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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鬼月大掌一挥,便把萧堇墨和子夜靠着内功的推力把他们卷向马车前的骏马上,“一定要保住萧堇墨的命,等我去找你们,相信我。”鬼月竟是有些恳求的语气,随后用力一击,马儿便疯狂的脱缰而去。
望着被受惊的马驮着的两人,鬼月捂住胸口,费力的运气,把利箭从自己的背后震穿出体外,掉落在有些染红的地面。
不知马儿到底跑了多久,终于有些疲惫的停止了马蹄,子夜被鬼月封锁住的穴道也开始慢慢缓解,从马身上跃下,把萧堇墨的穴道也解开,扶下马匹。
“你在这里等我。”子夜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已经不能理智的思考任何问题了,说着便再一次跨上骏马。
萧堇墨径直的走向了骏马的前面,双手张开的阻挡住子夜的前进。
“你以为你可以拦得住我吗?”子夜满是不屑的口气。
“你去了又能怎么样?鬼月为了你我而那么的牺牲自己,现在你又返回去找他,那他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我现在就算是为了鬼月,也不能让你去冒险。”萧堇墨话一出口,就直接的刺痛了子夜。
“萧堇墨,你让开!”子夜似乎一点都听不进去萧堇墨的劝说。
“他说过会来找我们,难道鬼月是那么不值得让你相信的人吗?”萧堇墨依旧坚持不让子夜返回。
子夜终于没有再发疯一般的继续要走,他看着萧堇墨的目光,纯净而坚定,那是一种可以带给人一切希望的眸子,这样一个瘦弱多病的男子散发出的气质,却足可以沉醉万物,那么它可以救赎那些不堪的灵魂吗?
“时间不早了,我们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子夜伸出手,示意让萧堇墨也坐上来。
子夜驾着马儿继续前行,萧堇墨被子夜围抱在身前,感受着他依旧不平静的心跳,这样的子夜是紧张而胆怯的,他紧张一切,他胆怯命运,但这才是真正的子夜。
对于刚刚子夜替他挡箭的刹那,萧堇墨全然看在了眼里,如此的奋不顾身,那样的无所畏惧,一向骄傲冷艳的子夜竟有这般的举动,从今以后,萧堇墨又有什么理由不把他放在自己的心里呢?还有那鬼月的那一箭,竟然都是为了自己,果然还是欠下了太多人,背负着罪责的命运岂能安心?
此刻的萧堇墨更是把自己的痛苦深深隐藏,刚刚训斥子夜的话其实也是在告诫自己,虽然难过,却不能表现,即便痛苦,也不能显露,应该相信鬼月,不是吗?他不知道这个理由是否正确,但他明白,留住子夜就是对的。
子夜也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当他眼看着来不及抵御的利箭急速而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竟然闪现出那个人的影子,这么多年来,那么吝惜于自己,以至在梦中都不愿出现的他,竟然在那生死攸关的一瞬间,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但是那种闪现却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应有的温柔,而是一个让他感到陌生的冰冷,或许是自己太多年没有与之相见,在这最后的关头也算是他对于子夜把宝宝抚养这么大的恩谢吧,却也没有尽一点父亲的责任,当年把宝宝放在这里后,便一去不复返了,是生是死,也毫无消息。
可是当那个模糊的身影真真切切出现在子夜面前时,竟然是鬼月救了他,一直认为除了那个叫秦向开的男子可以让自己的心变得脆弱,而这个也甘愿为他牺牲的鬼月却也刺痛了他的心,是有多少年没有尝到过心痛的滋味了,却还是那般的痛不欲生。
转眼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也走向了一个空旷的田野处,放眼望去,方圆几里并没有人家,偶尔几只乌鸦飞过,在这漆黑的夜晚,还真不是一般的冷清与诡异。
“前方好像隐约的有光亮。”萧堇墨指着前方有着微弱亮光的地方。
“有光亮的话,就应该有人,我们过去看看吧。”子夜也是没有办法了,毕竟这么晚了,能看到人是最好不过了。
两人牵着马匹,寻着光亮走去。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原以为在这空旷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居住,没想到在这地方还会有一个虽为破旧却也是可以住宿的地方,而那微弱的光亮便是挂在房梁外的灯笼。
“打扰了,请问还有住的地方吗?”萧堇墨小心翼翼的敲着关着的门,毕竟有些晚了,还是应该礼貌一些的。
莫名的一阵寒风吹过,门竟然‘吱’的一声开了,萧堇墨和子夜相互看了一眼,试探着走了进去。
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见里面的桌椅摆放整齐,却早已铺上厚厚的尘土,偶尔一只飞虫爬过,桌子上留下一串密密的印记,屋内甚至到处结满了蜘蛛网,俨然一副被遗留废弃的旧宅。
