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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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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得半个月左右,胡侍卫忽然过来,道:“怎麽都不来了?场子里没了你,做什麽都没兴头,赌钱也总是输!走走,跟胡大哥去赌两把。”说著扯了他便走。
  秦越溪又是感激,又是羞愧,挣扎几下,没有挣开,心里也怀念先前的日子,虽然惶惧难免,终於还是跟著他去了。
  到了练武场,里面的人见著他,脸色多少有些怪异,有同情的,也有皱眉的,好在很快也就恢复过来,都来打了招呼。秦越溪低了头,只装看不见,一一回应了,缩在胡侍卫身後蹭到一边,和众人胡乱赌起来。
  几番输赢下来,大家终於都渐渐放开来,又吆五喝六起来。男人多数都爱厮混爱酒肉,讲的是男儿意气。天大的事情,往酒桌赌桌上一摆,也就变小了,何况众人也都清楚,那事并不能全责怪秦越溪,王爷又没有当真收了他,虽然心里总是别扭,面上只当没那一回事就是了。
  日子便又大致恢复到以前的模样,现在秦越溪终於放下了原本就不该有的幻想,但他对母亲的思念却越来越深,白日里热热闹闹的还好,夜里更深人静,便往往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麽些年来,母子二人相依为命,那时是为了萧雁南才狠心抛下母亲,暗地里未尝不是盼著等到了这里,在王府里站稳脚跟之後再设法接母亲过来相聚,可这时,却是这样光景,这十八年来,他从未如此时这般後悔过。
  看看到了阳春时节,春风日见和暖。这一日在练武场里,众人赌了几把,忽然一侧头顶上方飘飘荡荡一只风筝飞过,有人抬眼看见,便道:“天气这样好,咱们什麽时候也去放放。”另有人道:“放甚麽风筝?你几十岁人啦,又不是小孩子。”先前那人道:“年长年幼的有什麽关系?我们那里,放风筝是可以求福的!”
  大启有这样风俗的地方不在少数,当下便又有数人跟著道:“我们那里也是。”
  也只说说便罢,赌兴正浓,哪个肯特地去买个风筝?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几句,也都不往心里去。
  却听秦越溪忽道:“我会做风筝。”
  众人都咦了一声,纷纷看过来,道:“你会做?”
  秦越溪点头:“我会做。”他四岁时,母亲云氏便失了宠,没多久,母子两人竟连伺候的人也没了,虽是当朝大将的妻儿,却只能勉强得个温饱,他自小要玩什麽东西,要麽得不到,要麽就母子两个自己做。风筝便是母子两个做过的。云氏因嫁了秦振,弃了老父故里,跟著他四方辗转,後来却落得这样的结局,每每想起,悲伤难禁,便依著故里风俗,制风筝以寄思念之情。
  旁边的人来了兴致,都道:“你做起来,大家去放!”府里侍卫人等多数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汉子,老成的没有几个,都还是喜玩爱闹的年纪。
  做起来倒是很快,搭好了竹架子,粘上纸,再拿了笔一点点地染色,涂几笔停一会,想一下母亲的音容笑貌,再涂上几笔,一笔一笔,都是思念。
  只是他自小不曾得秦振为他请先生教导,虽然好歹跟著母亲认了字,琴棋书画却是决计无缘的了,连字也写得不太能见人。何况以前做风筝时他都只给母亲打的下手,心里只依稀记得风筝模样,笔下画出来的便全然不对。
  好容易画好了,众人拿起来,看一个,笑倒一个,看两个,笑倒一双,也不嫌丑,闹哄哄地就拿到外面放起来。
  这日风势正好,这丑风筝居然也就飞得极高,在空中飘来荡去,半天也不落下,底下众人大呼小叫,轮番执线,个个兴高采烈。
  忽然边上另一只风筝飞过,两只缠到了一起,摇晃一会,一起落将下来。这时执线的正是秦越溪自己,一时急了,回手一扯,却将那线扯断了,风筝摇摇晃晃,往里面深处飞了过去。
  大家一起跌脚,都道:“快去拿回来。”秦越溪站在原处不动,踌躇片刻,摇头道:“还是不要了。”看那风筝的落处,正是萧雁南的寝殿,那地方如今他哪里敢去?
