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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卢青天已经被笑得好像大灰狼的老三,扯掉了头顶上的稻草。
“乖乖,随我来吧。”
卢青天被几个猴子兵围在中间,面前又是老三,没了活路,眼见他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草,立马明白自己着了道,一双桃花眼,因为气急,反而盈出一层水雾。
老三以为他害怕得想哭。那俊俏的小模样,甭提多诱人了。于是更加好声好气地哄他:
“乖乖,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奴家买你,花了二十两白银呢。只要你听话,奴家以后好吃好喝的供着你。”说着,香得有些熏人的手,伸到卢青天面前,忍不住想去摸他皮肤细滑的脸庞。
‘啪!’
哪知卢青天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老三半边脸霎时红肿起来。
“大胆刁民!本官堂堂正二品朝廷命官!居然只值二十两……?”
38
38、第 38 章 。。。
“你……”老三气急,捂着脸,指着他怒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奴家晓得你脑子不好使,不同你计较。好好对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说着,眼神示意周围几个瘦猴子兵,“给我上!”
卢青天犹在嘀咕:“我早在十二年前,就曾进谏先皇,要朝中要员微服出访,深入民间,体察民情。如今十年大乱,百姓已经穷到这等地步了?当初常侍郎彻查贪污案时,明明一个买官卖官的数目,都值好几百两……”
卢青天痛心疾首,可惜话一出口,老三更加确信他脑子有病!
于是大声指挥那几个瘦不拉几的兵卒,“甭跟他客气,他是个颠崽!给我绑进去!”
闻言,猴子兵一拥而上。
卢青天猛烈地反抗起来,边喊,边被人拽着,往客栈里拖。
“我要见县长!你们这帮刁民!简直是目无王法!扰乱纲常!”
老三被他打得半边脸颊火烧似的疼,兰花指戳着他,笑得有些暧昧。
“省点力气吧。待会儿有得你叫的。”
卢青天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霎时脖子也赤了,芙蓉雪面宛若桃花红,结巴了几下,忽然想到什么,吼得更大声:
“张兄!你知道你没走!躲在门口偷看吧?!”
闻言,当真躲在门口的刘一片,浑身一震,心道:这人好聪明,怪不得年纪轻轻官拜二品。
却不现身。
坐在客栈正中央的张默默,听见有人叫“张兄”,本能地转过头去,四处张望,眼神颇为好奇。
卢青天被他们拉进客栈。一晃眼,瞧见坐在角落里的土匪三人。
一个、两个……都眼熟得紧啊!!!
更是心中一沉,有些惧怕了。一面做困兽之斗,一面扯开嗓子,使劲朝门外喊:
“若你出来赎我,将来我定奉上十倍银钱还你!你卖我的事,我也既往不咎……”喊到最后,嗓子有些哑了,音调带上了些哭腔。
刘一片蹲在门口,手指捏紧膝盖上的粗布,低着头颈,叫人看不清他脸上表情,终于猛地一下站起来,出现在门外。
卢青天眼睛一亮,很快就发现了他,大大的桃花眼,几欲滴下泪来,楚楚可怜得紧,惹人怜爱。
刘一片却好似没事儿人一样,正大光明地路过客栈门口,头都不朝这边扭一下,大步一迈。
……走了。
卢青天满心期许地瞧见他,哪肯又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挣扎地力道顿时发了狠,撕心裂肺地嘶吼:
“张默默!你个杀千刀的混蛋!”
“噗——”
大堂正中,冒充他的张默默,一口酒,狂喷出来。
飞溅县老爷满脸满胸。
县老爷眼都不眨一下,呵呵笑着,好似弥勒。
卢青天犹在泄愤嚎叫:
“……待我返京,定要启奏皇上,抄你全家!灭你九族!张默默!你我此仇,不共戴天!”
老三一跺脚,“给我把他那张聒噪的小嘴,堵上!”
“唔唔……唔……”几个兵卒上去就用布条塞住卢青天的嘴。
卢青天挣扎间,又看到了近在咫尺,穿着自己官袍,鱼肉乡民的张默默,气得是面红脖子粗,可惜嘴已被封上,不能说话。
几天之间,卢青天可谓经历了从天上到地下的一系列巨变,现下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又何止是百感交集。
除了龙困浅滩的无奈和绝望,更多的,还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屈辱感。
可惜老三并不给他感慨和喘息的机会,兰花指一挥,“给我送上楼去,待会儿我再慢慢收拾他!”
