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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可以回答他。
最后,月终于还是先妥协,他低下头看了看水上玄,又看了眼泡在药汤中的火殇,用极其无奈的声音说道:“我去。我去见云子夜。”
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同时看向他。
舒然最不能理解月怎么会自己答应了去见那个巫?之前听到云子夜这个名字的时候反应最大的不正是他吗?难道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他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他看向水上玄。不过是个巫,在北岛虽然不是很排斥巫族,但无论怎么说,总归不是同类,总有些芥蒂无法释怀。
风不是很清楚月与云子夜的关系,但还是很好奇水上玄有什么魔力让有杀人魔之称的男子,愿意代替他去做这么一件毫无把握的事?
“主人!”一直闷不吭声的水梓急呼道,马上就遭到他家主人毫不留情的一记冷眼。少年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字。
“我去拜托他,反正我和他也算曾相识一场。”月扬起头,坚定地说道。
相识什么都不过是他一个人胡诌的,但认识却是可以这么说的,虽然还不知道云子夜还记不记得他了。
风立刻展颜,舒然的脸色却非常难看。
门外天色已暗,屋内油灯点起。风吹得大门“咚咚”作响,火光摇曳,身影随之晃动。
十三:一族之长
“一族之长,当以何为首?”已经年过半百的老者在私塾开学当天问一群坐在下面的孩子。
一个男孩举起手,是易老三的长子易显。老者把他叫起,那孩子傲慢地扬起头,“一族之长,当以族人为首。处处为族人,尽自己的所能来保护本族之人。”
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太刻板了,看样子易老三的儿子和他差不多,空有伟大抱负。坐在最上面的几个老者互相点头。
下面坐着的孩子都是易家的希望,在他们之中会产生一个未来的族长,接管“易水堂”。
白须过胸的老者点起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问:“你说,一族之长,当以何为首?”
那个被叫起来的孩子想了一会儿,只说了三个词。“及忧,多惩,少为首。”
那个人后来就是“易水堂”堂主——易惊寒。
“啊啊啊!!!”一声惊呼响彻整个府邸,男人坐起来,大声喘气,“哈,哈,哈——”该死!又是那个该死的梦!一族之长,当以何为首?一群蠢老头!
爬下床,男人骂骂喋喋走到门口,才刚打开门,一个瘦小的下人急匆匆跑过来,“大少爷!大少爷!怎么了?怎么了?有刺客吗?”
男人抬起一脚就把他踢到走廊廊柱,没等那人喘口气,就见得男人走上前,抬脚踏在那个下人身上,用鞋后跟不停搓磨。
“有时间关心这个,不如给我好好办事。”
“小,小人知道了,大少爷饶命?”他虽然被踩在下面动弹不得,但还是求饶道,献媚的谗笑。
这是男人这生最厌恶的表情,却偏偏生在这种家庭,根本无法摆脱,府上的人见到他都是这种殷情。在这个家里除了那个已经不被当成他们家的,老头在外面生的野种见到他时,会用很厌恶的眼神看他。
松开脚,易显走下台阶,抬头,朗空明月,照西楼。
下人小皮子连忙连滚带爬爬到他们家大少爷脚边,跪着,低下头不敢看,府上哪个人不知道,这两天大少爷脾气非常不好。本来大少爷的脾气就很不好,现在可是魔鬼级的。
“大少爷,外面凉,天也还没亮,您还是去里屋休息会儿。”
话一出,立刻招来男人鹰般尖锐冰冷的视线,说出的话更是冷,“多事的家伙,我要做什么,应该做什么?是你这种下人管得了的吗?”
“对,对不起,大少爷,小人再也不敢了!”
