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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沆心里有些奇怪,如果这人说的都是实话,那这幕后黑手定是府内之人,这么一来……王沆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周晔这一行,还不知能不能平安归来,还是不要让他忧虑更多为好。
跪着那人见王沆许久没吱声,哭得越来越惨。引起了王沆的注意,又问了他几个问题,见他也答不上什么,就叫吴管事把他拖了下去。
周晔没隔太近,见着拖了人下去,以为府内的细作已经解决完毕,和王沆说了两句,就急吼吼地跑去找肖齐。
你难不成还喜欢那人吗?王沆憋在心里的话没有问出口,他没有任何立场问出这个问题,毕竟这个问题,若是问着他自己,他也是无法回答的。
周晔动作很快,隔了一天就和肖齐牵着马准备上路,王沆送他们到后门,不知叮嘱了多少次‘一路小心’,肖齐显得不耐烦,周晔却知道,这一路小心有一大半都是针对自己说的,于是便每次都嗯上一声,希望王沆放心。
到了后门,三人又谈了许久,约莫磨蹭了一个多时辰,肖齐和周晔才坐上马,鞭子一抽,就尘土飞扬地消失在了王沆的眼中。
他们这一走,府里倒还说不上变得多乱。肖齐本来就只带着那一批护卫打打闹闹,他这一走,只不过是换了个人陪他们练武而已。但周晔和肖齐不一样,他这一走,府里的账目就全部落在了王沆身上,虽说他也交待了几个人照看账目,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王沆都得小心着。再加上内务还不得不提个心眼,他们才走了没几天,王沆的咳嗽就有越发严重之势。
这日,止不住的咳嗽又一次涌上来,王沆捂住口,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影响到账房外的人。而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死在这场咳嗽里时,一杯热气腾腾的药出现在桌子上。
“三爷,别太累着自己了。”
这把嗓音!王沆心里一惊,咳嗽都变得断断续续。
泛着苦味的药被推到面前,伴着熟悉的声音:“三爷,先把药喝了吧。”
王沆并不是什么矫揉造作之人,他爽快地拿过杯子,一饮而尽,表情都没有出现一丝变化。
药喝下去果然感觉好了很多,胸口瞬间轻松了不少,他放下杯子,盯着张哲之:“为何在此?”
张哲之对上他的目光,不免一愣。
那双桃花眼盯着自己,可能是刚才喝药喝急了,眼里还泛着水光,把平常的冷淡都减了大半。像是一个满肚子都是情话的爱人,正在和自己眉目传情。
之前从来没有发现,王沆的五官竟然那么漂亮。
如果,如果王沆不是那么胖的话,应该也是一个绝顶的美人吧。
王沆见张哲之眼神有些飘,出声提醒:“怎么?”
“不,没什么。”张哲之回过神来,“是周管事交代我来的。”
周晔?他什么时候说的?
张哲之继续说着:“周管事走之前嘱咐我,若是三爷咳得厉害了,就把药送来。”
这个周晔?!王沆心头一暖,思绪乱飞。
张哲之是除开周晔和肖齐之外,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咳症如此厉害的人,派他过来照顾自己,也不担心会节外生枝。况且,周晔知道自己心中的秘密……难不成,这还成了他故意给自己制造的机会?
王沆只觉得好笑,真真要给周晔这份体贴细心给折服。
转眼再看张哲之,也无法假装他只是自己的一个伙计,王沆拉开身边的椅子,道:“坐。”
张哲之也听话,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这几日,做了什么?”
“周管事之前交代的,还是在做账。”
周晔啊周晔,你连这个都算计好了吗?!王沆不免在心里骂了一句,周晔定是知道他走之后,自己会不放心账目之事,也料到了自己会因为事务繁多而旧病复发,此番叫张哲之送药过来,第一是提醒自己注意身体,第二——也给了自己一个能加以利用的人。
真是什么都叫你算尽了!王沆暗自在心里感叹了一番,道:“你来代替周管事。”
大概是之前和王沆呆了大半个月,张哲之立马懂了他的意思,连连摆手:“我一个新人怎么能代替周管事的位置!”
