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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一个狗字便打住了,我猜他本来要说狗男女,但可惜我与紫式微都是男的,他又说不出狗男男这种精妙之语,因此只好另换他词,我委实有一点可惜。他们舌剑唇枪,自然不知道我在心里却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
李可干脆地喝道:「紫允,明明是你贪图皇位,蓄意谋反,还敢假借我之名。殿下是由我作表上奏请求圣上立的,我岂会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再者东紫西紫原本是元氏之人为了分化我紫氏刻意而为,你今天却拿来大作文章,莫非你是受了元氏之人的指使?!」
他一连串的反问,把紫允问了一个张嘴结舌,李可大喊了一声,道:「来人,给我拿下这犯上作乱的贼子!」
他身后是正义滔滔的骑兵,对上犯上作乱心怀不轨的黑衣人,自然三二下胜负即分。
紫式微长出一口气,转脸对我笑道:「寄微,我们回去吧!」
我淡淡地道:「我最初跟紫允说话的时候,李可也在吧!你故意拖住他们在林子里转悠,无非是在等李可的人马而已,对么?」
紫式微轻咳了一下,道:「李可是来给我通风报信的,只是我当时认为紫允不过是想报一箭之仇,到时我出来调解一下也就罢了,没想到他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冷笑了一声,道:「殿下当时只怕觉得是一个妙计吧,除掉了紫允,即杀鸡给了猴看,也随便消灭了会另东紫与西紫大起干戈之人。」
紫式微大叫了一声冤枉,我却不再理会他,径直前去,走过李可的马边,我顿住脚步,笑道:「大理寺卿别来无恙啊,真是多日不见,莫非你外出公干去了?」
李可坐在马上没有说话,我见他不答,也不以为意,折扇哗啦打开,轻摇了两下,道:「有空喝酒啊!」说完便飘然远去。
我走了几步,突然又折返了回来,见满面苦笑的紫式微突然现出喜色,道:「寄微……」
我淡淡地道:「顾冬青呢?如今他可是我的人马,是人是尸我都要带走!」
地上有人呼道:「王爷,冬青是人!」
我睁眼看去,见顾冬青满脸尘土地趴在地上,心中大喜,走过去将他扶起,只见他满脸乌青,显是被人狠揍了一顿,但他倒是满面的不在乎。我走得一近就闻到他的身上一股子浓烈的酒味,显然是叫人给灌醉了,给绑了票,怪不得我刚才听到他一声不吭,还以为他被人打晕了,想必兀自酒醉未醒,不由哈哈笑道:「顾冬青啊顾冬青,本王请你喝酒,这天底下最好的酒你只管点!」
顾冬青大喜,道:「王爷,那顾冬青就不客气了!」
「走!」我扶着顾冬青视他人若无物一般穿过骑兵队伍,扬长而去。
我刚才大大的活动了一番,出了一身酒汗,头倒是没有以往那么疼痛,顾冬青也是大醉初醒,但是我们也不在意,找了一家昏暗的小酒馆喝起了酒。
按顾冬青的说法就是这里够辣够滋味,酒中当属极品,这酒馆开得极为巷深,这大约就是小酒馆开门比人早,关门比人晚的缘由。我推开了封泥,闻了一下,叹道:「芳香醇厚,果然是酒中极品。」
酒是烧刀子,喝下去那股辣劲犹如从一把刀子从肠子里刮过似的,我砸了砸舌,笑道:「好酒!」
一坛子酒很快便下了肚子,我其实喜欢那种甜甜淡淡,微醺而不醉的酒,烧刀子并如何爱,所以这一坛子酒大多都进了顾冬青的肚子。
顾冬青喝了个畅快,笑道:「你知道酿制这坛子酒的人是谁么?」
我将酒碗稍稍离了自己嘴唇,笑道:「谁?」
顾冬青将碗中的酒又一饮而尽,道:「只怕你猜都猜不到,这酿酒之人便是你刚才见过的,当朝大理寺卿李可!」
我一愣,顾冬青道:「这儿便是他养父养母的小店,他两位老人家的年纪大了,所以酿酒的便是一直就是这位大人了。我跟着圣上,在这里喝过好几会酒!」
我放下酒碗,淡淡地道:「这里僻静得很,倒是不怕遇上什么熟人。」
顾冬青叹息了一声,道:「其实李可这人跟我哥都有那么几分想象,就像这烧刀子,看起来似水,但其实却性烈如刀。」
