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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一团乱,麟儿生母与自己长相完全相同这件事月熙怎麽也想不到,一瞬间一大堆问题窜进脑海,真有这样的人麽?望祁睿又是怎麽找到的?那女子可答应了替自己生子这事?她又知不知道有个和她长得一样的自己?
如此繁杂的问题,归结起来却只有一句,月熙转身,对上望祁睿的视线,“……我要见她。”
☆、第五十一章
“我要见她。”
月熙对上望祁睿的双眼,直视进去,一字一句咬著说,“让我见她。”
望祁睿半晌没说话,他略微眯起眼审视著月熙,将少年眼中压抑的慌乱无措尽收眼底,这个明明不知所措却仍是撑起一副坚强样子的少年,进宫不过一年时间,却也成长至此。回想初见面时,那样跋扈张扬青涩稚嫩的样子,如今却已渐渐被消磨去了棱角。
那一瞬间望祁睿突然有些迷惑,当初强硬将月熙带进宫,究竟是对是错。
“他在那里?”月熙第三次开口,带上了些许焦急,或许是太过了解望祁睿,心里不好的预感慢慢蒸腾,对待亲生女儿尚且如此,那个不过是与自己相像的女子,在生下皇子後,还剩多少利用价值?
“他不在这里。”望祁睿终於开口,低沈的嗓音依旧威严而淡漠,藐视生死一般平静。
“他在哪里?”月熙逼问,“他离开了麽?你放他走了?”
望祁睿却再没回答。
“你杀了他?”月熙又问,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带了一丝颤抖。
放下茶盏,望祁睿没有否认。
月熙突然间觉得有丝心寒,眼前的男人,他好像从未看懂过,陌生的不可置信。
“他做了什麽?他犯了什麽错?他不是个无辜的人麽?”
“朕需要一个孩子。”这回到回答的很快,望祁睿略略皱眉,月熙的指责让他很不舒服,那个女子确实是无辜的,但只有她能生出一个与月熙相似的孩子,虽然说他这麽做都是为了月熙有些矫情,但月熙却没有立场来指责他。
可月熙看来却不是这样,他从不希望有一个孩子,更遑论稳当的後位或者优渥的生活,这个孩子是望祁睿强加给他的,他甚至说不上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喜欢望祁睿,那麽不论是镇守後宫或者只是扮装隐藏小心伺候在他周围都是好的,却决不能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悲苦之上,借著为了自己的借口迫害他人,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的。
“只是因为你需要一个孩子?那女子便合该如此?你凭什麽?”
“凭朕是天子!”望祁睿也怒了起来,他一直以大焕国体为重,此生难得自私一次,却不是为了自己,他永远记得那个月色下走来的少年,他念著那个玲珑剔透的玉琢孩童,发自真心的喜爱,便想给他世上最好的东西,保护他不受一丝一毫侵害,即便後来渐渐了解,知道他并非一如初见,但已经定下的决心,不容更改。冒著大不违瞒天过海给他後位时是如此,责令手下带来那位女子时亦是如此。
或许是当惯了天子总喜欢一意孤行,他认定了月熙,便执著著给他最好的一切,为他铺平了往後的一切道路,却从不问对方喜不喜欢,想不想要。或许他在政事决断上老辣干练,但感情上,望祁睿真真是个新手,更遑论生在皇家从小便是尔虞我诈,将心比心的事情,他不明白也做不来,他从生来就是如此,他的命令就是绝对,他给的,对方定要感恩戴德叩谢拜首。
如今第一次,做尽了一切,对方却反过来厉声质问指摘,他不明白原因,愤怒於月熙的不理解,还有一丝前所未有的莫名情绪扩散开来,他不知道那是什麽,却感到心里憋闷得慌,连带的面上也沈了下来,“朕是天子!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朕让他们做什麽,哪个敢有二话?!让她产下龙子,嫡子太子,他还有什麽不满的?!”
月熙不知道望祁睿这是委屈了,只被他这通话气的半死,直怒的捏碎了套在指上的金甲套,“有什麽不满?呵~合著她还应该跪谢皇上大恩大德?原先我还念著你心胸广大,为国为民,是个好皇帝,现在看来却是我看错了你!不要说什麽为了我,你根本只是为了你自己罢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麽?是谁跟我说做了皇上便只能心怀大焕没了自我的?我原可怜你抛了自己甘为整个国体鞠躬尽瘁,却不想你只为满足私欲而视黎民为棋子而已,你如此自私根本是在作践大焕!作践你的子民!”