“你们要住店吗?”正当两个人全神贯注的观察着这实在有些破旧的房子时,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人。
“吓死我了。”子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的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呼。
只见一个年纪约莫只有十多岁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并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直勾勾的看着萧堇墨。
“是的,您是这家的主人吧?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请问你这真的可以住吗?”虽然觉得有些诡异,萧堇墨还是很有礼貌的指了指房间,这怎么看都是一处没有人管理的房子啊。
“就是,这地方人能住?”一向很矫情的子夜有些不满,因为里面的情况实在有些不忍直视。
“这地方,不只人能住。”男孩幽幽的说道,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从一个看起来就有些诡异的人口中说出这话,不禁让人有些心有余悸。
“不只人住?小孩子说笑呢吧,总之不管了,反正也没有地方可住,将就一晚吧。”子夜伸伸懒腰,困意来袭。
男孩把两个人带上了二楼,打开了两个看起来尘封已久的老锁,门被推开的瞬间,竟还有一股扑鼻的尘土味道,呛得子夜连连咳嗽,拿出随身带的手帕捂住娇嫩的脸,生怕脏了自己。
“你们有没有什么夜宵?”劳累一天,子夜有些饿了,刚欲回头问询有没有什么可以充饥的东西,男孩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第一百零一章
(客栈中)
突然间一阵狂风怒吼,竟吹开了房门,就连外面破旧的窗子也吹的吱呀作响,大厅的布帘也被这寒风卷的纷飞,猛然间仿佛看见一个长发散乱的白衣身影从空中飘过,子夜以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双眼,果然还是自己的错觉。
躺在床上的子夜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睡,想起鬼月,想起秦向开,想起宝宝,可就在这些回忆中,竟不知不觉的被一阵困意袭来,渐渐闭上了双眸。
似乎也过于疲劳的萧堇墨躺在床榻之后,眼睛似乎也困倦的很,逐渐有了些睡意。
深夜才刚刚降临,朦胧间,萧堇墨仿佛被外面的什么声音吵醒,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萧堇墨,萧堇墨…”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绵延。
萧堇墨猛然睁开双眼,这熟悉的声音是…甚至没有迟疑一刻,便匆忙的走出房间。
声音仿佛是从大厅传来,夹杂着痛苦的声音。
萧堇墨慌乱的走向大厅,远远望去,就在门口的角落里似乎有一个人蜷缩在那里,而地上竟然有一大滩的血迹。
萧堇墨有些恍惚的走向前去,惨白的月光下,那银白的芳华,那熟悉的脸颊,竟然真的是安陵禹灝。
鲜血不断的从胸口滴下,无尽痛苦的眼眸望着站在他眼前的萧堇墨,不知是遇到了怎样的险境让他如此的伤痛。
“安陵禹灝?”萧堇墨早已经傻傻的愣住。
“是萧堇墨吗?快…快来扶我。”安陵禹灝承受着巨大痛苦,似乎已经模糊了视线。
“我要是真的扶起你…”萧堇墨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近安陵禹灝。
“那他就真的不是萧堇墨了。”从二楼的楼梯处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只是瞬间便转移到安陵禹灝的身边。
只见子夜早已经把一把匕首对准了安陵禹灝的脖颈处,锋利的刀锋泛着寒光,随时准备享受着血液的滋润。
“你在干什么?萧堇墨,你怎么了?我是安陵禹灝啊!”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萧堇墨。
“到这个时候还要装下去吗?你到底是谁?”子夜把匕首离得越来越近,另一只手也控制住安陵禹灝的身体。
“萧堇墨,难道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安陵禹灝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还在寻求萧堇墨的肯定。
“安陵禹灝已经在我这里了,无论怎样我都认得。”萧堇墨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微微的皱了皱眉,慢慢的走向前去。
“萧堇墨,你在干什么?他…他该不会真的是安陵禹灝吧?”子夜也有些疑惑了。
萧堇墨竟然缓缓的伸出手,搀扶起看起来有些虚弱的安陵禹灝,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不想让这样一个人侮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