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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望祁睿抬了抬头,锐利的视线扫过下面跪拜著的一干重臣,低沈的嗓音听不出喜怒,“还有谁附议的?都给朕说说?”
看著皇上好像没有发怒的征兆,下面本就相约而来的臣子更是下饺子般一个个的往里跳,“臣附议。”“定南将军所言甚是。”“臣也觉得定南将军与常侍郎所言在理。”“臣也附议。”
啪的一声,皇上手里的茶盏被重重放回桌上,殿里顿时死了般寂静,跪著的臣属抖了抖身子,都觉得有些头晕,今天这是来对了?还是来错了?
望祁睿却不管臣子们怎麽猜著自己的心思,勉强几个深呼吸,压下胸中的愤怒,再开口,声音愈见低缓,“这里的诸位都是我大焕臣子,相信各位所做的也都是为我大焕著想,今日朕就告诉你们一句,车骑将军出征是得了朕的意思的,北边那些个蛮夷朕容他们不下,如今不过三月,你们这些弹劾的折子就雪片似的往朕台子上递,拥军自立?功高盖主?畏罪潜逃?朕今天就告诉你们了,这些朕不乐意看,也不信,别说这才三个月,就是三年,只要能灭了西勍,这粮草兵马朕一分也不缺他。”
语毕又扫了一圈,这才冷冷的开口,“听清楚了?”
下方自是一片答应。
望祁睿这才疲乏的挥了挥手,“那就散了吧。”
待众人告退,望祁睿靠在椅子上捧起茶杯啜了口,缓缓问道,“那吏部侍郎常青云是车骑将军的人?”
德全站在後面伺候著,眼观鼻鼻观心,“回陛下,据调查的人说,是这样。”
“恩,”抬手扶著杯盖拨了拨茶梗,望祁睿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吩咐下去别拦著他给车骑将军传消息,他到心巧,还能想著混到弹劾岚邱岳的臣堆里测测朕的心意,也罢,正巧借他的口给朕传了话,当日立下的军令状,可不知岚卿还记得否?”
德全喏了一声就退出去了,留著望祁睿饮尽杯中茶水,心情愈见沈抑,曾几何时还能相对赏月品酒,现下却不得不如此互相猜忌,讽刺,却不得不,只因他们都输不起。
德全去了不一会就回来,见望祁睿拧著眉不知想些什麽,小心上前几步,叫了声“皇上”,引得望祁睿的注意,这才小心开口,“皇上,冷宫边上那位传来消息,说是有了。”
望祁睿一顿,那个囚禁在冷宫边上於月熙一模一样的女性替身,测出身孕了?
想了一下,望祁睿这才出声,语气沈著如常,“拟旨,皇後有了身子,朕大喜,封赏,赐嬷嬷二人近身服侍,太医二人常驻凤仪宫随侍。”停了一下,“冷宫那边给朕守紧了,该怎麽做你知道,但凡有个纰漏,你就屠了冷宫再自缢吧。”
“诺!”赶忙跪下,德全只觉得浑身仿佛水里浸过一般,满是冷汗。
领了旨意正要下去,却突然被望祁睿叫住,“等下,这旨还是明天再颁,今夜……摆驾凤仪宫,朕亲自去和他说。”眼神微微闪烁,暗自握住了拳。
作家的话:
皇上戏份不多啊这章……
关键是想引出雀苑这个人= =|……有的人不喜欢对於女儿或者女性亲属朋友的描写……咳……我也无能为力……剧情需要而已……OTL
关於那个冷宫的女人,lili酱的评论我看到啦,觉得有些没必要的残忍什麽……我也回复啦。
但是想著或许有别的看官会有类似的想法,所以索性贴到这边来,大家也可以看看……
关於对那个妹子的那些残忍手段,其实我之前也纠结过,但是之所以安排这些虐待摧残,其原因,至少我当初构思的时候是这样的:
现在没人知道皇後是个男的,当然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将来有皇子了,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不是皇後的孩子,所以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防患於未然的手段。
挑断手脚经脉只是防止那个可怜妹子逃跑,烧坏脸的话,只是为了以防有人看见妹子的脸,毕竟皇宫里养了一个和皇後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是很够遐想的……不穿衣服是因为没有必要,反正一直躺在床上……关闭门窗是防止有人偷窥,不点灯是因为不想让别人注意……
至於为什麽一定要找一个和皇後长的一模一样的妹子……毕竟皇子长大以後和皇後完全不一
