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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不清是非!”
被说得受不了了,男子对那姑娘一瞪,吼道:“你怎么知道这人不是小偷的?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捡到了那个钱袋,想要还给我的呢?”
“你是脑子有问题呢,还是有失忆症,老娘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如果真是人家偷了你的钱袋,人家就会将钱袋藏好,而不是拿着它在那么热闹的街道上晃荡好让你看到。你这死小子,分明是怕我说你冒失,就硬把自己的粗心归结成是别人的过错,我真是白教导你了。”
看见一对男女在自己面前就争吵了起来,傅书宇一时间有些愣神。他“呃”了半天,最终终于是下定决心开口了,说道:“请问,你们两个到底是谁?”
回应他的是那一对吵得不可开交的人儿异口同声的一句“闭嘴”。
从屋里出来准备看热闹的王大妈显然也被眼前的诡异情况吓了一跳,这个热闹她也不敢再看下去了,因为她发现某两人似乎有要动起手来的情况。对傅书宇说了句“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吃饭我就不在这里多呆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后,就匆匆地绕过那两人,走了。
而待那两人总算是想起来自己的目的而停战时,傅书宇已经呆了。那姑娘脸红红的对着傅书宇说了句“失礼了”,见傅书宇没有反应,赶忙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傅书宇这才从想着明天早上要吃些什么,明天教课要教些什么的思绪中挣扎了出来,对着那姑娘做了个“请”的动作。那姑娘倒也十分不客气,拉着身边的男子就进屋里去,后头跟着几个抱着小箱子的小厮。
等到人都进了屋,灯光明亮了些,傅书宇这才认出来站在红衣姑娘身边的男子正是昨天在观云城内遇见的,那个钱袋的主人,也正是让他尝到“好心没好报”滋味的男子。
“还未请教公子的姓名?”那红衣姑娘并不坐下,只是站在傅书宇面前,笑容可掬。
“我姓傅,复名书宇。”
“傅公子,是这样的,我叫洛年,站在我身边的这个死孩子叫做洛子卿,是我弟弟。”洛年有些不安地笑笑,继续说道,“我知道,昨天一定是公子捡到了子卿的钱袋,是想要归还的吧?否则也就不会还举着那个钱袋在街上走动了。子卿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公子偷了他的东西,实在是不该。今天,洛年特地带着子卿前来赔罪。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公子姓名与住处,只好依着子卿的描述从城中找到了这里,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我找着了。”说罢,洛年拍了拍手,那几个小厮从院子里鱼贯进来,站成一排,将盒子打开。
第一个盒子里头放的是一套酒器,大口的酒壶蓝中泛着青,似乎是以上好的瓷器加工而成,配着四个方口小酒杯,别致极了。第二个盒子中排着十锭银元宝,透着喜人的光芒。第三个盒子中是一些珠宝首饰,成色不错,一眼就能看出价格不菲。
傅书宇神色一凛,眉头一蹙,说道:“洛姑娘这是何意?钱袋一事,若不是洛公子正好找到了我,将钱袋要了回去,我会将之交给官差,那归还的功劳便与傅某无关了。傅某并不认为自己承得起那么大的谢意。再说了,那钱袋中银两虽多,却也比不上姑娘备的器物价值大,那姑娘这又是何必呢?”
“傅公子是不知道,我们洛家是开布庄的,那钱袋中除了装了些银两外,还装了列着各织品店与我们布庄的订单数额,若是不慎遗失了,那与布庄来说,将会损失不止一笔生意,或许还会影响到日后的合作。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一定要找到公子,当面感谢。”
傅书宇叹了口气,黑色眸中无波无澜,语气也是淡淡的:“洛姑娘,这些东西,请恕傅某不能收下,请姑娘带回去。若姑娘执意如此,便是为难了我,让我难做了。”
洛年眼神滴溜溜一转,知傅书宇是执意不肯收了,便说:“好罢。公子既是不贪财好利之人,我便也不好用这些东西来坏了公子的名声。只是,有一桩,还务必请公子答应。”
“姑娘请说。”
洛年将别别扭扭躲在自己身后不断打量傅书宇的洛子卿拽到傅书宇的面前,陪着笑说道:“刚才沿途打听下来,我听说傅公子似乎是这村中学堂的教书先生?真是了不起。”
“兴趣所致,亦是我的职责,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既是如此,傅公子要不要将子卿留在这里帮帮忙什么的呢?从昨天的事情中就能看出来了,子卿这个人总是毛毛躁躁,而且还粗心大意,才让公子你受到了那么大的误会。我把子卿留在这里,给公子你打打下手,顺便弥补一下他的过错吧?”
