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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话,谁说老子醉了?把坛子给我。”陈隅不容分说,就从亲兵的手中把酒坛子抢了过去,也不再费事,直接就往嘴巴里灌。那亲兵看着他这副喝相,心里暗暗冷笑,这蠢猪打仗的本事没看见,喝酒的本事倒还真是非同一般。
陈隅本来已经喝了不少,再加上这大半坛子灌下去,顿时醉得不醒人事,斜歪歪地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嘴巴里还兀自打着酒嗝。
“将军,将军。”那亲兵推了推陈隅,确定他已经烂醉如泥,才哼道:“每天就他妈知道喝,老子这两年在你身上花费的酒钱都不下一千两。”说着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不过今晚老子就能把本全部捞回来,嘿嘿,太祖宝藏……”说完便走出打帐。
“将军,快醒醒……”陈隅正梦见自己重返禁军,带着人马犁庭扫穴,直杀到鲜卑龙城。皇帝不仅亲自给下诏奖励他,还亲自给他牵马拽镫,那滋味,真是不用说了。可惜就被人给吵醒了,是哪个不开眼的混蛋?陈隅揉了揉眼睛,满腔的怒气正打算找个人发泄,却又听那人道:“将军,太祖陵寝被盗了……”
这句话可比任何的醒酒汤还管用,陈隅立刻跳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咦,王九,怎么是你,刘三呢?”
王九苦着一张脸道:“刘三不见了,不过他那几个兄弟都死在里面。将军,刘三多半就是那盗墓的人。”他原本是陈隅帐下最受器重的亲兵,可自从刘三来后,天天花钱给陈隅买酒喝,立刻就把比他了下去。王九倒是也想买酒来讨好陈隅,可是他一个穷当兵的,还要养活一家老小,哪里能有那么多银子来填陈隅这个大酒缸?还好现在刘三是最大的嫌疑犯,王九便打算乘这个机会,把失去的宠信找补回来,又急忙说道:“小的早就觉得刘三不对劲,他刻意讨好将军,果然是别有图谋……”
“住口。”陈隅被他乱七八糟说了一通,还是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气得大吼一声,道:“到底怎么回事?谁盗墓,谁他妈的又死了?”
“这个,刘三……,那个……”王九本来大字不识几个,又被陈隅这声大喝,更是吓的话都说不出来。眼看陈隅的一双眼睛里全是怒火,只好结结巴巴地道:“还是小的带将军过去看看吧,兄弟们都在那等着呢。”
“好,快点。”陈隅听了“盗墓”两个字,早就五内如焚,急忙让王九带路出帐。虽然号称“猛将”的陈大校尉,脚下还有些轻飘飘的,但速度却丝毫不慢。
虽说皇陵占地极广,可皇帝也是人啊,埋下他也用不了多大的地。而且太祖李兰并未称帝,死时以王公之礼安葬,还遗命一切从简,修建的陵墓并不大。不过就算并不大,陈隅跑到事发地点的时候,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周围还有几个士兵在警戒,见陈隅跑来,都急忙过来行礼。
“都给老子闪开。”当陈隅分开众人,看到那个黑黝黝的洞口的时候,不仅脸上通红,就连那一双虎目也都全变成了赤红色。他身为守陵校尉,是专门负责保护皇陵的,可贼人就在他眼皮底下盗掘坟墓,这罪名可真是大了去了。再说当今皇上虽然自幼父母双亡,可那个对从来没有尽过父亲责任的太祖老子,却十分的孝敬得很。现在太祖的安息之地被人惊扰,守陵的士兵或者还能免于一死,但身为主将的陈隅肯定没有活命的希望,更别说什么建功立业的屁话了。想到自己壮志未酬,就马上要落得个身首异处的惨淡下场,陈隅只觉得两腿发软,一下子又跌坐在地上了。
“将军。”王九急忙把陈隅搀扶起来,低声道:“将军宽心,小的刚才已经先下去打探过。这些盗贼虽然已经挖到地宫外围,但却被机关暗器所伤,根本没有能够闯入地宫,惊扰太祖皇帝。”
“真的?”陈隅似乎抓到了根救命的稻草,急忙拉着王九问道:“你确定太祖皇帝的地宫没有被破坏?”