样说不过去……
另外,若说反正看守和里面的侍从都要杀光何必防的这麽仔细,咳咳……我的理解是,其实
也没必要全部杀光,外面的看守不知道房间里面是什麽,就算看到了最多也就是一个毁容的
女人,皇上去也刻意回避了他们,所以他们是不用死的……里面照顾的人,那个的确不能留
,不过最多也就一两人……这个做法……可以理解为残忍的对待了一个妹子但是保全了所有
在外面看守的人……不然但凡见过她的脸的人不都得死嘛……
还有杀了他全家烧毁房子尸身什麽的,也只是做事不留痕迹彻底而已,不然虽然路远鞭长但若认真追查还是查的到些蛛丝马迹的,谁说皇帝没有敌人,不也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嘛。
至於还有个很理想化的方法,把妹子安置在近郊的一个房子里,什麽都不告诉他,每次皇上来都迷奸,生了孩子就赶他走什麽的……个人觉得……不过一个不重要的贫民女子,不至於让皇上为他费这麽大心思……而且一个和皇後长的一模一样并且有著如此诡异经历的妹子,也留他不得。
咳咳……一家之言……个人理解而已……OTL……
☆、第十九章
这边望祁睿还在犹豫如何开口,那厢的月熙可不知这些,径自和雀苑玩的开心,讲著近日宫内的事,甚至谈谈女红茶艺,雀苑在月熙心中早已从原先的怜惜化为疼宠,如今可不是真当自己亲人般相处。
望祁睿挥退了外面的宣礼,踏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幅其乐融融的景象,月熙正与雀苑绣著荷包,月熙毕竟不如雀苑从小修习女红,有些不甚上手,面上微微懊恼,雀苑也不笑话,小心的从旁指点几处,低声说著什麽,月熙恍然大悟,冲著雀苑感激一笑,雀苑脸颊微红,腼腆著低了低头,小幅度的晃动几下,脑袋上绑著发髻的流苏顺著头顶的晃动颤了起来,看著俏皮可爱。
如此温馨的画面美好到望祁睿也不忍打破,就这麽立在门边看著里面一大一小两人的互动,所谓温馨,所谓亲情,在这淡薄的帝王家尤其弥足珍贵,望祁睿眯了眼睛细细回想,似乎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情境,慈爱的母後和年幼的自己,什麽时候的事呢?二十年前?二十五年前?如今连母後的面容也再想不起来,却偏偏被这似曾相识的美好气氛勾动,触景生情,连嘴角轻轻勾起也不自知。
还是雀苑先发现了望祁睿,惊呼一声“父皇!”慌忙拜下行礼,小脸微红,有著小姑娘特有的娇羞,还有不可抑制的惊喜。
说实话,望祁睿对这长公主没什麽太大印象,皇家女儿不值钱,何况又是个侍妾所生,连偏房也算不上,没什麽地位影响,自然没有太多注意。这次见面,愣了一下,才惊觉女儿也这般大了,因著心情不错,面上神色也颇为和缓,抬手扶雀苑起来,免了月熙的礼,侧身坐到桌子旁边,“和你母後绣什麽呢?”
在雀苑眼中父皇是这天下间最最尊崇之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自小就崇拜的紧,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如今猛然看到,一时惊喜的有些恍惚,仿佛这不是真的,父王怎会出现在这里,还扶了自己,和自己说话,一时间脑子没转过来,面上涨的通红,平日伶俐的嘴巴噎住,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月熙原本看著望祁睿别扭,虽说经过那次祭天两人缓和了不少,但平日即便望祁睿留宿两人也著实没几句交流,今日本不知该如何反应,偏偏旁边有个比他还紧张的,这麽一看当下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望祁睿挑挑眉,也没怪他失仪,拿起桌上的荷包翻看起来。
望祁睿不说话,月熙可憋不住,似笑非笑的瞟了雀苑一眼,调笑起来,“怎麽刚才取笑我的时候还顺畅著,这会见了皇上就结巴了?按说这可是你父皇,你紧张个什麽劲?”
雀苑被呛的说不出话,偷眼看旁边的望祁睿没有著恼的意思,仍是不服,别扭劲上来,憋得从面上红到耳根,当下不依的跺了跺脚,“母後!儿臣哪有!”
这娇憨样子不只月熙,连望祁睿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