“谅你也没这个胆!袁三怎么说?”易显移动走向自己的卧房。小皮子跟在后面,笑得跟个猴似的,“袁三爷明早就能赶到了,袁二爷说‘等老三到了就行动’。大少爷,您要喝茶不?小皮子给你去泡。”
“你去和袁二说,叫他悠着点,别再给我搞砸了,上次的事先给他记得。”
“是!小人会和袁二爷说的。不过,大少爷,二少爷那里来人说,要您回去一趟。还有……”说到这事,小皮子战战兢兢不敢往下说,只要提到二少爷,大少爷就一定会发火,而他都是那个受害者。
回去?易显眼神一冷,小皮子的脖子就往衣领里缩了一寸。就知道这小子会怕,也不能怪他,自己的破脾气他自己知道,没有几个人可以忍受。连袁家那几兄弟也只有袁三能在他失控的时候拦住他。
就小皮子?易显故意又扫了他一眼,直到小皮子连身体都缩在一块了,他才收起玩闹的心重新思考以后的路,“旬泽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是,是在大少爷您闭关的第二天。”看样子真的怕得可以!
也就是昨天了,他闭关修行三天,一出关就打算好好睡一觉,这几天的事也都交给了袁家兄弟。没想到才刚躺下就又做了那个该死的梦!催他回去还不是那老头的主意,不是催着自己娶妻就是陪他老人家打猎,每一件事都不是他愿意陪那老头干的。每次回去,不光要看老头的脸色,连旬泽都没有好脸色。明明是弟弟却爱教训人,鬼才会回去!
“给我回话,说我身体不好,不宜出门。”就这样草草打发好了,反正无论回还是不回,下次还是会有人过来催的。除非合了他们的心意,就得要自己违背自己的意愿了,那是他易显绝对不会干的事!
“是!小人已经打发走了。”小皮子走上前,接过易显手上的一封信笺。
“把这个按上面的地址送去,记住了,要你亲自去!还有,”他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只瓶子,“带上这个,就说是胡先生给的。”
“是!”
一个金色镶边的瓶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易显眼中含笑,意味不明。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睡不着,男子直起身,望着窗户外出神。不知是哪个粗心的下人没关上,此刻他也没心情去责怪。
只听得大门“吱噶”一声响,绝美男子走进来。
“怎么还没睡?”火千君走到床畔坐下,拖掉鞋子,爬上床。
火维平的眉头一下子皱起,却也没说什么,身子往外边移动,给里面留出个位置,说:“千君不也没睡?”
“睡不着,太热了。”像是抱怨性的话,从他的嘴里出来就带上了一丝娇嗲。
千君的房间夏天是比较热,但,火维平虽然知道火千君没任何意思,但还是感到心里甜丝丝的。他随着躺下,“两个人挤一块儿不更热。”
“维平的房间不热。”
这,火维平只能笑着独自甜蜜。千君对他,真是放了所有的心,毫无戒备。可是,无论怎么说,他可是个响当当,顶天立地的男人!
千君啊千君!火维平感叹不已。你就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是只是假装不知道。
这个答案无关紧要,火维平只要火千君能一直伴着他,他就已经很满足,还要奢求什么呢?若像赤俊太那样,惟独苦了自己,只是个笨蛋罢了!
他火维平绝对不会让千君难过一分!
又过了一更,火维平还是睡不着。本来就有点失眠,火千君在旁边一躺,他就更没那心思睡觉了。
旁边的人翻个身,不小心露出香肩,玉般精致润滑的肌理,春色无边。
火维平咽了一口口水,能控制到现在,他还真佩服自己。
可火千君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继续翻滚,一个转身,正好抱住了火维平。也没醒过来,低低呼气。
“哎——”这个夜晚又将一夜无眠。
火千君来了两天,他就两天没睡着过。只要一到二更,火千君就会走进他的房间,爬上他的床。虽然两个人小时侯也是经常睡在一起,但那只是小时侯的事,不更事的年龄,又能有什么关系呢!可现在,两个人都已经二十有余,是个经事的大人了。可,千君还是喜欢爬他的床。
当初,火维平一直都在后悔。若那个时候能什么都不要顾忌,阻止那场婚礼的话,或许结局又会是另一个样了。
为何每次都要晚一步?
火殇的事也是。
那孩子……火维平想不下去了。
“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火千君突然说话,吓了火维平一跳,原来他醒着。既然没睡就不要装得跟睡着了一样,害他胡思乱想。
“怎么会是别人家的事,怎么说我也是他表叔。若说起来,千君你也是。”
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