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人?”刚才他一时间倒是将对方不自然的皮肤给忘了。
端木琦点头道:“她应该尚未到而立的年纪。”
那便是三十都未到?所以果然有古怪吗?叶凡看着台上仿若对峙、气氛凝重的二人,再看看身边完全变得茫然又无辜的蒋春雨,当真是毫无头绪,只觉诡异。
不想此时那男子应答道:“不论你什么模样,我都看不惯。”
一句话,却是将女子惹怒,那女子任凭血液染透了她的绣花鞋,只是直视着对方道:“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男子坦然点头:“我当初的确说过你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那现在你怎么……”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看看你自己的脸,你现在还相信这句话?”虽然看不到男子的表情,但这句充满恶意和嘲笑的话却是足以表达他的意思了。
女子浑身颤抖,配上那老妇的容颜当真是可怜至极,但男子却是嫌她不够狼狈般继续开口道:“我还说过会让你过上最快乐的日子,你信吗?看看你的脸,你信吗?”
女子闻言抚上了自己那张连自己看多了都感到恐怖的脸:“难道……难道……”
男子带了点笑意反问:“你以为这张脸到底是被谁弄成这样的?”
女子厉声尖叫:“是你!为了一个贱人,你竟然毁了我的脸!”
“啪”的一声,却是男子上前一巴掌将女子拍倒在地。
“闭嘴。”男子的声音终于有了怒意,“若说贱,有谁能比得过你?”
女子捂住自己的脸,却是脸上见了血,一丝丝血液在指缝间滑落,她颤抖着唤道:“夫君……”一句呼喊,终于失却了先前的盛气临人,变得脆弱而无助。
眼前夫君天差地别的巨变,终是让这名女子感到了害怕。
这响亮的一巴掌甚至让她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夫君怎么会打自己呢?这是不是梦?她多希望这是梦。但这痛楚,清清楚楚地告诉她,自己身在现实。
他们成亲不到一个月,明明昨天自己的丈夫仍在安慰自己会找到恢复容颜的方法,明明昨天他们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相敬如宾,所以当今天她听到夫君在拍卖会上以人偶的代价让所有人帮忙找那个贱人时,她才会跑来大闹一场,但是为什么,一场大闹,却是让夫君变了个样呢?
是不是她这泼妇般的模样让夫君厌烦了?
是不是她不该让夫君失了人偶师的面子?
是不是她……
许是看出了女子的恍惚无助,男子嗤笑了一声道:“不必多想,从成亲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想,怎么毁了你,怎么毁了你尚家。”他蹲下身一手挑起女子的下巴,恶意地笑道,“你想知道你尚家现在的模样吗?”
女子浑身一震,却是摇着头往后退去:“骗人的,骗人的。”这样的夫君,是骗人的吧?
男子的笑声透过面具变得沉闷,他快意道:“你应该不知道吧,就在前些日子,你大哥可是在我这儿买了好几具人偶回去啊。”
“每一具人偶里,可都是加了不少好东西呢。”他再一次靠近女子,轻声道,“到时候整座尚府的人,都会抓破自己的皮肉,自己将自己一层层的皮肉剥开来,血不流光就不会停止抓挠,是不是,很特别的死亡呢?”
他再一次挑起女子的下巴,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我刚才去看过了,岳父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漂亮到了极致。他们就这样一边扯着我的双脚,一边抓着自己的皮肉,”他轻抚着女子脸上的那五道血痕,“然后,活活痛死了……”
仿佛是怕女子没有听清,男子重复了一遍:“就这样,痛死了,死后都没有一张完整的皮,如何?够美吗?”
女子一行眼泪流了下来。
男子许是满意于女子痛不欲生的表情,终于松开手,站直了身子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为什么?”轻轻的声音,女子满目死寂。
“为什么?”男子似是听到了最可笑的问话,“你说为什么?当初是你尚家逼着我娶了你,你说为什么?”
“我原本能与他这般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你说为什么?”
“他就这般离开我死了!你说为什么?!”一句大吼,将心中的至痛袒露人前,泄恨的一脚,径直将女子踢至台下,倒在了一片桌椅尘埃之中。
叶凡听到此处大致明白了不少东西,他看向同样听了这些话却显得沉静的蒋春雨,好奇道:“你真的不恨这名女子?”
