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一条『康庄大道』!」萧尚延绷紧脸皮。就是一条「康庄大道」迫得他只身犯险,迫得他将平南国百姓置诸死地,而这条路竟然还是机智宝铺好的局,这样还不可恨?好好好,真是好。他这边厢想要含隐避祸,机智宝那边厢倒替他肆意张提起来。如此也不怪他无论多少次好言好语的上书皇帝,乖乖缴纳各种苛刻的年租岁贡,朝廷却还是对平南国多番打压了。
萧尚延心里怒意正盛,本想要抽起机智宝来把那张白脸打肿,刹时瞳仁中精光一闪,双手不减去势,尾末却是把机智宝给搂在怀内了。
「小心!」
一阵马嘶声随即轰来,机智宝只感到双耳发聋,转瞬便已扑倒在地。
新年厚厚的来一叠; 我容易吗我?~~ (还是手写稿来的!伸手要回帖红包!)
色相误国 15
15
闹市纵马,本是死罪。机智宝抬起眼来想要寻那个杀头的,转瞬又被扬起的尘沙迷了眼睛。那马一匹接一匹的跑过,万蹄奔腾迅即便激起千里黄土。男男女女的尖叫声此起彼落,一时人间竟成炼狱,一张张狰狞的脸孔便在狭小的街道上没命狂奔。
只有机智宝还是好好的,被包纳在温暖而柔软的怀抱内,惊惶未定的轻喘着气。萧尚延弓起了背,把他们俩藏到隔壁摊贩的货物架下,任由马嘶声在身旁擦过。撞击、疼痛、木板在顶上吱吱的声响闹得人心神不定,萧尚廷竭力平复呼吸,不觉却把身下人越包越紧。也不知再待了多久,四周才开始平静下来,而那种平静却近乎是死寂的,不带丝毫的安心感。
「王爷。。。。。。」
机智宝轻哼一声,那个包纳他的空间便渐渐变得宽敞起来。萧尚廷缓慢地站起来,背上抖落的一重灰发出沙沙的声响,落到地上便与流趟开来的血混和。萧尚廷看了一眼横躺在街上的尸体,当中有个似乎就是他的随从。这时机智宝亦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那小小的身影紧贴在背後,惶恐不安地扫视着四周的状况。
「王爷。」
那个声音又喊了。萧尚延浑身闪过一阵激灵,两眼定定的,目光凝神注视着摊贩上随风飘荡的红旗,嘴边不觉喃喃的道:「。。。。。。快走。」
「诶?」
「快走!」说罢他便伸手粗暴一扯,扣住了机智宝的手腕便拔足狂奔。四野风声平寂,萧尚延也不走大路,尽往那些横街窄巷走去,走到後来见到人家的院子门打开了,也不打一声招呼便奔了进去,穿堂过壁的又在另一头的柴门里钻了出来。如此穿来插往的胡乱走了半城,才闪身冲入一所破庙当中,挨着墙壁轻轻喘息。
机智宝被对方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时间脑袋都给晃得花了,连舌头都打了结,当下竟是无话。只是哪怕他有话,萧尚延也是听不下去。只见那张脸皮绷紧,眉毛高扬,两只眼睛极度专注的打量着四周状况,竟是一脸如箭在弦的紧张神态。机智宝垂下头来,只见那只大手还是紧紧的握住了自己,掌心粗糙的茧重重的压在皮肉上,在微风中竟成了唯一的热度。
机智宝舔舔唇想说甚麽,迅即却被外间传来的脚步声给惊扰了。那脚步声份外轻快,似是在搜索甚麽一般,不带半点山村野民的愚钝。萧尚延一手握着机智宝,一手却按着腰间藏的短刀,屏息静气的就等待对方的动静。那脚步在外间转了几圈,似是在打量甚麽一样,下一瞬间却又跑远了,渐渐便与远方奔来的三个脚步声会合。他们像是在外间停住了一阵,不知在商讨甚麽,就在机智宝都快忘记呼吸时,那些脚步声便远去了,渐渐便不太能听到。
他心里舒过一口气,旁边的萧尚延亦渐渐顺着墙壁滑坐下来。破窗格中阳光打落,打下的白影照得萧尚延的一张脸份外青白。机智宝看着他们相牵的手,甩开也不是,松手也不是,也只得任由萧尚延握着不放了。
「你没事吧?」过了半响,萧尚延突然便在低下传来一句。
话语里的温柔不太像对方素来的作风,机智宝愕了一下,最後还是生硬的道:「没事。」
「没事便好了。」
听到这样的回应对方似乎便放手了,一张脸埋在膝上,似是在睡着了般平静的吸着气。机智宝这才注意到萧尚延额上都是薄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只是那模样却不太寻常。他心里古怪,不觉半蹲下来,想要窥探对方隐藏起来的表情。
与此同时那个声音又在耳侧打来,萧尚延竟又在问:「你真的没事?」
