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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雉眨了眨大眼,颇为无奈的道,“阿羽……师姐我这不是被逼的嘛!”她说着,撇撇嘴,挺着胸膛,颇为甘心的道,“还有,姑娘家又怎么了?我怎么就不能领军打仗了?”
扶苏被她气得不轻,口气颇重的指责道,“打仗岂同儿戏?莫要胡闹!”
吕雉皱着脸,不满的道,“我哪有瞎搀和!”她说着又挺了挺胸,颇有气势的继续道,“我可是正正经经领兵打仗的!咸阳城都被……”
扶苏斜眼看着她,没有出声。
吕雉原本气势十足的话在他的目光中也渐渐低了下来,“都被我……被我攻了下来……”
扶苏正欲开口,突然有人道,“项将军,宴席要开始了,请您去前厅。”
扶苏回过头,不远处的走廊下不知何时立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将士,两人的话不知这人听见了没有。他瞪了少年一眼,那少年却不以为意,仍是含笑的站在原地。
扶苏拂袖转身就走,吕雉自觉理亏乖乖的跟在他身后。经过那少年时,少年突然对她做了口型,却让吕雉胆战心惊。
“吕姑娘……”
☆、鸿门宴(二)
厅中略有些喧哗;左右两列座位皆已坐满,长案之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待扶苏走到上首的座位,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在场诸人皆起身朝他行礼,“参见上将军!”
扶苏撩起下袍端坐于榻上,抬起手道;“诸位无须多礼,今日本将设宴是为封赏之事。想必诸位皆知晓咸阳城既降;大秦已亡,在座诸位皆功不可没……”
“末将不敢居功;若论首功当属项将军才是!”扶苏帐下英布等人齐声道。
众诸侯连忙附和道,“项将军首功!项将军首功!”
扶苏轻笑了一声,推辞道;“本将今日既是封赏诸位,又岂能将功劳都独自揽下?”
这般你推我辞之下,谋士范增起身提出道,“上将军当先尊我楚王为义帝!”
经范增这么一提醒,扶苏才想起那还远在彭城的被自己吓破胆的楚王熊心,他虽然心下对此人颇为不屑,面上却越发恭谦,赞同的颔首,“范先生所言甚是。”他的目光在下首扫了一圈,继续道,“尊我楚王为义帝,各位觉得可否?”
虽然在场诸人皆知熊心不过是项羽等人拉出来的幌子、没有实权的傀儡,但慑于项羽的威名,谁敢多说一个不字?
“既然诸位皆无异议,本将就开始封赏……”扶苏满意的道,“英布出列!”
“末将在!”
“本将封你为九江王。”
“英布领命!”
“臧荼,本将封你为燕王……”
“齐将田都封为……”
“……”
待各路诸侯分封完毕,在场众人之中只剩下沛公刘季尚未得到分封。刘季率军夜袭咸阳城,大胜而归,又得项将军重视,诸人皆觉得封赏必定不会少,一时各种羡慕妒忌恨的目光皆集中在吕雉身上。当然除了她,上将军项羽该如何自封也没人有雄心豹子淡提出来。
其实封不封赏与吕雉而言并不重要,若非张良和萧何硬逼着,这么无趣的宴会她才不会来呢!她没精打采的歪在座位上,脑中里突然出现师父当日说过的故事,遂大声叫了一句,力拔山兮气盖世!也只有霸王这个称呼才配得上阿羽。”
众人皆是一片震惊,而后纷纷道,“好个霸王!”
扶苏挑起眉怒瞪了吕雉一眼,吓得她l立刻缩回身子。扶苏瞧她那模样,突然勾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笑道,“沛公既称本将为霸王,如此本将便封沛公为汉王吧。”
先前还对她一片羡慕妒忌恨的人立刻转为一片同情,汉中……那可是穷山恶水多刁民之地啊!
吕雉并不为意,倒是她身旁的张良面色苍白
,偷偷握紧了藏在袖中的拳头。
封赏完毕,有人得意开怀畅饮,有人失望借酒消愁,吕雉一个姑娘家夹在一堆男人之中,听他们各种八卦,只觉得无聊之极,她嫌厅中气闷得慌,借着尿遁偷偷跑了出去。
厅中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人跟着她身后出了门。
“吕姑娘!”
