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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说他死的好不好,他固然可恨,可是却不足以致死,杀死他的那个人无论是因为何事而向苏明昶寻仇,这种做法都有些太过残忍了。”孟怀德温和的说出自己的看法,神情淡淡,并没有任何对苏明昶的厌恶或是对凶手的愤慨。
画臻听后,低下了头,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缘,似是若有所思。孟怀德见他神情如此,倒有些拿不准画臻的心思,开口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苏明昶也好,苏州刺史也好,和咱们也无甚太大关系,我担心的只是以阿臻你的容貌,若让这王刺史看到,怕是会起祸端。”
“你担心我?”画臻反问道。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眼神似有些期待孟怀德回答。
在画臻目光的注视下,倒是让孟怀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然了,你可是我的好兄弟,走吧,不是说好去芳墨阁的吗,时候不早了。”
孟怀德匆匆起身,结了账就催促着画臻同行。画臻轻笑出声,心中想着这孟怀德还真是可爱,不禁逗啊,这才刚过晌午,哪来的什么时候不早呢?
二人并肩行于街上,自是又招来了不少注视的目光,画臻悠然自得,视若不见,孟怀德倒是依旧担心着从茶寮里听到的流言。
倏尔,人群中,画臻似是远远的瞥见了一抹白色的衣角,脸色大变,不复原先的悠哉神情,这抹气息,分明是属于那个封印他的白衣道士的,原本他的道行就敌不过那道士,如今真身与自己分离,更是丝毫没有胜算,自己也不打算这个时候就和他起冲突。
画臻微愣片刻,便抓起孟怀德手回头拐进了一个街巷,孟怀德措手不及:“哎,阿臻,你怎么了?芳墨阁不是这个方向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别管那么多,跟我走就是。”画臻回道。
孟怀德无奈之下,只好跟着画臻疾走,七拐八绕地,待画臻觉得闻不到那白衣道士的气息了,方才停下,这时,二人已是失去了方向,不知走到哪条街道上了。
孟怀德好不容易能歇口气,喘着大气道:“不是想起了什么事吗?怎么又停下了?”
画臻淡淡笑了笑,表情颇为无辜地说道:“我突然想起来,好像那件事早已经办妥了。”
孟怀德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却又不舍得像对杨若风那样痛敲画臻的头,只好顺了口气,十分无奈地拉着画臻往原路走,没走几步,就撞上了一个人。
“这是谁这么不长眼睛,敢冲撞了我们刺史大人啊。”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孟怀德站稳后,便看见一个长相极为尖嘴猴腮的瘦弱男子立于二人身前耀武扬威,而被这瘦弱男子挡在身后的则是一个白白嫩嫩,长相极为圆润福态的中年男子,神色猥琐,不似好人,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几位象是护卫之类的人。
此时,这圆滚滚的中年男子正色眯眯地盯着画臻看,孟怀德也感觉到了这不怀好意的视线,一把拉过画臻藏于自己身后,这才不悦的开口道:“真是抱歉,实在是因为这位“大”人身形过于庞大,吾等小人才冲撞了“大”人,失了礼数。”
“你……你你你,竟然敢当众辱骂朝廷命官?来人啊,把他二人给我……”瘦弱男子气急败坏,一扬手正打算让护卫将二人抓起来,却被圆润的王刺史抓住了手。
“哎,算了,别为难他们了,怎么说这美人,哦,不,是俩位公子也是无心之过,可不能让人家说我堂堂一个刺史,当街无理取闹不是?”王刺史这话说的是通情达理,神态却并不如说的话这般道貌岸然,眼神一个劲的往孟怀德身后飘。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那瘦弱男子,一个劲的附和,模样狗腿的很,让孟怀德作呕。
不欲多说,孟怀德拉着画臻抬脚就走,真是恨不得飞一般的离开这里,而身后王刺史那露骨的目光却如影随形的跟着画臻。
在二人的身影渐远后,王刺史唤来那瘦弱的男子,狞笑道:“去,查查那个美人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大人我,要和他好好乐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唉……”第三百五十一次叹气,孟怀德默默数着,心中也跟着朱翠叹了一口长气。
