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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怀香决定乘胜追击,赶忙把方显灌倒便可为所欲为。施怀香举酒自罚三杯,说是为之前去刑部滋事一事赔礼。这一招是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的把戏。要劝酒还得要表示诚意不是。施怀香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信心的,不说千杯不倒,但一两壶酒还是小事。
碧晓,碧夕也暂且不动声色,一人抚琴一人鸣笛,旋律悠扬而出,或快或慢,婉转悠长。施怀香闻声而动,跟着旋律摇头晃脑。是不是用余光瞥着方显。此时方显也是几杯酒下肚,脸色有些泛红,但眼神精亮,毫无醉态。
屋内是一派悠闲自得之象,屋外确有着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气。夏秋冬带人包围了整个“晓夕”院落。因为方显身怀武艺,所以一干士兵还不敢靠太近。这些人都不是城防或者衙门原有的部署,而是不久前同夏秋冬一样从北营急调入京的人马。这样做也是以防有人因私忘公,节外生枝。
众人把院落团团围住,院墙上更是张弓十数,瞄准门窗。虽然有点小题大做,却了保证万无一失。当然,这些细节施怀香都不知道,若是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十几张弓瞄准了,便是再好的酒也喝不进去了。至于院内,也有安排轻功好手听着动静,时时与外间保持联系。
这个时候,青晟本来是不该出现的,无论是处于身份考虑还是安全考虑,他都应该回避在侧。但以他对施怀香的了解,难免要多花点心思。这会儿,他其实就在屋内。穿了夜行衣蹲在梁上一角。万凤榆对屋里的装饰有专门的布置,一簇湖蓝的纱绸由屋顶倾泻而下,正好挡住青晟的身影。所以,他只要调好内息,就很难被人发现。
事实证明,这样的设计确实有效,屋内的几人都没有发现梁上藏了人,青晟乐得蹲在梁上看施怀香与方显二人你来我往地灌酒。
四壶酒见底,施怀香打了个酒嗝。他发现这方显还真挺能喝。喝到这当头,还算神志清醒。嗯……得换个法子了。施怀香对楚秀道:“今晚喝得尽兴,让梅姨去取那坛三十年的状元红来。听闻方大人是进士出身,喝过此酒必定高升。”楚秀应是,然后出门找酒去了。然后施怀香又向碧晓,碧夕二人打眼示意,让二人近身伺候。这也是之前考量好的,暖玉在怀,扒起衣服来更显方便自然。
碧晓,碧夕坐到二人身侧。一边为二人布菜,一边嘘寒问暖。鼻息喷入颈内,施怀香有些局促,但不好表现,强作镇定。然后偏头看方显,一副君子的模样。哎,不是说这方显没女人么,这会儿有女人主动投怀还坐怀不乱,真当自己是柳下惠啊。不会是这方显有什么毛病吧,比如……类似太监?施怀香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颇高。然后腹诽青晟,也不调查清楚,这方显若真有什么隐疾,就是十个八个女人一起上也未见得能手到擒来。
青晟在梁上摸摸鼻子,纳闷怎么突然想打喷嚏。
碧晓胆子大些,双手已经攀到了方显的肩上,状似挂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往方显耳后吹气。方显看她一眼,伸出右手揽了下碧晓的腰:“姑娘容颜娇媚,腰若扶柳。配我这匹夫之人,岂不委屈?”“恐怕是大人嫌弃小女子不洁,才出言安慰而已。”说话间,碧晓眼波流转,惹人垂怜。
施怀香看着二人互动,掂量着能否成事。但是看方显的样子,并不是不谙风月事。却见方显咧嘴一笑:“姑娘高洁,又是施公子的红颜知己,方显岂能夺爱?”“今日设宴专为款待大人,大人不必拘礼,尽兴便好。”施怀香还就怕他不中招,这会儿还哪管夺爱不夺爱啊。而且,这两个丫头又岂是好啃的骨头。“方某不过说笑而已,施公子何必当真。”说着,已经把揽在碧晓腰间的手放下了,更是用手拽下碧晓环住他脖子的玉手。哟,你这是逗我好玩儿呐?施怀香气急,把杯中的余酒一饮而尽。
此时,楚秀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青瓷酒坛,想必便是那三十年的状元红。这是施怀香与青晟商量好的又一计策。倘若方显久灌不倒,便要下猛料了。这坛酒还是施怀香去一品楼精挑细选的佳酿。酒香浓烈,后劲也足。他自恃能喝半坛不倒,那已是相当好的酒量了。唉,最坏的结果大不了就是他和方显都喝倒了。但好歹有碧晓,碧夕两个清醒人不是?如此也照样成事。验明正身的工作就交给他们了。施怀香自然不知,此时此刻青晟也在房中。
