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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了个懒腰,笑着说:“不是顽固,是执着,百凰哥你这么个老妖精了不会没有执着过的事吧?当你有了信念的时候,会被什么动摇呢?”
我本以为这样放肆他会骂我一顿或者摆一副冷冰冰的死人脸给我看,而他只是沧桑地说了句:“年轻人啊……”
我嘴角抽了抽,马上又摆正了脸说:“我知道百凰哥是好意,但此事对我事关重大。”
他随意的坐下了:“说罢。”
“我要知道绯墨的过去。”我开门见山。
他似乎朝我翻了个白眼:“那你直接问他不就得了么,两口子的问题在床上就可以解决了……”
我忍无可忍:“你废话还真多啊!”
他似乎叹了口气:“……绯墨的过去嘛,这小孩子的事,我知道的可不多,不过这也真不是个一般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被冠以重璎曾经的名号,不简单呐……”
“你要是说他武林大会上这个那个就不必说了吧,天下皆知。”
“天下皆知?”他斜我一眼,“你也不想想十三四岁的孩子哪来那么多争名夺利的心?”
我怔了怔,却反驳道:“百凰哥既然了解绯墨,就自然不会不识魅扬宫主,他那个年纪可是坐稳了天下第一邪教之首的位子了。”
“要不是命运逼迫,谁不愿意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像苏弄影那样的人怕是百年出不得一个,而绯墨……这样跟你说,一个小孩子若是从小便备受冷落,父亲并非生父,母亲更是薄情,你说这个小孩子会成长成什么样子?”
“重璎……是那样的人吗?”琼华天仙这个名号即使是现在在江湖上也是举足轻重,百凰对她的评价竟然是“薄情”二字。
他对我的问题直接就置之不理了,又道:“我确实对此事有所了解,绯墨幼时的生活与现在可是天差地别。”
“这是何意?”我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绯墨自幼习武,不过他天资在那时并未显现,旁人要练半月的招式,他苦练三倍的时间都可能是毫无长进,再加上性子也温和、宫主每次见了他也都是冷眼相对,那时就连外室弟子都敢随意欺辱他……”
我不可置信,绯墨那样传奇的人小时候竟然也有过这样的遭遇?性情温和?那现在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究竟又经历了什么?
我有太多疑问,一时却不知怎么开口,只用眼神期盼着看着百凰,希望他能多告诉我些有用的信息。
“如果你知道许多年前季家的惨案,你或许就能了解到了——那是重璎让绯墨去做的。而重璎这个人我到现在都不能说了解她,甚至完全搞不懂,她做的所有事似乎都不符常理有些甚至称得上荒诞,但总是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我笑了:“你说她指使绯墨去杀人也是‘和谐’?”
百凰皱起了眉头:“不,我的意思是她这个人要么是心机深到所有人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要么是本身就很随性,不按常理出牌——若是这样,又怎么可能毫无破绽?”
“想必整个江湖能让百凰哥困扰的只有重璎了吧。”我说,“不过以我对重璎前辈的了解似乎不能完全听懂你的言外之意……”
“稍微给你解释下——她这一生几乎都在寻仙。”
我微微皱了眉头,但听到这一句不由愣住了:寻仙?重璎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奇女子,竟然也会相信那云里雾里的传说?