“没有。”王九十分肯定地答道:“小的怎么敢拿这么大的事情开玩笑?小的今晚负责巡逻,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洞口。便亲自下去打探了一下,只看到了几具尸体,都是刘三平日要好的那几个弟兄,却没有刘三。小的猜想一定是他们想要盗墓,却被机关所伤。小的一则怕冒犯了太祖皇帝,二来又害怕里面的机关,三来想早点把这件大事禀报给将军。所以再没有向里走,便退了出来,赶着向将军禀报了。而且小的已经吩咐他们在这看管,应该不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此事。”
“你的意思是……”陈隅顿时脑袋里闪过一丝灵光,拍着王九的肩膀,笑道:“你小子干得不错,也不枉老子平日疼你一场。”说完又对着旁边的几个人吼道:“看,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去找点工具来,把这个洞口给老子堵上。记好了,这事要是说出去,你们一个个都得和老子陪葬。嘴巴千万得把严实了,明白吗?”
“明白。”这十来个人都知道,皇陵被盗的事要是传扬出去,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陈隅问完了,都齐声回答。
“小声点。”陈隅急忙让这些大头兵安静下来,便又开始指挥他们去找工具来填坑。这些士兵都知道太祖陵寝被盗,他们虽然不是主将,但也难逃罪责,所以填坑的时候都十分卖力,一个个忙得满头大汗,热火朝天。还好盗墓贼选的地方比较隐僻,任他们在这里折腾了大半夜,也没有惊动别的守陵士兵。
等这些人把坑填好了,老子总得找个由头,全部把他们灭口。至于王九么?陈隅瞟了正在远处挖土的王九,嘴角浮出一丝冷笑。这小子虽然很忠心,不过太祖陵寝被盗罪名太大,老子可不放心这么大的把柄落在他手中。还是死人的嘴巴牢靠一些,兄弟们啦,老子可就对不住你们了。
陈隅正盘算着如何将这些部下灭口,又见王九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道:“将军,小的不怎么识数。你数数,是不是好像少了个人?”
“啊?”陈隅顿时吓了一大跳,指着正在忙碌的部下,开始数:“一个,两个……老子操你妈。真的少了一个,是哪个混蛋跑了?快,给老子追回来。”
王九哭丧着一张脸道:“北征失利,各营禁军都刚刚大换血。小的带的这几个兄弟,都是新招来的。只记得人数,具体的名字都不十分清楚。小的也不知道谁刚才乘机跑了……将军,你看这事究竟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陈隅这次真的是瘫软在地上,喃喃道:“完啦,老子这次真的是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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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侯叶璇虽然不常住京城,但在京城还是有一处大宅子,这是原来齐王李吉孝敬他这个恩师的。书房内,叶璇正坐在椅子上,听着爱子叶嘉向他报告:“父亲,上个月蜀国公世子和南蛮王孟鸠之女定亲,成都到处张灯结彩,南中各部蛮王洞主都赶来道贺,十分的热闹。蜀国公本人却还是重病不起,据说这次定亲就是为了给蜀国公冲冲喜。”
“冲喜?”叶璇冷笑一声,道:“为父看他得的是心病吧?以为陛下被困北疆,突然发兵夺占汉中。现在陛下平安返京,桓帆就吓得只知道装病了?和南蛮王结亲,虽然是他蜀国公家为了安抚南中各部的祖训,但这样一来桓帆与南中各蛮的关系就更加密切,陛下想要动他,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啊。”
“父亲说的是。”叶嘉也接着道:“蜀国公镇守成都,与南蛮各部交往十分密切。以至各部酋长、洞主只知有蜀国公,而不知有陛下。蜀国公若是图谋不轨,南中各蛮则将是他有力的后援。”
叶璇微微一叹,摇头道:“四姓国公尾大不掉,特别是蜀国公桓帆,其志不在小。夺取汉中,反迹已露,只是碍于现在国中形势,陛下也拿他无可奈何。而桓帆也素来忌惮陛下天威,否则也不会听到陛下返京的消息,就装病不起。现在陛下和桓帆都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四川蜀中,始终是朝廷的一块心病啊。果然印证了那句老话‘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而蜀未定’。呵呵,雍国公可有什么动静?”
叶嘉又急忙答道:“雍国公虽然对爱女远嫁之事不满,但也只是偶尔发发牢骚而已,倒没有什么别的迹象。”
“那就好。”叶璇似乎松了口气,道:“安国公主代嫁之事,陛下一直担心雍国公会心生不满。看来陛下的威望尤在,郭援虽然不高兴,也不敢有什么异动。只是……”叶璇嘴角露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