我微微叹息了一下,道:「冬青,假如你是替李大人来调停的,便不必了,我不恨他了。」
顾冬青嘿嘿干笑了几声,道:「说实在的,我其实也不太懂他们识字人的心思,比如我跟李大人说过,你是一个顶顶大方的人,不会恨他的,你猜他怎么说,你不恨,他才要杀你。你说说,他心里到底转得是什么心思?」
我晃了晃碗中的酒,看着醉意醺然的顾冬青微微一笑道:「冬青,有一点你弄错了,我是一个顶爱计较的人。」
顾冬青抬头瞅了我一眼,道:「王爷,我一直觉得你的话最好懂,怎么现在却听不明白。
我哈哈一笑,丢下一锭银子,对那小二说:「不用找了,多下的算你的赏钱!」
小二欢天喜地将钱收了起来,我与顾冬青相扶着出了大门,道:「冬青,那是因为你才是真正洒脱之人。」
我雇了一辆马车,托人将顾冬青送回了府,自己却慢慢地沿着大街往回走。
都城整个冬日都无雨,没想到天明的时候却下起了小雨,把难得清晨里散步的本王淋得像个落汤鸡。
我回到府中,元宝迎了出来,道:「王爷,你上哪去了?」
我接过白汗巾,笑道:「你是问上半夜,还是问下半夜?」
元宝一脸困惑,隔了半晌,恍然大悟道:「王爷,你昨晚上了要了两个相公,上半夜要了一个,下半夜要了一个。」
我从白汗巾里抬头,哈哈一笑,道:「元宝,你还真是聪明!」
元宝撇了一下嘴,道:「王爷,你吹得吧,你有厉害吗?」
我抬脚给他了一下道:「你个混帐东西,连奴才都不会做,当奴才不都该溜须拍马才对么,你该说王爷神勇才对!」
元宝吃痛,有一点不太高兴,接过水盆便扭头下去了。
我正好清静,仰着头便朝床上躺下,原本一晚没有睡,以为倒头便能入 ,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总也睡不着。我心里烦燥,老马头摆弄他小花园的声音便欲显刺耳,我从床上一跃而下,推开窗户道:「老马头,你能不能晚些再伺候你的宝贝,先让本王睡一会儿。」
许是我声稍大了一点,元宝又颠颠地跑来了,道:「该骂,这老马头哪里不好种花,偏生要在王爷的窗下种!」
本王微微眨了一下眼睛,问道:「那么依你看,本王的窗下不种花,该种什么?」
元宝一本正经地道:「依奴才看,长草好了!」
我笑着又是一脚,道:「你好的不学,本王这许多优点,你偏偏要学我这爱斤斤计较的毛病!」
元宝长叹道:「王爷,您其它的优点不好学啊!」
我听了微微一笑,道:「这才是正理,哪有奴才当得似你这般张牙舞爪的,说吧,哪一点学不会,让本王指点指点你!」
元宝笑道:「那还真不少,比方说好逸恶劳,得过且过,心口不一……」
我一扬脚,才发现这恶奴才早就离了我一大段距离,转身便夺门而逃了。
我倒在床上,努力了一番,还真得便沉沉睡去了。
经过这一次事情之后,似乎紫式微登基之事便大大提前了,各府里的物事流水一般都往皇宫里送。
元宝三番五次跟我说起某位王爷送了什么,某位将军又送了什么,我不禁反问道:「那你又怎么会知道一本正经的燕将军送了整套的嵌金泊的春宫图呢?」
元宝嘟哝了一下嘴道:「这种事情哪里能瞒得住我!」
我好笑道:「敢情你不是晋王府的总管,倒是大内总管!」
元宝看了我一眼,想说什么终于还是什么也不说,我长叹了一声,道:「元宝,大内总管是个太监!」
元宝一梗脖子道:「稀罕!」
我摇了摇头,自个儿弄了一条鱼竿,坐在亭台里往下钓自己养的小金鲤,这些金锂平日里好料伺候,早养得蠢钝无比,不多一会儿功夫,只要下钓,一群鱼儿争相恐后得过来争鱼钩子,一条接着一条上钓。元宝再来的时候,本王正心情舒畅,举竿甩钓颇有一种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钓的自在。
元宝一蹦三跳地来了我身边,满怀激情地道:「王爷,您看谁来了?!」
他每次用这么饱满的声调说话,我便知道来得必定是紫式微,倘若光听我这个奴才的声音,紫式微必定会以为我对他朝思暮想,日夜盼着他的到来。元宝这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