施怀香起身接过酒坛,他自己有些醉意了,猛然起身,脑子就有些犯迷糊。他揭开坛上的盖子,浓香扑鼻。后又亲自为二人斟满酒杯,正准备举杯同饮,却听方显道:“不若让二位姑娘和这位小哥儿都出去吧。施公子之前不是说还要打听赵小牛一事?毕竟是衙门的内务,不便旁人在场。”施怀香不好拒绝,便让三人出去了。
青晟觉得方显此举奇怪,但并未动作,只是静观其下一步动作。
既然人都走了,未免引方显生疑,施怀香决定还是问上一问,于是道:“小牛也关入牢中多日,不知何时才能放出来?”方显答道:“赵小牛乃皇上亲命严密调查的对象,此时案件尚未水落石出,实在是放不得。”施怀香觉得这方显说的尽是废话,却听他语气一转:“不过,我也相信他一黄口小儿当与行刺皇上的重案无关,只待查清,我必定亲自将其送回府上。”施怀香觉得这话还中听。但想到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有些恼,于是道:“既然方大人都开口了,那我就放心了。不若我叫人进来,伺候方大人在此暂歇吧。”说着就要叫人,却被方显拦住了:“施公子且慢。说来今日公子相邀能一解前怨,方某也是满心欢喜。可是,方某确有不便行那暧昧之事。施公子的好意方某心领了。”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若你我二人再多饮几杯罢?”方显眯起眼睛看施怀香,嘴角含笑。施怀香正在思度怎么逼方显就范,并未注意方显意味深长的表情。只是觉得这厮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好歹他酒还是要喝的,大不了就如原来的计划,直接灌倒了事。
但是方显那抹笑却难逃青晟的眼睛。青晟心下了然:难怪这方显能够美人在侧却坐怀不乱。恐怕仅仅是因为未能投其所好吧。说白了,就是这方显不爱女子爱儿郎。恰恰好,施怀香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儿郎中的“小美人”。
施怀香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依旧端起酒杯朝方显道:“既然方大人都如此说了,那今日定当不醉不归。”
青晟有些哭笑不得,说不得现在到底是哪位君请哪位君入得瓮来。但他依旧保持原态,毕竟有他盯着,方显也只能看,却吃不着。
方显也顺势端起酒杯。但毕竟有些喝多了,手上一滑,酒泼到了衣袖上。却不料衣袖上被灼出一片焦黑。方显一愣,忽地怒目圆睁,喝问施怀香:“你要害我?”“啊?”施怀香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好么,这哪是猛药啊,简直就是毒药!
施怀香还在思忖这究竟怎么回事,方显已经暴跳而起,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就往施怀香身上刺去。施怀香心头大呼要糟,却不知怎的,下一刻自己已经飘到了空中。抬头一看,后脑勺磕到了青晟的下巴,施怀香又觉得腰上一紧。
原来,青晟见杯中有毒,心中已知不妙。又见方显要对施怀香不利,于是赶紧拽住眼前的蓝绸翩然而下。及时搂过施怀香的腰,躲过一劫。
此时,方显见青晟从天而降,知道不敌,于是想跑。青晟又岂能让他跑得容易。顺着蓝绸摆荡的势头,一脚踹中方显后心,把他踢得“邦”地撞在墙壁上,在地上一倒不起。如今也顾不得这个方显有没有验明正身了,就算是个真的,那刺杀皇子文书也不是小罪。青晟待得落地去查看那撞迷糊了的“方大人”。额头正中肿起一块,已经昏死过去。
施怀香走过去就扒他衣服,别说左侧腰间有疤痕了,就是整个上半身都没有伤痕。反倒还白白壮壮的,不若套了官服看起来瘦弱。
“嘿,你说把他放到这么容易,你偏要让我费这么大劲干嘛?”施怀香呲牙抱怨。青晟不理他:这不是要师出有名么。不过现在也好,虽然程序上有所颠倒,但结果不赖。
这会儿,外间的士兵已经得了信儿,由夏秋冬带头破门而入。夏秋冬乍一见穿了夜行衣的青晟便是一呆。青晟尴尬地错开眼睛。好在别的官兵未必识得青晟是谁。恐怕只会认为是施公子的保镖之类。夏秋冬这点儿眼力劲儿还是有,就当没看见青晟,也不见礼。绑了方显就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