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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的复出是她极其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旦她喘过来气,其他人就不好受了。
转眼,便是元宵佳节。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满城烟火气息,华灯初上,街上人头攒动,这样的节气,是君臣同乐男女约会的大好时机。淑女闺秀,公子王孙纷纷走上街头,猜灯谜,看华灯,放河灯,求姻缘。
街道,寺庙,烟火气息缭绕缠绵。
这样的时候,按照惯例,得到允许的部分宫女,还有各个王府的婢女都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深宫宅院,参加游园。
第27章 元宵2
对于这个习俗,宁卿是很清楚的。她和慕容昕也正是等着这个机会。
习俗来源于太宗皇帝的偶然善心大发。
第一年有恩旨宫娥可以出宫的时候,元宵节后“走失”或者逃跑的宫女婢女十之五六。
皇帝震怒,按照属籍一一株连严惩,以儆效尤。同时,所有宫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张榜的告示贴了半边城墙,没人悬赏二十纹银,不过半月,大部分宫娥都被追了回来,这些宫娥全部被没入罪籍,永不得赎。
第二年后,所有可以获准元宵出宫的宫娥全部都是由过去一年表现出众的宫娥组成。
这一年,逃者寥寥。但是逃走的被着回来后无一审问,全部就地杖毙。
如此三年后,加上管理的完善和对允诺出宫的总管的考核,几乎无人逃亡。
元宵众民同乐也变成宫中的惯例。后来,更是从宫娥推恩到寻常的皇子王府,成为长安元宵佳节一大盛事。
今年的元宵佳节更是如此,更何况北狄使者在此,只有大办方能显出大烮的繁荣富强。
从正月十四开始,夕阳刚刚羞红脸,街上的灯笼便已经全数挂了起来,到了元宵这日,更是热闹非凡。
除了花灯,精心扎成的龙灯也露面了,彩纸返费,舞龙的领头者手握着龙头,后面数十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举起紧连龙身的木棍,跟随在龙头的后面,乐声起,欢声一片,龙仿佛活了一般,在规定的路线和动作里奔跑。
而皇帝特命人今年做了巨大的灯楼,广达二十间,高十丈,金光璀璨,极为壮观。
顾我在先和夫人讲了情况,今日盛会,巡防营忙不过来,侯爷请他帮忙,末了,又细细叮嘱她,今日外面鱼龙混杂,没别的事情,还是不要出府的好,便心安理得的出门去了。
元宵节不仅是才子佳人相会的绝佳时日,也是少妇求子的时候,灯与丁谐音,这些时候,很多已婚未育的少妇都会刻意在等下游走,以期得个好彩头。
他前脚刚走,顾娘子后脚就叫起了丫鬟,她嫁进来已是一年,肚子里一直没动静,少不得听些闲言闲语,今日如此良机,怎么会错过这个求彩头的机会。
但是,一出门她就发现有点不对。
顾我在明明是去巡防营帮忙,但是他却不是骑马,而是乘轿,她眼眸一深,顿时一股邪火突突冒出,当下招了两个心腹命他们跟上去。
顾我在坐在轿中换了衣裳,除去碍事的官服,一身常服越发显得他眉清目秀书生气息。
月娘想必已经等久了。他的手无意识的敲打着节拍,眼前浮现那张巧笑倩兮的脸庞,心中一阵钝痛,那些蘸墨的诗词墨香犹在,可是人面已不知何处去。
一想到她可能会遭受的种种,他不是没有迟疑过,可是,可是,当年宁庄臣根本没想过将宁卿许给他,从来没有,就算他知道自己对宁卿的心思,也知道那些书信,但是宁相看他,和看那些毫无机会的狂蜂浪蝶一样,从来没有另眼相看过。
他属意的是另外的人。
顾我在是寒门出身,苦读十年才从科举中脱颖而出,又费尽力气才做了一个长安令的替补,在权贵遍地的长安实在不值一提,犹如无根之草一般飘零。宁卿是他能得到的最稳固也是最喜欢的一个安定机会。在得知这个机会破灭后,他终于接受了另一个野心家的游说,将那封宁相的手书断章取义的拿了出来。
事后,他也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然后娶了一个清贵世家的闺秀,在长安的官场上,只要他继续,便可以慢慢稳步上前。
直到他救下月娘,在她将被破瓜的那个晚上,他神使鬼差,几乎是梦游般做了这么一件事。
直到月娘在那处外宅解开衣衫,匍匐跪地,他才清醒过来。
