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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马嘶，我看见自己面前，一人一骑，那匹马已经高高仰起了前蹄，几乎直立了起来，马匹上那人怒喝：“不长眼睛的，找死啊！”
在他的马蹄快要踢到我胸前时，他扬起了手中的马鞭，照我劈头盖脸就抽了下来，我闭上眼睛，却没抽痛落下来，睁眼一看，一人一袭黑衣，掀翻了马上那人，又将缰绳一抽，将受惊的马匹生生拉离了我。
另一名黑衣人夹起我就飞出拥挤的街道，纵出数十丈远，最后在一个僻静的小巷中放下了我。
“多谢侠士相救。”我作揖答谢便走。
“丞相大人若再是这样神思恍惚，只怕先帝留下来的暗卫都要不够替你死了！”
“什么？！你们是先帝的人？”我止住脚步。
“不然以丞相大人如今的臭名，还会有谁去顾惜你的性命？！”他傲慢地道。
我打量着他，似乎能感应到先帝的气息，到今时今日，也只有他遗留给我一点点温暖，我在他生前，却什么也不曾给过他。
忽又摇摇头，鄙视自己起来。
何时，我竟堕落到，连胥太厉给予的一点点好，都稀罕起来了呢？！
我捉住眼前这人衣袖，紧紧拉着他，顺着墙根，一点点跌坐下来：“臣谢皇恩浩荡！”
“喂，你……”
“没事，让我怀念一下……”
我知道我现在像极了弃狗，在最寒冷时，居然还怀念起那曾要我拉我一起下地狱黄泉的那人的一点点温暖，即使那温暖，来得扭曲。
“大哥，你好歹也是一国丞相，居然大街上就和男人拉拉扯扯起来！”来人一身便服，立在不远处，闲闲道。身后的人为他撑着伞，从他那张狂的脸上，我似乎看到了那人的一点点影子。
我鬼使神差地向他伸出手去。
他愣了愣，居然半响都没反应，呆在了那里，最后，脸上稍微红了红，懊恼似地走上前来，猛地一把扯起我，带入怀里，对救我的那位黑衣人道：“不想死就继续呆在黑暗里！”
秦宝抱起我，登上了一辆奢华的马车。不去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不去问他又出宫做什么，不去问他要带我去哪里……在马车里，他的手顺着我的脸滑向脖子，我不仅没有反抗，反而双手捧起他的手，放在脸颊边轻轻蹭着。
见我迎合，他兴奋了起来，勾住我的下巴道：“又吃春，药了？真带劲，我喜欢……”
手下一拉，扯开了包裹着我愈来愈瘦的身躯的衣衫。
我的手攀上他的后背，将他越箍越紧，将前几次紧咬嘴唇忍耐住的呻吟之声，放肆地，全无廉耻地放了出来。
他狠狠拧了一下我的腰：“小声点儿，现在是大街上，你要点脸好不好。”
猛摇着头，我哭道：“我才不要管别人，我就是要大声！我喜欢你，我喜欢……我愿意……我愿意……”
他撑在我的上方，扯着我的发丝道：“你愿意什么？”
看着他的眼睛，我木木地道：“我愿意同你一起长生不老，我愿意，真的，我愿意的，只要你别死，别离开我……”
“好吧，我答应你，在玩腻你之前，不会让你离开我……”他挺身攻城略地，我痛得连声惨叫，还是紧紧地抱住了他。
再从宫里出来时，已是三天后了，这几天，秦昊早朝都没去上了，我们一直一直纠缠在一起，不分白天黑夜，我已经不觉得自己还算是个人了，因为我居然还可以如此荒唐，如此荒唐之后还能这样无耻地一脸漠然。
夏日的衣衫根本遮不住我身上的痕迹，一路行人纷纷侧目。
我回到了府上，下人说是老爹来过了，留下了书信，又走了。那封信，我看也没看，直接扔进水池了。
韩益来找我，躲了这许久，我不能不见他了，我们在后花园乱逛着，彼此都在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等我沉默得太久时，一转头，发现韩益在我身后尴尬的放下了手。
他刚才是想摸一下我的头，还是扶一下我的肩膀，还是别的？
终于，他的双手放上我的双肩，我被他轻轻摇晃着：“秦宝，秦宝，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事，只是夜里没睡好而已，你不用担心我。”
“若只是那样，我才不担心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我还没死。”
“你是在寻死！秦宝，不要这么做，你不要这样惩罚世人……”
“惩罚世人？我何曾……”
“秦宝，你好傻……你为什么会这么傻，为什么！”他忽然拉近我，一口吻上我的唇：“秦宝，你醒醒吧！”
