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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拉着脸,虽然不情不愿,还是乖乖听话下来。
扶苏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今儿个丢人丢到家,还敢到处囔,今日你一喊,明日大秦的胡亥公子踩坏了村民的庄稼还仗势欺人就传遍整个朝野了,当心御史大夫参你一本,倒时候还不知父皇会如何罚你。”
胡亥一听会被父皇责罚,顿时傻住,架子也不摆了,抓着扶苏的手道,“大哥……你看怎么办?”
扶苏朝身后的随从使了个颜色。
随从们会意,拿出钱袋塞进那挨打的村民手中。
那村民握着沉甸甸的钱袋子,立刻笑颜逐开。
围观的村民们见没戏看了也纷纷散去。
扶苏带着胡亥回了宜春宫。
天黑下来,被打发去抓老虎的随从空手而回,发现自己主子不见了顿时急坏了。报到胡姬娘娘那,胡姬极其败坏的把人骂了一顿,又吩咐人去找,可半点消息都没。她又转去嬴政那哭了一回,嬴政一听皇子不见了,那还得了,立刻派人去找。
最后转了一圈,侍从回报说,胡亥公子在扶苏公子那。
胡姬立刻急了,对嬴政道,“陛下,扶苏这是没安好心啊,胡亥和他在一起为何不和臣妾说一声……”
嬴政瞪了她一眼,道,“扶苏到底安的什么心,你随朕去看看便知。”说完带着宫人往扶苏的殿里行去。胡姬赶紧跟了上去。
一行人还未进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欢笑声,等步入殿中看见胡亥正在逗弄那只小白虎,一人一虎玩得正开心,连有人进来都不曾发现。
“咳咳!”侍从轻轻咳了两声。
胡亥回头,这才看见进来的一堆人,连忙跪倒在地行礼道,“参见父皇、母
妃。”
“胡亥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扶苏的?”嬴政指着胡亥问胡姬。
胡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时扶苏走了进来,替她解围道,“父皇,而且久不在宫中,胡姬夫人对儿臣不了解也不为过。”
胡姬却并不领情,狠狠瞪了他一眼,上前一步搂住跪在地上的儿子,“你这孩子,可是吓坏了母妃。”
胡亥抬起头偷偷望了嬴政一眼。
嬴政冲他摆摆手,他才敢站起身来,却是挣开母亲的搂抱,抓住扶苏的衣袖问道,“大哥哥,我以后还能来和小白玩吗?”
扶苏嘴角含笑,微微颔首。
☆、二次出巡
胡姬将胡亥一把拽了回来,朝嬴政草草施了个礼道,“既然胡亥无事,臣妾便先行告退……”
胡亥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地上的小白虎,被母亲拖着往殿外走去。
殿内只剩父子二人相对而视,扶苏眼底还有残留着未曾淡去的笑容,嬴政只觉得晃眼,一时竟觉得眼前这张脸似乎和昨夜梦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父皇?”扶苏开口将嬴政从恍惚中给唤了回来。
也许昨夜那梦来得太过诡秘,嬴政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扶苏可信神仙一说?”
