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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绎一脸受伤,肖眠阁不由得心慌了,他紧紧握住他的手腕,焦急地解释:“为了隐瞒我的身份,我不能给你写信也不能让张族在大齐说出真相,至于你来了泰齐之后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是因为。。。”是因为什么呢?肖眠阁突然就茫然了。
为什么在张族去大齐前就命令他不得告诉叶绎真相?看到叶绎为他伤心,他确实也很揪心,可是揪心的同时却会更开心。为什么会那么开心呢?听到张族报告他在他“坟”前的一举一动,自己为什么会那么高兴?禁不住想继续让他误会,想在新婚之夜再告诉他真相给他一个惊喜,为什么要这样做?要是朋友的话,不是应该尽早告诉他真相,尽快让他安心吗?
“现在我在泰齐了,你就不怕我对大齐的人说出真相了是吗?!小绸甚至为你哭了整整一夜,你配做他的肖大哥吗?!好,肖眠阁你做得好!”手腕被攥得一片殷红,叶绎死命想扒开他的手,语无伦次地喊着:“你给我放开,放开!不要逼我再对你动手!”
“叶绎!”大声吼住他疯了般的挣扎,肖眠阁凄凉一笑:“我放开你,但是你不要走,大半夜的你能去哪里呢?你呆在这里,我走。”小心翼翼慢慢放开他的手腕,确定他没有要逃离的意思,才把手完全放开:“我没想到会这样惹你伤心,我会给小绸小缪写信的。”走到门口,微微一顿,低低道声“对不起”肖眠阁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06
06
慢慢滑坐到地上,叶绎背抵着床把头埋进了膝盖里。
肖眠阁本就是泰齐的嫡长子,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世子,他伪造身份去大齐,本就带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是叶绎吧?我叫肖眠阁,是泰齐侯国的质子。”——明明是质子,为什么还能露出那么温暖的笑意来呢?一直徘徊在心中的问题,已不用别人来告诉他答案。原来,十年前第一次见面,自己就陷入了他精心编造的谎言里。他用他十年来一直温柔的微笑欺骗了自己,欺骗了自己十年掏心掏肺的友谊。当他为了让泰齐打消娶自己的念头而拼命败坏自己的名声的时候,肖眠阁是否正在一旁嘲笑他的无知和幼稚?当他为了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肖眠阁数落泰齐国君的时候,他微笑的面容下是否带着嘲讽和怒意?
十年,他未曾认识真正的肖眠阁,也从来没有真正到达过他的内心深处。
脊背一阵发冷。想到肖眠阁十年来一直戴着微笑的面具和自己出入相伴,面具底下却有另一张变换着不同表情的脸,叶绎只觉胸口窜上一阵恶心,手脚冰凉、寒意透骨。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心机如此深沉?他怎么可以如此待他?!
他是多么的、多么的。。。信任他。。。
“公子,奴婢进来了。。。”小遥敲敲门未待叶绎回答径自走了进来。一看叶绎坐在地上,她慌忙跑过去要拉起他来:“公子怎么能坐在这里?晚上天寒地冷,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
听话地站起来坐到床沿上,叶绎问她:“是他让你来的?”
小遥一怔,随即抿着唇点了点头,她怯怯地问:“你们吵架了?”王家规矩多,她虽是陪嫁丫鬟,但是今天却不得陪着叶绎,送着叶绎上了花轿,过了好长时间才有人带她来了沉泰殿。给她安排了住处,却不允许她今天接近叶绎,直到刚才肖眠阁去找她让她陪着叶绎,她才得以过来,也才知道肖眠阁原来没有死,虽然知道这个消息让她很开心,但是肖眠阁脸上的苦笑却让她知道,他和自家大公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了。现在一看叶绎的样子,她果然是没有猜错。
叫小遥来陪他,果然符合肖眠阁的做法。不,是符合在大齐的肖眠阁的做法。眠阁啊眠阁,事到如今你还要扮演什么温柔呢?
