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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的门再次合拢的同时,殿门被撞了开来,赵高带着人冲了进来,他的目光在殿内环顾一周,没有见到要找的人,立刻眼露凶光,杀机尽显,恶狠狠的道,”你把扶苏藏在哪?“
小玉嘲笑道:”赵高,你不用枉费心机,你永远都找不到公子。“说完,牙齿在舌上用力一咬,便再无声息。
跟在赵高身后的手下急忙上前察看,而后快速退回他身边道:“大人,她咬舌自尽了。”
“贱人!”赵高气得整张脸都扭曲起来,挥手道,“给我放火。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出升天!”
翌日,咸阳宫的一处偏殿走火的事报到了秦王那里。这个季节,天干物燥,宫人们在用火的时候稍不注意就容易走火,这事儿该查得查该办的办,嬴政倒并不怎么在意,只是令他惊讶的是今日那前来禀报的内侍却迟迟不告退,反而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嬴政摆摆手让他快说,内侍方才支支吾吾的道:“起火的偏殿……是长公子扶苏所居……”
嬴政的手抖了一下,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那孩子……”
内侍回答道:“宫殿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剩……”
“岂有此理!”嬴政一掌拍在面前的长案上,力气之大将案上堆放的竹简都震了起来。秦国的长公子在咸阳宫里被烧死,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君王的怒气不是谁都能承受得起,那内侍吓得直哆嗦,但还是恪尽职守的接着道,“当日值守的侍卫并未发现异常,等发现走火时,火势已无法
控制……负责清理的宫人说并未发现扶苏公子的踪迹……”
嬴政闻言微微一怔,面色稍有好转,冷静下来思忖片刻也清楚此事恐大有内情。前日里才有大臣在殿上提立扶苏为太子,昨日夜里就有人动起手脚,竟不曾惊动宫内侍卫,这后宫之手未免也伸得太长。嬴政少年登基,朝政都由太后赵姬和丞相吕不韦把持,后来还闹出嫪毐那等丑闻,及至他二十二岁方才除去这些心腹大患,亲理朝政。因了少时的那段经历,他心中最为忌讳的就是后宫勾结朝臣。看来这段时日他太过松懈,以至于后宫那些人又蠢蠢欲动起来,是该警醒警醒。想清了这弯弯绕绕的前因后果,他吩咐那内侍道,“去召李斯前来觐见。“
“诺。”那内侍应了一声,起身往殿外走去。
“且慢!”刚走到到殿门口的内侍又被喊了回来,嬴政面上有些犹疑,似乎考虑到什么,开口道,“先不用召李斯。”
“那扶苏公子的事……”
“扶苏之事无须伸张,暗中派人查找便是。对外就称长公子体弱多病,寡人命人送其去离宫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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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姬夫人,臣已为夫人除了这心头大患,不知夫人答应臣的事可否对……”
胡姬面色并不好,没有得手后的欣喜,反而责怪道:“赵大人做的好事!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不明不白的,这扶苏你当真除了吗?”
“夫人尽管放心,扶苏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不再出现,夫人就能高枕无忧得偿所愿……”
胡姬听他这么一说也回味过来似乎是这么回事,但转念一想,又隐隐有些担忧,继续问道:“赵大人,大王一向英明,要是发现什么……”
“夫人放心,臣已做的一干二净,绝无后患。”赵高抬起手做了个下砍的动作,斩钉截铁的对胡姬道。
胡姬见他如此肯定,遂也放下心来,说道:“本夫人答应赵大人的事决不食言,还请大人放心!”
