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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下垫着我的外袍,面上泛着红晕:“因为以前诱人的都是你。”
“刚刚那少年是谁?”
“新的男宠罢了,你吃醋?撵出去就是,”胳膊撑起额头,艳绿妖眸望向我:“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吧?”
“天冥剑法是谢迁谢前辈教我的,我已经全部学完了,至于参不参得透,参透几分,得看我日后造化。”视线移向他肩窝,那里明显黑了一块,“这里怎么了?”
“没怎么,”他拉了狐裘将身子裹住,“毒素已经扩散到那里了,明日必须将刘显除掉。”
“你怀疑是刘显下的毒?可我没接触过刘显。”
“刘显此人小肚鸡肠,心狠手辣,纵然不是他,也必须除掉,不然早晚坏事。”他拉我躺在他身边,伸手揽住我的腰,“让本座好好抱抱你。”
从最初见他的兴奋,到失落,再到平静。
我从没想过有一日我们能肩并肩躺在一起看夜空,看星星。
无关友情,无关爱情,甚至无关j□j,我只知道此时怀中抱着的,是我唯二的亲人。
我能,但不想失去他。
我们轰轰烈烈的爱过,现在所盼的,仅仅是在一起。
这样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翻过身,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轻轻印了个吻。
“圣主,他们查到了刘显……”苏念从树后转过来,看见我明显一愣,我冲他做了个嘘声,指指还在睡梦中的惑影晔,示意他跟我来。
“情况怎么样了?”
“你还知道回来?”
异口同声。
“我们三十六路奇门的事,不劳晟公子费心。”苏念嘴一撅,转头不看我。
我摇头:“好歹我也是渺尘教副教主,教主现在身子不好,做属下的理应为教主分担些。”
“看来你知道咯?很好,既然你拿身份来压我,我也无话可说。刘显在北郊五里外一个破庙里,他身边共两个长老七个弟子,全是通天派的余孽。好了,我说完了,但你别想我借人给你。”
“不用人,我一个就够了。”走了两步,我一回身,差点磕到苏念鼻尖,“叫你们的人来扶教主回去,等办完了事,我会去找你们的。”
不等他张口,足尖一点掠出了老远。
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杀人,完全不讲什么招数套路,见人就砍,直到最后割下刘显头颅才跪倒在地,捂胸直喘。
可是即使我把剑架在刘显脖颈,他都说不出移玉神诀和血咒解药的下落。
我一剑杀了他,将他的首级献给惑影晔。
“昨晚一直没跟你说的话,现在可以全部告诉你了。晔,我已经学会了成熟,独立和担当,我有着足够的资格接你的宝座并且保护你,你可以不用再为我劳心伤神苦苦谋划,很早之前我就想变强,强到可以站在你身边而不仅仅作为你的阴影和附庸,强到可以跟你并肩俯瞰这天下,我做到了,真的已经做到了。那么,可不可以让我陪着你、保护你,我们可不可以……继续在一起?”
惑影晔笑了,他笑得很好看,点了点头。
从此,山不阻其情,水不隔其意。
从此,黄泉人间,牵心不断。
从昭阳回樊城的路上,惑影晔发起高热,昏迷中一直攥着我的手,像个被丢弃的孩子一样无助,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苏念现在压根不理我,莫吟从昭阳就跟我们道了别,去寻“活人不医”丘祈文,四大护法则四处寻找移玉的下落。我一面操持着教中事务,一面照顾惑影晔,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个时候,谢迁如天神般降临,出任渺尘教长老一职,担起了教中大半事务,我便有了足够的时间去照顾惑影晔。
莫吟那边毫无进展,惑影晔的身子却日渐虚弱下去,额间朱砂如豆大,如蚕食。那是属于惑影晔的生命,也是我幼稚的代价。
病榻上的他收起了那份狂狷和不可一世,任由我用毛巾沾了热水为他擦洗身子。又亦说幸好还没出现出血的症状,尽量用药拖着,等找到丘祈文,一切就都好办了。
“他说的话你也信?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还是个故意藏匿行踪的人。”惑影晔咳了几声都出来了,“当初找一个刘显就费了老大功夫。”
“你给我闭嘴,老是说这种丧气话,离开我你很开心?”我恨恨地擦着他的背,他眯起眼,一副很惬意的样子:“其实这样也挺好,不用费心各种事务,不用打打杀杀,安心躺着让你伺候就行。”
我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拧了他一把,他唔了一声:“居然敢欺负本座?”
