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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瞧见小兰姐姐那件白色纱衣,配了天兰色裙子,该是仙女般漂亮呢!”
小兰接过布匹,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的茶几上,“不如我们一同要了,到时候一人一件一同穿了方好!”
碧玉忙道:“穿一样的衣裳,小妹一下就给姐姐比了下去了,哪好意思呀!”
小兰笑得一脸的璀璨,刚想“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没想突然来了个人,一把将茶几上的天蓝色布匹拿了去,定睛看时,不是原三爷是谁?
原靓抱紧了布匹,看了看那错愕的二人,道:“你们真不要啊?真不要的话,那我拿走了。”说毕,镇定自若而又心安理得地离去,——反正她们推来推去不肯要,她们不要,我要了吧!
原奎和祈越一同站在殿门口,看到这里,二人无奈相视一笑。原奎携了祈越的手走到一边人少的那桌。瞅见一匹枣红色的布匹,挑了出来,扯开数尺,往祈越身上一比,“这颜色与你肤色倒是配得很,显得红润许多。”
“是么?”祈越说着,低头了头细瞅了瞅,没看出好看不好看来,随即细细地看了看缎面的纹路,“织工却是绝好的!这颜色穿着显贵气,二爷你穿只怕更合适。”
原奎一笑,“我看一布匹也够长的,袍子都能做好几件,不如先你一套我一套吧?”
祈越抿唇带笑,满目柔情,“二爷说了算!”
随了辛黎过来的香棋在门口处站了,远远地瞅着屋内的人,不言不动,静静地站着,看着祈越和原奎幸福和谐模样,心中一紧,若有所思般低了头。
末月,原王爷忙着公事闲不出功夫,惹得祈越这边倒是空了许多。
原奎躲着藏着明着暗着时常去祈越那寻欢,祈越长得不起眼,别人倒也看不出不寻常来,只道二人倾心相交,二人行事倒也不必躲躲藏藏。
好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年底。大年三十这日,王府里可谓喜气洋洋,而祈越的卧房在欢乐后反而显得冷清了许多。
祈越唇间浮着些许笑意,手里捏着原奎亲自送过来的枣红色新衣,靠了床做冥思状。
一刻钟之前,这房中有过一场水乳I交融般的情事,原奎在离开前,眼睛瞅着新衣,在祈越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今夜年夜饭,去吃的时候记得穿上它!”
忽闻得有人叩门,祈越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喊了声:“进来!”
帘子挑起,香棋进了来。看到祈越时,张嘴唤了一声“哥”。
祈越从床上下了来,坐到一旁椅子上,让香棋也坐了,“俊生,你找我,可是有事?”
香棋坐了,抿了抿唇,道:“哥,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该跟你说说!”
祈越点头,“这些日子里,我总觉得你有话想跟我说,既然觉得该说,说便是!”
“哥你觉得二爷对你好,可出自真心?”
祈越吸了一口凉气,看了香棋片刻,道:“你瞧见什么了?”
“我瞧见——瞧见你和二爷走得越来越近,还瞧见,他夜里时常来你这儿!不久前他从你这离开!”
祈越起身,别了手向前走了几步,背对了香棋,道:“俊生,你莫瞎想了,我和二爷关系清清白白!”
香棋抬头看着祈越的后脑勺,片刻后低头沉思,许久,方才说道:“怎么说我也和二爷处过一段时日,二爷脾性我不敢说看得清清楚楚,但也能摸出一二来,他说过,他只甘心和长得好的人行那事。哥,我说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是真怕你吃亏。你仔细想想,二爷床第间可有问你他人的事儿?”
祈越不带半分情感地回答:“没有!”
香棋叹了一口气,起身,“抛却考虑二爷和你相好的目的不提,哥你有没有瞧出来,让原二爷上过心的人都不曾落着个好,你看赵玉,你看原清原大爷。”见祈越不说话,香棋往门外走了几步,道:“哥,我走了!你认真想想我说的话。”
祈越点头,嗯了一声,却不看香棋。
走到门帘处,香棋又顿住,扭过头来,看着祈越道:“哥,身子可以给,但真心不可轻易交付!若水三千,二爷条件优越,何故只取尔一瓢独饮?”