已经做了初一,何惧再做十五。
一想起那诱人的身姿,娇憨的面庞,含羞的笑意,他不觉身上发热,便催了催:“快点。”
第28章 月娘
喧哗的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两人小轿轻便快捷,左摇右晃,如游鱼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两个家丁既不敢挨得太近,又不能离得太远,然而花灯葡亮,四面八方的人顿时从酒肆楼台中涌了出来,两人顿时被远远冲开,再想去看,顾我在的小轿已经不见踪影了。
两人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忙不迭记住此处的位置和胡同名字,自是战战兢兢回去禀告了。
顾我在浑然不知,待快要到那私宅,这才故意绕了半圈,看清楚后面没有尾巴,整整衣裳,从后门进去。
门三长一短,刚刚敲了,里面便开了一条缝,露出里面俏娘子含羞带怯的脸庞。
“官人。”她娇滴滴喊了一声,顾我在脸上的一派正经便化成了满池春水,他快速进了门,左右一看,这才宠溺的怪道:“怎么亲自出来了,这些婆子丫鬟懒得连腿也迈不动了?”
月娘嗔道:“人家还不是想快些见你。今儿我亲自包的元宵,有舒州来的莲蓉,官人且尝尝。”
顾我在脸上笑意愈浓,月娘见状便委委屈屈的举起手指:“瞧,今儿和面还给划到了。”
那只白皙春笋般的手指,让他顿时不自觉的就势往月娘的裙下一扫,跟那双小巧金莲似的,他就是一口含住了她的手指,顿时两人歪腻到一块,也不管旁的丫头婆子,就在院中便*起来。
月娘年纪不大,但是自有一股风流之态,和顾我在安置在家中的那尊女相截然不同。月娘不胜之中,半带着得意半带着笑意道:“官人这般东西奔走,还如此勇猛,不知道姐姐和我相比如何?”
“她?一个镇宅的,能和你这样的妙人儿相比?”
欢愉到了极致时,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几乎撒娇一般低哼:“官人,何时能让我和姐姐一见,共同服侍官人左右。”
顾我在身子一僵,顿时兴致了了,草草了事,他看着月娘:“月娘,当日你跟我的时候,便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妄想你得不到的东西。”
月娘衣衫半敞,听了这话,顿时眼圈儿一红:“官人是在说月娘贪心么?月娘待官人如何,青天明月可见。只要能跟在官人身边,就是做牛做马,月娘也没有半分怨言,只是……”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肚子。
顾我在顿时头皮一紧,震惊的看向她:“你有了?”
月娘摸了摸,委委屈屈的抬头:“官人,不想要个孩子么?”
顾我在眼神逐渐冰冷,看向月娘:“我当然想要个孩子。”
月娘立刻抱住他的腿,将脸蛋小猫一样在他身上蹭着:“我前日去皇恩寺外的青云庵算卦,师父说我就在这些日子也许就有了。”
顾我在看她那模样,顿时姿态柔和了一些,伸手扶起她:“月娘,你有没有孩子,我都是这般疼爱你。”说罢,又殷殷劝解:“我家中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心眼子比针尖还小,从来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慢说你要进门,就是知道你的存在,只怕也要翻天地覆闹上一番。”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再等些日子,等她父亲告老还乡的时候,再筹谋也不迟。”
月娘将手指在他身上画着圆圈,一副娇怯模样:“官人,月娘只是为了咱们的孩儿着想。”
顾我在便有些厌烦,但还是压住了,嗯嗯敷衍了两声。丫头婆子将方才在院中的地毡锦被收起来,又拿了披风大氅出来,月娘将整个身子藏在顾我在怀中,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她想了想,又说:“官人,月娘一个人住在这里实在害怕,自从上次和官人一起去了画舫游船,白白受了那么些惊,前几日出门总是觉得有人跟着我一般。昨日,还有个男人欲要轻薄我,说我很像他认识的一个故人——月娘自从到了长安深居简出,哪里会是谁的故人,这些登徒子白日青天也敢胡乱和姑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