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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脚交击的闷响和争执的怒吼,以及物体被破坏的噪音,绵延不断在充满火药气息的空气中交错撞击……
“你假装失忆,还隐瞒身份。”症结所在,恋次没法不在意。
“不是假装。只是后来恢复了。至于身份……没办法。”立场不同,白哉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冥王’的身份,即使对于自己的家人,也是秘密。
“恢复了……妈的!恢复了不说,照样装下去就不是装了?!”恋次不听他的歪理。
——最愤怒的就是这里。两人之中有一个是笨蛋,原以为是对方,结果到头来,才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笨蛋,怎能不生气?
接连的拳头敲击在手掌中,然后在那手掌收起的前一秒,滑鱼般的游开,紧接追加一脚……爆动的动作,恋次理直气壮的怒火中烧。
“如果我说了我恢复了记忆,告诉你我的身份,那你打算怎么办?”
“把你扔出去!”
“所以不说。反正现在你也知道了。”
——你自己发现前我坦白,你会生气,我坦白前你自己发现,你会气死,既然都一样,干脆气死你,死也死在我怀里。
接连挡过两拳、三脚、一肘击,白哉握紧好不容易捞到手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恋次砸进踩满了两人脚印的长沙发里,用力弯折钳制在手中的手臂,依旧表情平静。世界上的事,合情合理的少之又少,常理、规矩和法律,那些东西就让愿意遵守的人去遵守,他有自己的步调。
“没错~~现在知道了!”
“打算怎么办?”
“把你切碎了喂狗!!”
从齿间挤出吼声,强撑起被压进皮革里的脸,火焰色的眼瞳在斜挑的眼角处燃烧,恋次磨着牙掀动身体。感觉到那股掀动的蛮力,白哉干脆再压上右膝,将龇牙咧嘴的野兽重新摁陷回沙发里:“其他的狗不行……喂你,就可以。”最后几个字,薄唇熨在耳廓上,再震动声带送进去,明目昭彰的调情。
近距离端详那双足以灼伤人视网膜的火红焰眸,紫墨玉色的眼睛眯出弧度:“…以后别这么看人。”被这倔强的眼神引发嗜虐心的人,伸出舌尖勾勒那眼角上挑的轮廓,低低的轻笑中邪气四溢。“……会很危险,就像这样。”
色欲薰心,必遭报应——终于瞄到机会,怒到极点的恋次一脚狠狠踹上白哉的左脚踝,成功让非礼自己的色狼龇着牙跳到一旁抱腿单脚兔子跳。从沙发上爬起来,甩甩几乎被扭脱臼的手臂,恋次一连串的组合拳就招呼了过去:“妈的!你去死!”前面的账还没算完,这色狼就又欠……他非扁死他不可!!
被恋次一脚踹成跛子的白哉,总算还闪避得及,只挨了2拳,就扣住了恋次拳头再次将他摔飞出去。不过因为脚实在太疼,所以这次懒得瞄准沙发,随便将就。于是,“哗喇喇喇”一片脆响,厨房流理台上成排的高级餐具,就和撞击过来红色“彗星”一起,统统将就在了青灰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揉着腿,白哉一边思量以后家门口那块“内有恶犬”的标示牌大概需要多大的尺寸,一边走近厨房:“恋次,没事吧?”这一摔,虽然他拿捏了力道,但着陆点就有点……非人力所及。然而,回答他的是一把刀,德国制造、精钢细磨、寒光闪闪、锋利无比,转出圆弧,切破空气就劈了过来……
白哉反射性的一缩头,然后看着顶在身后与自己脑袋同高的墙壁上,犹自颤动不已的钢刀,紫墨玉色的眼睛眨了眨,淡淡的笑开,终于放心。看来恋次没事,要不然也不会特意挑这把最重也最利的砍骨刀来料理自己脑袋。不过,再度确认了一下那把刀的高度和轨迹——“恋次,你砍人比切菜利落很多。”毫不吝啬的称赞,缓缓升上空,还没飘散,其下,混乱的战局就因为给出称赞的人跟进厨房的脚步,再度开启……
不过这个世界本就渴望和平,再混乱的战局也会休止,爆发完毕后,废墟上的火药味也应淡去……当墙上也在劫难逃的挂钟,颤抖着转完它生命中的最后一圈圆轮舞,完全停摆时,这场耗时持久的战役也终于迎来休止的号角声。
