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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不多说,直接进入正题吧!三位上门,所为何事?”
终于说到重点了,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易箪竹带着邪气的眸子呼转转。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波光流转,风情十足。
易显的眼底更深,但他什么都没有表示,只是嘴角含笑盯着那个还不明状况的男子。
“向你要一个人。”
此话一出,整个厅堂一片沉默。谁都没有要打破的意思,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么大一分堂,交个人应该不困难吧?”
“这也要看你要的是什么人?”
易箪竹眼神暗了暗,突然站起来,直面易显,语气加重不少,“易显,水梓在你这里对不对!?”
“哈哈哈!月使真会开玩笑,自己的奴才不看好,竟然问我要人!”男人狂笑不已,似乎易箪竹说得是件非常好笑的事。
“眼,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姿态做作地拿衣袖擦眼眶,还不忘继续讽刺,“月使,要找人回自己窝里找,我这地方可没有水梓这号人物。就算真要找,也该问水家的人要。”
他固然有理,但有理不代表可以否认事实。
从水梓离开那刻开始,心就没有停止烦躁过。一直侍候自己左右的人,看着他长大,那双永不藏污垢的眼睛,纯真到让人想要挖下来。
视线稍稍偏移,正好对上一双飘过来的眸子。眸子的主人倾眉一笑,风情依旧。依旧令人怀念。
好像哪里见过这个人?却又不好肯定。
易箪竹回问:“我竟然能上门,自然有我的道理。”接下来的话,他都藏在了嘴里。只是眉脚好看地斜着。
想要得到眼前这个人,他想了好久了,当人就摆在自己面前时,男人反而只字不提。
一开始或许是懵懂,但颤抖的手却无法否认现下焦躁的心情。易显的聪明就聪明在将这份心隐藏得很好。
是了,他心里思绪翻转——箪竹,箪竹,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噢——”男人移步上前,握住男子尖细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那我就等着你将道理都一一说与我听,先说服我了再说。”
不屑地蹙眉,眼神轻蔑,“是个好主意。”
“从小我就喜欢你这种不低头的气势,任何人在你面前都毫无意义。”男人越说越危险,“可是,我最厌恶的也是你这种嚣张。易箪竹,我是你哥,你大哥!”
掐着质感滑润下巴的大手不自觉加重力道,但男子仍然不动声色地瞧着对方,坚毅的眼神透露一丝浅薄的恨意。
易旬泽压下怒气滔天的纯金色长发的华丽男子,手心里都是汗。可是他更知道的是,如果这个时候有什么差池,他们一个都别想离开这里!易显暴虐的个性好像是天生的,残忍的行为在他当上易水堂左水分堂堂主的时候开始更加变本加厉。
极度的担忧和愤怒冲击着华丽男子的大脑神经,他无法容忍别人碰那个略带邪气却又灵秀的男子。箪竹,是他的箪竹,谁都别想染指!更别提伤害!
金色的瞳孔不断放大,脸上都是狰狞的暴烈之气。
“向阳!”一声惊呼,易旬泽只来得及抓住男子疯狂飞舞的衣摆,一阵布帛的撕裂声后男子身影涣散,只一瞬就闪到在厅堂中央对恃的两人。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只知道要阻止他,可是一直没有动静的秀气灰发男子却突然闪现在他身前。
“二少爷,请少安毋躁。”眼角淡然,一抹绯色化开,来者拥有不可闻的嗜战气息。
袁家的三子,那个很少正面出现,却一直隐藏在暗处出谋划策的天才。
对方一边倒的气势压得他透不过气,明白强弱的差异后,易旬泽嘴角轻扯,伸手表示自己不会再有所动作。
灰发男子好笑得看着他,多聪明的一个人!可是越是这样,越令人讨厌!他斜眼看向另一个身影,眼角都是化不开的情愫。
药堂之人善使毒,但碰上同为药堂之人时,这并不是良计。可是,谁胜谁负?就要看使毒者的手段和身法。
易箪竹不愧是曾经只身挑战一支数万人军队的恶魔男子!
