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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雪?那是什么样的光景?”楚衣皱眉。
“万里聊无人烟,天地相连一片雪白,看不到尽头,没有生灵,除了雪就是雪。”凤珏拿起茶慢慢的说,如同是最深的记忆,冲满了怀念。
“好个万里雪!”楚天迈步走入亭中,“若是万里无人,没有生灵,那是何等的可怕,凤珏你就不怕吗?”
“怕?”凤珏蹙眉看他,“为何要怕?到那时必是千里冰封万里雪,如此美景人间难得,有何可怕?”他堂而皇之的回答,不行礼不起身,好似楚天只是个朋友而不是君王。
“千里冰封?那便是生灵涂炭,你竟然说不可怕?”楚天真想打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什么!
凤珏摇头,轻笑,“你不会懂的。”
“你!”楚天气怒。
“凤公子说的可是冰灵降临?”齐守业淡问,他一开口,楚天才发现亭子中除了凤珏和楚衣,还有齐守业、陈显,以及秦玟,可气的事,他们也不见礼。
“冰灵入世?那样的传说还真是难得一见。”陈显笑言,那不过是个传说,怎么可能出现,只能当故事听罢了。
“嗯。”凤珏侧头看天,喃喃自语:“若是可以我想看看紫辰被雪染白的样子。”
楚天听他说狠狠的鄙视他,气的连自己来的目地都忘了。
然而,他又怎么知今日的话,将来竟然是一语成谶!
“爷,茶冷了,奴婢给您换杯。”杜鹃端着托盘站在凤珏身边。
“嗯。”凤珏将手中的冷茶放到托盘上,杜鹃端着托盘离开不多时,端着杯冒着热气的茶回来,进喜见状上前接托盘。
“姑娘歇歇,我来,我来。”
“不必了。”杜鹃往回抽,他上前一抢,用力过大,结果就是托盘整个飞了出去,滚烫的茶水对着凤珏泼了过去。
“当心!”楚天大叫,要是那家伙被烫到了,麻烦的可是自己!
他的叫声刚出,凤珏已经被人拉开,楚衣揽着他的腰将人护到了一边,好在楚衣身手快,不然凤珏毁容是小,疼上一两月是大!
“没事吧?”楚衣抱着凤珏温柔的问,而目光瞪向进喜那叫一个凶恶,死奴才!
进喜一抖,欲哭无泪,王爷不带这么差别对待的!
“没。”凤珏呼了一口气,伸手去推楚衣,却半点力也用不上,靠在他怀里无奈的闭上眼,轻声吩咐杜鹃,“杜鹃去叫鸠盘。”
“是。”杜鹃瞪了进喜一眼,跑了出去。
“凤公子的脸好白,这是怎么了?”齐守业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珏,你哪不舒服?”秦玟握住他的手,顿时一惊,好冰!
“我全身无力。”他说话时都很慢慢,气吐的很长,他被吓到了,刚刚热水泼过来时,热浪先逼了过来,脑海中有东西浮现,一团火扑向他,很可怕!非常的可怕!他已经忘记了躲,所以当时若不是楚衣拉开他,他一定会受伤。
鸠盘来后,将人放到躺椅上,先是把脉而后又吩咐了人煎参汤,又是施针,忙活了半天,最后,他的额头贴在凤珏的额头上,喃喃的说:“大公子不怕,没有人会伤害到大公子,没有人,别怕。”手抚上他的眼睛让他闭上,鸠盘声音低沉,用一种不属于他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吾儿勿怕,父亲在此。”
“父亲……”凤珏伸出手抱住鸠盘,像是个受了惊吓,寻求父爱的孩子。
楚衣心头一阵犯酸,此刻他特别想将两人分开!但,为了凤珏,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楚天冰冷的看着他们,他记得那个声音,是凤青的声音,从小到大,他不止一只听到鸠盘用这个声音来安慰凤珏,他可以确定鸠盘不是凤青,但他不明白,为何凤珏没有见过父亲却能如此清晰的记住父亲的声音?
凤青,在他的记忆中是个君子,上善若水,这四个字用在凤青的身上十分的贴切,只可惜,这样的一个上善若水的君子毁了他的童年,他的家,他的国,如今凤青的儿子,也要同样毁了他的王权!
