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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侯著。”
“本王这就去。”
朝那位侍从看了一眼,伍子昂大步离开了独心居。
在伍子昂离开不久後,一支竹管捅破了窗纸,极轻的声音并没有引来柳双的注意,在她紧张的等待中,一缕青烟缓缓吹入屋内。柳双的眼皮越来越沈,最终合上。睡了不知多久,柳双只觉得很热,迷糊中她踢开了被子。然後她听到门响了,似乎有人进了屋。
“伍大哥?”柳双想起来,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头也晕乎乎的。
有人摸上了床,她又叫了声:“伍大哥?”
“双儿……”来人沙哑地喊了声,浓浓的酒气让柳双更晕了,她只觉得身上更热。
“伍大哥?”察觉到了来人的意图,柳双的心快跳了出来。
“双儿……”来人又是一喊,头压了下来。他吻到了柳双的脸,然後在柳双的陪著中,吻住了她的唇。
衣绢破裂,迟来的“新郎官”撕开了新娘子的衣衫,在不知何时变黑了的新房内占有了他心爱已久的新娘子。而新娘子在疼痛中体会到了娘说的那种幸福,处子的血水滴在了身下的白布上,她从黄花闺女变成了女人。
当柳双醒来时,本应比她晚起的伍子昂却已经穿戴整齐地等著她了。柳双立刻起身,却因身子的不适又跌了回去。伍子昂按住她再次欲起的身子,温柔地说:“昨夜累了你了,你躺著吧。”論壇
“伍,爷,对不起,妾身……”成为了伍大哥的女人,柳双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是这样看著,她都脸红心跳不已。
伍子昂温笑道:“怎麽成亲了反而生疏了?还叫伍大哥吧。叫爷我听著别扭。”
“不行,爷是王府的爷,妾身不能乱了规矩。”柳双还是要起身,伍子昂又按住了她,稍显严肃地说:“我是王爷,府里的事我说了算。不管你爹和你娘对你说了什麽,你嫁给了我就要听我的。”
柳双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本能地点点头。
伍子昂这才笑道:“府里没什麽规矩。若是无外人在,你还是叫我伍大哥吧。你是王妃,家里的事由你拿主意。有不懂的地方你就问伍玄。唯一要上心的就是姑奶奶那边,平日里我们兄弟三人都不在府里,你要多陪陪她老人家。”
“伍大哥放心便是,妾身省得。”
伍子昂给柳双盖好被子说:“姑奶奶派人传了话,今日你就不必去奉茶了。好生歇著。”
柳双的脸又红了,见夫君态度坚决,她低低应了声。伍子昂起身:“梁州那边还有些事,我让娟子进来,有什麽事你就吩咐旁人去做。”
柳双马上说:“伍大哥快去吧,妾身没事。”
伍子昂唤了柳双的陪嫁丫头娟子,叮嘱她照顾好王妃,然後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娟子进来後的第一件事是恭喜小姐,然後找出印有小姐处子之血的帕子交给在外候著的嬷嬷──新妇用她的清白换来她今後在王府中的正统地位。
……
正在书房里与梁州来的三人议事,书房的门被人推开。谈话声戛然而止,众人惊愕地看著来人。伍子昂的脸色瞬间沈了下来,他看了三人一眼,三人马上起身离开。书房内顿时只剩下了伍子昂和来人。
“伍献,不许任何人靠近书房。你也退下。”
“是。”
来人双目赤红,头发凌乱,衣衫皱巴巴的,身上还带著酒臭味。他关上门,上前走了几步,然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什麽话都不说,只是磕头。伍子昂走到他面前,单手把他提了起来,接著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挨了巴掌的人哭了,却仍是一句话都不说,一副随便揍的模样。
伍子昂又给了他一拳,把他丢在地上:“你若不是我亲兄弟,我非宰了你不可!”
被打的人不是别人,是伍子英。他哭著又跪下,磕头。伍子昂长长喘了口气,厉声道:“你这是做什麽?让我杀了你好让别人说我这个当大哥的禽兽不如连亲兄弟都能下手?”
“大哥!”伍子英嘶哑地喊道,痛哭出声。
伍子昂也痛苦地转过身,背在身後的手双拳紧握。“你何时……对她有意的?”
