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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勋端着木托盘进来时,灯下的人仍兀自发呆,一手托着头,一手点着桌子。
发觉进来人,霍去病收回思绪,当看到北堂勋端的东西,又开始皱眉头。
“建功,我不是说了么,不想喝这个了。”
北堂勋正色道:“不可,将军。这是南山隐者特意嘱咐,让将军一定按此调理。苏若精选了多种药物和食材,现在,没有怪味。”
“一看到那个红枣,我就感觉那该是女人补身用的东西。”
北堂勋一愣,随后叹笑:“将军难道为了这个么?”
霍去病摇头,“当然不是,你看我喝了很多,收效甚微嘛。”
北堂勋马上道:“那是将军还没有把该放下的放下。隐者说过,将军一定要放下心里的一些东西,辅以这些药物,一定会好起来。”
瞪着托盘上的瓷碗,霍去病呐呐地道:“可有些东西,是放不下的。忠于陛下,就要把身边的一些牵绊抛开,可建功,我现在还有什么,你说我还有什么?冠军侯、骠骑将军,年纪轻轻封侯拜将,固是荣耀,可背后,什么也没有。我走在前面,身后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呵。”
北堂勋心里阵阵绞痛,也顾不得别的,上前把霍去病揽在怀中抱住,急切地道:“将军,你还有霍嬗啊,嬗儿公子就是你身后的人啊!”
霍去病眼睛缓缓闭上,嘴里小声念叨:“嬗儿,是啊,我的嬗儿……”
北堂勋就默默地站着,揽着他的将军,一动也不敢动。待发现不对时,霍去病已经因疼痛而面色惨白、汗珠密布。
大惊之下,北堂勋赶紧把人扶到床上躺好,除去靴袜,拉上薄被安置好,这才出门叫苏若。
苏若进来,后面霍光和小尾巴一般也跟着进来,几步跑到床边大喊:“哥哥,你怎么了,快看看,我是霍光。”
“霍光公子快到这边来,将军不舒服,让苏若姐姐给他看看。”北堂勋一把把小孩拉到一旁,真是够乱了。
女人叹气,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叫北堂勋打了温水,拿帕子先擦拭了霍去病的额头,这才开始一点点按揉他的太阳穴。
“侯爷前些天还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女人奇怪,侯爷近来心情不错,尤其是霍光来了之后,更是开心。这突然就犯了老毛病,不应该嘛!
北堂勋搓着手,急得团团转,忽然感觉有人拉他衣服,低头一看,霍光正扯他的衣角,小孩嘴巴一扁,似乎要哭。赶紧蹲下,安慰小孩,“别担心,将军一会就好。哦,嬗儿那边没人不行,你去看看嬗儿可好?”
小孩有点不情愿,却还是懂事地点头,拿眼睛偷瞄了眼床上的人,这才闷闷不乐地离去。
苏若道:“真是难得,霍光公子和侯爷这么亲厚。家里手足不少,却不如这远方来的亲啊。”
北堂勋一愣,“你都知道了?”
女人嗯了一声,“现在都知道了。”
良久,霍去病舒服地哼了一声,轻声道:“我没事了,辛苦你了,歇着吧。”
苏若轻叹一声,让北堂勋把碗拿过来,扶着霍去病,伺候他把那碗东西喝了,才说:“侯爷,明日请御医到府上看看吧。你这头疾,着实让人担心。”
霍去病正要拒绝,却看到女人眼里似乎隐着泪光,不由一愣,不忍拂了女人的好意,点头,算是同意了。
女人又道:“今夜,让北堂大人给侯爷守夜吧。若是还不舒服,可随时喊我。”
“不必了,建功也很累,你们都下去吧。”
女人还想说什么,霍去病翻个身,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去。
室内一下暗了下来,北堂勋离开时,熄灭了烛火。
霍去病又翻过来,看眼窗外,月光洒进,整个室内倒也不甚过暗。
“陛下,臣的心里只有您,可您的心里只有天下。”
霍去病沙哑着嗓子开口,声音出口带着哽咽,心中无限凄凉。
难道,一切的荣宠,仅仅是表面?
