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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生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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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一两声出水的扑通声,庄墨被秦楚箍在前面,一仰头就看见秦楚那张漂亮的面孔,眉梢微挑。
庄墨回曰:“那不成诈白骨了么。”
月牙儿像小船,船上有小光。庄墨仰头看看那道小光,猛然间觉得无限凄凉,秦楚见庄墨这等顽劣之人忽然老老实实不蹬腿不反抗,自然是大为称奇。两个人沉默半晌,秦楚才道:“你猜我这几日在淮阴江边碰见谁了?”
听见秦楚说话,庄墨忽忽从月亮上回过神,扒下秦楚正在自己身上的手,顺便还把板凳搬离开他一段才回应道:“谁啊?”抬头看见秦楚正看着自己唯笑不语,继而转了转眼珠儿,道:“难不成是那个武林第一大祸害梁笙?”
秦楚一脸孺子可教。
和着小酒风庄墨眼前闪亮,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酒气,再拿过桌上的一壶曲酿给自己满上,抖擞着说:“此人实为祸害,像你我这等任重而道远的武林人士自当是人人得而诛之,你怎得还把他放走了?”
秦楚道:“你与杜梓离相处时间不长,话倒是学的一套一套的。”
庄墨得寸进尺,呷一口小酒满足的咂摸完滋味之后举着食指在秦楚眼前晃悠,“非也非也,此乃吾肺腑之言矣。”
红彤彤的灯笼在水面飘,黄绿的落叶在激起涟漪,黄色的穗子在摆动,夜色是无色的。
秦楚看看庄墨,道:“棒打落水狗这等行为实为武林人士所不齿。”
庄墨说:“今个儿我倒是也遇见一个有意思的人。那人姓赵。”
“姓赵的又如何?”
庄墨白他一眼,“姓赵的不如何,无袋长老也不如何,可是若是这个无袋长老姓赵,那就有意思了。”

秋风瑟瑟秋叶瑟瑟,落叶翩翩犹如飞舞的黄蝶,城郊处落得满地都是。淮阴城郊,日子华如流水,稀稀疏疏的正在往下掉叶子的树,都垂着脑袋。庄墨瞧着绿色颇为扎眼,换了件白衣裳出来。他四处学么半天都没见到那日老乞丐的身影,疏影呖呖,天上飘着浅薄的小雨。山坡连绵成画,像是从天上一整盆的泼下淡墨汁,缥缈与小雨相连。庄墨乘着这么点初秋的湿意,心里大骂那个老乞丐不是讹我一顿饭就跑了吧。正在一棵大树下,就听见鼾声如雷,树叶哗啦哗啦跟下雨似的往下落。树杈上躺着一个五尺左右的老乞丐,正是庄墨那天碰见的人。庄墨不是那种礼贤下士的主儿,见老乞丐睡得颇欢,轻声说了一句:“喂老乞丐,这是不是你掉的银子?”
老乞丐立马直楞起身子,其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看得庄墨大呼境界。老乞丐迷迷糊糊的朝树下左看看右看看,“……哪儿呢?”半睁着眼睛看见庄墨一袭白衣,抓抓脑袋道:“白衣服的,你不是拿小老儿寻开心吧?”
庄墨道:“哪敢啊,我今天闲来无事,过来城郊转转。”
老乞丐嘟囔道:“不还是拿小老儿寻开心么……”
庄墨装作没听见,扒着树皮自以为潇洒的上了树,寻了个结实的树杈坐好,盘着腿与老乞丐面对面,还没琢磨出来怎么问才好,就听那老乞丐道:“你别打小老儿的主意,小老儿身上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庄墨耍一耍扇子,“道爷爷不稀罕你的铜板。老乞丐,小兄弟来找你说说话都不成么?”
老乞丐听完就乐开了,嘴角直裂到耳朵根上,“不惦记小老儿的铜板就好,你身边儿那个名字特别好的女娃娃呢?怎么没一块来?
庄墨道:“银子没来,不管银子没来连铜板都没来。老乞丐,我向你打听几个事儿。”
老乞丐打个手势,意思让他说。雨越来越小,细得刚到耳朵边儿上就不见踪影。坐在疏疏的树杈间这种景致颇好,庄墨道:“你知不知道梁笙这个人?”
老乞丐撇撇嘴,“他不就在什么江边上的青楼里吗?这人不好,你找他做什么?”
“近来无事,意图帮打落水狗。”
老乞丐眉毛动了动,连带着泛着油光的头发也动了动,嘴巴继续裂着:“这活儿不错,小老儿最爱看这个。”
庄墨的小主意达成,立刻直奔目的地,“你知不知道无袋长老有什么证明身份的物事?”
老乞丐道:“没袋子。”
“除了这个呢?”
老乞丐挠挠脑袋,油油的头发从这边耷拉到那边,“小老儿没什么最爱的物事,只是你不能抢小老儿的铜板。”
庄墨一颗基本没怎么悬过的心这下就踏实了,嘿嘿一笑道:“那成,哪日我去打狗的时候叫上你同去同去。”说罢就欲翻身下树,老乞丐这时又补上一句:“那什么江边上的街市刚拆,你过去肯定找不到梁狗。”
此时庄墨正揪着一把树叶子,听老乞丐这么一说险些没有抓稳,“你说什么街拆了?”
老乞丐仰躺在树杈上一边说一边比划,“就是那个,全是青楼的那个。”
天上的小雨飘啊飘,淅淅沥沥出现暂停的迹象。
庄墨的面皮抖了抖,“我怎么不知道啊。”
老乞丐立时满目得色,“小老儿的耳力非凡,刚刚听见的。”
庄墨道:“那你还听见什么别的新鲜事了没有?”
老乞丐道:“新鲜事没有,倒是陈芝麻烂谷子小老儿有一肚子。”
庄墨双手抱拳:“敢情前辈就是传说当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江湖百晓生。”眼珠儿猛转,趁着老乞丐得意的功夫,庄墨的心思变啊变,最后松开手里头揪着的树叶子憋口气道:“你知不知道秦府后院的碑石怎么回事?”
老乞丐满脸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表情,一横眉毛,等着眼睛道:“娃娃,那里面躺着一个姓云的。要说起这姓云的……啧啧,死得忒叫冤。临了临了墓碑上连个名字都没有。秦府里的那些个娃娃,长得都像他,可惜啊……”
晓云薄雾,庄墨抿抿嘴,双眼弯成白天的月亮,打个哈哈道:“哈,谁让秦府的主人从心眼儿一路坏到肚脐眼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怒了……
晋江又抽了阿……