我的手，覆盖在他的胸前，掌心下，是剧烈跳动的心脏，我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呵呵呵，白琴，我们要一起住这里么？”
他蓦然住手，怔怔地看着我，终是放开了我。
一滴泪滚下了他的面颊，这个在商行上叱咤风云的人，在商界犹如帝王一般存在的人，奇迹般地落泪了。
我转身欲走，他从背后猛地抱住我：“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不是什么白琴，虽然，我欠他太多太多……以前是不敢说，怕说了我们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了。可是现在，秦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挽救你，你让我感到绝望，我从商半辈子，刀光剑影里谈过生意，可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绝望过！若挣足够的钱，可以让你多看我一眼，我几乎想一个时辰也不睡地去努力挣钱，挣好多好多的钱，只要你，给我一个幸福时的笑……我不要看到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你我不要，我会怕……”
“啪…啪…啪…”，有掌声鼓起，循声一看，原来是秦昊，他笑道：“我听说女人越睡越不值钱，怎么大哥好像是比女人强太多的样子呢，越睡越让人稀罕了？”
韩益尴尬地放开了我，想对秦昊发怒，但又不太敢。
我看见秦昊的双眼渐渐危险地眯了起来，赶忙迎向秦昊，痴缠了上去，就当着韩益的面，抬腿向秦昊的腰间勾去……
韩益脸色铁青地走了。
我被秦昊一脚踹翻在地，打了几个滚儿，才停下来。
42
42、第 42 章 。。。
“下作的东西！”他怒气重重地抬腿走了。
前一刻还是悠闲地看戏状，现在却是对我有着弥天大恨似的。我知道是我现在的样子，玷污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
我也不想这样的，能因为我少死一个人就是一个人吧。
以后不能再跟韩益来往了。
我不想他们死的人，都不能来往了。
秦昊的脾气我忽然想起来了，那就是他的东西绝不喜欢别人碰，即使那东西他不喜欢，或者根本就很讨厌。
他上次调戏华珑公主，亏我还为那公主捏了把汗，生怕没什么事是秦昊做不出的。
他现在大抵是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了，因为他是皇帝，大随的主人。
我进宫去赔不是。
天知道我为什么要去赔不是！
被踹翻在地的是我，赔不是的也得是我。除了秦昊从前送我的一个“贱”字，我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
跪在他的脚边，像最忠诚的臣子一般。
他更生气了，抬脚便要再踹。我对他笑了笑，忽然明白自己进宫来低三下四地赔礼为的是什么。
从老爹视我如路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打算好好活着。
不过要死，也绝不用自尽的，我还是决定兑现诺言，将我的命赔给他。
谁知道他的脚却没有再踹下来，反而愣了愣，恶声恶气地让太监将我拖下去了。“今天我不想看见你，这几天都不想！”他气急败坏似的说，我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气急败坏。
我的算盘落空，只好悻悻地准备打道回府，却被花颖君拦住了去路。
他一脸得意：“丞相大人被皇上赶出来了？”
“……”
“我这个皇帝弟弟也真是的，好歹是做过枕边人的人，就算不再宠了，好歹也给他点实权补偿补偿你说是吗？大人你放心，这丞相的位子我花某只是暂代，等我再好好劝劝他，没准儿，他会让你官复原职的。”
“如此，那就多谢花大人了。”
“不谢，我是大度的人。从前你跟我争先帝，我争不过你，那是因为我是先帝的种，不过这回不同了。”他靠近我的耳边，用低沉暧昧的声音道：“他说，我和他的关系，会让他感觉刺激、兴奋。很遗憾你没有这种关系……”
“的确很遗憾。”
“喲，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乖顺了？啊，也对，处于低阶的人，不得不低头。”他走近了来，抬手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