迫使他离开了自己的爱人,迫使他命丧黄泉,蒋春雨,当真不恨?
却不想蒋春雨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我以为……至少没有那么恨的。”
叶凡无奈摇头,得,还迷糊着没有回复记忆呢。
倒在地上的女子咳了一阵终是爬了起来,凄楚道:“夫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事啊。”当初只知道柴旭青答应了媒婆,只知道自己心仪之人要来娶自己,只知道曾有那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人夹在他们中间,之后的事,她真的不知道啊。
男子哼了一声,讽刺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所以去告诉你的父母我有心仪之人?你不知道所以去放火直接烧了我们的居所?你不知道所以去害死了他?当真是好一个‘不知道’啊,尚家小姐。”
“夫君……”女子眼泪流得更凶,若不是面容是一个老妇,说不定会显得更楚楚动人一点。
柴旭青却不再去理她,盯着那粉碎了的木偶一会儿,忽然道:“你自己踩碎了这具木偶,可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问话中,却是透露了一丝快意的满足。
女子一愣,再看向那粉碎的木偶,只觉得浑身莫名其妙地痛了起来。
不妥的地方?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只知道这是勾引了她丈夫的贱人的木偶,她只知道她之前想踩碎了这具木偶泄愤,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不妥的……地方?
蒋春雨突然开口道:“这具人偶着的是女装,并非戏服。”
叶凡一愣,这么一说倒的确是这样,之前被那和蒋春雨一样的容貌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现在一想,的确是女装,所以这是一具着了女装的男偶?
但是说到戏服,旦角自然会扮花旦,着旦装,但是一般人不会只想到男扮女装之类的吗?会有人往戏服这方面想吗?
所以说,蒋春雨很可能想起了一点什么,而且,生前是一名……旦角?
尚姓女子终于也发现了这不妥之处,她颤抖着看向柴旭青,目露恳求:“夫君……”
叶凡摇头,当真是一名被宠坏了的大小姐,明知道眼前所谓的丈夫憎恶着自己,巴不得自己不得好死,却还是上赶着想去依赖对方。
柴旭青看够了女子失魂落魄的模样,终是开了口道:“你可知道,这具木偶后面真实的脸,我是按着谁的模样做的?”
女子惊慌地摇了摇头。
“是你啊。”一句话,对女子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你,把自己踩碎了啊。”男子笑着,轻声问道,“脸痛吗?眼睛是不是也开始痛了?是不是感觉,有人不停地在踩着你的全身?嗯?”
女子抱紧了自己的身体,这犹如来自地狱恶鬼的预言之下,是身体逐渐开始加剧的疼痛。
柴旭青叹了一口气:“真可惜,你把自己年轻的脸踩碎了啊。”
“再过一会儿,按着你刚才自己践踏的顺序,先从脸部,再到身体,最后,到你的眼睛,会一点一点,慢慢地碎下去。”
女子全身抖如筛糠。
柴旭青却还嫌对方不够痛苦,轻声安慰道:“没关系,不会流血的。”他指着台上木偶身下流淌的鲜血,一字一句道,“你的血,全流在这儿了。”
“啊——!”女子受不了再多的恐吓与绝望,终是尖叫着、挣扎着自己从桌椅的废墟中爬了出来,转身犹如疯子一般冲出了门去,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身影。
看着女子疯癫了的身影,柴旭青弯下腰,沉闷的笑声自面具下一点一点溢出来,但是,那笑声虽然畅快,却也有太多的凄厉。
也正在这时,柴旭青听到了一个本以为绝对不会在听到的声音。
“这是你愧疚的表现吗?”一句冷静的问话,打断了那凄厉的笑声。
柴旭青惊愕地抬起头来,只见角落里,一个透明的身影站在那儿,熟悉的面容一如初见。
“春雨?”柴旭青本是不确定地唤道,但随即,激动地自台上一跃而下,这再熟悉不过的面容,这再熟悉不过的身姿,他怎么会认错?
不想蒋春雨却是喝道:“别过来!”
柴旭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