  他嘴里说著不要,脸上神情却殊为不舍,胡侍卫便道:“我去拿!”舍了众人,绕过几处回廊,往萧雁南的寝殿走去。
  王爷的寝殿自然不同别处,里头一侧另布置了个小花园,虽然不大,里面花木亭台,假山小桥,无一不备,无一不精,那风筝看模样便落在了花园里面。胡侍卫和门口的守卫弟兄说了一声,大家都是熟识的,便放他进去,只叮嘱他王爷正和齐小将军说话,小心不要惊扰了。胡侍卫满口答应,悄悄进了花园,看那风筝缠在一颗树上,幸喜并不太高,当下施展轻功跃上去,将风筝拿了下来。
  正要下来,冷不丁底下不远处有人喝道:“什麽人?”
  胡侍卫吓了一跳,凝目看去,见是萧雁南正和一名白袍青年坐在不远的凉亭里,喝话的是旁边的侍卫。
  胡侍卫忙跃下来,奔过去跪下道:“王爷安好,齐将军安好,属下来取回风筝,不知王爷和将军在此,有所惊扰,请王爷恕罪!”
  萧雁南倒是不以为意,他方才正和身边的青年喝茶说话,偶然见著只风筝落下来,也没放在心上,这时见胡侍卫拿了来,一眼瞧过,不由得摇头失笑道:“哪里买的这样丑风筝?”
  那风筝粗看起来倒也没甚大不妥,做一副大鸟模样,只是上色歪歪斜斜,晕染得又厉害,看去全不成章法,只能勉强看出中间的鸟身是褐色,两侧翅膀里面是白色,边缘做黑色,头部便十分复杂,黑白红褐乱成一团,他看了一阵,除了大致能辨出那黑色当是两颗眼珠,其余的便再看不出了。
  胡侍卫不愿牵扯出秦越溪,唯唯诺诺应了。萧雁南旁边的白袍青年却咦了一声,道:“这似乎是……云州的风筝?”细细瞧了片刻,越发肯定,沾沾自喜地道:“是云州的风筝没错,架子的搭法和形状都和别处略有不同的,有个名儿叫做鸿雁。做成这副模样,真难为我居然还认得出来!”
  这面目英挺的白袍青年便是齐小将军齐飞,三年前告老还乡的三朝元老齐老将军的幼子,极有才干的一个人,和萧雁南是打小的交情,若非他年纪太轻,历练不够,如今这边关大帅的位置,哪里轮得到秦振?
  云州?萧雁南顿了顿,道:“你倒厉害!”
  齐飞得意道:“自然!我好歹在云州呆过一年的,这风筝做得虽然丑,寓意倒是十分好,是思念并祝福远方的亲人福寿安康之意。你这府里有云州的人麽?”云州在大启南面边界,和燕回部交界之处,齐飞曾在萧雁南安排下在云州历练过一年。
  哦!萧雁南放冷了脸色,道:“这风筝是秦越溪做的麽?他的风筝,怎麽要你来拿?”
  府里并没有云州人氏,但秦越溪的母亲却是云州人氏,当年秦振戍守云州的时候遇上了她,这一点,是他和自己提过的。
  胡侍卫心里只是叫苦,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想著自己是知道秦越溪为什麽不愿意来的,可是那些话都只是猜测,更不敢就当著萧雁南的面说出来。
  萧雁南哼了一声。这许久了,秦越溪人影不见,他也不甚在意,但这时忽然知道他这样存心躲著自己,却陡然不悦起来。只是这时身边还有齐飞在,他不愿给朋友看笑话,静默片刻,只对胡侍卫挥了挥手道:“你退下罢!”
  胡侍卫应了声是,逃也似的退下了。
  走到外面,众人纷纷道:“怎这许久?”他随口支吾了几句搪塞过去,心事重重,只是想著方才萧雁南的模样,总觉得心惊肉跳,想著可要提醒秦越溪小心,但犹豫许久,终究还是忍住不说,只是暗自叹气。说也无用,徒然惹他惊吓罢了,只盼王爷贵人事忙,忘了这事。
  里面齐飞思索一会,问道:“秦越溪……就是你从秦府里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这事他是知道的,只不曾问过究竟,这样的小事,他这等贵人自是懒得多问。王府他常来,秦越溪也偶尔见过一两回的,记得是个俊秀异常的孩子,一双眼睛尤其生得好,灵动风流,清清亮亮,不笑也带著三分笑意,让人一见心喜,但除此便没有别的印象了。这时见了萧雁南这样异样的神色,这才关注起来。
  萧雁南只淡淡嗯了一声。齐飞便知他不愿多谈,当下也不再提,转回先前的话题。两人又说了一阵朝中局势,齐飞便告辞回去了。
  萧雁南命人送了他出去,自己仍是坐在凉亭里,沈吟好一会,向一边的侍从吩咐道:“去叫秦越溪过来见本王!”
  他等了好一阵,秦越溪才磨磨蹭蹭地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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