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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秦军亦有不下二十万人。这一比较,实力悬殊之下,各诸侯都龟缩不出,只敢做壁上观。
秦军这一围就是三个月。转眼入了冬,漫天雪花,呼啸的寒风扑面而来。
楚军的营帐里,宋义亦一直持观望状态,而这一望就是四十多天,这粮草眼看也所剩不多。迟迟不肯发兵,天寒地冻缺衣少粮的情况之下,将士们抱怨的情绪也日渐高涨起来。
相较于外面的风雪交加,军帐之内放置了取暖的火盆,倒显得暖意浓浓。扶苏坐在长案前摆弄着一张绢布地图。
一条曲折蜿蜒的线代表河流,他的手指在曲线的上方勾勒了一下,突然问道,“这章邯倒下了盘好棋。他围了赵王这么久却围而不攻,所图不过是吸引各方诸侯的势力前去救赵,率主力一举歼灭诸侯;若是诸侯不救,他也可拿下巨鹿,尽灭赵军,打击各诸侯的气势。这样看来,他倒是立于不败之地。依父皇之意,这赵王是救还是不救的好?”
嬴政的手在轮子上拨了拨,轮椅一下晃到长案前停下,他扫了那地图一眼,冷哼道,“现在救不救援并非你说了算!”
“父皇说的甚是!”扶苏将地图放回长案上,抬起头时眼里闪过一丝肃杀之气,“不过很快就由儿臣说了算!父皇只管在营中静候佳音便是!”说完,他站起身疾步走出帐外。
寒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他伸手拢了拢身上的虎皮红披风,疾步往上将军营帐的方向走去。
他过去的时候,项庄、范增已立在营帐之外百步之遥等候了多时,见到他时,不由冲他微微颔首示意,扶苏会意,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与他们二人擦身而过,径直往大帐行去。
帐门外守候的侍卫将他拦了下来,扶苏先声夺人,“本将有紧急军情禀告上将军,若是延误军情,你等担待得起吗?”
趁那两名侍卫尚未回过神来,他一挥手将那挡在面前的交叉的双戟分了开去,快速的掀开帐帘而入。
帐内,原本正在榻上安睡的宋义显然被吵醒了,顶着朦胧的睡眼怒吼一声,“谁敢擅闯本将大帐?”
扶苏走到榻边,拱手道,“项羽有重要军情禀告宋将军!”
宋义虽然一脸不耐,但碍着身份还是坐起身来。
“此事关系重大……”扶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他近前,在他耳边道,“齐国……”他说着手悄悄地移到宋义的脑后,将内力聚于手掌之中,手掌落下的太过突然,宋义只觉脑后一阵剧痛,双眼圆瞪,大张着嘴想要呼喊却已经无力出声,鲜血顺着嘴角源源不断的滑落,整个身子失了力向前倾倒仰面倒在地
上,四肢胡乱挣扎了几下后便不再动弹。
扶苏嫌恶的扫了地上的人一眼,而后走到榻边的架子上拿起宋义的佩刀。只见寒光一闪,血花四溅之间人头就和身子分成两半。扶苏提起那鲜血淋淋的脑袋,掀开帘帐往外疾步而去。
大营里宋义的亲卫瞧见他手中的人头,皆是一脸惊惧不已。有人嚷着“上将军!上将军!”手持长戈纷纷上前,将扶苏围在其中。
扶苏将手中的头颅举了起来,大声喊道,“宋义勾结齐国欲谋害楚王,已被本将诛杀,你等若是还助纣为虐执迷不悟休怪本将不留情面!”
原本围住扶苏的士卒听了他这番喊话已出现些松动,然而仍有几个死忠于宋义的人冲上前送死。扶苏尚未出手,那几人就被至身后飞来的箭矢夺去性命。原来是项庄带着事先埋伏在大帐四周的人急匆匆的冲了出来,其他的士卒见状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表示愿意效忠项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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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彭城的楚怀王熊心这几日一直心绪不宁,宋义领兵在外已有近两个月之久,原本隔几日便有书信来往,只是近日来却杳无信音。
这日他正在房中突然有随从来报,“大王,项将军求见。”
熊心心下诧异,这项羽不在前方为何突然返回彭城。说起来熊心面对项羽是多少有些心虚,毕竟项梁之死与他有莫大关系,而他又夺了项羽的兵权,他振了振心神,对随从道,“宣项羽进来。”
扶苏进入房内,冷冷的目光扫过端着楚王的架子坐在上座的软榻之上的熊心,径自走到他面前,将手中黑布包裹扔到榻前的长案之上。
他这番粗鲁的动作落在熊心眼中实为大不敬,熊心大怒,质问道,“项将军,你这是何意?”
