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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妈妈抱着被子走进韩夏房间,看了看韩夏,“小夏,你一个人站在窗边自言自语些什么?不冷吗?”
收敛了温柔的笑容,韩夏站直身体,“妈妈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刚才,你发呆去了,没看见我。外面的天气很冷,我再给你加一条被子,没有很重,晚上睡觉不会压得你不舒服,睡得暖一点更好,免得感冒。”
韩夏看着韩妈妈俯身铺被子的背影,心里敲起了鼓,平静了一会才开口,“妈妈,你过来看一下这个字。”
“什么字,你还会不认识?”
韩妈妈替韩夏抖了抖枕头,边说边走到韩夏身边。韩夏又把窗户上蒙上水汽的字重新一笔一划地写了一遍,韩妈妈看了个明白,没有,或者说不想往某些方面想。
“这不是‘忱’嘛,很普通。” 韩妈妈没看韩夏的脸,说完就要从韩夏身边走开。
“热忱的忱,妈妈没有想起什么吗?” 韩夏知道,韩妈妈不可能会忘记,那个由韩夏爸爸取名,差点成为家庭成员的孩子,“妈妈,我见到她了,随爸爸姓叶,像爸爸希望的那样,成为一个对生活,对梦想充满热忱的人,叶忱,妈妈,我遇到她了,长大后的她。”
韩夏没想到,转过身的韩妈妈眼眶里已经充满了泪水,哽咽了两三下,还是说不出话。韩夏震惊了一下,把韩妈妈扶到床边,一起并肩坐下。
韩妈妈擦去眼泪,只有眼睛还是红红的,“韩夏,我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你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韩夏睁大了眼睛,“为什么?妈妈,爸爸当初……”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韩妈妈落下眼泪吼完这一句,韩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不是韩夏心里预期的,韩妈妈听见这个消息本来应该有的反应,韩夏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只能看着韩妈妈,想知道原因。
“怎么了?怎么了?” 韩爸爸听见声音过来,看着床边的两母女,也被韩妈妈的眼泪吓着了,“这是怎么了?”
韩夏看向门口,解释道,“爸爸,没什么,我有点事情要问妈妈,所以……”
“哦,你们说,你们说,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客厅,那什么,小夏难得回来一次,你别对她这么凶,什么事都能好好说。”
再看了看韩夏,韩爸爸给韩夏和韩妈妈带上了房门,不去打扰。
几分钟的冷静,韩夏想到了一个可能,父母恩爱生活将近过了十年,韩妈妈绝不会因为现在的幸福忘记已故的韩爸爸,更不会提都不让韩夏提起,但是爱得越深,就越不能从失去中走出来,就越不能原谅,原谅那一场意外,那一场夺走韩夏父亲生命的意外,而那天的事故,偏偏发生在韩爸爸去孤儿院接叶忱的路上。
“妈妈,难道你在怪她吗?一个孩子,她只是一个孩子……”
“但要不是她,你爸爸说不定就不会出门,也就不会遇上那一场车祸!”
韩妈妈脸上泪迹模糊,韩夏的眼泪开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妈妈,那对她不公平,她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她的错,爸爸的去世,和她没有必然的联系,没有。”
“现在争论这个有什么意义?你爸爸已经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而那个孩子,见到了又怎么样?她和我们没有瓜葛,那时候没有,现在和以后更不会扯上关系。”
“可是”,韩夏咬着嘴唇,抬头看着韩妈妈,“她是我爱的人,现在和以后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甜涩
持续不断的哭声从房间传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韩爸爸焦急地徘徊在门前,只能听见韩妈妈生气的声音,也就更加担心韩夏。
“不可能,绝对不行!小夏,该说的我早就说过,她不可以,我死都不会同意,我不能让她害死你爸爸,又毁了你的一生!”
韩妈妈声嘶力竭,正是因为听到韩夏和韩妈妈在谈论的人,韩爸爸才一直犹豫要不要进去劝一劝。
韩夏呜咽着不停摇头,“那不是她的错,她没有害死爸爸,更不会毁了我的人生,怎么可以全怪到她身上?”