吕雉回头,来人正是先前替她解围的少年。
“果然是你!”少年笑着走到她面前。
“你是谁?为何会认识我?”吕雉歪着头,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美少年。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仍是一脸笑意的对她道,“吕姑娘当年赠金之恩,韩信莫敢忘怀……”
吕雉听他这么一说,方才记起多年前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师父遣他二人下山历练,师父赠了阿羽乌金甲、霸王枪和乌骓马,而自己才得了一头笨黑驴,憋了一肚子火没处儿发正巧碰到一名壮汉欺负面黄肌瘦的幼童。她当时怒意勃顺势就出手把那恶汉胖揍了一顿,又见那孩子衣衫褴褛,就扒了恶汉的钱袋扔给那小孩。
吕雉仔细打量了眼前面色白净的俊秀少年,实在无法和当年那个备受欺凌的小可怜相提并论,不过数年功夫,这其中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当年幸得姑娘及时出手,才免了信受□之辱……姑娘于信而言犹如再生父母,这些年来……”
这边吕雉和韩信正在兴致勃勃的叙旧,厅内一片觥筹交错,酒过三巡之后,有些人红光满面,不胜酒力的人已烂醉如泥,正是让人最放松的时刻。扶苏冲身旁的小范使了个眼色,小范会意,匆匆走出厅外去请嬴政出来。
“等等……”吕雉打断韩信的话,摸了摸鼻子,难得紧皱眉头,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韩信诧异的望着她,摇摇头。
吕雉吸了吸鼻子,一路往前走去,穿过长廊,又走了大约几百步,前方无路,是一片繁密的草丛。半寸不离的紧跟在她身后的韩信突然诧异的道,“好重的血腥味!”
吕雉望了他一眼,拨开面前的杂草,暴露在月光下的赫然是两具楚军士卒的尸体。
“不好!”吕雉惊叫一声,转身就往回跑去。
小范神色紧张的步入大厅,疾步走到扶苏跟前,在他耳边低语道,“公子,大事不妙。臣奉公子之命请‘虞先生’,却发现房中无人,‘虞先生’不知所踪,还有……诏书和玉玺也不翼而飞……”
扶苏听了他的话,内心震动,刚欲开口,吕雉已推门而入,她尖叫一声,“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下,厅中原本立在一边的侍卫就纷纷刀戟相向,大门处全副武装的甲卫源源不断的涌进厅中。酒宴被迫中断,前一刻还在饮酒作乐的人下一刻便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手起刀落之间,已有人血溅当场,烂醉如泥的人顿时被飞溅的血水,和滚落在地的头颅吓得酒醒了大半。不明所以的人大声嚷着,“这是怎么回事?”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甚至扶苏也未曾料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那些甲卫不知受了谁的指使,不分彼此,见人就砍,那副样子似乎要将在场所有人赶尽杀绝才是。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拔出佩剑一边反击,一边喊着,“霸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扶苏手持银枪,将面前一个甲卫击倒在地,银枪指着对方的颈部,逼问道,“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对方望着他,冷笑一声,嘴边流出黑血,很快便死了过去。
这分明是死士!这般决绝的做法除了那人还会有谁?扶苏的心中一片冰凉。他布局了许久就是为了今日。宴会之前的分封诸侯不过是虚情假意,他原是打算等诸人放松警惕之时祭出玉玺,而后请出嬴政。如今一切心血都枉费,原来他的父皇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他……扶苏大受打击,握着银枪的手机械的挥动着,四溅的鲜血将他衣袍染得通红。
大厅的另一边,张良一边避开攻击,一边大声道,“这分明是有人想赶尽杀绝!”
有人附和道,“霸王,这宴会是你所设,今日你该给大家个合理的解释吧?”
吕雉一脚踢开挡在身前的甲卫,闪到张良身边,对他道,“逃命要紧!这些事以后再说!”说完,拉着他就往门边跑。
已有不少人逃到门外,然而下一刻等待他们的是密集如雨的箭阵。吕雉见情况不对,连忙用手中软剑挥开向她飞来的箭矢,拉着张良道,“子房,瞧着阵势我们恐怕一时难以脱身,还是先进去再说。”
扶苏手中的银枪沾满了鲜血,一名甲卫被他逼连连后退,直至墙边,退无可退,他将长枪往前一送,锋利的枪头便插、进对方胸口,收回银枪时太过用力,带出的血肉溅到他的脸上,一片血腥模糊,他却毫无所觉,继续寻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