“我心里清楚。”
香棋愣了一愣,终于肯掀帘子出去。
自香棋离去后,祈越心中憋闷不已,寻思了香棋的话许久,终于冷笑了一声,暗道:“身子可以给,但真心不可轻易付出?你以为是人都如你般身心可以分开来对待?即使原奎对祈越的好不出自真心,对于姜慧,他总还有那么点情义!浮世偷欢,一日是一日,如何能想得长远!”心中闷了许久,突然想起香棋说的一句话,心中一紧,“依香棋的意思,原静和原清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单纯兄弟那么简单!”
这日夜,安南王府在大厅里设了几桌宴席。大小主子都来了。
老夫人坐在上首,先喝了淑华敬的茶,欢欢喜喜地赏了个大红包,接着老夫人转眉四顾,笑意渐渐地凝了住,偏了身子向一旁的丫头问道,“清儿怎么还是不来?”
一旁的丫头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老夫人问的是原大爷原清,于是满脸堆笑回答,“大爷不是闭关修炼么?”
老夫人严肃了一张脸,道:“若是没算错,这闭关也该有三年零三四个月了,怎么还不能出来?”
坐在下首的原王爷和原奎一同听了个明白,立刻也素了一张脸,父子对视了片刻,还是原王爷朝了老夫人道:“母亲,这满桌子的荤菜,清儿出来横竖也吃不得,何必强求他出来,扰了他的修行!”
原奎听原王爷说毕,点头附和。
老夫人脸色微缓了缓,道:“这么多年了,他怕是还记恨着我呢,我当初说了那般狠话,不也是为了他好么,跟个男人私奔,落个什么结果?没到半年还不是分了?若是当初他听我一句劝,莫跑出去,也少丢些脸,少受些罪不是!”
原王爷忙点头称是。
原奎倒是低了头,不言不动,片刻后扭头瞅向坐在后头的祈越,祈越依旧一身的素雅旧服,白日里让他穿的新衣,真不知道穿到哪里去了。
老夫人上了岁数,脑子虽然清楚,可话就忍不住多,“他小时候我也没少疼他,静儿靓儿还有淑容小娇还是嬷嬷带大的,就他是我亲手拉扯着长大,就凭这份情,他也不该记恨于我……这么多孩子,当初就属他最听话,肯读书,我发脾气骂他他也一句不还,只会在我消了气之后,跑来跟我讲道理。多乖巧的孩子。”老夫人说到这里,眼睛就有些湿润,“可他怎么就肯做出私奔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那刘秋光有什么好,怎么让他走就走了,还跟我闹,不听我的话,结果怎么样,被人甩了灰溜溜的回来,连见人的勇气都没了,躲起来算啥事儿呢?我何曾怪他,知错了能回来就是好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男孩子脸皮那么薄作甚?像静儿这样不是蛮好?……”
原奎听到这里,心理咯噔了一下,挤出一丝笑容来,硬是想把老夫人的话头转开了,“我和靓儿以后也跟着学乖好不好?”说着给老夫人夹了鱼翅,“祖母亲,来,尝尝看!”
老夫人瞧着碗里的鱼翅,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你若是肯听话,那我便是啥忧心都没有了。”说着,瞧了下原奎身旁坐的紫叶,“你啥时候给我收个夫人贴个曾孙子让我欢喜欢喜?”
原奎闻言,扭头看了眼紫叶,回过头来,余光瞅着祈越,道:“祖母亲,薛姑娘配我,是不是委屈她了?康容对薛姑娘可颇有情义!”
“既然知道薛姑娘配你是委屈了,那你还不热情主动些!”
原奎急忙回道:“哎,祖母亲,您这是,在这地方说这话,让薛姑娘怎么好意思!”
老夫人释了怀,心情爽朗,话头很快就扯开了去,沉静下来的气氛登时又热闹了起来。
祈越和香棋辛黎等一干人坐了一桌,见热闹了起来,于是侧了侧身子,对一旁的香棋道:“你可曾瞧见原大爷的面?”
香棋摇头,“不曾!数年来不是一直闭关么?”
“他是信佛还是从道?”
“听说是个道士!”
祈越点头,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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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一章 。。。
大年三十守岁,一干人闲聊的闲聊,玩闹的玩闹。原靓和辛黎带了几人一同到了外头院里放烟花。老夫人精神好,手里捧着个暖手炉,一直坐到了三更天方觉得倦怠,让丫头扶了,缓缓起身,临行前,凑到原奎耳边道:“多陪着薛姑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