“小夏,你有没有是非观念,我把你养到这么大,教了你二十多年,你要把一辈子的幸福放到一个女人身上,你觉得我还可以大张旗鼓,自豪地让你嫁给她吗?如果是这样,我何必把你拉扯大,你觉得这是缘分吗?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韩夏低着头,眼泪打湿了手背,“妈妈,对不起,我不会改变我的心意。”
“那我只能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也不会再管你的事。”
韩夏看着神情坚决的韩妈妈,哭得再也说不出话来,韩夏不能理解突然冒出来的对叶忱的指责,叶忱根本没有责任去承受,一切在莫名其妙中变得更困难了。
韩爸爸推开门走了进来,走到韩夏面前,看着韩妈妈,“阿芸,你怎么能这样说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小夏更懂事和孝顺的女儿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说的?”
韩妈妈捂着嘴从房间出来,韩夏抽泣着,擦不去源源不绝的眼泪。韩爸爸在韩夏身边坐下,轻轻地拍着韩夏的肩膀,“你妈妈说的气话,不要放在心上,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韩夏闭上眼睛,心口犯疼,韩夏心疼叶忱,什么都没做却不被原谅的叶忱,韩夏想她,非常非常想她。
倒了一杯新买的牛奶,叶忱握着手机在躺椅上坐下,给韩夏打了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已经说了吗?真好奇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叶忱自言自语,想起和韩妈妈见过的几面,心里并没有多少把握,这是叶忱唯一一次,这么地没有信心,“不管行不行,我都会等,像你一样,满怀希望地等待,然后永不放弃。”
身后的手机亮过又暗了,韩夏的眼泪全都落在韩爸爸肩上,咸涩的思念。
蠢蠢欲动的血豹最终是按捺不住,比叶忱的预期更早行动,看似出其不意地闯到黑蟒隐蔽的工厂,实际里应外合,手到擒来的成功。血豹是庆典一样的气氛,而黑蟒是死寂的沉静,等于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Black能忍受才怪。首先是暴露的工厂作废,附近工厂的运作也受影响,警方紧接着的调查相当于捆住了黑蟒的手脚,损失是不用说,还影响了黑蟒的名声,交易日期在即,黑蟒交不出货,本想在合作之初镇住北斗的计划落空,为了稳住北斗那帮人,说不定还要解释一番。
叶忱一开始就让Black吃了个大苦头,而作为Black最先怀疑的人,叶忱,包括Trace,这些天都只待在住的地方,完全没有外出过。焦头烂额的Black还需要时间整理,叶忱却铤而走险,趁此机会开始进一步动作。
中途发生变化,某些东西就需要提前拿出来检查检查,这是人的心理,就算是Black也不例外。血豹,黑蟒,还有警方打得再激烈都行,叶忱只奔着她要找的东西,一步步接近,就算对方是Black也不曾让叶忱畏惧。
Black刚找女人发泄完,醉生梦死之后的警惕性不会太高,叶忱全身贴在窗边,知道Black身边保镖的巡查习惯是叶忱的优势,那些人的警觉度又比不上叶忱,所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叶忱窥探着Black房间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Black进了浴室,从水声传来到结束,叶忱准确地记下了时间,直觉告诉叶忱,Black住的房里分明会有点什么,就看叶忱找不找得出来。洗完澡后,Black分别开了酒柜,书桌抽屉,时间都很短,分别是拿酒和烟,端着酒杯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坐回书桌前的时候从同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在叶忱的位置,想要看清是什么还太困难,不过能看清晰的是Black脸上的冷笑,叶忱盯住那叠纸,Black却在下一秒把手里的酒倒在那些纸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叶忱刚认为是线索的东西,一瞬间在叶忱眼前变成灰烬。
疑惑之余,叶忱更加屏神观察,Black看也不看地上那堆灰,关灯躺在了床上。叶忱缩回身体,等了大概十分钟,才从一点奇怪声响都没有的黑暗房间前离开,心里更觉得有古怪。
家里的冷战持续了一天,完全没有和解的迹象。韩爸爸做了一桌丰盛的午餐,但餐桌上依旧只有韩爸爸和韩夏两个人,韩妈妈不愿意出房门,或者说,不愿意看见韩夏。韩夏苦中带笑,曾经最温暖的家,现在成了韩夏最感到苦涩的地方,韩夏的眼泪,又落进了饭碗里。
看看紧闭的房门,韩爸爸放下筷子,看着面前的韩夏,“小夏,要不要和我聊一聊?”
两杯热茶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