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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我所采用的方法并非真正的变形术,但通过将我的波动叠加到物品的波动之上,制造出类似变形术效果的微妙差异,这是让我通过期末考试的唯一可行方案。我用了两个月时间来练习这个技能,逐渐从改变颜色精进到改变物品的形状、气味、材质甚至种类(西弗勒斯承担了检验人的职责,我为自己终于能通过他吹毛求疵的品评而兴高采烈);在此期间,除了和德拉科的关系没有任何进展这一点令人沮丧,我一直享受着平静的校园生活。
——哦,也许不那么平静。
复活节假期过后不久,罗恩住进了医疗部,我在听说这个消息的当天晚上去探望了他。
“安提亚斯!”罗恩在我走进来的时候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有点戒备,“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听说你受伤了。”我点点头,走到他旁边坐下来,看到他一只手上缠着绷带,“你的手怎么了?”
“呃,它很好……不,我是说它不怎么好,它确实受伤了……”
罗恩面红耳赤,吞吞吐吐,我奇怪地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我……我只是被咬了一口。”
“被什么东西咬了?”
罗恩张了张嘴,半天之后说:“狗。”
“狗?”我惊讶地说,“被狗咬需要住院吗?我相信有不少魔药可以在一分钟内治好伤口,至于狂犬病毒……那是麻瓜科学,巫师们似乎没有为此烦恼过——现有的魔药已经具备了疫苗一样的效用,不是吗?”
罗恩无言以对,悄悄把受伤的手挪到被子下面,开始向我询问户外的天气;老实说,随便什么人都能从这种生硬的话题转换里察觉到不对劲(特别是在罗恩的床边就有一扇敞开的窗户,外面的状况一览无遗时),不过我想孩子们总有权利保留一两个秘密,便没有追问下去。
相较而言,布雷斯要圆滑得多,他在真正需要的时候总能随意又巧妙地引开大家的注意力,把谈话带到新的方向上去,有好几次我在事后才发现了这一点。
——也许那孩子有点太鬼精灵了?
仅说话技巧而论,我面前这个笨拙地做着努力,想要找出别的攀谈话题的红头发男孩,才像是十一岁该有的样子。
我和罗恩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告辞离开了。第二天是周日,我和布雷斯在去大厅吃早饭的途中看到很多学生围在学院的计分沙漏前窃窃私语。
“嘿,潘西,那边出了什么事?”
布雷斯随手拉住潘西·帕金森询问,得到了对方不怎么友善的一记冷眼:“开口乱问之前你不会先抬头看吗?还有,别叫我的名字,我跟你可没那么熟悉——”
帕金森轻蔑地瞟了我一眼:“——我跟你们俩都不怎么熟悉,是吧,绿毛先生?”
94信任与秘密
(有时候,事实不等于真相,眼睛会欺骗我们,耳朵会误导我们。)
听到帕金森前半句话的时候,我抬起头看向悬挂在高处的巨大计分沙漏,发现格兰芬多学院沙漏里的红宝石只剩下可怜的几块,沙漏刻度显示这比我上次看到的少了一百多分。
听到帕金森后半句话的时候,我从惊讶里回过神,苦笑起来。
从某种程度上说,德拉科拥有给人取绰号的非凡天分,凡是他领头喊出来的别称,总能在一段时间之后被广泛传播;即使大家不会都学他,对这些名字也耳熟能详,比如斯莱特林的“绿毛”,比如格兰芬多的“疤头”……
“疤头!”
“马尔福!”
说人人到,两个从语气听起来就十分火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我和布雷斯一起转过身去,看到德拉科正和哈利对峙,视线在空气中汇聚,几乎迸出霹雳啪啦的火花。
不过他们看起来都不太好——脸色有些苍白,精神不够旺盛,带着睡眠不足的萎靡。
“疤头,一下子让你的学院丢了一百五十分,感觉如何?”德拉科首先开战,一脸幸灾乐祸。
“别忘了你也让斯莱特林丢了至少二十分。”哈利冷冰冰地回答德拉科,眼神却瞟向了周围的人——格兰芬多学生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让哈利有点畏缩。
“二十分而已,我很快就能加回来!”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也注视着德拉科,他看上去有点窘迫,但仍然强撑着摆出一副高傲的神态,“你呢?你拿什么来挽救你自己的那五十分?”