哈让我说一句:写文有碍人品健康啊……





第15章 第十四章  土曰镇星
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回城的管道上溜达,偶尔吹两声口哨。小雨初歇,秋天的雨停停歇歇能下上一整天,四周围少见人烟,景致颇好。小野菊在小溪流旁边生根发芽,才变成金黄色的花瓣还没展开,棘刺就已经成熟了。庄墨晃打着扇子,口哨变成小调子。
好心的老乞丐给他讲了个没有头没有尾的半吊子故事,说的人还时不时会忘记他的主角姓甚名谁。但饶是如此,还是听得庄墨激情澎湃的。若说起故事,总带着一股子经年不散的霉味。
不过这场书,说得也就是两三年前的事。那年风调雨顺,江湖这潭浑水平静的让人愕然。
秦府刚叫秦府的时候,除了它的正主之外只有一个人住在那里面。那人姓云,名阮之,字白。云阮之云公子,以及秦楚秦公子两个人,住在大若城池的秦府中。花的枝头刚伸进秦府的朱墙,两人相识过程不明,相知过程不明,故事开始的时候,二人已经轰动过江湖一遭,他们的关系自然是司马昭之心。那年江湖很平静,连不停得进出秦府的郎中都很平静。
秦楚的生意初成,忙的没日没夜顾不得吃饭。云阮之自然是心疼他,一日倾盆大雨之时淋着雨给他送饭,由此引发旧疾,并一发不可收拾。
那年整个淮阴都能闻道秦府飘出来的药味,云阮之云公子不负众望挨过了那年冬天,却倒在第二年春夏交接的时分。黄土一坯,石碑一立,这些个过往也就都该烟消云散了。淮阴的药香散去之后,就是浓浓的酒气。
那年那月那日月亮极好,不是圆的也不是牙儿的,刚刚好就缺了一个弧度。云公子死后整有一年,江湖上下几乎被秦楚折腾的天翻地覆,各个大门大派的银库皆空,秦楚所到之处有若被蝗虫扫过,寸草不生。一场姓秦的和姓云的旖旎就此终结。
于是秦府陆陆续续进来百十来位公子,个个长的都像埋在后院的那人,一眉一眼都像,使得秦楚对他们极为温柔。于是秦府后院有一处禁地,秦楚不让别人去,自己也不敢去。于是后院里有了杂草石碑,石碑上没名没姓却刻着酸掉牙的五个字:生离莫相忘。
老乞丐捋着杂毛说,云阮之云小娃娃死得那天是个好日子,正正五月初五。
酒气之外,满城皆飘着糯香。淮阴江畔的灯笼红彤彤的照亮了正条江面。
故事临了老乞丐拖着长音用俩字终结:惨呐……!也不知他说的究竟是谁。
庄墨消化完整个故事约么用去一柱香的功夫,一柱香之后,他贼兮兮的一笑,道:老乞丐,你说整个秦府最像云阮之是哪个,哪天我也开开眼。
老乞丐再给他个白眼,说小老儿哪里知道。
庄墨继续贼兮兮的,指指自己鼻子眼睛:你说我哪里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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