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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个大头鬼!”季华鸢气结地说道,不过他这一说话,把自己吓了一大跳。他的声音明明应该非常嫌恶非常恶狠狠,但是出口却是沙哑魅惑,让季华鸢恨不得捶床大怒,奈何现在却连翻身起来捶床的力气都没有,季华鸢被北堂朝刺激得差点要翻了白眼。末了,他终于强自忍下越烧越旺的身下火,侧过头闭上眼,用尽可能冰冷的声音说道:“你下去,左右我不会向你要,更不会求你。你总不能强迫我。”
北堂朝闻言笑了,很有风度地翻身下去,老老实实地躺在季华鸢身边,对着季华鸢的后脑勺说道:“没关系,老婆你慢慢熬,我今晚喝了两壶浓茶,不怕跟你死磕到底哩!长夜漫漫,为夫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三:鸢鸢相抱
(三)(螃蟹版)
北堂朝问季华鸢:“说不说?”
季华鸢咬牙:“不说!”
北堂朝:“喔,那你忍着吧。”
过了一会,北堂朝叹口气:“算了,不折腾你啦。”
季华鸢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于是北堂朝决定放过他。
但是,就在北堂朝放过他到一半的时候,北堂朝又问:“说不说?”
季华鸢:“卑鄙!”
北堂朝:“不说就算了!”
季华鸢:“好吧!我想要一个爹!”
北堂朝手足无措:“啊???”
季华鸢:“怎么样!我的愿望这么悲情,你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北堂朝沉默了。然后,他彻底解脱了季华鸢,俩人都有点蔫蔫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三:鸢鸢相抱
(四)
之后的几天季华鸢和北堂朝保持了一种非常微妙的相安无事,具体表现在北堂朝恢复狗腿、季华鸢也恢复女王作风上。二人对那晚发生的事情默契地选择翻页,只是各自的狗腿和女王程度有所加深。
又过了几天,两个人完全恢复了之前的氛围,每天说说笑笑,同吃同住,倒也没什么不同。北堂朝欣慰地想,季华鸢这是真的塌下心来要和他一辈子了,如果不要一辈子的,怎么会如此的不计隔夜仇呢?
认识到这一点的北堂朝简直开心的要飞起来,媳妇肯给面子,他当然也要照顾全活,接下来的日子,北堂王府上下所有人每天的大事就是看他们家王爷上窜下跳地讨好王妃,玩了命的耍宝。
平淡而温暖的日子过得总是那么快,它一日一日流逝,在不引人察觉的时候。季华鸢觉得自己的生活过得越发慵懒,渐渐的,他不再刻意去记今天是几号,也不再刻意留心自己每天入睡和醒来的时辰,时间的流逝在他面前好像遁了形迹——唯有大雪,大雪一场一场下,外面是雪虐风饕,屋里却温暖如春,季华鸢站在门口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在呼啸的北风前眯起眼看。
季华鸢数过了九场雪,终于数来了新年。
除夕那天王府里外一片欢腾,季华鸢本想睡个慵懒的懒觉,结果却一大早就被院子里的吵吵闹闹扰醒。越来越大牌的华鸢女王披着外套气鼓鼓地推门到院里去,打算呵斥那些过于欢实的下人,然而他刚刚到院子里就放弃了自己的打算。院子里是各种各样的人,挂灯笼的,扎彩绸的,贴对联的,粘窗花的……季华鸢揉了揉眼,他好像从来没有意识到过,北堂王府里竟然有这么多人。然而他一眼望去,竟然连一个认识的都揪不出来,于是乎向来窝里横的华鸢女王默默地选择了忍受。他站在院子里非常苦恼地查人头,终于在眼睛快要瞎了的前一刻捕捉到了如松的脸。
季华鸢长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对正拿着一把大得吓人的剪刀修剪梅枝的如松说道:“行了,我这就起了,传洗漱吧。”
没想到如松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憨憨一笑:“主子,今天大家忙不开,您先自己照看着自己啊。”
季华鸢:“……”
待到季华鸢一脑袋黑线地忙活完自己后,终于想起了还有北堂朝这么一号人。前一天晚上俩人还抱着睡得无比和谐,谁想到一睁眼睛季华鸢就把北堂朝忘了个透。他淡定地找来管家一问,这才被告知北堂朝一大早就进宫了,还特意另备了软轿在府门口等季华鸢睡醒进宫。
