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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嘣〃的一声把门甩上,顺手将肩上的超大“包袱”扔到沙发上,恋次也不管被自己扔到沙发上的人死不死,直接走进浴室里洗浴。后半夜卯之花那里加上前半夜在乱菊那里和那些小妞们的玩闹,真算起来,恋次整整一个晚上都没睡,早累了。现在谁死了他都不管,他只想好好的睡个觉。
至于沙发上的那个家伙……如果不是实在没地方安置这收帐鬼,恋次才不会将他带回家,而这家伙到底醒不醒得过来,反正卯之花都说了让他睡着就行,醒得过来就醒得过来,醒不过来……恋次一边考虑着到时候干脆叫理吉那家伙找个地方挖个坑,将这家伙连他自己一块埋了就算完事,一边擦着一头火红的长发走出浴室。却在刚一出来,就愣了一下。原因无它,而是沙发上卯之花口中不知道醒不醒得过来的人,居然慢慢的,带点摇晃的半撑起了身体。
呸……早知道在拖这家伙去卯之花那里挨宰前,自己先将这小子扔地下震两震,让他那该死的脑震荡负负得正就好了,害得自己白被那朵食人花狠咬一口……心中后悔不已,恋次慢慢的擦着头发,踱到沙发前。一直揉着自己绑着绷带的脑袋的人,半撑起的身体终于停止了摇晃,抬起了头,尚未习惯清晨阳光的眼眨着迷朦——紫墨玉色的眼睛。恋次愣了一下,忍不住蹲下身细细的看,乍一看是单纯的黑色,但是随着光线的变化却不时会流转透出紫红色,真的是紫墨玉色的眼睛……
好半天才研究完这罕见的眼睛颜色,回过神的恋次才发现眼前的人居然动都不动保持着和自己对视。“你醒了?”因为这人真的是一动不动,恋次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该不会只是脑震荡昏睡中的梦游吧?“你看够了?”冷淡低沉却也无礼的反问,没令恋次发火的原因是因为这句反问,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就像恋次自己刚才那句问话一样,只是单纯的问题。而且……看来是真的醒了。恋次将一卷钞票放在那人手上,顺便指指门:“我看够了,既然你醒了,门在那里,自己回家去吧。”既然人已经醒了,还是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赶快送神出门,免得等一下这家伙反应过来昨晚的车祸,又问自己要赔偿费,自己挨赔得更多。
但是,紫墨玉色的眼睛又在恋次眼前闭上了,刚醒过来的人揉着自己的头,好像想从里面整理出些什么,好一会才睁开,看着恋次:“你是谁?”“阿散井恋次。”想起自己那不成材的手下昨晚分手时苦兮兮的脸,恋次在心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报出自己的名字。唉,就凭理吉那生来就带穷神的命,真让他来赔这笔债,估计那小子下下辈子都赔不完,谁让自己偏偏就摊上这么个败家手下……但是眼前的人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生气和责备,只是表示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表情平静的看着恋次:“那我是谁?”冷静的、平缓的、平静的——平地一声雷,炸得恋次就连自己肩头的毛巾掉地都不知道,只能愣愣的、愣愣的看着眼前仍然一动不动和自己保持对视的和问句一样没有感情波动的紫墨玉色的眼睛……
“……还用你告诉我他脑袋有问题啊?!废话,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没问题才怪……我是问你怎么会这样?还有——最重要:他这种情况会持续到什么时候?妈的……”恋次握着电话大吼。“……靠,什么叫你也不知道,只能看情况?!”暴怒的将电话一把砸上,恋次真希望自家电话的座机就是卯之花那张怎么笑都不怕抽筋的脸。再瞄一眼此刻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的人,恋次终于停止了在自家客厅绕圈、蹂躏地板的举动,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看自己烦恼的源头——眼前丝毫想不起有关他自己任何事情的人,
而眼前人的也只是平静的看着他,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那句问话后被自己抓着肩膀几乎都快摇散了,紫墨玉色的眼睛眼光仍然平直而毫无说谎的躲闪,恋次真的会认为说不定是这人在玩他……