傅书宇刚想表示不妥,洛子卿却抢在前头开口了:“姐,你是不是疯了?让我留在这里做什么,你看看这里,破破烂烂的,我哪里会受得了?而且我才不要陪着这个人,你没注意到么,他从方才开始就面部僵硬啊,连笑都不笑一下,留在这里,我不得闷死啊?而且,像这种小山村,要什么没什么,你把我留下,不是要我的命么?”
洛年揪住洛子卿的耳朵就是一阵拧弄,痛得洛子卿一阵大嚎。
“洛子卿!你还敢给我顶嘴是不是?你这是要气死我!让你留在这里是报恩的,你还敢给我挑三拣四的,我说让你留在这儿,你就给我留下来,而且你本来就该受些磨练了,天天只知道玩乐,以后我哪里敢放心把布庄交给你!你给我留在这里一年,再敢说,你就一辈子都不要回家了,你知道我不会和你开玩笑的。”
见自家姐姐脸色严肃,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洛子卿“哼”了一声,却再也没敢反对。
见洛子卿不吭声了,洛年才又挂上笑容,对傅书宇说道:“傅公子,那就这样了,我把子卿留在这里,有什么脏活累活,千万不要客气,尽量让他做,晚上就让他睡地上吧,还麻烦傅公子给他一床被子。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似乎是怕傅书宇出声反对,洛年说完之后,就带着小厮走了出去。傅书宇反应过来想追出去时,他们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个没影。傅书宇只好退回屋子来,和站在原地一脸挫败表情的洛子卿大眼对小眼。
落霞村口。
“大小姐,您把公子留在那里不太好吧?您一直宠着公子,护着公子,舍不得让他受到一点委屈。万一那个傅书宇真的为难公子怎么办?粗活累活,公子可从来都没有干过呀。”在洛家呆了十年的福叔走两步就回头望望,眉宇间显示得颇为担忧。
洛年摆了摆手,说道:“就是因为小卿是被我宠大的,不舍得打,不舍得骂,也没舍得逼着他好好学习功课,才会让他变得这般胡闹的。我看那傅公子虽然冷冷淡淡的,但应该是个善良老实的人,想来他也不会欺负小卿。也是时候,让小卿变得成熟一点了,就把这,算作磨练他的第一步吧。”
这样说着,洛家姐姐叹息一声,加快脚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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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肆 乡居 。。。
当天际露出第一道曙光之时,院子里的大黄狗叫了起来,过不多久,圈养在院子中的公鸡兀自开始打鸣。傅书宇皱了皱眉头,翻了个神,缓缓地睁开眼睛。
昨天那一觉,睡得比以往都要熟些。平时只要感觉到光线,自己便会醒过来,而今日被闹醒过来,似乎还有些想赖床的冲动。碍着今天还要上课,傅书宇又躺了一小会儿,便掀开毯子准备下地。揉着眼睛踩在地上,却接触到了柔软的一层。傅书宇低头一看,见洛子卿双眼紧闭躺在地上,吓了一跳之后,才想起来昨天出现了一名风风火火的洛年姑娘,以报恩为名,硬要把她弟弟留在这里,说是要交给自己好好教育,帮自己打打下手什么的。
昨天在洛年走后,洛子卿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瞪着傅书宇,如果眼神可以在人身上打出洞来的话,怕是傅书宇这会儿已经满是窟窿了。傅书宇也不说话,只当身边没有这个人一般,到厨房拿了些吃的,解决完民生问题后便收拾起屋子来。抬眼看看洛子卿,还是站在原地,一双眼睛已经瞪得快弹出来了。傅书宇在心里暗自觉得好笑,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翻出课本和孩子们的作业,逐字逐句认真地批改。耳边想起重重的咳嗽声,接着就听人在身边不停地走来走去,傅书宇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