扶苏愣了一下,方才答道,“儿臣认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世上必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世外高人。”
“说到神仙,朕倒是见过一回,当年朕北巡之时,曾有两个白衣人从天而降,前来祝贺……”嬴政回忆起当年之事还觉得颇为得意,须不知扶苏早已悄悄地垂下头。
当年……不就是他和师姐吕雉胡闹装神弄鬼捣鼓出个蓬莱仙山,没想到嬴政信以为真。如今想来他还觉得一阵心虚,又怕被嬴政发现异样,只好低着头装作仔细聆听教诲。
等嬴政说完,他才抬起头道,“父皇既然见过,这神仙必定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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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自从上次扶苏替他解围之后,也放下对他的戒心,每日都会去扶苏那里和小白一起玩,等回了咸阳宫也是日日如此,这么一来赵高常常找不着人,胡亥的学业也落下了不少。
胡姬知道此事后,常常教训胡亥让他少接近扶苏,胡亥面上应了,背地里又偷偷去扶苏宫里玩。
慢慢接触他才发现自己的大哥竟然如此博学多才,比自己的老师赵高还要厉害几分,不由对扶苏生出几分仰慕之情。
转眼又是一年,这一年却并不太平。
开了春,河水上游的冰雪融化,加上春雨连绵不绝,竟造成不小的水患,沿河的郡县不少都遭了灾。
嬴政这次巡游,出了咸阳往东而行,旨在考察沿途所经各个郡县受灾的情况,然而一路过去,出来迎接的各郡官员皆称一切安好,嬴政在城中也未见异常,诧异之余也心知事情必有蹊跷。
扶苏一路跟随嬴政,见他眉头紧皱,遂在他耳边小声建议道,“父皇这般大张旗鼓的过来,当地官员必然有所准备,不若装作寻常百姓亲去查探。”
r》 嬴政思索片刻后,点头赞成。
出巡的大队伍被扔在当地,嬴政一行轻车简从往传闻中受灾最严重的县城而去。
马车晃悠悠的进了城,所过的街道干净整洁,路上行人甚少,更见不着半个灾民模样的人。在城中的转悠了一圈最后在一家大客栈门前停了下来。
仆从打开车门,陆续下来一个青年和一个少年,两人在客栈门口观望了一下,方才踏入店内。
掌柜眼尖,一眼就瞧出这群人不寻常,赶紧迎进客栈,亲自招呼二人上座。
就这会功夫,掌柜已偷偷将二人打量了一番,领头的青年冷着一张脸,貌似不太好接近,他身后的少年则是眼珠儿乱转,笑意盈盈,看起来让人极想亲近。
掌柜问道,“二位贵客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少年答道,“住店。”
掌柜的目光在二人脸上转悠了一圈,又热乎的道,”二位怕是行商的兄弟吧?“
少年愣了一下,拿手肘捅了桶身边的青年,笑颜逐开的抢先答道,“是啊,掌柜眼真利索,我们是兄弟,我叫赵羽,这是我大哥赵政。”
青年嘴角明显抽了一下。
掌柜的又道,“二位贵客这是要上哪儿去?
“准备南下去收些粮食回来。掌柜你也知道,这发大水,到处是灾民,我们打算贩些粮食过去卖。”
“原来是做倒爷啊……”掌柜的话尾音拖得老长。
少年似乎听出其中所藏的深意来,开口问道,“掌柜可是有门路?”
掌柜气定神闲的道,“这要看二位爷是不是诚心诚意做买卖。”
少年笑了一声道,“掌柜请放心,自然是一百个真心实意。”
一顿饭的功夫下来,少年已经和掌柜称兄道弟,并且掌柜一再保证给他们牵线搭桥。
等二人进了房,扶苏挤眉弄眼的冲嬴政叫了句,“赵政大哥……”
“不许胡闹。”嬴政沉下脸。
扶苏敛起笑容,嘟囔了一句,“父皇,既然在外又何必这般严肃?”
嬴政已几步走到榻上坐下。
扶苏随手将门拴好,走到榻前挨着他席地而坐。
嬴政思索了片刻,问道,“今日的事情你
怎么看?”
扶苏笑了一声,冲他眨眨眼,轻松地道,“儿臣怎么看都不重要,明日亲自见了就能知晓。”
那掌柜还真是个说话算话的,翌日一大早就带了个人过来。厢房里一关,门外有人把守,就开始谈起生意来。
来人开门见山的问道,“贵客要多少?”
扶苏想了想,伸出手,五根手指晃了晃。
“五百石?”
扶苏连连摆手。
“莫非是五千石?”
扶苏这次点了点头。
“这……恐怕有些多。”那人面露难色,“贵客何时要?”
“自然是越快越好。”
“不知贵客愿意出多少价?”
扶苏竖起食指。
“这也太少了……”
“不,我的意思是只要能拿得出这些粮食,我们愿意按照比市价多一层的价钱收!”
还有这等好事?那人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都快掉到地上,看扶苏就像是看财神爷,“贵客尽管放心,粮食我们自然是充裕的。”
扶苏道,“空口白话谁都会说,要见真东西才是。”
“这个……我也做不得主,还得回去禀告我家主人才是……“
扶苏笑道,“如此也好,你且先去回禀你家主子吧。”
两人一同出了厢房,相谈甚欢。
等送走了那人,掌柜凑过去道,“小兄弟觉得我这门路如何?”
扶苏会意,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钱塞进掌柜手中。
掌柜拿在手里掂了下分量满意的收起来。
扶苏又问道,“掌柜大哥,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据说贵县也曾受灾,怎的还能有如此多余粮?昨日我与兄长一同进城也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