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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身边总会出现这样的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像四人帮、阿青,我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不反感,亦不觉得威胁,甚至可以说,我了解他们,并且,希望控制他们为我办事。
加州鳄曾经说,只有疯子才了解疯子。如果阿青是怪物?脑海中突然闪过阿青寂寞的眼神,如果他是,我又是什么呢?
我的心中杀戮横生,少时,才收敛外泄的杀气,直视赤焰,笑道:“他不是什么怪物,他只是个被逼疯了的人罢了。”说完,倒退数步,迅速翻身跃上树枝,没入茂密的树丛。
我从不在乎被称呼为什么,可为何要替阿青在乎?
阿青?
他是一个跟秋水有些像的男孩,还是一个长相秀美的少年,最后是我要特别训练的对象。
他会是特别吗?
会吗?
突然,远处传来阿青尖锐的呼喊,那是划过人心扉的痛楚,那是寂寞的小兽最卑微的嘶鸣。
没有人在乎你心中所想,所以才会感到寂寞!
阿青,你的身世与蓝门有关吗?
那你会是什么人呢?
“阿青!”
我大声地叫住正欲行凶的阿青。
他猛地转身,混身的血迹,唯一可以看清的只有一双悲绝成狂的眼眸。
不,他不像秋水,秋水有一双这世间最美好的眼睛,无论受到怎么样的压迫,它们都是明媚、温柔、清澈地,而此时阿青的眼睛写满了疯狂,眼白充斥红丝,不美,甚至可以称得上丑陋。
阿青似乎认出了我,疯狂的目光瞬间化成憎恨的利刃,与他手中挥舞的短刀相互辉映,嘴中念念有词道:“是你,都是你,把哥哥还给我!”
“把哥哥还给我!”
“还给我!”
他会是特别吗?我盯着还有十步便行至面前的阿青,冷酷地一笑,袖中的利刃划过他的咽喉,巧妙地与那致命的地方擦过,然后迅速冲至因闪避刺刀而翻滚落地的阿青的身边,脚狠狠地踢掉他手中泛着血光的短刀,将他秀气得过度的脸蛋踩在脚下,暗自道:不会!
他只是我训练的对象,一件保护秋水的工具,我会把他变成我的木偶,为我效劳!
我俯视脚下瘦弱的少年,忽视他目光中透出的凄厉,大力地踩在他的颈部与后脑相接处,直至其昏迷为止。我弯腰撕下沾满血迹,残破不全的衣物,将全身赤裸的阿青抱入怀中,站起身,环视四周,方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蓝门午休的丛林。吵杂的声音惊动了不远处的蓝门,来者是长蛇滩上站出来稳住蓝门众人的青年,我推测他可能是蓝门的门主。他身着淡蓝色的衣衫,容貌俊朗,身形飘逸,然而,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我怀中昏迷的阿青。
这是一种奇怪的目光,轻视、厌恶,又夹杂着少许的希冀与贪婪。
我低头仔细打量怀中的人,瘦小的身躯,伤痕累累的肌肤,唯一能看的秀美脸蛋被血污染得异常恐怖。全身上下除了胸口处的蓝彩纹身,根本没有特殊的地方。
阿青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贪婪的吗?
身体?
不是,这种轻视与厌恶足以说明,他知道阿青身上发生的一切,甚至知道些我所不知的。
那会是什么呢?
阿青对于蓝门来说到底是什么?
我抬头直视蓝门门主,想道,他或许能告诉我,然后,微微一笑地说:“白梨!”
“蓝君正。”
他说话之时,目光一直盯着我怀里的阿青。
“请将阿青交给我。”他的声音低沉,似是在耳边低吟,可以说,他的声音比他的人更教人心生遐思。
我避开他伸出的手,笑问:“凭什么?”
“不凭什么。”蓝君正语气依然平和,目光沉淀,宛如深海,轻声回答:“只凭他是我蓝家的人。”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说到此,我怀里的少年梦呓似地握紧我的衣衫,皱紧眉头,低声呼唤:“哥哥,哥哥!”
哥哥吗?
我的嘴角轻扬,安抚似地将其拥紧,而蓝君正接下来的话,却令我不得不放开。
“他在喊哥哥!”
“哦?”我玩味地瞧着蓝君正,问:“这与你何干?”
