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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二的手快要拍上他的背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叶鸿身形飞快地过来,拍开小二的手,自己伸手拍向花庭月的背,道:“吃饭时不要说话,被卡着活该。”
花庭月咳了一会儿,笑道:“我以为你真的打算不和我说话。”
叶鸿气结,没有理他转身就走。
花庭月饭也顾不上吃,急忙跟上。
长途奔走,需要内力支持,花庭月轻功虽好,却不及叶鸿,时间一长,就落在后面,叶鸿放慢脚步,似是悠闲的看风景,等他跟上来时又加快脚步,转眼雪地上失去了人影。然后再放慢脚步,等花庭月跟上时,又加快脚步,象御风飞行一般。
风雪越来越大,天色越来越暗,叶鸿脚步越来越快,看前面有一座小客店,在这样荒凉苦寒之地,这座破旧简陋的小客店显得无比温暖。
“客官您来得真巧,只剩最后一间房了。”小二看见,赶紧上来招呼。
“准备饭菜。”叶鸿简单地吩咐
“客官想吃什么,小店有烤羊腿……”
“有鱼没有?”
“没有。”
“有没有除了羊肉以外的东西?”
“没有。这么冷的天羊肉多暖身子啊,来碗羊肉汤吧,又暖和又养身。”
“那你这里有什么?”不耐烦的声音。
“这里有羊汤,羊肉面,烤羊排,炖羊肉……”
“行了,有鸡蛋没有?”叶鸿有点想砸店的冲动。
“有,有。”小二答道。
“那就下碗面。”叶鸿简单地吩咐。
“是,是。”小二赶紧答应着,一见又有三个客人来,殷勤的上前招呼。“客官您来晚一步,已经没有客房了,不过风雪天也不能让您呆外面,只好委屈您几位在掌柜屋里凑合一晚。”
“好吧。”刚进来的三个客商很无奈,出门在外,也只能将就。
棉帘一掀,一个戴兜帽披风的人闪身进来,身上满是雪花。小二赶紧上来亲切招呼:“客官要住店么?小店已经没地方了,方圆几十里只有这一家店,这么大的风雪,没有人愿意赶路,各个房都住满了,对了,有位客人是孤身一人,我去问问他,也许他愿意的话,你们可以挤一挤。”
穿披风的年轻人微微点头。
小二跑到叶鸿跟前征求意见:“这位客官,这么大风雪,大家在小店碰面也算缘份是不是?您一人也住不了一间房,是不是?不如……”
眼见叶鸿锐利如刀的眼神刺过来,小二一缩脖子,不敢再吭声,肚里暗骂这家伙不通人情。
那年轻人正是一直在后面跟着叶鸿的花庭月,温和地一笑:“小二哥不用担心,凑合一晚也没什么,马房或柴房也可以。”
小二见这年轻人温雅斯文,秀气得似乎风吹就倒,正义感暴升,道:“那怎么可以?这么粗陋的地方怎么能睡人,冻也要冻死了。我们跑堂厨子马夫等人都睡下房里的大通炕,再挤一个人也没啥问题,就是我们这些粗人怕弄污了公子,公子若不嫌脏,可以……”、
“也好。”花庭月微笑答应。
“不好。”叶鸿大声说。“小二,你让他睡我房里就行。”
“好好好。”小二赶紧答应着,心道这家伙终于有人性了。
一会儿饭菜做好,小二把鸡蛋面端上,却见叶鸿使眼色,示意他把碗端给花庭月。小二莫名其妙,这个人开始不通人性冷如冰霜,怎么这会儿忽然体贴了呢?