季华鸢忍不住叹息,两个新年没和北堂朝一起过,连这固定的流程都快忘了。北堂朝每年除夕都是要进宫的,而北堂治会非常贴心地为这对小夫夫准备一间安静的寝殿,确保自己的弟弟不回王府也不至于失眠。
季华鸢从来没有告诉过北堂朝,他不喜欢宫里的床,太软了,睡得他腰疼。
可这宫,终归还是要进的,季华鸢心中再多不情愿也是白搭。不过今年还好,今年宫中的除夕盛宴有李画江作陪,季华鸢还能找这位后生谈谈画,或者和翟墨在一起说几句北堂朝的坏话,一起等着晚上祈愿燃灯,也算不错。季华鸢叹着气觉得自己越来越没要求,然后一步三回头地上了北堂朝早就为他准备好的软轿。
宫中的年味比王府还要浓郁,再加上引路的太监知道季华鸢是个什么身份,自然是领着往最带龙气的地界去。季华鸢掀着帘子往外看了几眼,见一路都是差不多的大红色装饰,深深地觉得无味。软轿过了三道门后,季华鸢终于看见了一个熟人影儿。翟墨等在宫门口,老远看见王府的骄子过来便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季华鸢用脚勾开轿门睨了他一眼,他立刻心灵神会——他可是王爷的人,现在王爷不在这,他就要扮演好王爷的角色——是以翟墨做足了狗腿的样子,立刻搀着季华鸢下了车。
季华鸢满意地哼了一声,前阵子他在暗影云天补训,翟墨板着一张大黑脸没少给他气受,现在终于到了他找补回来的时候。季华鸢非常牛逼哄哄地看着翟墨,语气慵懒:“他呢?”
翟墨就差一个头给磕到地上:“在前殿和皇上议事。”
季华鸢闻言一挑眉:“今天还有公务?”
翟墨立刻陪笑:“加急公文,一个时辰前刚到!王爷和皇上商量好了政事,马上就去寝殿。”
“嗯。”季华鸢满意地点点头,他回头眺望了一下宫里的红砖碧瓦,而后非常大气地挥挥手,对跟着围了一圈的下人说道:“都去歇着吧,去吧去吧。”
翟墨在他身后轻笑了两声,见人都走了,便收起了那幅谄媚相,用肩膀撞了撞季华鸢:“怎么样,人前给够你面子了吧?”
季华鸢笑:“够意思!”
“讨好你就是讨好王爷嘛,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翟墨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季华鸢一圈,季华鸢今天穿的是非常喜庆的红色棉袄,裹着雪白的狐毛大氅,肤白胜雪,唇红败梅,那双凤眼一勾,简直就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啧啧……王爷见了你这出,又得化身为兽了。”
季华鸢闻言非常得意地勾起一抹笑:“他一直都是。”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寝殿走去。季华鸢和翟墨关系非常铁,两年前不必说,两年后的今天就更不必说,有了季华鸢亲生父亲那一层关系,又有了如今良师益友的默契,两个人好的像是一家人。翟墨和季华鸢平时一凑在一起,十有□□就是吐槽,一个吐槽自己的冷脸腹黑同事(此处主要指饮笙),一个吐槽自己的幼稚粘人的爱人(此处主要指北堂朝),而自从饮笙帮助北堂朝给季华鸢下了那么一次迷药之后,季华鸢和翟墨谈话的和谐度就飞一般地拔高了。这两日北堂朝日夜奔忙,将前阵子受伤多懒的翟墨狠狠地操练了一大通,是以最近他们的话题,往往总是以一口一个“北堂朝(王爷)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开场的,谈话气氛非常热烈。
翟墨走在大美人身边,自觉回头率也高了不少,心中总有点小得意。他看着季华鸢笑着打趣:“这几日忙着公事没进王府,但我可听说你这北堂王妃当的可是越发的嚣张,已然快要成为王府第一人了。怎么着,你这妖妃当得还舒坦?”
“舒坦无比啊。”季华鸢懒洋洋地舒展着胳膊腿,轻轻咬牙:“北堂朝就是朵浮云,在王府里早就没地位了。”
“您这躲心爱的浮云最近可要把我折腾死了。”翟墨叹着气吐苦水,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说道:“昼夜不停工啊,我还指望着明年搞定一个媳妇,看来跟着王爷做事,是不可能有那个闲工夫了。”
季华鸢闻言笑了:“这不成,老师要师娘,天经地义!回头我帮你好好收拾北堂朝,让他短期内没那心力祸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