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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凤珏拿过食盒,“每回都劳烦女官惦念。”他打开食盒里面是九枚糕,他手用一戳软软的弹性十足,他抬头对门外的宫女道:“麻烦在给拿我一只食盒。”宫女快速的取来一只小一些的食盒,众人看到他将其中的五枚糕放到小食盒中,盖好盖,从袖中取出一张黄符封好,人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对着空中一抛,一只青鸟似是在那里盘旋了很久,抓住食盒展翅而飞,“不准偷吃!”凤珏不紧不慢的警告,换来青鸟报怨的鸣叫,而后飞远。
关上窗走回位子,楚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太后摇头,“又分给晔了?”
“嗯。”凤珏收起剩下的糕点,“晔喜欢吃。”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太后轻叹,依稀记得凤珏小时候无论得到什么,都会分凰晔一半。
“他只有我一个亲人。”凤珏轻笑,笑的无奈,“我不对他好,还会有谁对他好?”彤珊身体轻微的一抖,他起身,对太后行礼,“我告退了,另外请太后帮我推掉三天后的祭典,就和楚天说,我没有义务陪他冻两个时辰。小寅,我们走了。”招呼雪虎抱着食盒往外走,却在门口被彤珊拉住了,他回头不解的皱眉。
她拿过宫女送上的棉夹披风,一件件的为他穿上,最后整理披风的衣角,“外面冷,别冻着。”
“多谢。”真心的道谢,走了出去。
“嫂子,臣弟也不打扰了。”楚衣行礼起身。
“嗯,去吧。”太后想也没想就松了口,他走了出去正好与凤珏同路。
彤珊站在门口一直到看不见凤珏的身影,还是在看,太后走到她的身边,“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嗯,这样就够了。”话是这样的说,眼泪却还是落了下来,那个孩子已经长的这么大了……
转角楚衣拉住了凤珏的手,将那只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在人挣脱他之前,拉着他往前走,“陪我去一个地方。”
“喂!”凤珏抗议。
“抗议无效!”拉着人往前快走,小寅在后面跟着,他们左拐右拐来到一座非常偏僻的宫殿。
略显破旧的宫殿散发着阴冷,殿内阴冷的气息让凤珏不免打了个冷战,“这是什么鬼地方?”
“珏儿说对了,这里是只有变成鬼才能住的地方。”楚衣拉着他的手往里走。
“这里是祠堂!”他吃惊,没想到这样的宫中也有祠堂的存在。
“这里是那些死在宫中无路可归的嫔妃的归宿。”他们走到里面,成百上千的灵位记录着每位死在宫中的嫔妃,她们的不甘,她们的冤屈,她们有的死于后宫争斗,有的死于寂寞,每一个人都是可怜可悲的失败者,是的失败者,在这冰冷的皇宫中活着的只有胜利者。
“这个就是我的母亲。”楚衣指着众多灵位中的一个,上面只有两个字,潇妃,“想在清明前来给她上柱香。”
凤珏看着他拿起香点燃,对着灵位拜去,而后将香插入香炉中,那样的真诚,不免开口问:“你还记得她吗?”
“嗯,记得,现在还记得她那温柔的笑。”提到母亲时,楚衣脸上的表情特别的温柔,那时他和母亲住在冷宫日子非常的苦,母亲却还是尽量将最好的一切给他,最后她自己支持不住了,将他交给了那时的太子妃,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她走的是时候非常的安祥。
“真好。”凤珏轻叹,神情有些恍惚的看着灵位,娘亲吗?
“珏儿的娘亲是什么样子?”楚衣有些好奇,将凤珏生的如此漂亮的女人是什么样。
“我不知道。”他摇头。
“不知道?”楚衣一愣,“她死了?”
