他其实不是一个诗人,而是吹小喇叭的。”
“那个人是天竺浪人,是真的吗?”
“嗯,绝对没错。因为我请松山书店的店员去偷偷看过他,店员说那个人面目狰狞,只要见一次面就忘不了。”
“哦,这样就没问题了。对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山内敏男大家都叫他阿敏。”
金田一耕助闻言,心跳不禁加速许多。他本想问阿敏是不是有个妹妹,但仔细一想又打消念头。
“原来如此。这么说,山内敏男今晚九点要和他的团员Agry,Pirates在那里演奏喽?”
“对,所以你来这里的话,就可以见到天竺浪人了。”
“不我还不打算跟他面对面,只想暗中看看这个人。”
“可以啊!你只要充当听众就可以了。”
“场所在哪儿?”
“银座附近。但是你不能一个人来哟!因为这里是个秘密俱乐部。”
“好吧!阿修,你的表现在几点?”
“我的表现在差八分就六点了。”
“很好,我也是。阿修,我现在先去别的地方,不过八点之前我想可以到银座。我们八点整在银座的哪里碰头?”
“和光转角处吧!”
“OK!那么八点正在和光前面碰面。”
这位多门修在金田一耕助其他系列作品中,担负很重要的角色。但是,他在年轻的时候已经前科累累,前几年他被卷人杀人案件,差一点被当成杀人犯,后来多亏金田一耕助救了他。
经过那件事之后,他就非常崇拜金田一耕助,最近甚至成为金田一耕助的左右手。
多门修其实不是什么不良份子,他只是因为喜欢刺激,不知不觉便逾越法律的规范。
自从他把金田一耕助当成偶像之后,很快就从金田一耕助所提供的工作中找到工作乐趣,因此近来很少误触法律。
他平日在赤坂的K。K。K夜总会当保镖,但是在金田一耕助需要他协助调查的时候,便会立刻成为金田一耕助强而有力的左右手。
当金田一耕助挂上电话后,双眼变得十分深邃,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从衣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大型的茶色信封。
信封里好像有一本厚厚的调查资料装订本,但是金田一耕助首先拿出来的却是一本B6尺寸的书。
这本书除了封面上有淡黄色的字体,周围用红色细绳圈住以外,再也没有其他装饰物了。
书的封面上写着:
诗集医院上吊之家
作者 天竺浪人
这本书的纸质并不是战后流行的仙花纸,而是在粗糙的纸上印着18级大小的铅字,整本书一共只有六十四页。
书的封底印着昭和二十六年三月十五日发行,作者的名字是大竺浪人。发行所是神田神保町一丁目七番地的松山书店,而且只印了三百册,看来似乎是自费印刷。
金田一耕助把这本书放回信封里,然后取出另一本书。
这是法眼琢也的歌集——“风铃集”。
这是一本战前版、有硬盒的书,不过由于金田一耕助是在旧书摊里找到它的,因此不论是硬盒还是车线的地方都有破损。
金田一耕助自盒中把书拿出来,随便翻了几页,不久又把书本放回硬盒里,接着收进信封。最后,他拿出一张照片。
这一张很明显是由业余摄影师拍摄,放大成明信片般大小的照片。照片中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性,她穿着赛马服,头戴女性鸭舌帽,并将摺成两摺的皮鞭抱在胸前,露齿一笑。
金田一耕助把这张照片和刚才本条直吉拿来的结婚照摆在一起,比较这两张照片里的女人。
虽然本条直吉说女人一旦化了妆,容貌多少会有些改变,但金田一耕助却认为这两位女性是同一个人。因为她们不论眼睛、嘴巴、鼻子及双颊,每一部份都很相像。
金田一耕助把照片翻到背面,只见两行用紫色墨水书写的娟秀字体——
法眼由香利 二十一岁
昭和二十六年夏天扬于轻井泽
这两行字体是由香利的祖母弥生写的。
金田一耕助又把照片翻回正面,再次比较两张照片里的女人,嘴里还喃喃自语道:
“由香利如果本条先生刚才说的是真话,那么是你一人分饰两个角色?还是这个世界上有另一个跟你长得神似的女人?”
金田一耕助把这两张照片收进信封里,正要放回抽屉时,突然不安地歪看脑袋思考。
他重新看看三坪大和旁边两坪大的房间四周,忽然觉得这里可说是完全没有防备。
玻璃窗外的外廊木窗虽然关闭着,可是要撬开它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这里离正房还有段距离。
(不然就锁在保险柜里,可是理由呢?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没来由的不安和猜疑吧!
再说,这么做一定会惊动这里的老板娘。)
突然间,金田一耕助脸上渐渐露出淘气的笑容,他兴奋地抓抓自己那头鸟巢。
(嗯,可以交给成城先生保管呀!)
金田一耕助前些天才问过笔者对“诗集医院坡上吊之家”及其作者天竺浪人的看法。
笔者平日就像猫咪般懒洋洋的,然而好奇心却非常旺盛,所以笔者一定会调查信封里的内容。
这倒也无伤大雅,因为从以往的例子可以得知笔者的口风非常紧,只要没有获得许可,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或诉诸文字。而且,这个事件目前也很难预测会发展到什么地步,或许日后会演变成有必要留下纪录的事件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