卢青天便被几个猴子兵拉上了楼,捆着手脚,送进了一间厢房。
关上门后,再没动静。
张默默鬓角滴下一溜儿冷汗,抱歉地朝对面,满脸自个儿口水的县老爷赔笑,“对不住,对不住……我刚才被呛着了。”
县老爷见他看完眼前这一出霸道蛮横,又赤|裸裸地‘逼良为娼’戏码,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心下断定:这人,同自己一样——是个贪官。
“哈哈哈……”
心中大石落定,县老爷痛快大笑,
“不碍事,不打紧。哎呀,大人您从京城来啊,就是跟我们这乡下不一样,连口水都透着香!”
既然是贪官,县老爷自是不会再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奉承话说得,都不要脸了!
可惜才说两句,张默默又露了馅。
笑呵呵的县老爷,突然面色一沉,疑惑道:
“我怎么记得……去年进贡年货的奏折上,写的户部尚书,好像是姓……卢啊?”
张默默有些坐不住了,屁股刚一离开长凳,红艳偏偏手抚其肩,看似温柔似水,实则千钧聚顶,重重一下,又将他押回了座位上。
自己也紧随其后,跷起二郎腿,婀娜多姿地落座在张默默身旁,与其同坐在一条长凳上。
“县老爷真逗。尚书大人明明一直说自己姓卢,就你听成姓刘。你这不是笑话人家大人从外地来的,有口音么?嘻嘻嘻……”
“呃……”县老爷窘迫,擦着额头盈满的汗珠,拱手对张默默作揖,“让尚书大人见笑了,下官耳朵聋,不好使。听错了,听错了。哈哈哈哈……”
“啊,没事,我……咳咳……确实有些口音。”张默默装傻充愣。
又装模作样端起一杯小酒,眼睛斜向身边,来回打量着眼前这个替自己打圆场的人。
偏巧对方用折扇将面孔大半都挡了去,让近在咫尺的他,看不真切。
张默默一颗慌乱中未及落地的心,这会儿又生出些好奇,磨得他既烦躁又期许,望向身边的目光,经过心里这么一折腾,居然就收不回来了。
红艳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妖冶的眸子笑得弯弯,以扇掩面,调笑道:
“‘尚书大人’贵人事忙,一定不记得奴家了。奴家可是想你想得紧呐。”说话间,灵巧的手指,宛若小蛇,在桌子下边,穿过彼此的衣裳,一寸一寸,爬上张默默的大腿,渐渐往里摸,往内移。
张默默思前想后,横竖想不出面前这个飞来艳福,是自己哪时种下的情债;或者……是自己身上这件官服的主人欠下的?
不可能啊。这人露出的眸子,摆明了就是一副:‘我认得你,你认得我吗?’的神态,而且就算自己现在穿了身官服又怎样?脸还不是自个儿的?
才想到此,红艳的手,已经摸索到他的裤裆,二话不说,一把揪住他的老二!再不动了……
“噢……”张默默本想阻止,可惜先前被他伺候得小心肝有些想飞,还有点爽,眉头一皱一挑,再一思量,就已经来不及了。
等红艳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张默默犹在傻笑。
想自己真是少年有成。‘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老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自己做贼都可以做得如此出色。
偷东西的最高境界,不就是偷心嘛?
面前这送上门的情人,也不知是何年何月,被自己偷了心的小馋猫。
这会儿,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已经按耐不住,想和自己叙一叙旧情了。
“呵呵呵呵……”张默默美滋滋的,想着想着,便笑了。
他笑,红艳也笑。
两人对视。一个笑得傻里傻气;一个笑得阴险妩媚。
看得一旁傻站着的县老爷,震惊不已。
红艳发觉,便回以娇声:“县老爷,‘尚书大人’跟我也算是旧时。不如让奴家,好生伺候他一宿……”说着,又眸子一瞟,看向流口水的张默默,“‘大人’,今晚,您就在奴家房里休息吧。”
说话间,握住他老二的手,不轻不重地上下搓了一下,又不动了。
张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