哈利的神情变得更沮丧了,但他仍旧努力还击:“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还有,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来找我的麻烦,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能说完。
西弗勒斯和麦格教授同时从长廊两端走向聚集的学生,两个气势威严的教师的出现掐灭了刚刚燃起来的火苗,人群迅速分开,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布雷斯拉了拉我:“走吧。”
我刚要迈步,哈利也拉住了我:“安提亚斯,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时候西弗勒斯刚好走到我背后停下,我能感觉到著名的“斯莱特林院长冰冷森寒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落在哈利脸上,这孩子勇敢地抵抗着这种视线,专注地看着我。
“呃,好吧……”我一开口就感觉那种冻人的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脊背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现在吗?”
哈利点点头,我抱歉地看了布雷斯一眼,然后和哈利一起走出了城堡;芒刺在背的感觉让我确信西弗勒斯正在“目送”我们离开。
爱比嘉在上,今晚我一定会被他好好“款待”一场的!
……
四月末的苏格兰高地依旧有些寒冷,天空蔚蓝,阳光明媚,清晨的凉风拂过面庞,令我精神一振,然而哈利似乎心情烦乱得无暇顾及这些。他在场地上来回踱着步子,犹豫了将近十分钟才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面对我:“安提亚斯,我相信你。”
“……嗯?”
“我相信你和马尔福不是一种人,他讨厌你,而你也讨厌他。”
“哦,不,关于这点我必须解释一下,我不——”
“无论如何!”哈利大声打断我,“你不是他的朋友,你是我的朋友,对吧?”
“……就目前而言,是的。”
“那么,首先我要说,我很抱歉昨天罗恩对你说了谎。”哈利咬着嘴唇,手指把长袍袖口攥成一团,“他不是被狗咬了,而是被龙咬了,一条刚出生的小龙。”
“……”
我不知道应该先表达“被欺骗的愤慨”,还是先表达对罗恩这种难得的遭遇的惊讶,最后只好问一个也许无关紧要、但我很感兴趣的问题:“那条龙在哪儿?”
“……”哈利也噎了一下,然后咳了一声,“昨天晚上被我和赫敏送走了——送到罗马尼亚去了,罗恩的哥哥在那里研究龙。”
“怎么送走的?”
“……”哈利瞪着我:“你怎么总关心这种问题?这完全不是重点!”
“……”
相对无语了一会儿,哈利叹了口气:“好吧,我——我有一件东西能帮我隐藏起来,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我和赫敏利用它把装着小龙的箱子秘密送到了天文塔上,罗恩哥哥的朋友们来把它带走了……”
“等等,你说罗恩哥哥的朋友,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飞天扫帚。”
“不可能。”
“为什么?”
“霍格沃茨的守护魔法,你忘了吗?《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里提到过,外人想要未经许可进入学校是件很困难的事。”
“哦……”哈利显然没想到这一点,他迷惑地皱起眉,“也许……也许是他们有什么特殊的门道?可能他们之中有人以前也是这里的学生……”
这个说法当然不成立,不过和哈利研究这种细节问题的意义也不大——他不同于赫敏,在这些方面没有追根究底的精神,而且刚进入魔法世界不久的他也还不具备足够多的知识来探讨这件事,于是我干脆地转移了话题:“好吧,我们来说重点——你想谈什么?”
哈利的脸色又重新变得烦恼起来:“有件事情,我和罗恩、赫敏已经关注很久了,但是……你对斯内普怎么看?”
“……嗯?”我发出了对话开始以来第二次疑问。
“先告诉我你的看法。”
“西弗勒斯……他喜欢摆出一副令人敬畏的样子,哈利,但他也只是习惯性地板着脸而已,事实上——”
“你不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