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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面面相觑。那王宇康对司彤道:“司彤公子,这箱子开不得。”
司彤吼了一声:“给我钥匙!”
几个弟兄被吓了一跳,王宇康却低头不再做搭理,自顾自揉搓自己受伤的胳膊。江元睿在外头听见里头的声音,钻进了船舱。司彤一见江元睿进来,一下子往江元睿身上扑去,“江兄,打开箱子!”
江元睿看明白了司彤的心思,从怀中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司彤。司彤颤抖着手接过,跪行到箱子边,缓缓开了锁,将锁拿下放在船板上。双手开始开箱盖,然而箱盖犹如千金,沉得司彤的心跟着狂跳个不停。一旁的众人镇静地看着司彤,江元睿更是一脸的严肃。
司彤咬了牙,将箱盖缓缓掀起打开,真要看时,却忍不住闭了眼。喘息着做好了心理准备,司彤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随即他立刻傻了眼,——箱子里只是一些钱物,兵器,还有那方玉玺。
司彤有些茫然,缓缓将箱盖合上,转而看向江元睿。
江元睿道:“你还是放不下他。难道你没看出战场上心软不得么?哪方心软了,哪方即必输。”
司彤不管江元睿的指责,道:“原静呢?”
江元睿道:“不知道。他失踪了十余日,我们得到消息,于是谎称是我们掳了他。让他原凯山左右为难,畏首畏尾罢了。”
正说着,外头撑船的四人突然进来叫唤道:“二当家,不好了,官兵坐了船过来了?”
“什么?”江元睿闻言,急急又出了船去,只见十余艘渔船快速地驶了过来,看清了现状后,江元睿迅速下了决定,指着船内歇息了许久的几人道:“你们几个上,往前开,前方上岸。你们几个拿弓箭守在床尾,哪条近了射哪条。”
江元睿一干人好不容易上了岸,也不搬箱子,只是取了玉玺兵器出来。江元睿把玉玺在怀里揣了,十余人在礁石岸边艰难地行了一路。见后面追兵越来越多,江元睿在前方带了司彤开路,让后方数位弟兄殿后抗击。司彤也拿了剑拼了命地砍杀,因为身子养得好,功夫本来也不错,奋力砍杀间敌军倒是近不得身,然而江元睿早有伤在先,身上陆续受创,鲜血淋漓。
司彤为江元睿挡去一剑后,带了江元睿快速奔跑起来。江元睿跟着跑了数步,收住了脚,从怀中取出玉玺,往司彤手中塞去,“留得请山寨不怕没柴烧。你先走!”
司彤看着长兴寨的弟兄一个个受创、倒下,焦急地问道:“我先走了,你怎么办?”
说话间,后面的兵士赶到,二人只得举剑相拼。杀了几人后,江元睿与司彤脊背相贴,略扭了头对司彤道:“别打了,多留点气力跑路,我暂且给你拦着。”
“不行!”司彤说得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江元睿提了嗓门吼道:“一个江元睿死了,天下还有许多和江元睿般地仁人志士,你死了却是再也没了!”司彤不为所动,江元睿无奈之余,只得拼了气力砍了近身而来的敌军,回身拉了司彤冲开围攻,拼尽全力施展轻功,飞身而去。
二人一口气逃出数里,直达官道,江元睿喘息着在一树下坐了,连抬头的力气都匀不出来,他嘶哑着声音道:“我跑不动了,你走吧,你不走,咱都得死。”喘息了一阵,又补充道:“别在官道上走,挑小路。”
司彤焦急着踱了几步,突然定住了脚,在江元睿身前蹲下,手忙脚乱地把江元睿往自己身上拖,“江兄,我不能扔下你,我背着你走。”
江元睿十分不配合地将司彤往前一推,“真想死啊你!走。听见没?我留着还可以拖住他们。”
司彤被推得向前扑去,双手撑地,又迅速爬了起来,回来扶江元睿,“我不想死,我也不想看着你死。咱一起走,走不了一起死了也好,到地下也有个伴。”
江元睿怒其不争地几乎要骂出来,话还没出口远远地看到官道上来了不少兵马,马蹄声伴随着滚滚黄烟,呼啸着而来。江元睿愣住,心里几乎空了。
司彤蹲在地下,依旧做着扶江元睿的动作,眼睁睁地看着马匹在不远处停下,随后被提刀拔箭的兵士围了个结实,心下却突然有了种即将解脱的感觉。
不跑了,逃逃躲躲一辈子,不跑了!