“为何与我不相干?”说到此,蓝君正故意停顿少时,接着道:“只是不巧,在下正他的堂兄!”说完,他靠过来,伸手想要将怀里的阿青抱走。
怀里的人像有意识一般,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襟,喊道:“不要……”
蓝君正闻言面露难色,加上我逐渐冰冷的目光,正欲缩手之际,阿青又梦呓道:“不要离开我,哥哥!”
尽管我知道他叫的不是蓝君正,可还是松开手,我想知道,为何蓝君正急欲得到阿青?为何阿青不与蓝氏一族关在一起?为何阿青要在长蛇滩上避开蓝门?为何……无数个为何之后,我想,我其实只是想掌握关于蓝门一些情况,希望得到突破,加以利用。
蓝君正根本不肖伪装他眼中的厌恶与轻视,尽管此时他正把阿青抱在怀里,极尽仔细地检查阿青身上的伤痕,用衣物为其裹住身子。
“既然这么讨厌他,为何不让别人来帮他穿衣服?”我也是随意一问,然而,蓝君正目光中闪过的忌讳,告诉我,他想从阿青身上找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似乎藏在阿青的身体某个部位。
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赤焰以及他的海盗营将蓝门团团围住的时刻,蓝君正目光不善地划过阿青,而后停留在我的身上,问:“是你们引来的吗?”
我面露疑惑,忙摇头否决以此麻痹他的防备心,乘机靠近,伸手搂住蓝君正,左袖内的刺刀停在蓝君正的咽喉,于他耳边问:“你想从阿青身上得到什么?”
“关你何事?”蓝君正语气凶狠,反手抓住刺刀,使劲一挣,试图挣脱我的束缚。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个蓝君正看似宁静平和宛如深遂的海洋,实则却是一条凶残无比的白鲨。
我早在他反手抓住刺刀之际,便把藏于右边袖内的刺刀扎入其大腿一寸深度,当他使劲一挣,我故意退开,靠近躺在大石块上的阿青,将其抱进怀中,纵身跃开数米,笑问:“你真的不说吗?”右边的刺刀我抹过千诛,并用一头野猪做过实验,不是什么毒,而是麻痹局部神经的草药。
蓝君正盯着流血如注的右腿,目光诧异,指着我怀里阿青,问:“你为什么要帮这个肮脏的贱人?”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想从阿青身上得到什么?”由于时间紧迫,我的语气不佳,蓝君正已跌坐在地上,面色与嘴唇均是苍白,右腿早已被鲜血染成绯红,大量失血令其目光涣散,我忙催促道:“快说!”
“呵呵……哈哈……”蓝君正仰头颠狂地大笑,惹来蓝氏众族人前来观望。蓝门众人见此情形,亦不上前,反而站在不远处窃窃地私语。
“果然非蓝氏正宗不可图谋门主之位!”
“可门主的长子已死,另外一个又是与娼妓所生,现在更是……”
蓝君正闻言,面色苍白,目光绝然,咬牙凝神,直视我怀里的阿青,道:“哈哈!我本不信这鬼神之说,如今看来,果然是因果报应自有天命!”说完,他面向观望的蓝氏族人,高声地呐喊:“我蓝君正愧对列主列宗,门主二子所受之祸,乃是我与李盛合谋设计,如今我唯有乞求,用我一人之死平息蓝氏众门主神灵的怒气,放过我的父母妻……儿!”说完最后一字后,蓝君正已精疲力竭,血液尽失而亡。
母亲身分低贱,幼年孤苦寂寞,唯一对他好的哥哥却被我弄‘死’。如何能不忿恨,能不寂寞,如果秋水死了,如果……我定会寂寞成狂吧!如果,我从未遇到过秋水,没有见过那双凄绝寂寞的眼眸,我是否就不会产生共鸣,意识到自己形单影孤?没有感受过那无微不至的体贴,我是否就不会知道温暖,了解自己已然是一个人?秋水使我依恋浅薄的温情,留恋苦短的人生,令我明白自己已不再是一缕四处游离的幽魂,而是一个人,拥有肉体凡胎,感受得到痛苦与快乐,而且眷恋他淡然而悠远的温柔。
如若某一天秋水死了,我只会比阿青更甚之。那种压抑在心里没有出路的空虚黑暗,我不想再试一次,秋水在我心底就是烛火,虽微弱无力,却是生命中唯一的光!正当我沉思之际,突然传来一阵击掌之声。我遁声瞧去,只见赤焰从树丛中步出,环视蓝门众人后,视线最终停留在我的身上,笑道:“这场戏可真精彩,梨!”他把话说完,转身对身后的海盗们宣布:“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