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难道要赵礼嘉再去一趟北疆,帮你把柔然干掉?”林梓优真是被吓到了。
“朕是一国之君,自当把国家的安危放在心头,如果朕和赵礼嘉只有君臣关系的话,圣旨一下,谁都没有反抗的余地。”浑然的王者气息一时压得林梓优抬不起头,这何尝不是实话呢?只不过赵牧远和赵礼嘉之间多了一层血缘关系,与文烈间还有舍不得的情谊。
林梓优不置可否,垂着头似乎很失落。一旦产生私人感情,理智就会被蒙蔽。这句话从来就就不是骗人的。
话已至此,推翻重来的机会是没有了。林梓优也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个什么劲,步子踱得越来越快,几乎要跑起来。赵牧远追上去,开口不知道说什么,两人一前一后,杠上了。
“你怎么还跟着我,快回宫去,天天出来闲晃,那天皇位被人占了看你怎么办?”
“皇位被占了,朕就跟着你了。”赵牧远腆着脸皮,笑着调侃。
“脸皮真厚,我可养不起你。就你一日三餐,没几天就会把我吃穷了。”推着赵牧远离他远点,自己则反身回的方向不是相府。
赵牧远只当林梓优出去散心,知道自己这几天离宫时间有些长。很多事有待解决!
林梓优去见华笙,那是文烈死讯刚传来的第二天,管家亲自送来的。
华笙当时义无反顾帮林梓优,他就愁着怎样才能两不相欠,后来,北疆事情混乱,华笙一直都没有再出现,事情一时间被忘掉。
林梓优和文烈一般,无法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文烈尚且可以耐着性子慢慢周旋,林梓优估计一开口就伤人吧。
约的是春风别苑,当时初次相遇,眉目流转,谁惊了谁的眸,反正林梓优只欣赏好戏,华笙却是先一步踏入不能自拔的境地。
春风别苑临近冬天就不再有戏班上台,整个宅子里很是空旷,戏台高建,朱红色的幕布垂在戏台两侧,崭新得像才从江南制造那儿新运来的绸缎。鲜鲜丽丽,随时能演起一台大戏。
林梓优进了门,一入眼就是华笙站在台边,看着那朱红的幕帘出神。
宅子内很安静,林梓优的脚步声很明显,华笙动了动头,朝他笑了笑,继续看着幕布。
林梓优缓缓走上前,华笙才开口:“我就想那块幕布,现在如此鲜丽,不久后就会有新的挂上。”
林梓优不吭声,只等华笙说重点。
“今年之后,我不会再唱戏了。”
“嗯,那你去哪里?”
“虽然柔然不能呆,我还可以去其他地方。”唯独没说还留在大宋。
“什么时候?”估计还是会去送的。
“就这几天。”目光移开幕布,转而盯着林梓优的侧脸,好像要在那脸上生生看出个洞来。
“告诉我地址,我会来的。”避开那灼人的目光,林梓优欲早点结束对话。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华笙眼里的期待林梓优不是没看到,只是无法承接,索性就无视了。
“我……”一看到华笙的脸,林梓优到嘴边的话一句也吐不出来了。
“不要急,慢慢说。”拉着林梓优就坐在了台下。
不能坐下来,林梓优心中有个声音在咆哮,可是被华笙拉着,他无法刻意挣脱。半强迫地坐下后,僵硬着脖子。华笙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放在林梓优的身上,没有任何侵略冒犯的感觉,林梓优就是觉得浑身都不太舒服。
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林梓优硬着脖子看向华笙:“你帮我,我无以为报。你想要的我都给不了……”很少说出这种直白的话,林梓优有些尴尬,其实华笙从没有明确地表示出什么。
“丞相,我只是一介平民,不可能要求你给我些什么。不是吗?”口中心中的苦涩在林梓优开口时已经蔓延侵蚀到每个神经末梢。
“你不用叫我丞相,梓优就行。”
“我只是希望你在我离开后能有点记住我,梓优?”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征询意见。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才开口:“你帮过我这么大的忙,我是不会忘记的。”
华笙并不是要听这个。哪怕一点安慰都没有,华笙觉得林梓优残忍地近乎绝情,无奈这样的人从一入眼就再没法挪开视线。
什么一见钟情,那是个原本被华笙嘲笑的词。直到自己遇上,才明白身在其中的滋味,无人来救赎的煎熬。
“华笙,你知道,赵牧远,就是皇上,他……”逃都逃不掉的林梓优只好搬出赵牧远的名号来压他,尽管很不情愿。
“我并没有逼你,梓优。”华笙心痛,一向高傲的林梓优把赵牧远的名号拿来压他已经是到底线了。
“所以,华笙,”说着,林梓优抬头,露出一个笑,清水出芙蓉的飘逸,看来是酝酿很久了,“你走的时候,我会去送你。我记住你,不仅有你的恩,还有你唱词时候的样子,我们一起讨论时候的酣畅。知音难求,你可否能以这个名义在我心中长存?”