闹的正欢时,谢迁走了进来,见惑影晔裸着身子同我闹成一团,咳了一声:“教主,西北有些异动,还请教主命四大护法速速回来。”
“怎么了?”对谢迁的恭敬还是有的,惑影晔随手拽了件衣裳披上。
“怕是要变天。”谢迁言简意赅。
“变天?”惑影晔唇角一勾,伸出一根手指:“梦萧山庄。”
“玄荆门。”二指。
“通天派。”三指。
“崆峒派。”四指。
“都已被灭,还有哪个敢跟本座为敌的?”掌在拳上拂过,拢了四指。
“外患已除,怕是内忧。”谢迁眯起眼,寻了个地方坐,“如果是本教内部的人与外面又来往,将圣主中毒之事泄露出去,再里应外合攻打本教,就糟糕了。”
“一点小麻烦,就能难倒剑魔?”
不知怎么,我觉得他这表情很讨打。
“难是不难,趁这个机会清理门户也好。”
“师傅心中有主意了?”不等谢迁说话,“因为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能贸用埋伏,当心全军覆灭。”
“咱们不玩那玩意儿,”谢迁痞痞地笑,“如果真是我们推断的那样,这渺尘教也该变变模样了。”
“你想改成什么样?”太了解谢迁为人,我反而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花天酒地,歌舞升平。”
惑影晔的咳喘声戛然而止。
“也不对,那样的话,圣主还得出面。”
惑影晔摇头,笑的倾绝天下。
“只知有惑影晔,不知有剑魔,况且,还有个懂易容的沈香主。”
谢迁的脸黑了。
“还有,若非紧急情况,不得杀人,本座要好好抽丝剥茧,问问是谁想跟本座过不去。”
谢迁的脸更黑了。
“记得要把本座学像点,比如说……小析,来,亲一个。”
谢迁的脸彻底黑了,拉着我夺门而出,“我是不是来错地儿了?”
“???”
“那惑影晔……不是号称大魔头吗?怎么成了山大王?”
他一直是山大王,还是个好色的山大王。
我无语的看着谢迁,没有忽视碧轩中压抑的咳喘。
渺尘弟子的能力都是拔尖儿的,不出一日就把打探好的消息传了上来。
长清宫素与玄荆门交好,公主正是雾血花三夫人的婶婶,为给侄女们报仇,买通渺尘教众一路攻来,如今已至谷城,只待明日一鼓作气攻上泠渺崖。
“从人数来看,应该不止长清宫一家,”我与谢迁面对面坐着,“渺尘教内外机关无数,如果不是极熟悉的人就是同时买通了许多人,这里听一点那里凑一点,拼凑出一张地图。”
“如果是第一种,那么几位堂主香主就成了怀疑对象,如果是第二种……那我们直接解散渺尘教好了。”
“师傅,我们现在不是在谈论内贼是谁好吗?”我喝了口茶,在地图上四个方位画了几道,“渺尘教依山谷而建,易守难攻,只要确保这几条路无虞,他们便攻不上来。当然他们也没有崆峒通天的实力从正门强攻。”
谢迁拧起眉头,指着其中一处,“这儿没有路,却是最有可能被强攻的,连夜多设陷阱,把大树都砍了。”
“那些长得密集的不用砍,隔一段砍一棵,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花力气做这个。”
事实证明,那还是白费力气,因为他们根本没从那几条路攻上来,他们选择了攻打正门。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了解我们了。
“四条路都要设埋伏,剩下的人留守教中随时增援。”
“只擒不杀,比直接杀了难太多,今晚把这话吩咐下去。”
“我带几个人分散守住外围,不让他们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舒了口气,“不知道移玉神诀究竟落在哪里,别像上次那样引出无数风波才好。”
“别想太多,准备明日迎战吧。”谢迁拍拍我肩膀,走出锦园。
第二日那场乱战,我这辈子都不愿再想起。
长清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