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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樊素方接斐思尘进府的这些日子,正好赶巧杨景西下江南去了,不然免不了要被他调侃挖苦一番。
对于斐思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樊素方一直没整明白,就好像是横空出世的一场乌龙,说不上是祸是福。他感觉得到斐思尘对他并没有预谋,也不存在目的,他们的开始不过是花如月乱点的鸳鸯谱,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却是看不懂斐思尘了。
樊素方的淡然与沉静源自于他的心懒,所谓心懒并不是行为上的懒惰,而是内心的懒惰。在这个茫茫人世之间,无论他表现的如何超然物外,多多少少还是会遇到一些波及到他情绪的事情,每到这个时候,樊素方就会选择逃避,极少有避无可避的情况。师傅的突然离世是一件,让他打从心底里感到疲惫和厌倦。那是一种万物寂寥,生无可恋的绝望。
自那之后,整整十年之间,不再有任何事物能够触及樊素方的内心,无尽的漠然和沉寂,让他感到平静。而如今,这个斐思尘,究竟又是如何?明明应该有避开之法的,怎么会到了避无可避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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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咳,思尘和素素凑成一对,完全不在小府的设定范围之内,莫不是思尘,你自己选的相公吧!一一+
'查看评论 第十八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对于樊素方来说,既然避无可避,就得速战速决,为了防止自己心懒的毛病就范,他不给自己挣扎的时间。一大清早就守在斐思尘的房外,一见他从里面出来,不等斐思尘说话,樊素方便率先开口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下。”
斐思尘立刻喜上眉梢,他走到樊素方面前,二话不说的挽着樊素方的胳膊,将脑袋娴熟的靠在他的肩头,一脸甜蜜的说,“素素跟人家真是心有灵犀,知道人家要出门,便要妇唱夫随,好呀好呀,咱们边走边谈。”
樊素方顿时表情一僵,正要摆脱斐思尘的纠缠,就被一双双火热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好似在说他孺子可教,终于开窍一般。樊素方不得不忍下呼之欲出的动作,“请。”
斐思尘岂会不知樊素方的心理活动,他只是选择性忽略罢了,亲昵的挽着樊素方,一边往外走一边娇嗔的说道,“素素人家发现,咱们认识这么久了,除了你赎人家那日当着孙老板的面,叫人家的名字之外,你都不曾叫过人家。”
樊素方想了想,“好像……是的。”
“素素可以叫人家思尘呀。”斐思尘凝碧色的眼睛直视樊素方的眼神,亮的惊人,“来,素素叫一声听听。”
樊素方很少被人这么瞧着,还这么近距离,他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几欲开口始终叫不出口,“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你还是和大家一样称呼我为樊管家,这样我称呼你为斐公子,也自然一点。”
“小人之交甜如蜜啊,人家要当小人,这样就能和素素甜如蜜了。”斐思尘故意断章取意捡自己喜欢的听,又朝樊素方身上蹭了蹭。
樊素方不自在的后退了一步,挣开了斐思尘,肃然说道,“我虽不敢自称谦谦君子,当也绝不愿担这小人之名。”
斐思尘愣了一下,水亮的浅眸浮现了一层雾气,泪眼汪汪的看着樊素方,“是人家见识浅薄,让素素为难了。人家只是……只是想要素素,叫一下人家嘛。”
他二人尚未走出南郭府,动静一大,众人纷纷朝他们侧目,虽然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但是一看情形就知道,他们的樊管家死性不改,又在欺负自家小媳妇了。
樊素方不用转身,也感觉得到如芒在背的眼刀,正一把接一把朝着自己飞来。府上女眷众多,最近因为斐思尘的缘故,他在哪边都没好受过。光是偏心的厨娘,为了让屡教不改的樊素方长长记性,已经将他的伙食一降再降,级别和猪食几乎齐平,只怕长此下去,他会连猪食都吃不上了。
“你……你别哭啊。”樊素方前进了几步,来到了斐思尘的面前,生涩的安慰道。说实话,他一直觉得哭哭啼啼是姑娘的专长,男儿有泪是不轻弹的,但奇怪的是看到哭哭啼啼的斐思尘,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容易激起他的怜惜。
斐思尘紧咬着嘴唇,不说话,只是委屈的看着他,樊素方叹了口气,艰难的唤了一声,“思…思尘。”
斐思尘的眼泪收放自如,脸上立马笑开了花,“嗯嗯。素素真好啊。”
樊素方的挫败感顿生,他觉得斐思尘就是他命里的克星,他就不该傻乎乎的自投罗网,今后还是和斐思尘保持在一丈范围为妙。
但,今后是今后,先把今天对付过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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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素方被斐思尘亲昵的挽着上街,起初头皮还有些发硬,待他们穿过三条街,受到了无数遍目光洗礼之后,他表示他习惯了。
当樊素方终于习惯开始有心情看风景的时候,斐思尘兴高采烈的告诉他,“到了。”
樊素方抬起头来,金漆招牌上青胭倌楼明晃晃的挂着,他口中念叨着这四个字总觉得有些耳熟,“这里是?”