他手势翩飞,眼神却依旧冷漠,嘴角轻扬,整个人都散发出浓烈的阴毒气息。藏在袖子中的手似乎握了什么东西,随着淡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奇怪的声调伴随迷雾从这个男子的身体里钻出来。就好象他的身体本来就是一张由雾气化成的凝聚体。
屋外同时传来滔天的杀戮声、嘶喊声……浓重的压抑一直盘旋在半空中。人群在大厅的门口外三尺的地方止步,应该说是物理性的压力迫使他们移不开脚步,胸口流窜的都是一股抗拒不了的夺命杀气。而原来和那些人厮杀的两个身影却跳出人群,身体轻盈地落在堇衣男子的身边,没有表情的两个相似的脸蛋竟诡异地扯开唇角。
“不愧是天才药师!五岁时就有一般成人的能力和超越常人的智慧,八岁任帝夜军月使,十岁成功造出第一个药人,十六岁一人击败由药堂人和反帝势力组成的军队……易箪竹,你不愧是我们易家的孩子!”邪恶的嘴角吐出恶毒的语言,匪夷所思的人生经历对于易箪竹来说是最不愿回想的噩梦。而短发男人却毫不留情地一一列数,脸上的表情带着全然的侵略和把握。
迷雾还没有消散,堇衣男子的身影似真似假。金色的发丝像被一只只手托着漂浮在半空中,眼底一片死海。
他的表情除了让人心悸,更是惹得易向阳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好像男人不是将无形的毒箭刺在易箪竹的身上,而是支支扎在他的心口。因为带给这个男子伤害的人,他也是其中一个!
痛不欲生的表情泄露了他的无助和怨恨。为什么?如此无力、无能!每一次都是这样!他恨自己恨到心都哭了……
易向阳在快靠近他们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止下了脚步,他体内的气流被人控制,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没有回头,也没有猜想,光是这股清香的兰味,他便放弃了挣扎。
手撕抓着胸口的布帛,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从脸颊滑落,绽开芳华。身体无法自己的颤抖着,灿金色头发的男子透不过气似的双腿打颤,跪趴在地上,人还在可怜地战抖。
“怎么?心疼了?”
“怎么?心疼了?”
冷漠而又戏虐的声音同时响起。
“真可怜——堂堂的君佐大人竟然落到这步田地。”冰冷的脸蛋上毫无怜惜的意思,但他仍然摇着头叹气。
只来得及狠狠瞪他一眼,视线就被对方挡住。“二少爷,不要看啊!那么不舍的话,就越过我去救他。好像是中毒了……真可怜……”
这毒,是从易箪竹召唤药人时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雾气中蕴藏的毒素。
在场的几位除了已经被吓晕过去的下人们都是药堂中不可小视的存在,而不巧的是,易向阳却是个不懂任何药理的易家人。
我要踏遍大江南北,要独步武林,要名扬天下。
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这样宣誓着自己的梦想。易箪竹知道,向阳因为某些原因排斥药堂的东西。他冰山似的的表情第一次融化,隐隐有不易察觉的动摇。
暗金色短发的男人眼睛闪过恶毒的光芒,接而又换上无耻的笑容,“没想到那个嗜杀恶魔也有动摇的时候。呵呵——若是不忍心,就去救他啊!反正那个下人的死活怎么抵得上一个国家的君佐呢!”男人嘲讽地讥笑,易箪竹全身都颤抖着,但最后还是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变化。
水梓。脑中又回放那个少年纯真的笑颜,而总是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的怜人疼爱的表情。
在易箪竹失神间,有个气势霸道却又含着大条笑容的男人拖着一个抹布似的的人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有些傻气的男人朝着灰发男子不好意思地搔头,“来迟了,抱歉,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灰发男子懒都懒的多看他一眼,冷冷抛出一句话,“你到总会在关键时刻出差错。”身为三子的他反而比自己的二哥多了一分兄长的气势。
袁二更是内疚了,还有些担心自己可能受到的惩罚,他想不下去。直接将人甩到大厅中央,出手不分轻重。
他没有瞧一眼丢在自己脚边的人,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表现一丝的动容,那么结果就只会让对方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了解到易显的冷酷嘴脸后,他更是不敢有一丝的放松和轻敌。
“如何?”男人摊开手,装作无辜,“我都将人给你带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表示一下?”
眉心抖得厉害,在某些方面他真的不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