但是,想到刚才这人,盯着自己手上的绷带看了半天,居然抬起手来,放在嘴边用牙轻轻咬……恋次实在看不下去,问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是因为绷带缠得不舒服,想解开……恋次又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不是这人在玩他,而是——老天爷在玩他!!别人开车撞人,出车祸的那个脑震荡,最多就是翘辫子而已。结果轮到自己的车撞到人可好,这家伙翘是没翘,居然跟他玩记忆丧失,而且记忆丧失就算了,居然连自理能力都出了问题,否则有人拆绷带用牙咬的吗?现在好了,记忆丧失外带毫无自理能力,恋次这下想将他直接扔出去都不行。再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恋次终于决定:睡觉!对,睡觉!!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什么车祸,什么记忆丧失,统统都是梦,说不定等自己一觉睡醒了就会发现这一切根本就没发生过……
奈何这世道,白日美梦向来总是早早就醒,而且醒了以后,也坚决不会实现。但白日噩梦……则不顾个人意愿,自顾自的凶猛延续……当然,与白日噩梦同性质的倒霉现实也是如此……
所以,当第二日下午集铨社的众位小弟再次见到恋次的时候,就见到他们的二当家毫无形象地瘫在社里的沙发上——挨着大当家的炮轰。“你前天晚上和昨天一天跑哪去了?一整天连你个影子都找不着,打手机,你手机关机,打家里的电话,你却连座机线都拔了……就算是混,你也未免混得太过头了吧?啊??”刺目的红色长发挂在沙发扶手上,一同挂着的还有写满不耐的一张脸,用小指挖挖右耳、又挖挖左耳,发现还是装不完坐在房中主座上的人的唠叨,恋次终于忍不住爆发:“你念够了没有,老子不就一天没露面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有,我早说过了,别想我做什么都跟你报备,你又不是我老婆……。老子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死小鬼!”嚣张到极点的顶撞,引得位于上座的人的炮轰更夹上几分讥讽:“哈……小鬼?别忘了,现在集铨社就是我这个小鬼当家,而你……就是在我这小鬼手下混。我这大当家的当然有权管你。更何况……不知道是谁,脑袋之简陋,令我这小鬼都自叹弗如。”手指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敲出一串节律,集铨社现任大当家——日番谷东狮郎得意地看着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手下。哼……比嚣张,谁怕谁?
“切!14岁拿到大学学位了不起啊?!那种东西跟混黑道有什么关系?道上的人还不都是卖着你死去老子和我跟修兵的面子?如果不是我们帮你撑着,谁把你这小鬼放在眼里?更何况,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包尿布呢。死小屁孩!想扮家家酒、充老大去找理吉那些笨蛋去,少在老子面前嚣!”终于将架在沙发扶手上的双脚挪到地下的恋次,看也不看,直接对着日番谷支起一根中指。无礼的举动惹得一直只站在旁边笑看他俩互损的修兵止不住笑着摇头,最后终于插进话来:“好了……你们两个,每人都给我少说一句。”一句话,抖着红斗篷斗牛的人和被斗的那头红牛全都乖乖敛旗息鼓。虽然早就看惯大当家和二当家抬杠、三当家负责镇压这一本社经典名景,但每每看到都还是暗自忍俊不禁的手下,也再次殃及池鱼之灾。“靠!笑什么笑?统统给我干活去!!”二当家一声吼,配上大当家明显黑下来的小冰山脸,集铨社社办光速清场,众手下瞬间闪了个清吉溜溜……
“不过……恋次,你前天晚上和昨天一整天到底到哪去了?”因为确实事关重大,修兵也旧话重提。“前天晚上?前半夜耗在乱菊那了,后半夜有点事。至于昨天,哪也没去……就泡在家里。”打理那个收账鬼……当然恋次没把这后半句说出来。虽然不知道他们这么执著的非要打听自己的行踪所为何事,但既然修兵也开口问了,恋次老实交待了自己的行踪。没想到一句话刚说完,就见到修兵和东狮郎表情更凝重了几分。“后半夜有事?什么事?”东狮郎追问。“私事。干嘛,不可以啊?”恋次就是不喜欢被这个老端着老大架子,却任何方面都比自己小的小老大问东问西。“恋次!”没想到追加逼问的不只东狮郎,连修兵也掺和进来了:“说清楚……前天后半夜,你到底干什么事去了?”
烦恼的抓了抓头,不知道他们抽哪门子风的恋次终于还是熬不过老实交待:“我的车子撞人了……后半夜都忙着把那该死的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