扶苏冷笑一声,“宋义勾结齐国欲谋害大王,已被本将伏法,大王面前的正是他的头颅。”
熊心听了他的话,伸手解开面前的包袱,果然露出宋义的脑袋,双目圆睁,口大张着,嘴角边还有已经干涸的紫黑色血迹,这张狰狞的脸似乎还定格在临死前的惊骇之中。熊心一惊,手抖了一下,那头颅就从黑布包裹里滚了下来落到地上。
扶苏鄙夷的望了他一眼,上前几步拾起地上的头颅,砰的一声仍回案上,又将身子逼近了过去,“怎么?大王怕了?”
熊心心里仍是惊惧不已,眼见扶苏欺身而来,不由自主的便往后挪动身子,直到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再无路可退。他颤巍巍的问道,“项羽……你要干什么?”
扶苏伸出一只手拎住他的前襟,低声提醒道,“大王莫不是忘了,若非本将的
叔父,大王此刻还在替人放羊。既然本将的叔父可以让放羊娃当大王,本将也能让大王变成放羊娃!”
他的语气平淡,声音很轻,但话语里的内容却让熊心胆战心惊,身子抖得越发厉害,说出的话已不成句,“项……项……羽……你是……想要……弑君吗?”
扶苏勾起嘴角,眼里却闪着危险的光芒,“大王可知道宋义是如何死的吗?”说着,他抬起另一只手,“本将就是用这只手……”他作势在熊心后脑上摸了一下,“这么轻轻一拍,他就一命呜呼了!”
“啊!啊!”熊心终于受不了这种恐惧与折磨,身子歪向一边,缩在榻上,捂着头失控的尖声叫起来。
扶苏将他拎了起来,让他在榻上端正坐好,复才开口道,“大王,如今赵王被围困巨鹿,你说我大楚将士该如何是好?”
熊心只觉得面前的人明明一派亲和,脸上甚至还挂着淡淡的笑容,然而落在他眼里却觉得阴测测的,比外面寒风还要冰冷几分。他努力让自己抖得厉害的身子稳定下来,吞了吞口水,艰难的道,“寡人……寡人封……项羽为上将军,当阳君……蒲将军皆归项羽……”
扶苏这才松开他,嫌恶的拍了拍手道,“大王早这般识趣,本将就无须费这番口舌之力了。”
☆、巨鹿大战(二)
冬日的风雪早已过去;春日里和煦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带来一阵暖意。
“陛下,扶苏公子以被封为上将军,当阳君,如今接管了整个楚军……”李由一边推着轮椅缓慢的前行,一边对嬴政道。
轮椅上的嬴政面色平静,双眼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滔滔河水;河面上的冰块已消融殆尽,春天真的来了。而河的对岸便是被秦军围困了数月的赵王;过了这么久,各诸侯所率的军队竟没有一支敢采取行动的;而章邯却比他想象的更加有耐心。近四十万大秦士兵被一分为二,一部分被派去围攻巨鹿,而他则亲率二十万人驻扎在巨鹿以南来开防线足以威慑各诸侯。
嬴政收回目光;开口道,“扶苏既已诛杀宋义,又何必留下熊心这个祸患?”
李由没料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不由愣了一下,推着轮椅的手顿在那里,思索了会儿才答道,“想必长公子有他自己的思量吧。”
“哼!”嬴政冷哼一声,“扶苏这般妇人之仁,迟早会吃大亏!”
这话李由可不敢接口,推着嬴政往大营的方向走去。
那日扶苏得了楚怀王的任命也无须在彭城逗留,当日就带了亲随星夜兼程赶回楚军在安阳的驻地,名正言顺的接替了原本宋义掌管的的兵权。项梁的旧部诸如英布、蒲将军、龙且等将领皆表示愿意追随他。
大帐里,扶苏召集了手下的诸将领一起商议出兵救赵的事宜。之前宋义畏惧秦军之威,一直不敢出兵,在当阳扎营已有近两月之久,又恰逢寒冬,如今粮草辎重均已告急,士兵们吃不饱怨声载道,再加上之前项梁原本就在定陶被秦军大败,于是士气愈发低落。
扶苏与诸将在长案前围成一圈,案上摆着的正是他研究多日的地图。他的手在那蜿蜒曲线上方点了一下,道,“诸位,这是巨鹿城。”手指又在那点的附近划了一圈,“这里有近二十万秦军主力驻扎……”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