“X你妈!放老子下来,烂木头!!”长长的红发在空中摇晃出美丽的波浪,恋次怒瞪着贴在眼前的背影,用力挣动怒吼。“叫白哉,或者亲爱的,都可以接受。”坏孩子就该教训——用力一巴掌拍在恋次结实的臀上,肩上扛着恋次的白哉虽然气息稍乱,纠正恋次错误的声音依旧平静。“你个婊子养的!#¥%*@……”被白哉的举动激怒到极限,恋次口中成吨的三字经滔滔不绝的从客厅一路洒到卧室,听得白哉不长的眉硬是皱成中国结。
“……生的儿子没X眼!!”伴随经典骂语的最后一个字从口中滑出,恋次的身体也刚好被白哉一把扔进深蓝色的巨大水床里。赤红色的眼刚从天旋地转的视野变换中调整过来,就印入一张最不想看到的脸,恋次骂得更凶。“这张嘴还真脏,你真该好好洗一洗。”实在听不下去如此丰富多彩的脏话,白哉一手将自己打斗中散乱的发拨到脑后,一手用力扣着恋次的下颌试图逼迫他消音。
“脏你的死人头,要洗你自己洗。”用力摇着头试图摆脱白哉的钳制,恋次死不住嘴。去他妈的!居然嫌他脏,他又能清高到什么地方……“好,我洗。”紫墨玉色的眼睛寒光一闪,白哉头一低直接用唇堵住那张骂骂咧咧的嘴,以吻封殓。“唔~~”声音瞬间就被堵回口里,甚至还有一条湿滑的舌头一同跟了进来,恋次想也不想,用力一口咬下去。
“!”吃痛的缩回被咬破的舌,尝着口中的血腥味,白哉紫墨玉色的眼睛亮出尖锐的光芒,扣在恋次下颌的手瞬间加重力道。用力扳过那张脸,一口狠狠咬上倔强的下唇,趁着它吃痛张开呼痛的瞬间,灵巧的舌舔光唇际被自己咬出来的鲜血,用力顶进去,追逐对方的柔软,啃咬纠缠。
“呜~~嗯唔~~~”深蓝如海底的空间中,飘散着谁的呻吟?又或者两者一起?没人清楚……胶着的吻,没有怜惜,充满暴力,紧密相连的口腔是毫无出路的斗兽场,绞缠的舌是生死互搏的困兽,追逐、闪避、碾压、挤轧、冲击……咬破嘴唇、碾碎味蕾,撞击牙齿,相互折叠,伤害彼此。弥漫整个“斗兽场”中,混着唾液的浓烈血腥,已经分辨不清出处,有你有我……血脉相连,原来也可以如此。两头野兽的暴力互噬,直到彼此濒临窒息才休止。
“你妈~~!”喘息了半天,才将肺内填满空气,恋次反射性的骂语刚出口一半,想到刚才惨烈血腥的“漱口”,就硬生生停住,改以眼杀人,怒瞪眼前可恶的人。同样努力调整自己呼吸的白哉,看着恋次想骂不敢骂的表情,静静的笑开。线条优美的薄唇,涂了血,在白皙精致的脸庞上展开,红得分外夺目。
扭头无视那美丽的笑容,恋次努力在深蓝色的水床上滚动挣扎:“让我走。”他要离开,从此不再与他有任何瓜葛。看穿恋次的企图,白哉伸手拽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回来:“不行,留下来。”“去死!放开!!”“不放,留下。”“休想!”“不准。”……翻滚、蹬踢、爬行……踢掉右手,换左手,滑脱脚踝就扣膝盖……大大的圆形水床洋面一样波涛汹涌,两人在波浪间隙“翻芋虫”。
终于用力将活力十足的“芋虫”困死在怀里,嗅着怀中的人润着些许汗意的味道,那是令自己安心的味道,白哉眼中泛出柔情,低缓的诉求,贴着怀中挣动不已的人的耳朵,再度传达过去:“……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嗯?”
“决不!把我解开。”摇着头,恋次努力挣扎。该死的,如果不是这个变态绑着他的手,他早就锤翻他拔腿走人了,他还满肚子火,这家伙却自顾自的发什么春秋大梦?“那我就做些什么,把你留下来。”紫墨玉色的眼睛眯细一瞬,再睁开时里面的光芒已经危险得令人颤栗,濡血的唇勾起弧度,下一秒就落在了恋次直挺的脖颈上。有力的手臂箍紧怀里的身躯,手不安分的抚了上去……
“住手,老子又不是女人!!”恋次仿佛被甩上岸的活鱼一样,弹动着身体,双脚乱踢。白哉的言下之意,同是男人,他不可能听不懂。但是,白哉居然想通过身体留下他,同是男人的他。这也未免太可笑,这年头,这种手段对女人都无效,更何况是对男人。
虽然可笑,恋次现在却笑不出来。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