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宣。”
“是。”
不一会,两位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男子精神抖擞地走了进来。跪下行礼後,两人起身等著皇上下旨。
“费卿、白卿,你二人兵分两路前往青化和泗丕调查赈灾一事。朕各派十名内侍跟著你们。”
“是!”
“朕今日宣了你二人进宫,别人也就猜到了朕要你们去做什麽。朕要你们想办法查出渎职的官员,以及粮草下放之事,你们可能做到?”
“臣定不辜负皇上所托!”
秦歌从身後的墙上取下交叉挂在那里的两把剑,分别交给费匡和白禄年。“罪可当诛之人,你们就地正法,无需禀奏。”
“臣得令!”
“去吧。”
“臣告退!”
费匡和白禄年捧著皇上钦赐的尚方宝剑退了出去,秦歌道:“温桂,今早的早朝朕不去了,吩咐寇佘他们主持朝议。朝议散了後,你把太师带到吉春轩去,不要让他人知道。”
“奴才明白。”
暂时吩咐完了,秦歌揉揉酸涩的眼睛,继续处理朝务。从他登基後的三年来,这种情况已是司空见怪。温桂候在一旁给皇上斟茶研磨,脸上忧心忡忡。
……
天还未亮,官员们就陆陆续续地进了宫准备早朝。秦歌虽然没有上朝,不过早朝上的气氛却有点紧张。秦歌并不是天天上朝,即便是有事,他大多也在东暖阁或西暖阁来处理。除非遇到需要群臣商讨的大事他才会上朝。原本他今日是要上朝的,不过出了些让他不悦的事,他自然有理由推了。
朝议结束後,有人自危,有人假装无事,也有人要见皇上。不过秦歌一早就下了旨,今日他谁也不见。内阁的五位大人们在麒麟阁里小憩之後,继续为皇上分忧,而秦歌却已经在吉春轩内与太师林甲子秘密商议国事了。
“皇上,老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太师的为人朕十分清楚,这件事朕也只能托付与您。”
“老臣惭愧。”
“朕等著太师的消息。”
“老臣告退。”
得了密令的林甲子悄悄离开了吉春轩,秦歌靠著椅背闭目养神。他打算趁这次雪灾之事把朝中的贪官污吏整治一番。贪官不除,才是国无宁日。心突然揪紧,秦歌睁开眼,三年守孝期似乎快过了。
沈溺:第二章
站在梁州城的城墙上,伍子昂脸色凝重。梁州境内有几县也遭受了雪灾,但损失不大,加上粮草充足,灾民已经得到了安置。只是听说青化、高棠、泗丕三省受灾严重,就是京师也被波及。不知京城的粮草是否充足,青化三省的粮草是否已经运抵过去,皇上是不是还会和以往一样,不向他开口?
“王爷,马上就要过年了,您怎麽却不高兴啊?”城墙上的一位老兵这时候问。梁王伍子昂爱民如子,深受梁州百姓的爱戴,就是普通的兵士都能与他说上两句话。
伍子昂回身,道:“有些地方正在闹雪灾,想到那里的百姓正在受苦受难,我十分难受。”
“王爷就是菩萨心肠。我们能遇到王爷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有皇上在,王爷不必操心,皇上定会想办法的。”
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更担心。伍子昂只是笑笑,问候了老兵几句之後他走下城墙。罢了,既然皇上不开口,那他开口好了。
侍从伍献见王爷走下来了,马上牵过马车,递过手炉。梁州城这几日虽然没有下雪,但也是冷得很。上了马车,伍子昂道:“伍献,直接回王府。”
伍献赶忙提醒:“王爷,您不去给姑奶奶挑福袋去了?”
伍子昂道:“伍献,你去‘寿禄堂’帮我挑一个。伍涣,你驾车。”
“是。”王府的侍卫统领兼伍子昂的贴身侍卫伍涣二话不说地把伍献扯了下来,跳上马车。
伍献无奈道:“好吧,王爷。不过王爷,若姑奶奶问起来,您可别说走了嘴,说是我挑的。”
“知道了,你快去吧。”挥手打发伍献,伍子昂让伍涣驱车。
马车快速向王府奔去,伍献擦擦冻出来的鼻子咕哝:“王妃还没进门呢,王爷急著回府做什麽?”