“你!”望祁睿哪听得这话,当即一拍几案就要叫人,可方喊出一个字,却又生生顿住,闭上眼深吸口气,一脚踹开房门冲著外面战战兢兢候著不明所以的德全喷出一个“走!”便带著人扬长而去。
月熙眼见他离开,一腔愤懑无处喷发,也是气得不行,随手撑住方才望祁睿拍过的几案,一撩手掀了过去,茶盏果盆劈里啪啦碎了一地,他却仍不解气,宫女嬷嬷闻声赶来,被他憋著火的一句,“出去!”惊退,徒留他一个人摊在座椅上面对满室狼藉。
六月半的日子天气早已温暖起来,初夏的风透著些许潮湿吹散了百花香气,如此宜人的日子,宫内却是低压环绕。
宫里两个顶了天的人物闹得风起云涌,仆从仰人鼻息的莫不战战兢兢,说是吵,其实也算不上,自那次凤仪宫一别,两人已是十来天未见,可周身环绕的冷空气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日的具体细节,没人知道,但只明白一件事就够了,帝後不合。
帝後不合,这事可大可小,往大里说权力顶峰的两个人,後宫前朝,就是说国家动荡也扯得上关系,可小了说,就只是寻常夫妻闹个别扭使个情趣,床头吵床尾合,不干外人什麽事,这事情大小,端看当事人怎麽表示。
偏偏,两人的心思让人摸不明白。月熙镇日居守凤仪宫中,外人不说,就是宫内嫔妃,也碍著他产子未足月而免了拜见,於是千百双眼睛就只得盯住望祁睿,巴望著能窥出一星半点圣意。可望祁睿的行为却让人摸不清头脑,若说仍念著皇後,偏生不踏足凤仪宫范围半步,连著祖制的日子也省了,不说望祁睿,就是德全,也很久未去过凤仪宫了。但若说就此冷落了皇後,份例恩赏也未曾断过,哪个敢嚼舌根编排或者怠慢了凤仪宫的人,泰乾殿出手也不见软了半分。
看不懂望祁睿的意思,各方人马只得按兵不动,继续小心的揣测著皇後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莫说其他人,就是德全,也不明白望祁睿的心思,凤仪宫的探子依旧每日送来线报,即便是他,也知道了月熙最近饭食不济,夜里也总是惊醒,睡不踏实,人也瘦了不少,终日不喜欢说话,总捧著个茶杯守著床边,一呆就是一整天,怏怏的不见精神。虽再未去凤仪宫,却对那边的情况了若指掌。
按说皇上对皇後不一般,德全比谁都清楚,如今但看著皇上每日听了探子的回报,眉宇拧的一日紧似一日,却始终只是点点头,不再有动作,这可让人闹不明白。
这伺候在主子身边的人,尽管说是不得妄测圣意,但那是明面上的话,内地里,练得还就是这揣摩主子心思的功力,端看揣测出来以後要怎麽动作。
在琢磨主上想法这点,德全一路走到宫内总侍太监,自认难出其右,偏生这次犯了难,看著皇上那让人搞不明白的行为,他有些踌躇,试探著问,“皇上,前日安瑞王遣人从南疆送来了今年新落的红果,说是生津健食,平心润肺,恰这两日凤仪宫奴才来报说是皇後娘娘食欲不振终日疲乏,这事………”
为奴之道,不能告诉主子该做什麽,适当的提点,下主意的,永远都是主子。
望祁睿的眉峰果然动了动,转身沈吟了下,“……那便差人……”
“报!”
门外一阵脚步踢踏,打断了望祁睿未尽的话,随即传来一声喘著粗气的清亮声音,“境西军情急报!”
作家的话:
上周出差………电脑没带回家……拖到今天才发……抱歉啦……_(:!」∠)_
总之……反正……那啥……总算快要结束了……
就是结局部分还有些犹豫……
咳……
写到的时候再说啦┐(┘▽└)┌
☆、第五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