从楚衣出手护凤珏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皇叔对凤珏动情了,用情至深,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有危险时,你会第一时间出手,楚衣不顾自己可能被烫伤的危险出手救了凤珏,就这一点已经可以说明了一切。
楚天闭上眼,转身在众人忙乱时带着进喜离开,他不会让事情发展下去,他不是父亲,他是楚天,紫辰的君王!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好,要开虐了!
第十七章 黑夜无尽,心憔悴(上)
作者有话要说:开虐,转折。
凤珏眼前一片黑暗,全身僵硬麻木的躺靠在一张躺椅上,他眼睛酸痛迫使他又闭上,半刻之后睁开此时才看到东西,幽暗的屋子,紧闭的门窗,老旧的书桌前一人负手而站,他眯起眼看清那人的身影,意料之中的人,却还是有些意外。
“你不知道任何毒都毒不死我吗?”
“朕知道。”楚天回身,目光冰冷,“毒不死你但足以让你虚弱。”他迈步走到凤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他,“知道朕为何如此对你吗?”
“不知道。”凤珏从来就不喜欢别人这样与他说话,既然他站不起来,他可以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的人。
“你敢说不知道!”楚天怒言,将他闭上眼睛的动作当成了逃避,“你与皇叔是怎么回事?”
“陛下认为是怎么样?”他闭着眼睛吸口气,肺隐隐作痛,感觉自己似乎中了很厉害的毒,不光能让四肢麻木,还会让五脏六腑衰竭,还真是难受!
“不是朕认为如何就能如何!”楚天狠狠的瞪着他,“朕宁可相信你与皇叔之间什么都没有!朕宁可相信这一切都是误会!可事实呢?皇叔为你画了画,为你不顾被烫伤的危险救了你!你还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吗?”
凤珏慢慢的睁开眼看他,看到他如同是只野兽在痛苦的挣扎,凤珏扯开嘴角笑了,“是,是我勾引了衣,让他走入我的圈套,是我主动接近他,是我想毁了他,这样陛下满意了吗?”说出的话如同一把双刃剑伤了楚天也伤了自己。
楚天愤怒的扬起手,满目气恨的看着他,手就僵在半空许久,最终还是放下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他没有说朕而是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只是一时贪玩,你会离开皇叔的,珏!你告诉!”他摇着凤珏,近乎哀求的逼问。
“我记得你上回叫我珏的时候还是你刚登基的时候,快六年了吧,你没有这么叫过我了。”凤珏似笑非笑的看他,“我若说了,你会信吗?”
楚天僵住,慢慢的放开手,往后退去一步,摇头,“不会。”
“那么我说与不说,有什么不同?”本应慌乱的心,此时却十分的平静,没有半点波澜,如今的楚天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他帮助的朋友,而是君王!
楚天的手伸出,伸向他的脖子,划过他的衣领,拉起一根红绳往下划,握住红绳上束的一枚金坠,手用力一拽,红绳断了,在凤珏的脖子留下一道浅红色的勒痕,他握紧那金坠,转身离去,什么也没有再说,殿门口吩咐人每半个时辰在殿内点毒香。
殿门缓缓的关上,凤珏慢慢的闭上眼睛,听到大门关闭的那一声,殿内被寂静吞没,他放声大笑,从未有过的张狂,从未有过的凄凉,若是七年前知道自己今日会落到这个下场,他还会帮楚天吗?他不知道。
也许他还是会帮,因为必竟那个时候,他们是朋友,只是朋友……
笑王府,观月楼。
楚天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一轮明月,等待着楚衣的到来,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名字,喜欢这里的摆设,自从登记基以后,这里鲜少来了。
门无声的打开,楚衣站在楼内看着窗边的楚天,那样的孩子气,好似回到了他们小时候,他无声的笑了,“怎么有空来了?”近几年,这小子有事就招他入宫,已经很久没见他来过了,下人禀报说陛下来了的时候,他当时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楚天侧头,“我真的有很久没来了吗?”
“嗯。”楚衣走入,坐在窗边椅子上,“很久了,有十年了。”看着他笑言:“凤珏也喜欢坐在那。”凤珏喜欢曲膝坐在窗台上,手中抱着一杯热茶看着窗外。
“皇叔……”楚天左手捏紧,“你喜欢凤珏?”
楚衣微愣,笑言:“凤公子那样的朋友又有谁会不喜欢?”
“朕说的不是这种喜欢。”楚天拉过他的右手,将自己的左手覆在上面慢慢打开,楚衣手心触及坚硬温热的东西,楚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