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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君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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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圣上每月都会差奴才来送东西,只是,奴才从来都不敢告诉圣上,您病情的严重程度……”抬眼望向屋子中的人,更加的形销骨立,精神不差,就是少了很多的生气。
“公子,您要保重身体啊。”
“公公,你都已经看到我这个样子了,病来如山倒。哪来什么保重不保重的。”语气稀松平常,生死之事看得云淡风轻。
“少爷,您不能这样自暴自弃。老奴就是赔上性命也要保少爷平安。”管家老伯激动得手直打颤,眼里泛起泪花。
“常叔,我的病,我自己清楚。”林梓优从梨花木的椅子上起身,阴影里走出来的人面色苍白,脸上有着不寻常的潮红。
直走到小太监的身旁才重新开口:“公公,麻烦你了,请转告皇上,叫他不要再送药来了。送也是无用。这副躯壳已经无法承蒙皇恩浩荡了。”
“公子,如果小人把这话带回去,估计脑袋就要搬家了。”小太监急出一身汗。
“要说什么?朕来了!”门外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
“起来,出去。”火气很大,想必已经听到屋中的对话了。
小太监立马拉着管家老伯出了门。
给读者的话:
………………………… 
        不负君卿(四十四)
赵牧远关上门,上前拥住林梓优瘦弱的身躯:“小优,你不要朕的药,也不要朕这个人了吗?”
“赵牧远,我很累了,让我休息吧。你的人我已经要不起了!”林梓优被赵牧远圈在怀里,知道挣扎只会徒然消耗力气,语言变成锋利的刀。
“小优,你怎么了?”
“有些话,不要让我先说出来。”默默拉开和赵牧远的距离,林梓优退到一步之外。距离的长短倒是次要的,最伤人的其实是林梓优的动作。那一步就像个鸿沟,两人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小优,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要先舍朕而去?我们之间虽然没有海誓山盟,但是这么多年,青梅竹马丝毫不为过,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赵牧远一点都没有动怒,反而是一脸的哀伤。林梓优的心狠狠抽痛,嘴上却没有放松:“既然我已经绝情了,那么你还是回去好好当你的皇帝吧。”
赵牧远呆立在原地,林梓优则重新坐到椅子上,门口的小太监适时地推门而入:“万岁爷,时候不早了,宫中事物繁多。”
赵牧远看了一眼开口的人,怒甩衣袖而去。
那两人一出屋门,管家常叔眼捷手快地扶住摊在椅子上的林梓优,“少爷,少爷,喝口水,顺顺气。”
“常叔,你可知要我说出让他离开的话有多困难,多痛苦!”林梓优泪流了一脸,鼓胀的眼眸一点方才的绝情强势都没有,剩下的只是无尽的软弱。
“少爷,少爷,您和皇上之间老奴从来都没有抱过希望。那个时候,少爷在朝为官,为那皇帝扛了多少担子,要不是他,少爷现在已经娶妻生子,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哪会受这般罪啊……”说着说着悲从中来。
本来是来安慰林梓优的,现在管家常叔倒被林梓优劝导了:“常叔,林家世代为官,一心为大宋江山社稷,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常叔,你不要难过,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往后一月,赵牧远没有踏进这郊外不起眼的小宅一步。
一日深夜,小太监匆匆从外面进来,什么话都没有说,双膝跪下,膝盖和坚硬的地板撞击而产生的声音吓了一跳。
“怎么了?”心中没来由地一紧,袖子内的手紧紧握住扶手。
“林公子,是林公子……”
“小优怎么了?”赵牧远跳起直冲到小太监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问道。
“万岁爷,林公子,没了。”话毕,两行泪从赵牧远已然呆滞的脸庞上滑下。
小太监吓得头在地上磕得咚咚直响:“万岁爷节哀,万岁爷,您要挺住啊。
“备马!”