光华流转的眸没有灯光映照也是一派动人的风流,可惜在华笙眼里那只是别人能欣赏的风采,自己算算日子,估计也就十天之后就离开这儿了,回不回来不是他自己能够说的算。
林梓优起身要走,华笙不送,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不动,好像要把那清瘦的身形刻到血管里。
出了春风别苑没多远,就看到墙根边缩了一个人,看着很眼熟。林梓优走的急,没顾得上留意一下。步子越过那人没几跨,腿脚被人拽住,烦躁得正想一脚踹开,那人抬起头,可怜兮兮的表情吓了林梓优一跳,结结巴巴:“你……你怎么…在这儿?”
“朕跟着你来的,看到有人找你,不方便打扰就缩在这儿等你了。”为什么是一副被抛弃的小狗的表情?谁来告诉我怎么回事!!林梓优内心咆哮,恨不得立马转身就走。
生动的内心表情忽然之间遇到什么瞬间冷了一半,什么?跟着?那他看见华笙了?他不是应该不高兴的吗?当时林梓优和华笙说上几句话,赵牧远就会酸溜溜地闹别扭,今儿个怎么这幅模样。
“小优,拉朕一把,腿麻了。”
这是蹲了多久,话说,从林梓优进门一直到出来,虽然竭力在缩短对话的时间,但是算下来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赵牧远龇牙咧嘴一手扶墙,一手搭着林梓优的肩,嘴里边抽气边嚎叫:“说个话,说那么长时间,朕要再蹲下去这腿可要废掉了。”
终于看到眼前的人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不由松了一口气。眼眶却开始潮湿,林梓优发现,自己和赵牧远在一起,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冷静果断这么好的品质全毁于一旦。
“哎哎,不要松手啊,要摔了……”赵牧远没料到林梓优突然松手,摇晃的身子找不到重心,眼见着脸朝地摔下去了,一只手及时扶住,悬着的心放下后,一转头发现扶他的人正是华笙。略有怔忪,就开口:“华公子出手相救,赵某感谢万分。”
“皇上客气。”
三人间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逐渐缓过来的赵牧远整整皱着的衣服,瞟了瞟暗下去的天,很是大方地提出一个建议:“不如,去吃饭吧?”说完还很期待地看着林梓优。
“不行。”
“不用了。”
没想到两个人齐齐反对,神色不对劲的两个人此刻更是各自偏着头。
“为什么?”关键时刻总是卡壳的赵牧远这次也没让人失望。
“皇上,您该回宫了。太后一天没见到你应该在找你了。”这是什么烂理由,林梓优自己都觉得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草民今晚就会出城,皇上的美意以后如果有机会再来享受吧。”华笙倒是实实在在找来一个理由,虽然没人知道真假,但至少,林梓优是抓到机会了:“赵牧远,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华公子今晚要走,你不要用你的身份压得他耽搁行程!”
“既然这样的话,华公子,赵某就不送了。”其实,在华笙面前,赵牧远根本就没用过皇帝的身份,林梓优很感谢赵牧远这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举动。
华笙很快就告别二人,顺着春风别苑另一边消失在了拐角。
看着林梓优怔怔看着那个方向半天都没有缓过神,赵牧远酸溜溜地在一旁道:“不舍得啊,那为什么刚才不答应去吃饭?”
“你好人要装到什么时候,这个时候原形毕露了吧。”林梓优甩他一个白眼。
“人家好心,想让你和他多相处一段时间。”捏着嗓子,腻在林梓优身上的赵牧远很是欠揍。在察觉林梓优发飙之前飞快地跳到一边。
“赵牧远,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啊!”额角青筋暴起,赵牧远闻风而动,撒丫子跑了起来。林梓优在后面紧追着,两人上演的就是幼稚的猫捉老鼠的游戏。赵牧远在一个岔口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没了人影,林梓优有点泄气,在原地等着赵牧远自动现身。
跑得有些岔气,肚子有些疼,往后退了几步,撞进一个胸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