斐思尘也不敲门,径自推门,便带着樊素方往里走,“咱们大好姻缘得以促成,自然是要来感谢大媒人的。”
青胭倌楼的生意时间昼夜颠倒,因此这里的早晨是宁静的。放眼大堂,只有一个穿着粉色花衣的小丫鬟,正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把竹制的苍蝇拍,“啪啪啪啪!”眼疾手快的拍着苍蝇。
“环儿,如月起了吗?”樊素方还在为不请自来,心虚不已,斐思尘倒是落落大方的走到环儿面前说道。
环儿一见斐思尘立马丢了苍蝇拍站了起来,两眼泛着花痴的绿光,“斐公子,您怎么来了?”她脑袋转了一个大圈才道,“您说老板啊,他今儿个请了个大早,正和君公子在后院一起酝酿着炸厨房呢。”
斐思尘小幻想了一下,扑哧的笑出了声,拉起樊素方就熟门熟路往后远走,“看来我们赶上了一场好戏。”
樊素方是不愿和斐思尘在人前拉拉扯扯的,但是他若是表现的太过在意,又要叫别人笑话了去,只得任由斐思尘牵着自己。
斐思尘拉着樊素方在后院,一处凉亭里坐下,环儿端来了茶水和糕点,“估计老板和君公子还得闹腾一阵子,二位在此稍候片刻。”
后院的厨房有一扇大窗子,坐在这个位置,正好能够将里头一览无余,斐思尘也不急,乐不可支的喝了口茶。
环儿走后,斐思尘向樊素方介绍了一番,“素素你瞧那个穿着一袭红衣的漂亮男人,那就是花如月,他身旁的蓝衫年轻人便是环儿口中的君公子,沈君暖。他两人你在花魁之夜,应是见过的,对吧。”
樊素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到漂亮,他身旁的这个男人,也毫不逊色。花如月美得太过于浓艳,而斐思尘似乎更加符合他对美得定位,虽然偶尔狐媚了一点,娇气了一点……额,樊素方甩了甩脑袋,他想到哪里去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用在素素身上一点不差。”斐思尘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樊素方被拆穿心事,不由面上一红,干咳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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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君君,快添柴,火要熄了。”花如月掌勺,将水倒入了锅中,指使着沈君暖为他生火加柴,君子远庖厨,晋安往日里从来不让沈君暖靠近厨房半步。如今饶是他聪明过分,也得琢磨着自学成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火升了起来,但由于把不稳火势,时旺时熄的,被花如月催了不下百遍。
此时的沈君暖正灰头土脸的蹲在灶膛前,继续添柴,经过几次失败之后,他得出了一点经验,将木柴架了起来,灶火开始熊熊燃烧。他高兴的说,“花如月,看到没,火生起来了。”
花如月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锅中的水已经煮沸,砧板上的排骨却还没切。花如月双手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