“不。她应该还活着。”凤珏的话说的很轻,如风一样抚过面,又带着寒冷。
“那你……”楚衣突然想起似乎从古以来,听说的只有凤凰双生,却没有那些带他们到这世上的女人的传闻。
“听白鹭说,我母亲是个很温婉的人,十四岁嫁给比她大十岁的男人,我的父亲,十五岁生下我与晔,连自己孩子一面都没见到就被送离了凤凰家。”平淡无波的陈述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然而话锋一转,多了些许味道,“身为凤凰家的长子,我没有问为什么的权力,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什么能问,什么能说,然而,晔却不是这样,平常日子还好,一到逢年过节时,由其是清明时,看着别人家的孩子牵着母亲的手踏青游玩,他就会跑来问我,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娘亲才不要我们的?”他苦涩的笑,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上了,“为了这问题,我不知说了多少的谎,说到最后连我自己也不信了,时间久了,晔不在缠着我问这些问题了,我以为他已经忘了,可九岁那年,他突然病了,发着很高的烧,昏迷了三天三夜,把我们都吓坏了,可你知道吗?他醒来和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哥,我看到娘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下,那是不知是积压了多少年的痛苦悲伤,那般无肋,此时的他就像是个无肋的孩子,“原来他没忘,他一直记得,我知道她并不是不爱我们,并不是不想见我们,而是不能,我常常在想她是不是一直在哪偷偷的看着我们,因为这个想法,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健康,去享受生活,时而任性一下,至少让她觉得我们是幸福的……”更多的眼泪流下,楚衣抱住他的肩,他从来不知道凤珏也会如此的脆弱,他开始后悔提起这个话题,让凤珏如此的伤心,那是他心中最大的痛,也许他不像凰晔那样一切都表达出来,而他将所有都隐藏在心中,那样的疼要疼得多。
“对不起……”楚衣不知道此时什么话可以安慰他,只能说这三个字,为他吻去流出的泪。
“别拿这三个字打发我。”梨花带泪的瞪他一眼。
“那你想怎么办?”楚衣托起他的脸,轻吻着,吻去眼泪,舌尖轻轻舔过。
“少吃我豆腐!”他侧开头,瞪楚衣一眼,“过阵子,争盐引帮我。”好似刚刚他说那么多就是为了利用楚衣,但这样的看起来的利用不正是掩盖最的好的办法吗?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的,不过有奖励没有?”楚衣得寸进尺,在他耳边吹气。
凤珏细长的眼一扫他,“没好处你就不帮了?”擦去眼泪收回心神,发泄完了,他也应该恢复了,去做应该做的事。
“呃……帮!”栽在凤珏手里算他倒霉!叹!认了!
听到他无奈可怜的叹气,凤珏心里突然觉得特别舒服,连殿外的小寅都得意的翘尾巴。
殿外,细细柳枝青尖出头,嫩绿的特别好看,风一吹迎风而舞,杨柳出芽,这春也到末了,那如火的盛夏看来不远了。
第十三章 骠骑春猎,拔头筹(上)
梧桐居凤鸾轩,凤珏抱着厚厚的被子坐在床上,头几乎埋在被子中,一双小脚左翘一下,右翘一下,然后脑袋从被子中出来,抱着被子倒在床上,开始发呆。
“咱家爷在干什么呢?”喜鹊探往里看,又不敢进去。
“反思。”燕子回答的简洁。
“啊?前两天不是反思过了吗?”喜鹊可没见过凤珏这个样子。
“八成又犯了。”燕子摇头,她家说一不二的爷呀!这回算是要栽了。
屋内凤珏突然坐起,伸了个懒腰,“行了!一定要和那家伙说清楚!”三天前他也是这么说的,要和楚衣划清界限,一刀两断,可还是被人在太后那调戏,在祠堂里弄哭了,似乎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想不起那些要分开的话,但是又不得不分开,他们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他不想毁了楚衣。
“白鹭,今年的题打听出来了吗?”他问的自然是几日后夺盐引的事,别的国争这盐引都是由官府出面,价高者得,而紫辰也就楚天玩的花,每年都要出此稀奇古怪的事来难为人,人家是图钱,他到好图乐,比如前年是抓花斑毒蛇,去年是抓高原野兔,今年又不知他又要怎么玩。
“今年是雪灵狐,南苑国的供品,所以这回是活捉。”白鹭将自己打听到的事说完。
“呵!雪灵狐,是不是谁捉着了就是谁的?”凤珏眼一眯,死楚天你小子又玩阴招!
“是的。”白鹭补充道:“雪灵狐小巧灵活,可比野兔难捉,更何况又是海东青的天敌,爷可要小心为上。”
“这回我不用海东青,自然有办法让小东西往我这来,白鹭来。”凤珏招她招手,她走到他身边附耳过去,他小声的交待了一句话,她笑言点头。
五日之后,在春天最后的日子里,按照紫辰惯例那就是春猎,春猎不光是打猎那么简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