「真的。」
「哪里都没受伤吧?」
「嗯。」
「是吗?」说罢萧尚延像是要确认甚麽般,竟是抬起头来看他了。
「王爷到底是担心小宝有甚麽事的?」机智宝听着听着,未几还是按耐不住,一双圆眼瞪起来便正视对方道。
难得这话萧尚廷听了也不动怒,只看他嘴巴绷紧半响,接而变缓缓地松开了:「甚麽事都没有自然最好。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是冲着本王来的。本王绝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也用不着明说,他们都知道方才在外间追赶而来的全都是杀手。便是那几匹在闹市里奔腾的马,说不定也是那些人放的。至於杀手们是谁人派来,又是为甚麽要把他们置诸死地,这些通通都可以不理。萧尚延心里明镜似的,这种无端招惹杀生之祸的事,也不是头一次遇到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死了会对谁有利。只是机智宝。。。。。。
他抬眼看着对面的人,难得那张圆脸上竟也是一片肃穆,机智宝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来,凝视着自己便道:「王爷又怎麽知道,那些人不是为了杀小宝而来的呢?」
……………………………………………………………………………………………………………………………
新春大吉!周年旺相!我今天给力了; 你给力了吗?!
色相误国 16
16
「杀你?」萧尚延一副眉毛似信不信的半压下来,那声疑问说到尾末,竟带点失笑的走调。
机智宝乃是朝延御使,自小与皇帝同门念书的贴身跟班。不说别的,就是他带着三省调兵符来投奔自己这件事,本来就煞是可疑。只是当可疑之处实在太多,而那些破绽又通通醒目地祼露出来的时候,反而就不怎麽让人在意了。
只是归根究底,要他全盘信任机智宝的混帐话,只怕没甚麽可能。仔细想想,这次遇刺也不知道有没有机智宝暗中作怪的成份内?萧尚延轻轻挪动身子,不觉便错开了二人本来相贴的肩膀。机智宝闻得那动静,马上便转看视线,垂头盯着二人之间的隔离道:「王爷难道是不信?」
信?还是不信?这话一说开来,也不知道机智宝要他信的是刺客的事,还是要他信任自己。萧尚延闷声不哼,他是不相信机智宝,然而一时腹中竟又找不出词儿来否定对方。从来杀与被杀、强与弱、信任和背叛、因和果,那种种都是没有道理的事,有的只有「我」及「彼」的分别。非我即彼,人只会做对自身有益的事。即使他现在这麽和机智宝紧靠相依,也不过是出於机缘巧合、因势利导,二人刚巧站在都对「自己」有利的位置而已。
萧尚延凝视着前方那尊耸立在大殿内的佛的脸孔,目光渐渐转冷,彷佛把方才的柔情都冻住了般,整个人越发不可碰触起来。只是这时他的肩头刹时一重,回过头来,只见机智宝正把脑袋瓜往他肩上压去,摸着他的手臂便轻轻巧巧地说了:「纵然小宝如此人见人爱,想要杀小宝的人可多着了呢。」
发丝贴在脖子上搔痒的感觉不免让人有点坐立不安,萧尚延瞪大了眼,本想马上错开距离。只是压在肩头上的力度重重的,机智宝似是看透了萧尚延的心思般,猫似的便抓住了对方的袖子:「王爷想的没错。今天我俩之所以被刺客追杀,全都是因为小宝通风报讯的缘故。」
「你!」
「王爷稍安无躁,小宝开始时不就说过,这次他们想要杀的人,便只有小宝罢了。」机智宝的双眼水灵灵的,就像两面镜子一样把人的本相照得分明。「王爷一定是想,小宝怎麽会让人来杀自己?天下岂有这样笨的人?」
萧尚延本正要发话,刹时却被这样的目光定住了,也就只能木然听着机智宝轻轻慢慢的话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是王爷说过话。不过王爷不知道,这既是在上者的道理,也是在下者的信条。主仆间若有了怀疑,所谓的忠诚也就不可信了。所以小宝也是在试,赌的便是你我的性命。」
「你要试谁?」日光随时间转移,透到庙内的几柱光亦随之黯淡下来。萧尚延仍旧看着佛的脸孔,只感到石面冰冷冷的,越发教人心寒。
而机智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