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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府,就飞奔到院子里,心里也想念季清遥,自那夜自己莽撞之后,这几日,她都不怎么理自己,更要介绍一下,书房也已经成为自己的卧室了。
一到院子,正看到自家娘子与季清民下着棋,也不叨扰,只是冲着季清民嘿嘿一笑,便来到亭中坐下。虽说是艳阳高照的午后,但已入冬,不免仍有些清冷。徐富贵马上吩咐一旁的冬梅去给空地中下棋的两人添个暖炉。
自己便喝起丫鬟送上的茶来,草地里扑蝶的小季平享受着在徐府玩耍的最后时刻。突然看到自己姑父回来了,一个坏想法马上跳进了小脑瓜子,你应该留点什么礼物给自己的傻姑父。
于是微微整理下衣服,朝亭中走去。徐富贵感觉身旁有人坐下,一看原来是季平。正是一阵头痛,但也想到她马上要离开徐府的事情,也随即露出大大的微笑,对着季平说:“平儿今日玩的什么?”
问出口,她其实早料到定也不会看到什么好脸色,却不想季大小姐却难得的回以大大一笑,说道:“平儿今天在玩扑蝶呢,姑姑说她小时也喜欢玩。”徐富贵听着她的回答,字字显得亲热可人,又话中提到自己娘子,也觉得一阵欢喜,就和她聊开了。
随即问她更多关于季清遥的事,却不想小季平今日或许是心情大好,竟也问什么答什么。问道清遥原来在府里的琐事,季平就耐心的讲述开来了:“姑姑未嫁时,在府里最喜欢看书、写字、作画了。爷爷每每看了都惊叹姑姑才气过人。也总是说像姑姑这样的人以后必是找一个允文允武才能与之匹配的。”
听到这,徐富贵不知怎的,倒是有点闷闷的。小季平一看她的样子,好像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继续说道:“我听爹爹说,姑姑十五岁时,画的一副梅花图竟惹的当时的状元爷都深深钦佩,好像还说想求亲的,只是爷爷觉得姑姑还小,又甚宠姑姑,不忍这么早将她嫁出去,所以才回了那状元爷呢。”
马上,徐富贵的脸又黑了点。小季平仍不放过,说道:“我听爹爹说,原本姑姑抛绣球时,他早和爷爷内定了人选,是今科的榜眼,爷爷见过,还称他当世之才呢。只不过不知为什么,那日榜眼却没有出现,所以绣球就让姑父接去了。”
听到这,徐富贵的脸可以说真正黑了,眼神黯淡,却还勉强挂着笑。小季平也觉得有点对不住自己姑父了,刚想安慰她几句,却看到爹爹和姑姑正朝亭子走过来,马上闭口不言,她可不想被发现自己和傻姑父说了这些,还有最后,硬是把爹爹说的话倒过来说。
几人闲话家常了会,季清民也就告辞了,季平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爽快的没哭没闹,跟着自己老爹离开了。季清遥总觉得从刚刚到现在自己夫君不对劲,一向爱笑的眼睛明显黯下来,背脊挺得僵直,整个人一点喜气都没有。
但在自己担忧的看向她时,她却大大一笑,好像刚刚失魂落魄的人另有他人。她并不知道,此时徐富贵的心里,因为季平的话疼得抽痛。
第十八章
是夜,按说小季平已回府,徐富贵幸福的夫妻生活也该继续才对,也现在徐富贵却呆站在卧房门前,不敢进去。呆立了好一会儿,还是转身往府里的西厢走去。
徐府的西厢,是徐富贵小时候最喜欢玩耍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太多自己和爹娘的回忆。娘亲畏寒,冬日里总喜来西厢居住,而体贴的爹爹从来不恼,所以冬天徐府的主子们是在西厢生活的。此刻徐富贵的心情很复杂,很想找个人说说,但天大地大,那个可以放心倾诉的人却不存在。
深深自我悲哀了会,会隐隐再见几棵枯败的柳树旁的人影。墨玉进徐府也好一阵了,不知怎的,就是喜欢上了西厢的清净,而今日,不知怎的,心中却那么那么的想念远在千里的,所以找来厨房里的米酒和几样下酒菜,只愿在这柳枝旁席地而坐,酒醉而眠。
却不想,自己的东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一副看似伤心的摸样。几杯米酒下肚的墨玉,也厌了这样的自添自饮,难得热络的招呼她坐下。徐富贵本来就是郁结难舒,正想找个人倾诉,正巧遇上了墨玉。
也不顾许多,席地而坐,两人共用一碗,就这么饮起来。不只是这夜醉人还是这酒醉人,两人似乎都有些醉意,所以话茬也打开了。徐富贵接过一杯,饮下,不管喉咙里嚣张的辣意,胡乱用衣袖擦了下嘴边的酒迹,说道:“墨玉,你觉得像我娘子这样的人,应该配个怎么样的?”