“小遥,我想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回到大齐去了。”
“什么?”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发出疑问,一瞬间升起的喜悦被担忧代替,心里想着“不妙啊,两人果然吵架了”,见自家公子没有回答的打算,小遥静静退了出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只有担忧:公子和肖公子吵架的次数,可是一个巴掌就数得完的,可这次吵架,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肖眠阁娶他,也不过是为了拉拢在大齐举足轻重的叶家罢了。如今两人闹翻,他是断不会助他,也断断不会让叶家助他的,所以他叶绎已经失去了可利用的价值,肖眠阁也不会不放毫无用处的他回去。
忠实地履行着作为泰齐世子的责任,和大夫人合卺结发,和二夫人叶绎交杯许白头,然后回到大夫人那里春宵一刻——本该是如此顺遂的,可是第二个步骤却出了差错——他没想到叶绎会那么生气。虽然预料到了知道真相后叶绎的反应,但是本以为凭着十年的友谊让他打两拳消了气也就好了,谁曾想竟然会变成这样。
虽然心里憋着一股抑郁无处发泄,但是肖眠阁还是强压了下去,回到自己真正的发妻那里履行作为一个丈夫的职责。一夜难眠,第二天试探着派人去叫叶绎一起去拜见父王,结果叶绎给被派去的人吃了闭门羹。无奈叹口气,知道他还在气头上,肖眠阁也不再强求他,只领着自己的大夫人去拜见了定远君和栖夫人。
听到禀报说是叶绎吃了送去的早饭,肖眠阁心下稍安,正想着要怎样才能得到他的谅解的时候,没想到叶绎却派人来请他过去。忐忑不安地问传话的人叶绎心情如何,得到的回答却是“看起来还不错”,希冀着叶绎或许昨晚睡得好,正准备原谅他,肖眠阁踏入了本来属于他和叶绎的婚房。
一进门就看到已经换回平常衣服的叶绎正冲着门坐在桌前,显然是在等他。见他面无表情,肖眠阁竟然一时手足无措起来,想要跟以前一样微笑,却怕再惹怒他;但若他也冷着脸,又怕叶绎以为他故意和他针锋相对。正在踌躇间,却见叶绎把反扣的杯子正过来,然后倒了一杯茶往前一推道:“站在门口做什么?”
叶绎给他倒茶。。。肖眠阁不知他这个举动是好是坏,老老实实在他对面坐下,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终是忍不住小心翼翼问出口:“你不生气了?”
瞅他一眼,叶绎淡淡道“在下岂敢生世子的气?”,淡淡的语气却带着尖锐的讽刺,肖眠阁脸色一僵,未待开口却听叶绎又道:“在下有一事实在不懂,不知世子可否赐教?”
“叶绎你不要这样”受不了他疏离的语气,肖眠阁皱起了眉头:“欺骗你是我不对,你要我怎么向你道歉都行,只求你不要刻意疏远我。”
“在下巴结世子还来不及呢,怎敢刻意疏远?”
“叶绎!”
肖眠阁的眉揪着,眼中带着怒意和祈求。叶绎心中一痛,不忍心再苛责他,虽然他行为可恶,但是他毕竟也是为了自己的臣民。叶绎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也懂得的。叹口气,他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的疑问,这也是他请他来的目的:“眠阁,虽然最终还是嫁入了泰齐,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么执着于拉拢叶家。你说定远君说爹是天下第一聪明人,难道是跟爹赢的你们的那座城池有关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要谈论这个话题,但是既然叶绎问了,他顺从他、回答他的问题或许会让他更快得原谅自己吧。肖眠阁点点头:“其实父王第一次对叶大人刮目相看是源于一场辩论,后来卢郡城一事便使得父王想拉拢叶大人,当然父王没有成功,而再后来又发生的一件事让父王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他的力量。”
“事情经过具体是怎样?”掩饰般撇开有些热切的眸子,叶绎看着窗外道:“如果不是什么机密的话。。。。。。”
知道叶绎一直都很在意这个将他卷入其中的赌局,肖眠阁微微一笑道:“其实除了那场辩论,父王和叶大人之间一共有三个赌局,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叶大人力量的第三个赌局你已经知道了,第一个便是父王输给叶大人卢郡城的那次。”
不敢卖关子惹叶绎生气,肖眠阁继续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二十四年前,你我还都没有出生的时候,地势崎岖险要,百姓一直暴()乱的西安国终于在两个农民首领的带领下建立了新的国家,也就是现在的夜郎国。大当家秦自耕傲骨铮然受人爱戴,二当家吴材爱钱财妒人才,一心想将秦自耕从大当家的位子上拉下来,各国知悉内()幕后自是引起了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