围成圆圈的人墙片刻后开了一个口子,从口子中进来一人,司彤抬眼一看,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原凯山。司彤悠悠站起身来,与原凯山相对而立。
原凯山走到司彤和江元睿身前,将二人审视了一番,随即目光落在司彤身上,拿了马鞭挑了司彤的下巴,道:“你是司彤?”
司彤扭了头躲开。原凯山哼笑了一声,“难怪原静会鬼迷心窍地把玉玺拱手交给你。”原凯山说着目光下移,落在司彤的腹间,随即突然出手。
司彤一把将玉玺从怀中取出,单手握住了举高,后退了一步,“谁都不许动,要不然我毁了它!”
后面兵士有向前冲的冲动,原凯山迅速抬手做了个“止步”的动作,稳住兵士后,走到江元睿身前,抓了江元睿的领口提起,随即将人甩上给兵士。兵士一下子将人给制住,拿了刀架在江元睿脖子上,又拿了块布将江元睿的嘴堵了。
原凯山对司彤道:“你毁了玉玺,死的人不光是你、他,还有辛黎。”
司彤冷笑,“我把玉玺给你们,我们也一样得死,不是么?”
“你们识时务,本将军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原凯山说着,目光略偏了偏,与司彤身后握着弓箭的一名士兵对视了一眼,略微地点了点头。
后面那名兵士会意,悄声取了箭矢上了弓箭,咬着牙将弓弦拉开,几乎成一满月,眯了一只眼,对准的是司彤的后脑勺。
江元睿看在眼里,挣扎着想告诉司彤,然而司彤只是举高了玉玺,对后面的威胁是一丝也无察觉,见江元睿动得厉害,还有心思疑惑着对着江元睿皱眉。
难得的片刻宁静,官道上响着的马蹄声听得清晰,然而无人顾及。众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司彤,就等着在司彤倒下之前救下玉玺。
突然闻得呼哨一声,箭矢射出,几步的距离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即稳稳当当地击向了司彤的后脑。众兵士欢呼着向司彤扑去,然而刚迈出小步,即被一人抢了先。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一人,在司彤脑袋绽开血花之前扑上了司彤,将司彤压了个结实。
那人将司彤压倒后,欠了上半身,单手举高,手里是一副明黄色的卷轴,“谁都不许动,圣上有旨,若司彤自愿携玉玺进京,即可将功抵过,免去各项罪责。”
那人姿势十分不雅地压着司彤,身着长袍,头戴银冠,面貌是难得的俊秀明朗。
原凯山心立刻狂跳不已,不可置信地向前迈了一步,“静儿!”
司彤被原奎压于身下,看清身上之人的面目时,惊喜得差点叫出声来。
原奎爬起身来,展开卷轴,开始宣读圣旨,然而还未读完,原凯山早把无尽的欣喜化成了愤怒,几步迈到原奎身前,手握马鞭,立刻就在原奎身上甩了一记。
原奎吃痛,退了一步,收了卷轴,也住了嘴。
原凯山胸中怒火澎湃,扯过原奎手中的圣旨,指着原奎道:“你失踪十余日,是跑去京城要圣旨了?要的还是赦免贼人的圣旨!——很好,原静!”说着,原凯山将圣旨狠狠地往原奎脑袋上砸去。
原奎头偏了偏,躲开。却无话,扭头看了看地下错愕不已的司彤,跪下,“孩儿不孝,请父亲原谅。”
“原谅!”原凯山冷笑了一声,“你让我原谅你,你先问问众将士原不原谅你。你一声不响地就没了影,长兴寨借此谎称你被他们掳上了岛,害得将士们畏首畏尾,砍人前还要看看是不是你原二爷。由此害了多少将士的性命,你知不知道?”
原奎低着头,道:“孩儿知错。”心下却道:如果告诉你了,我还去得成吗?
原凯山手指司彤,“知错了就让我们砍了他!就当你来晚了一刻。玉玺由我们送上京也是一样的,何必留着他,自找麻烦?”
原奎展开双臂,在司彤身前护了,道:“不行!”
原凯山几乎红了眼,“为什么?”
“我已经害了祈越,无可挽回,司彤是祈越的亲人,我救他只是为了对祈越少那么一点歉疚。”
想到祈越,原凯山的心软了软,那可真是个好孩子,可惜年纪轻轻死了。想着,目光投向司彤,似乎真能在司彤身上找见祈越的影子。最后,原凯山长呼出一口热气,无奈地一挥手,道:“都上马,回同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