陛下,臣愿带着麾下铁骑,为您开拓每一寸土地,从不后悔。臣的心很小,要的不多……
次日,天子早朝后,单独留下卫青入内觐见。
卫青见外甥没来,心里暗暗担忧,这时天子的声音传来,“仲卿,快快与朕对弈一局。”
卫青一愣,几步过去,本欲行礼,天子直接招呼他在对面落座。
刘彻敛起朝堂上的霸气,手执墨玉棋子,看了卫青一眼,便在棋盘中落下一子。
“北面传来消息,似乎是塞外天相异常,匈奴很是不安。”
卫青抬头,“陛下,要对匈奴用兵?”
刘彻呵了一声,笑道:“用兵?朕的太子希望朕止兵祸,与民生息呢!”
卫青闻言,顿时冷汗涔涔而下,试探着,他问:“那,陛下的意思?”
刘彻笑而不答,扭头叫过琅琊,问道:“冠军侯怎么还不觐见?”
琅琊道:“陛下,您未宣冠军侯啊。”
刘彻愣住,“是么?”
琅琊又道:“是,陛下。不过,方才王御医对奴才讲,冠军侯府上来人,请了御医过去,说是冠军侯昨夜身体不适,像是头疾发作了。”
刘彻执棋子的手一顿,“头疾发作?”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了,我自己了断,什么也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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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朕即良药 。。。
御医走了,临去时,一抹担忧的神色一丝不差落入霍去病眼中,方才,这御医说什么了……
“冠军侯,不妨事,仔细调理,不久会有起色……”
“冠军侯,时下草木葱茏,应多出去走动……”
“冠军侯,这安神的药膳不可间断,还需继续食用……”
“……”
这老御医,说了这么多,唯独隐藏在心里的话不曾说,他隐瞒了什么?
“建功,建功!”霍去病焦急地大喊,他会告诉我实话。
北堂勋几乎卷着一阵风般奔进霍去病的卧房,道:“将军,你是不是不舒服?”
霍去病摇头,“徐御医方才没说实话,我知道你会和我说,我要你说实话,我到底怎么了?”
北堂勋先倒杯水递给他,才道:“御医没说什么,就是让将军仔细调理就是了。”
“怎么会?”
北堂勋道:“千真万确,御医确是这样说。”
霍去病黯然,建功,你也不肯说实话?
徐御医接到诏令,心下一凛,当然知道天子召见是为了什么。
天子稳坐高位,挥手令御医免礼,“据实禀告,他,怎么样?”
老御医嘘了口气,道:“陛下,冠军侯这头疾,怕是不大好办。”
刘彻端着茶碗的手顿住,深深打量徐御医,道:“你是大汉朝医术最高明的大夫,你也没办法?”
徐御医无奈地点头,“陛下恕罪,冠军侯这头疾已有几年了,针石罔效。每次除了止痛,老臣也无其他办法。”
徐御医做御医已不少年头,不到万不得已,这老御医不会如次失了自信。刘彻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心中隐隐作痛,去病去病,你可以去了别人的病,为何就去不掉自己的疾患?
“陛下,您看,老臣该……”老御医见天子神色不对,忐忑地问着。
“徐卿,药材需要什么尽管领用,朕全准了。”
徐御医称是,正准备行礼告退,刘彻又问:“朕召他狩猎散心,可行否?”
徐御医想了下,道:“可行。”
刘彻点头,老御医退了出去。
霍去病接到旨意,稍作惊讶,便恢复常态,喊人拿出茶果款待琅琊。
琅琊嘻嘻笑道:“侯爷,奴才真是有幸,只要来了,这嘴巴就享福啦。”
霍去病笑道:“宫里什么美味没有,偏你就惦记我家的糕点。”
琅琊状若无辜地说道:“宫里的味道是不错,可没有侯夫人的味道朴实,带着家乡的气息。”
霍去病哑然,看看琅琊,这才意识到,原来他竟是与自己年龄相仿,可入宫门已是有些年头了。
嘱咐好苏若,让她多多关照霍光,霍去病这才离开自己的府第。
见到天子,刘彻还是一脸和煦,向他伸手,“子崱诫奚肀咦!
刘彻见他气色还不算太差,便道:“不舒服,终于肯请御医,有点进步了。”
呃?半晌,霍去病才明白天子的意思,低头笑笑,并未说话。
“那天,可是吓到子崱耍俊绷醭共欢噬砼缘娜耍饧一锏男氖拢嬉晕梢月髯‰廾矗
霍去病抬头,自信十足却又带着属于他一贯的放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