“朱翠,你能别再叹气了吗?活活像个怨妇似的,砚台都快被你磨穿了。”孟怀德本就是在看着让他头疼的府中收支账册,却是被朱翠弄得更加头疼了,孟怀德揉揉眉心,放下手中的账目。
“大哥不过走了才几日,你又何必这么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跟着我这么让你难受啊。”孟怀德坏心的挤兑朱翠道。唉,说起来,若不是因为杭州缎庄账目的漏洞需大哥亲自去解决,他也不用代替大哥管理起府中的事务,真是头疼,他都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阿臻了都。
“我我……也不是跟着二少爷你难受。”而是看不见大少爷才难受,这句话朱翠可没好意思说出来,更何况过几日就是她生辰了,大少爷此去肯定是赶不回来的,往年生辰大少爷都会……
“哎哟。”朱翠的思绪猛的被打断,只因为孟怀德又给了她一个爆栗。
“又想什么呢?说句话也能走神?好了,别磨了,真要闷的慌,出去走走吧,今日不用伺候我了。”孟怀德挥了挥手,便打发朱翠出去走走,朱翠这才讪讪的放下被磨干了的砚台,嘟着嘴走了出去,似是依旧在神游中。
待朱翠走出书房,孟怀德这才捏了捏鼻梁,按了按鬓角,不知道阿臻这几日过的如何,以往有大哥在,府中事务全然不用他来操心,可如今大哥不在府中,总不好让年事已高的父亲出来打理吧,只好自己接下了这个重任,只是这么一来,他就要先学习这些事务,忙碌得很,也许久不曾像往日一般出去寻阿臻四处闲晃了。
这么一想,孟怀德对画臻的想念倒是止不住的涌上来,将手中的账册通篇过了一遍之后,实在觉得有些乏了的孟怀德,便起身想去对门看看画臻,还未出门,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实在是像极了那日他们在街巷里遇上的王刺史的幕僚。心中一紧,孟怀德加快了脚步出了门,便见着那瘦弱男子带着几个护卫将画臻堵在门口。
“我说,这位画公子啊,咱们王刺史有请你去刺史府做客,是给你面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这声音听得是要多惹人厌,就多惹人厌。画臻神色淡漠,眉头一皱,还未接话,就见得孟怀德俩三步跨上前去。
“这真还是本少爷头一遭听说朝廷命官无故找护卫和幕僚来‘请’平民百姓去刺史府做客的。”孟怀德语气不善,第一次用起了本少爷这个自称来,孟家在苏州城威望不低,朝中也有人脉,孟怀德就是要端起这个架子,来让这群走狗知难而退。
那瘦弱男子听了这话,顿时更加嚣张:“这是谁啊,好大的口气啊,你……”
他转身一看,正是那天和画臻走在一起的青年男子,正想骂的再凶一些,却抬头见到孟府的匾额,这才发现,孟怀德是从孟府出来的,他又自称少爷,想来就是孟府的大少爷或者二少爷了,这孟府声望高,别说是他,就连刺史大人都得礼让三分,这么一想,他的气势也就收了回去。
“你……呵呵,这,孟公子说的是,想来是我们考虑不周了,我们刺史大人也只是想和画公子交个朋友不是。”男子态度一变,干笑地说道,模样十分谄媚。
“那你也得问问阿臻同不同意和刺史大人交这个朋友啊,如若他不同意,难不成你们还想找人将他绑了去?”孟怀德也顺着男子的话回道,眼睛微微眯起,可见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这……”瘦弱男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真别说,孟怀德一语中的,如若他们请不来画臻,还真就打算将他绑去,不过今日看来,在孟怀德这是讨不了好了,不如就此作罢,下回再……
“这当然是不会的,是我们考虑不周,考虑不周了,既然画公子不愿意,那我们就先回去向刺史大人复命了。”说罢,瘦弱男子便做了个手势,领着几个护卫飞快的离开了。
“哼,狐假虎威。”孟怀德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呵呵。”画臻轻笑一声拉回了孟怀德的目光,他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画臻的肩膀。
“他们没伤了你吧。”孟怀德十分担心画臻会被他们伤到,模样十分着急。
“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孟二少爷你就来啦。”画臻十分高兴的样子,唇角不住往上勾起,事实上,他的确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