“如此多劳夫人费心!”赵高说完,二人皆会意,相视而笑。
作者有话要说:一点废话:
1、关于纪年的问题,嬴政灭六国完成统一大业是在公元前221年左右,本文开始的时间是公元前226…224年之间,所以还是采用秦国的纪年。
2、扶苏的年纪似乎不详,有说是公元前241年出生,本文设定的是公元前237年,也就是嬴政亲政后的第二年出生。
3、关于赵高,赵高太监一说是误传,实际上赵高是秦王室的远亲,因先人犯事成了罪人,后因他本人勤奋多才被嬴政重用成为始皇亲信。
☆、逃出生天
密道的门在扶苏眼前合拢,将一切都隔绝在那扇墙的背后。
他跪倒在地上,手握成拳砸在狠狠的砸向地面。这些年不被父王喜爱,被冷落、被漠视,他都忍受过来,学会不去在意似乎成为一种习惯,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怨恨自己,如今连最后一个疼爱他保护他的人都失去了,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无能为力的痛苦如一根刺狠狠地扎在他的心窝上,让他痛不欲生。眼眶很热却没有泪水流出,原来他竟已欲哭无泪。
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令他清醒过来。是的,他还不能死。他答应玉姨要活下去。
扶苏站起身,在一片漆黑中摸索着墙壁缓慢的前行。四周太过安静,静得让他胆战心惊,每跨出一步似乎都那么艰难,前方不知何时是尽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拽紧手中的玉牌,那是他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是他曾今被人爱过的证据。有了这样一件东西的存在,他才有活下去的勇气。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疲倦开始来袭,他渐渐觉得口干舌燥,腹内一阵空空,可这暗道太长,似乎怎么都不走不到尽头。他累了,支持不住,靠着墙壁慢慢蹲了下来。人一松懈,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抵不住疲乏,他就在自己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反复的叮嘱自己不可以睡。过了一会,他觉得可以了,又站起身继续前进。他的步伐却越来越缓慢,似乎每迈出一步都耗尽他一番心力,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力竭而死的时候,空气中流动的细微异样让他为之振奋。
有风!出口就在前方!扶苏仿佛一瞬间忘记了疲倦干渴饥饿,用尽最后的力气冲上前。
前路被巨石阻挡,已无路可走,有光线从石缝中透了过来。他伸手在石头上胡乱摸着,终于摸到一处关窍。
巨石轰轰裂开来,出口就在眼前。扶苏深吸了一口,走出了洞口。
天还未完全透亮,扶苏借着黎明的光辉,四处张望起来。
咸阳宫,那座高大巍峨却冰冷得让他无法喜欢的宫殿,此时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团模糊的深影,原来他已经出了咸阳城,他竟然不知不觉中走了这么远!
扶苏最后望了眼那座宫殿,在心中立下誓言,“终有一天我会回来,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收好手中的玉牌,他不在留恋,调头往咸阳城相反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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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快喝了吧。哎,这年年打仗,粮食都给交
了上去,如今家里也只剩下这些可以糊口了……”老人叹息一声,将手中的碗递给扶苏。
扶苏接过碗,连声道谢。那碗里多是水,浮在面上的米屈指可数,与他在咸阳宫里的锦衣玉食无法比拟,然后一口粥下肚却让他觉得心窝一阵暖意。
那日他逃离咸阳城后开始过着四处漂泊的日子。他走的是人迹罕至的山道,饿了就以野果裹腹,渴了就饮山泉,夜宿山林,为了躲避猛兽,他只敢爬上树歇息。
在外面过了一段时日,扶苏才发现自己从前太过天真,也太过自信,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笼子里的金丝雀,被圈养的久了,一旦离了鸟笼竟然无所适从。在寂寞无助的时候他也曾生出回咸阳宫的念头,他是秦王的长公子,若是求见父王替他做主,也许就能……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那里太过危险,而他无依无靠,无权无势,连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没有,回去只能是白白送死。
三日前,他昏倒在路边,被这位好心的老人救了回来。老人的家不过是几间紧挨着的茅屋,老人似乎独居与此,除了他住的屋子,剩余的房间都空空荡荡。
扶苏喝完粥刚刚将碗放下就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老人急忙迎了过去,对闯进来的人道:“里长,我们家真没人了!我那三个小子,前年都被征去军队讨伐楚国了。”
那位里长似乎还不死心,又往房里张望了一番,指着扶苏道:“怎么没人?那不是还有个吗?”
老人连忙摇手解释道:“那是个闺女。”
扶苏披头散发坐在榻上,裹着被子,看不出身形。他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动,只能任人打量,深怕给人看出破绽给老人家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里长细细看了看扶苏的脸脸色苍白,瘦小,,那细皮嫩肉还真不像个小子,原来是个女娃!里长不无失望的带着人离开。
老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