小二见他一身生人勿近的冷漠,也不敢问,把鸡蛋面端给花庭月,把热羊汤泡馍端给其它人。
边陲小店也没什么好东西,连盛饭的碗都是粗瓷大碗,上面还有豁口,桌子也是油腻肮脏的木板桌。空气中充斥着难闻的油烟味汗臭味还有客人们放肆的喧哗。
叶鸿从容拿起筷子,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出身高贵皇室,虽然生来就习惯了干净舒适的环境,但是他的忍耐力,也是天下少见,否则断然练不出那样孤高绝世的剑法。
花庭月出身富家,也是从小习惯干净舒服,只是他适应性极强,否则也不会熬过多年黑暗比正常人生活得还好。所以,他微微皱了皱眉,也很从容的拿起筷子。
叶鸿默默地在一旁看着,看他挑一根面条送进嘴里,慢条斯里,秀气到极点,不禁皱眉头。
再看他面容憔悴,比起两个月前在花家见面时消瘦的厉害,想他出身富家,没有受过奔劳碌之苦,这一路寻来肯定吃不少苦,再加上他眼盲,行路时比正常人更加耗神,可是他居然千里迢迢从江南赶到苦寒之地。
叶鸿手里的筷子越来越慢,几乎象是食不下咽。好不容易用完饭,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客房也非常简陋,被褥粗糙,空气中是说不出难闻的怪味,
进入客房,仆人打来洗脸水。
“你先洗。”叶鸿扔下一句硬梆梆的话。
花庭月顺从地解下披风,随便洗了把的脸。叶鸿紧紧地盯着他,眼睛都直了。
“你……”叶鸿惊讶地指着他,象是看见一个奇异的景象,完全愣住。
“怎么了?”花庭月有些奇怪。
“你的头发……”叶鸿被眼前看到的惊得说不出话来。
花庭月一头乌亮柔软的头发不见了,只剩下又短又丑的发茬,难怪他一直戴着兜帽不取下来。
“哦,是这样。”花庭月反应了过来,无所谓地说。“剪掉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孝之始也。剪发,也就是髡刑,是上古五刑之一,源于周,是一种耻辱刑,是用践踏人格尊严的方法代替肉刑的一种惩罚。是谁剪了他的头发?以他的武功家世,谁敢这么做?
叶鸿有些明白了:“是你爹?”
花庭月勉强笑了笑:“是我不孝,我爹不许我出门,于是……总之,都是我不好。”
叶鸿心里明白,花庭月急着想找他,花老爷不许他出去。父子之间发生冲突,花老爷一气之下剪掉他的头发,顶着这一头又难看又如罪人的头发,自然不敢出来见人,不料,他居然还是不顾一切的偷跑出来,原想着花老爷疼爱儿子,顶多打他几板子,也不会真把他怎样,不料居然使出这种狠绝手段,可见花老爷是如何强烈的排斥自己和他的关系。
叶鸿心里一动,忽然伸手扣住花庭月的脉门,按说任何有武功的人被扣住脉门都会反射地以内力相抗,叶鸿惊讶地发现花庭月没有反抗,显然全身内力尽失。
“难道……这也是你父亲干的?他废了你的武功?”叶鸿忽然想起白天在酒店时唐惜花那一抓本来没有用多大劲力,花庭月居然躲不开,原来是没有了内力。
花庭月无所谓地笑笑:“家父不愿意我见你,下药令我内力尽失,不过没关系,这两个月,我的轻功也恢复过来了。再假以时日,逼出毒药,就可以恢复了,或者等此间事情已了,我回去再求父亲的解药就也可以。”
“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向父亲发下毒誓再也不见你,否则死无葬身之地。父亲相信了,所以放松了对我的看管。”
“你怎么可以乱发誓?”叶鸿皱起眉头。“你现在见到我,岂不是应了毒誓?”
“没有呀。”花庭月狡黠一笑,“我没有见到你。别忘了,我是瞎子。”
叶鸿语塞,想不到看上去温顺老实的花庭月居然也有滑头的一面,连自己的父亲也设计。
“可是……你何苦与令尊作对,历尽辛苦跑到这么艰苦的地方来。”
“没关系,我不能就这么让你带着伤心和疑惑走了,必须要找到你。”花庭月脸上浅笑无比温暖,抬手想摸他的脸。
“你找我做什么?”叶鸿面如凝霜,眸中寒光四射,拧住他的双腕,把他压在床上。另一只手卡住了他的脖子,“下了毒的酒是你拿给我喝的,下了迷药的衣服也穿在你身上,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解释。”
花庭月没有被他的阴狠吓住:“你信不信由你,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解释,而是要与你共同面对。”
“哼。”叶鸿冷笑一声。
“那批宝藏朝廷想要,武阳王的余党也想要,还有其他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也想插一脚,你虽然武功极高,却也是好虎架不住群狼,你看今日天水镇上,已经无故多了许多江湖高手,还有许多扮成客商的不知什么身份的人。唐惜花,燕影枫,还有漠北三雄,个个都是难对付的。我不放心。”
“说得好听,你千里迢迢跟着我到这里,就只为了不放心我,我是剑神,还怕了那些人不成?倒是你,居心难测。”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