“寻仙说明她心里也存仙意吧,但又怎么会心肠狠辣到草菅人命?”我说。
“其一,重璎与季家的人的恩怨是摆在那的,季家上下除了季风喻旁人对重璎来说根本无异,而季鹏让重璎对季家充满了怨恨,所以才会有那样过激的做法;其二,重璎寻仙可不是为了驾鹤西去之后去个清闲地方自在逍遥,她找的那个神仙可是不一般,名号为——赤炼子。”
“百凰哥你真搞笑……”我干笑两声,“赤炼子?这你也信?写江湖上几大秘籍的那个神仙?哪路神仙不天天吃贡品?还有这样的来祸害人间的无聊家伙么……”
仔细想想他的话前者倒有几分道理,不然幼时的季凰烟与季若谷是如何存活的?即使是季鹏的子女,重璎的心中的那份母性也将依旧不舍吧……
百凰的面色很认真:“我的直觉告诉我,重璎她找到了——她能亲手谱写出《绯樱式》已是最好的证据。所以她让绯墨先行修炼前几式,估计是见到他这样一个‘毫无天资’之人也能进步神速对自己的成果还颇满意吧……”
我哑巴了半天说不出话,心里莫名有几分不满。
“可是我却知道绯墨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成长成那样的,听以前的弟子说,绯墨每天都是练功最勤、强度最大的人,全宫上下几百人,无人敢尝试少宫主那样自虐式的刻苦。而这一切重璎却并不了解。”百凰继续道,“虽然不想这样评论像重璎那样的美人儿,但她确实称得上‘极端’二字,创立若绯宫的初衷大概只是为了寻找更加强大的招式而作为据点吧,且她本人对宫内事务基本不管不问,完全交给长老们和季鹏,所以……”
绯墨的童年竟然是这般凄苦……但我还是开口:“总感觉似乎哪里不对……我曾在若绯宫见到过重璎宫主的字,笔法是矫若游龙、宛若惊鸿,若真如你所说她是那样的人,字句之间为何毫无浮躁、宛如出自天人之手?”
“即使是我,对这件事的探索也只能是在表面上看得比常人明白些了,刚刚我也说,我并不了解她这个人呢……话说回来,谈及绯墨,他似乎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我点点头:“我总是感觉他是那种表面上温和可亲,内心却距你于千里之外的人,当我觉得已经看懂他的时候,其实完全没有接近他一步。”
百凰笑笑:“这一点倒是与魅扬宫主大相径庭呢,我所知道的魅扬是那种外表对旁人嗤之以鼻,心里却刚好相反的样子呢……不过那也是对对胃口的人罢了,他们的相同点就是对于该杀之人毫无慈悲,仿佛天生就是来夺人性命的。”
我会想起围剿若绯宫那天站在枝头的魅扬宫主,还是不由的打了个颤——虽然他们两人本质相差无几,但绯墨却远比苏弄影内敛的多,并未有他那样的锋芒毕露,但却多了一种无形中的沉稳与威压。
“难道是他在童年留下了阴影,所以才会对世界有所隔阂?”我侧坐着,腿有些发麻,换了个姿势一边开口问道。
百凰嘴角则是毫不掩饰的讥笑:“绯墨当年受过的苦可不止我刚刚说过的那些,你若以为刚才那些已是人承受的极限了,那么你现在还只能算个不曾见到过这世界丑恶的小少爷罢了!只一味为别人的事瞎操心,认为自己管的事比天地都宽,你哪里懂再凶恶的人在曾经的某刻也为手上沾到过鲜血感到痛苦?也为别人的生命在自己手上逝去而迷茫?!我不否认世上确实有把杀人当乐子的人,但是你真的有理解过绯墨他的心么?”
我怔住了,不知道百凰此刻为什么像是在发脾气的样子,像是愤愤不平。
张了张嘴,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有挤出来:对啊,我不了解绯墨,要不来问你干什么?但是我作为他的“爱人”,对他的了解却不如别人,这样难道才是对的吗?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的事竟然还要通过别人的口知道吗?原来我对他的爱意统统只是愚昧吗?
我突然懂了一开始百凰让我听琴的意思了,并不是让我单纯的平复心境,而是希望我思考,思考自己是否做得还远远不够,可如我这般急躁,哪能懂他弦外之音?他或许早已知我到访之意了吧……
在我发愣的时候,百凰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朝着远处黑暗中朗声道:“能让玉宫主移步至此真是三生有幸,不过初次见面就视主人为无物——是否太无礼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玉颜》进入终局阶段、同系列的故事还会继续展开、有留心的妹纸应该已经看到吾辈留下了好多关于魅扬宫主的线索了吧……【笑】
☆、释然
我目瞪口呆之时,黑暗中的人影已毫不在意地沐浴在星光之下了,正是那让我魂牵梦萦的之人。
“绯墨……”我的脑子几乎已经无法处理这样的现状了,他要是知道我这样探寻他的过去那他会怎么想?
“你就那么想知道吗?”绯墨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到我完全看不出他现在的喜怒。
我不知道从何开口,但不可思议的是我现在并没有慌张,甚至有一种超乎想象的平静,仿佛一下从极度紧张中解脱,就好像提心吊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