王沆差点要握住他的手,不过还是忍了下来:“合适。”
张哲之还是拒绝:“这,我就算想答应,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毕竟我才接触真正的账目没多久……”
“无妨,不懂可以来问我。”
可我一个新人,进府未到两个月就替补了管事的职位,就算我有天大的本领,也会令人诟病啊!张哲之也不好把这些话说出来,只好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王沆。
王沆也把他大概心里的这些小九九猜了个七七八八。要是换做以前,哪个人让自己劝上几遍都没有改主意,自己可是半句话也不会再多说。
可现在眼前这个人,不是‘哪个人’。
是张哲之。
于是王沆终于鼓起勇气伸手覆上张哲之的手背,企图忽略内心惊人的跳动,装出一副好老板的做派:“我只相信你。”
此话一出,顿时气氛有些尴尬。
张哲之被王沆的话震住,一时不知道是先回话还是先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王沆也有些懊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他作势在张哲之手背上拍拍,极力克制手上的力气,生怕欲念一起,就无法再掩饰自己的渴望,好半天才恢复到往日的做派。
“帮我。”
虽说糖太多了会腻人,但假设有一天,你看到邻居家从未给过你好脸色的藏獒,突然冲你摇尾巴,你会是什么心态?
受宠若惊!
这也是张哲之现在的心态,他一个迷糊,话就从嘴里漏了出去:“好……”
这事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可怜张哲之一个不注意,就答应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之后的一个月,他每天都泡在账房里,基本上,又像回到了那段才学账的日子,忙得头也不抬。
不过他的心情却比学账的那段日子,好了不少。虽然他并不认为,这和王沆每天的到来有什么关系。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每次王沆来核对账目时,所带的小吃和好玩的物件,都会让人觉得疲惫都仿佛一扫而光。
更奇怪的是,王沆那变型的身材此刻在他眼里,也变得不是那么的丑陋。就像现在的他,每次都能恰如其分地看到王沆上下抖动的睫毛,以及微微上挑的眼睛。在肉嘟嘟的脸上,显得尤为可爱。
好几次张哲之都差点要捏了上去,害得他后来和王沆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虽然没见王沆有什么反应,可他自己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有一股子莫名的不适。
也说不出来是哪儿的问题,就像是心里好像突然对王沆这个人有了点不一样的情绪。也许是好朋友之间的担心吧!张哲之也没细想,待王沆一走,又继续埋头于账目之中。
相比起来,王沆就要辛苦很多,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无可奈何、难以抗拒、不可自拔地,又陷入了十年前的那个孩子手中。
虽说之前有过长达半个月的教授,可那是本着要帮他学到点东西的想法,一门心思的要传道授业解惑,光是顾着如何教好他,纠正他的错误,就已经花掉了王沆所有的精力。那还有时间时间去仔细观察他。况且讲课时,总是自己在说他在听,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交谈。
然而这次,每天看账本、核对时,两人总是一起谈论,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直观的扑到王沆眼里,他的想法,他的好心态,他和小时候有哪里不一样……全部的全部,都完全的嵌入了心里。
所以每天的相见都变成了煎熬,每次都要用力控制着自己,不能冲上去告诉他一切,不能对他诉说自己心中的爱意……
偏偏还越来越喜欢,喜欢到无时无刻都想要盯着他,想要把他囚禁,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想要吃掉他的肉喝掉他的血,把他变成自己的一部分,永远禁锢在一起。
可是,不能这么做。
不能这么做。
不能。
像是不断徘徊在仙界和地狱,心里忽上忽下,没有半点着落。
幸好他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王沆突然松了口气,眼神投向远方:“如此也好。”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两个人内心都有点小尴尬,也不说破,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可一封莫名出现在王沆窗前的信,打破了整个王家的生活。
白色的信封上滴落了暗红的血迹,四个熟悉的字有些扭曲:
“王沆,快跑!”
第7章 第七章
张哲之已经一连三天没有见着王沆了。
开始只是以为他被其他事给缠住了,脱不开身。可有什么忙的事情,能让他三天都不来看一看账目呢?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他就对账目格外上心,虽说呆的时间不长,但每天总是要仔细地看上几眼。三天,未免太长了点……
况且,这三天没看到他,就像缺了点什么似的,总是提不起劲来,好几次都差点算错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