“是。”俯在地上的小太监立马爬起来飞奔而去。
赵牧远呆呆站在御书房里,脑袋里空茫茫一片。但是身体却做出了最忠诚的反应,双脚向宫门口走去,走实在太慢,最后是跑起来的,耳畔的风声似曾相识,但现在却好像夹杂着怒吼,撕着他的耳朵生疼,不仅耳朵,他整个人由内而外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脚在刀尖上奔跑,手在刀锋上一遍遍地划过,眼里的泪干涸了,心也已经没有了知觉。
马在夜色下奔跑,天地间只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在疾驰。
在不起眼的小宅前停下,赵牧远却不敢进去了。不敢看见林梓优闭上的双目,怒时瞪起的光华;冰冷的身躯,紧致火热的内壁包含住他多少的爱意;紧阖的唇齿,那里曾经让他流连忘返……
这一切如今覆灭,叫赵牧远怎么能够甘心。
身后传来马蹄声,是小太监派来的护卫。赵牧远回头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迈开步,推来虚掩的宅门。
没有撕心裂肺的的哭声,但那小声的啜泣却如附骨之蛆,无论在宅子的哪个角落里都能听到。赵牧远大踏步直接走向紧闭的门,仿佛隔了数年的时光,月光如此皎洁,本该是最普通的相见场景。现在却是奢望,门从里面被拉开了,常叔红着眼看向赵牧远,身子堵在门口,一副防卫的样子。
“常叔,求你让我见见他……”
“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求你。”赵牧远声声带血,敲在管家常叔的心头,又溅起一阵哀伤,想到少爷生前的那些拒绝都是为了赵牧远早日脱身,即使口中说着不再来往也是掐着手臂逼迫自己说出的绝情话。那句“我清楚自己的身体”何尝不是预见不久后的结果?
苦心,一番苦心。何止苦到心口,自此之后的一月内,林梓优是生生被相思给折磨死的。常叔忍不住,好多次都劝林梓优捎信给赵牧远,都被林梓优给拒绝了,病榻上的人在提到赵牧远时眼里依旧精光闪闪,孱弱的身体里不知道从哪迸发出的力量,死死拽住常叔的袖子,牙咬住苍白的唇,目光笃定地摇头。
常叔哪里敌得过林梓优的请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梓优日日消瘦,日夜几乎不睡。半月之前的夜间,求着常叔拿来笔墨,歪在榻上,一句一咳,短短几句话。写了不下十遍,笔歪了,撕掉,重写;口中喷出的血沫溅上纸张,又重新开始。折腾整个晚上,第二日的林梓优昏迷不醒,常叔和一干仆人费劲心力才在一日之后让林梓优转醒。
醒来后第一句话是:“我现在可是到了阴间?”众人眼里热泪顿时滚落而下,有丫头给林梓优擦脸,“少爷,你还好生活着,不要说那丧气的话。”
常叔恨啊,少爷连夜咳血拂去的那几张纸都被他收起来了,哪怕是当今皇帝,他也不怕,自己最疼的少爷死了,其他的人都不重要了。
“你进来吧。”常叔侧身让出一条缝。赵牧远也不犹豫就跨进去,没料到,一条腿绊了他,转瞬间,赵牧远就双膝着地,半个身体都摔倒在地上了,他不在意,眼里只有那榻上素白的袍子下的朝思暮想的人。什么都不管,但是整个身体都被摔麻了,脚下无力的赵牧远只能一点点爬向林梓优的床前。
一旁散跪着的小厮都呆了。这哪里是皇帝,什么威严,什么皇家气度,从眼前的人身上只能找到无边的哀戚,求而不得的痴怨。
“小优,你睁开眼看看我啊,赵牧远这个人你难道不要了吗?”短短几米的距离,众人看得心碎,赵牧远浑然不觉。
执掌,十指交扣,温热撞上冰冷。赵牧远反而更紧地握着那手,想着把身上所有的热度送去只要温暖手中这一团血肉。
“小优,我说过娶你,何曾是戏言,你为什么要推脱?”手指抚上终于疏散开的眉心,触觉依旧温润细腻,这是他的林梓优,从小跟到大的林梓优,重于皇位,重于众生的林梓优。
“可是,小优,你为什么要先舍我而去?”只是,这个人,事件再也找不到。
恍惚间,又回到当日林梓优婉转说分来时他不迭的追问。
那时还有余地,现在阴阳相隔,林梓优既然放手定不会再做纠缠,奈何桥边,没有人会等他,天下抑没有怜他,爱他之人了。
“常叔,把小优的信给我吧。”
窸窸窣窣后,一沓信甩到赵牧远的面前。第一张上的字写歪了,第二张上溅了血,第三张,第四张……一直到第八张,全都是因为上面溅了血。赵牧远痛苦地弯下腰,牙关紧咬,颤抖地抽出最后一张。
娟秀的笔迹,从幼时伴随他到如今,最终留下的只有一句话。
“赵牧远,许你的不负君卿,只能来世再还了。”
言语间似乎还有调笑,完全不像那人平常的口气,这句话婉转得不像话,林梓优心软的时间都分给了赵牧远,别人的眼里自然见不到一分一毫。这最后一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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