伍子英只是哭,磕头。
“呵呵,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自嘲地笑笑,伍子昂抹了把脸,转过身,“起来吧。”
“不,我是罪人,我该死。大哥,您杀了我吧,我不是人!”伍子英的头都磕破了。
伍子昂一把揪起他,把他丢到了椅子上:“你这样子是诚心想让别人看笑话,让姑奶奶担心吗?!”
伍子英还在哭,低著头不说话。
伍子昂见状呵斥:“抬起头来!”伍子英立刻抬起了头。
“把眼泪擦掉!又不是娘们!”
伍子英大力擦干净脸。
怒不可遏地瞪著二弟,伍子昂说:“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对外我会说你昨晚喝多了,险些强要了府里的丫头。”
“大哥,我……”
“闭嘴!”
伍子英不敢再说话,平日里他就敬畏大哥,更何况是盛怒中的大哥,而且他还做了天理难容的事。
“记住!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那个差点被你强上了的丫头已经被我送出了府不知所踪。明白吗?”
伍子英点点头,眼里是他做的混账事怎麽办。
伍子昂咬著牙,过了好半天,他不甘地说:“你是我兄弟,做了再大的错事也是我兄弟,我不可能不管你,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杀了你,哪怕这个女人……是你刚过门的嫂子。”
伍子英抬手就狠狠抽自己耳光。
“不想想今後该怎麽办,你就是打死自己也於事无补!”
伍子英放下手,无措地看著大哥。
伍子昂冷著脸问:“你有多喜欢柳双?”
伍子英身子一震,不答。
“这个时候你还当孬种?!”
伍子英咬咬牙:“我,只,喜欢她。她一个。”
“既然喜欢她,为何不说?!”
伍子英低下头,好半天後,他开口:“我,不配。她喜欢,大哥,大哥也……”
“我不喜欢柳双。”伍子昂截下伍子英的话,对方愕然地抬头。
伍子昂深吐了口气,低哑地说:“柳双是爹娘给我订的亲事。但我只把她当妹妹。姑奶奶年纪大了,伍家也该有後了,柳双为了我又等了那麽多年,我又没有什麽心爱的女子,所以才同意了这门亲事。若你早一些对我说,我不会和柳双成亲。我会请皇上把柳双赐给你。”
伍子英惊呆地说不出话来。
伍子昂走到伍子英面前,掏出帕子擦去他脸上的泪水和血水,低低道:“子英。你是我的兄弟,人心都是长偏的。我宁愿舍弃她,也不能不要你。既然你喜欢她,又喜欢了这麽多年,你就继续喜欢她吧。”
“大哥?”伍子英茫茫然的,他是做好了被大哥打死的准备前来的。
“大哥现在不能休了柳双,所以只能先委屈你和柳双了。”
伍子英听不懂。伍子昂在他身边坐下,小声对他说。伍子英越听呼吸越急促,眼神越慌乱。
(1。04鲜币)沈溺:第三十六章
当秦歌赶到天御山时,离春祭的吉时仅有一个时辰不到。在车上略作休息的秦歌焚香沐浴後就直接上了山。幸好他已经歇息了三日,不然他根本登不上山。温桂小心翼翼地盯著皇上,生怕皇上体力不支出个什麽差错。天还微亮,二月的天御山仍旧寒冷,可秦歌却是出了一头的汗,气息也有些不稳。温桂不停地在心里腹诽伍子昂:明明知道皇上要春祭,还对皇上做那种事,王爷真是太过分了。温桂不是没有察觉到皇上和王爷之间出了什麽事。他在为皇上高兴之余又更为皇上心疼。王爷成亲了,还对皇上做了那种事,这叫皇上情何以堪。
偷瞄几眼皇上平静的脸,温桂有些不明白,不明白皇上为何能忍受王爷成亲;不明白皇上为何愿意在王爷成亲前与王爷有肌肤之亲;不明白皇上和王爷之间究竟是怎麽个事。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温桂绝不会多问,更不会多嘴。他是皇上的奴才,尽心伺候皇上才是他的本分。想到这里,温桂回头不满地瞅了眼孔谡辉,孔谡辉不紧不慢地跟在皇上身後,对温桂的不满表现得很平静。不知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压根不在乎。
温桂的腹诽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在床上躺了三日,可股间的不适还是让秦歌爬到一半时有些吃不住了。温桂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秦歌却挥开,停了会後继续向上走。温桂小声说:“皇上,让奴才扶著您走吧。”
“朕没那麽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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