回到王府,管家伍玄已经在门外候著了。伍子昂刚下车,伍玄就赶紧上前道:“王爷,肖寿肖大人来了,在前厅,说带了皇上的旨意。”
“什麽?!”伍子昂颇为吃惊,他大步向府内走去,忙问,“只有他一人来?”
“是,肖大人只带了两名京中侍卫,看样子像是匆忙赶来的。”
难道灾情超出了他的预估?伍子昂眉头紧锁了一下,快步走进前厅。
“王爷。”
“肖大人。不知您前来,有失远迎。”
“下官前来仓促,未提前同禀,还望王爷勿怪。”
两人一见面先是寒暄,接著肖寿就马上道:“下官此次前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皇上派臣给王爷送封信,请王爷您过目。”说著,肖寿从衣襟里取出皇上的信,伍子昂立刻接了过来,打开。
子昂:
雪灾之事你定有所闻,朕不多言。远水解不了近火,梁州距高棠颇近,朕望你能从梁州拨出粮草和人手前往高棠救急。朕派肖卿助你,所用银两待雪灾过後,朕一并补与你。
秦
伍子昂压下内心的不舒服,抬头道:“得知雪灾之事後我已命人准备了粮草,等著皇上下旨。我现在就马上布置人手送粮草去高棠。”
“太好了!”肖寿一听异常惊喜,“都说梁王是最了解皇上的人,下官还不信,现在下官信了。”
伍子昂脸上笑著,心里却在苦笑,若非不到万不得已,皇上是不会写这封信的吧。
从中午忙到晚上,伍子昂只啃了个馒头。运送往高棠的粮草他亲自过目,并派了一千兵士押送。肖寿赶了几天的路,伍子昂好说歹说让他去客房歇息,剩下的事由他来做。
当伍子华从外赶回家时,他发现府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问才知大哥要派粮草去高棠。伍子华来到大哥的书房,敲了敲门。
伍子昂抬头:“三弟?你回来了。”
“嗯,睡不惯外头的床,我谈完事就赶著回来了。”把还未来得及放下的行囊丢到椅子上,伍子华走到大哥身边,“皇上下旨让您送粮草去高棠?”
“你已经知道了?”伍子昂继续写批文,“高棠离梁州近,从梁州送粮过去最合适不过。你还没吃饭吧,让伍玄给你弄些吃的去。姑奶奶今早还问你什麽时候回来,明早你起来後别忘了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伍子华不仅没走,反而在大哥身边坐了下来,问:“大哥,之前皇上不惯遇到何事都不曾向你开过口,这次为何突然开了口?”
伍子昂手里的笔顿了下,然後他接著写,并说:“可能是因为梁州距高棠近吧。皇上的心思你就莫猜了,正好这次我早早备足了粮草,不然这回定会手忙脚乱一番。”
伍子华还是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又道:“大哥,这会不会是皇上的一次试探?”
伍子昂愣了下:“试探什麽?”
伍子华脸色凝重地说:“自从先皇和爹去世後,朝中削王之声越来越多。大哥,咱们来到梁州後,皇上不仅从未召您回过京师,更是连一封信都没有给您写过。就是朝中出了事情,皇上也从不过问你的意思,好像当你这个梁王不存在一般。逢年过节更是连个赏赐问候都没有。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也许是顾及著先皇,也许是顾及著过去与你的交情。这次皇上突然向你开口,难道不可能是对你的试探吗?”
伍子昂温和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他沈声道:“即便是试探又如何?三弟,伍家的荣耀是爹用他的命换来的,那是先皇感念爹的功劳赐予的。若皇上要收回,那也是合情合理。皇上这三年是从未下旨让我回京,但我每年都会回京两三次,皇上又何须下旨?若皇上下旨不许我回京那才说明皇上对伍家有了不满。我与皇上相识多年,比你了解皇上的多,今後不许在我面前说这些话,这次就当你年幼不懂事。”
“大哥!”伍子华急了,“您有没有想过。伍家被削王的那天也许就是伍家满门遭难的那天。自古以来这种事情还少吗?您了解的皇上是还未登基的皇上,伴君如伴虎,皇上要杀您,难道还会顾及以往的情谊吗?”論壇
伍子昂有了怒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难道你想我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吗?”
见大哥动怒了,伍子华定了定情绪,低声道:“大哥,我不是让您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