墨玉低低一笑,说:“以夫人的家世美貌气度,就算不是配皇亲贵胄也该是个风流少年郎,潘安之貌,惊世之才。”徐富贵听完苦涩一笑,用为自己满上一杯,说道:“是啊,就算不是这般人才,那也必定是门当户对,世家公子,怎么也轮不上我,对不对?”
墨玉听完,也跟着苦笑下,又想起心中念了千次万次的人,在接口道:“有时情爱就像毒药一般,钻心的疼痛,却还是想念它初时的甜美,不肯割舍。不要让这情爱深入骨髓才想到要忘,那就是忘也忘不了,忘了还想爱。或许真正爱情,看着她幸福已是最大幸福了。”说完,几许清泪就从眼眶里滑下,滴入还留有剩酒的碗中,墨玉没出声,只是拿起手中的酒一饮而下。或许,她想饮下的不是酒,而是心底那份思念。
徐富贵倒是被着一出,弄得几分清醒了,想了墨玉的那番话,心里想明白了些事。其实自己并不傻,只是环境使然,不需她想太多做太多,所以也养成她一副小孩子心性,对着情爱也变得木讷起来了。
今晚,她却想明白了,原来心中对娘子的种种,是爱。那份感情早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根深蒂固,或许一开始她们的结合带着多多少少的勉强,但爱,却随着这种相濡以沫的温馨渐渐进入徐富贵心中了。
但季清遥那么好,自己又何德何能配上她呢。况且,自己是个女子,地地道道的女子。怎么忍心让她冒天下之大不韪,跟自己过一辈子呢?想到这,徐富贵早已泪流满面,但心中已做了决定,她要让清遥幸福快乐,所以她要远离清遥,以后只有相伴之情,朋友之亲。
心中狠呐,怪自己还是想清楚得太快,不然还能什么都不知道,拥她入怀,享受她可能再也不能感受到的亲昵。
墨玉看着眼前哭丧着脸的家伙,顿时也生出一阵惺惺相惜之感。拉拉她的衣袖,问:“你今年多大了?”徐富贵还独自难过着,但还是好脾气地回答着:“十八了。”墨玉一皱眉,果然,比她小两岁呢,看着徐富贵机灵可爱的脸庞,再加上浓浓的醉意,伸出手扯了扯她的脸颊,说道:“我比你大,认我做个姐姐如何?”
徐富贵疑惑地看着墨玉,但实在是从小孤独怕了,突然也觉得有个厨艺了得的姐姐也不错,就嘿嘿一笑,点点头。墨玉看着这张讨喜的脸,孤儿出生的她,也欣喜多了个亲人,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然后就醉倒在徐富贵的肩膀上。
徐富贵不介意的笑笑,随即拿过旁边的小袄,细心地替墨玉盖上。
柳树下,站立的人影转身离开,手上拿着想为自己夫君添上的披风,眼神黯淡。
第十九章
清晨,当阳光微微的透进卧房,季清遥才意识到天亮了。轻轻叹了口气,站起来往屏风后走去。站到那里,才发现都没唤冬梅备水,内室里只有昨夜打的清水。似乎不想再麻烦,就随意用着冰冷的睡洗漱起来。
整理妥当才走出来,床上的人还没醒。终究是忍不下心,所以昨夜就算自己离开了,也打发徐财去照顾酒后的她。看着她喝得早已迷糊,却还是唤着自己的名字,但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几个字几个字唤着。
心疼得发紧,很想问她到底是怎么了,但一想到昨夜的柳树下,依偎的两人,就什么也不想知道不想明白。季清遥知道,那女子就是那个能做一手好点心的墨玉,却从不知原来久在厨房的人却长得这般清秀,也从不知在自己面前仍留着这疏离的人却能这样自然的和她相处。
昨夜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般的自私懦弱,心中早就想明白对徐富贵的心,却不说出口,生怕说了反倒破坏自己贪恋上的安逸幸福。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