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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站在他的对面,左贤王有些心酸,自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承诺执着了这么多年。
在见到文烈的那一刻,淳维岚抛开一切胜负,只想得到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文烈,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什么方法!
所以,所以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淳维岚跌坐在文烈地榻前,记忆一帧帧闪现。
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联系吗? 握着文烈的手忽然触碰到了什么,翻转起来发现是个疤痕,不新但时间也不长,文烈还刻意用东西挡着,捻着松松挂在文烈腕上的小珠子吗,猜不透其中的含义。
接连着几日,左贤王寸步不离地守在文烈的床前,并且还把花白胡子的老人揪过来,命令他时刻观察文烈的情况。
“我说,淳维岚。你对我也太不像话了吧?”
“这次情况特殊,先委屈你了。”左贤王不准备道歉。
“第一次看见你宝贝一个人成这样,虽然老夫是累了一点,但是还是蛮高兴的。且不管他还是个男的。”继而捋着胡子笑起来。
“……”
“好好好。我看,我看还不行吗?不要用眼睛瞪我了,瞪死了就没人来医你的心上人了。”絮絮叨叨地走上前,没留意到身后左贤王变了的脸色,全是因为那最后三个字乱了节奏。
“没发烧,脉搏有力。但就是没醒?”这次连老头也摸不着头脑了,在床边来回走动。
“行了,不要转了,想办法吧。”
老头不理左贤王,继续呢喃。转到一半骤然拍了一下脑袋,缓缓道来:“应该是心病吧。而且是和你有关的心病。所以他在潜意识里拒绝醒过来,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心病?文烈有心病吗?和我有关?左贤王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喜还是悲。
“那该怎么办?”
“老夫又不是神仙,心病还需心药医。”抛下一句话,老头抱着药箱飞快地溜出门。天气甚好,要是再被这小子困在王府,只怕家里的草药都要被偷光了。
眼下,赵礼嘉已到。战事时刻就能拉开,文烈昏迷,两边都放不下,连日劳累,左贤王也病了,持续低烧,还是死活不肯离开文烈,躺在文烈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你还欠我10串糖葫芦。”
“说实话,你那是忍笑的功力太浅了。”
“想看我的笑话,也不看看小爷是谁?”
每夜如此,淳维岚都要和文烈聊天,只是都是他一个人在说,另一个人不知道听没听到。
……
“再给我笑一下,好吗?”像是轻声的呓语。左贤王已经进入梦乡,所以没有看到文烈缓缓睁开的双眼,还有一滴似有若无的水珠。
伤口牵着㊣(7)神经疼,文烈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尖叫着不肯合作。连简单的抬手的动作都耗尽了力气,冷汗密密麻麻爬上额头。
在意识里游离得太久了,如不是耳边天天出现的呓语,文烈也不会停下来。
糖葫芦?忍笑?笑?
在记忆里搜索时就已经重新跨入了这个世界,等到最终忆起时,梦也醒了。文烈睁开酸涩的眼……
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孩子。文烈咧着嘴,无声地笑。这宿命还真是可笑!
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如此热烈的左贤王,现在往事被挑开,再装冷漠必定更伤人心。才醒过来就思考这么两难的问题,文烈觉得呼吸都困难一些。依稀记得,赵礼嘉应该来了吧?
左贤王翻了个身,文烈吓得赶紧又闭上眼。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之前,先装昏吧!
不负君卿(三十三)
战事没上台面,倒是远在京城的皇帝这几日不得安宁。不是朝政,是私事。是事关终身大事的私事。
林梓优的妹子林妙烟来了。倒是那个阴阳师秦双没有来,当林梓优带着林妙烟来见赵牧远时,皇帝还不相信地朝他们身后看了很久,确定没有秦双的身影才收回视线。欲言又止,最终吞了回去。
“皇上,我师傅没有来,而且他这一年都没有回过扬州,不知道去哪儿云游去了?”林妙烟冰雪聪明,替赵牧远解了疑惑。
“不过他送回来一封信。如若有人惦记他,不日他会找上门的。”习惯了自家师傅笃定的口气,说出来时丝毫不因为面前站着的人是当今皇帝而犹豫。
赵牧远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姨子?嗯,还是妹妹比较好。赵牧远的脸抽搐了一下立即回归了正常。斜睨着他的林梓优依稀能猜出些端倪,但都被赵牧远给瞪回去了。
林家只剩下兄妹二人,林妙烟此番前来,一为了看望哥哥,二来则是为了来见一见皇帝,商量正事。本来,边疆不稳,讨论终身大事不合时宜,但是林妙烟说什么都要来,林梓优知道自家妹子脾气倔起来,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没办法,自然是应允了。
“妙烟有话对你说,我就先出去了。”林梓优欠欠身,嘱咐妙烟不要说什么过分的话便离开了。
“你当真有什么过分的话要说吗?”看着远去的林梓优,赵牧远伸了一个懒腰饶有兴趣地盯着林妙烟。
“不敢,只是,他是我哥哥,我总是会护短的。这次来,我只是想问你,你能给我哥一个名分吗?”娇俏的眼睛很认真地看向赵牧远。
“为什么挑这样一个时候?”赵牧远避而不答上面一个问题。
“还请皇上原谅,我有我的道理,自当是不能说的道理。”林妙烟忽而一笑。
“那好,我就回答你的问题。林梓优是我赵牧远此生唯一爱的人。名分我是必定会给的!”
“好,但愿我没有看错。”林妙烟也不问到底什么时候给,只亲口听到这个答案后就朝着门外的人喊道:“哥,你还是进来吧。”
万年不动声色地丞相走进来时脸颊上竟微微有些泛红,被自家妹子调笑又不好发作。上前,敲她脑袋:“还是这么鬼精鬼精的。”
林妙烟立马换上另一幅表情,不顾面前皇帝喷火的目光,头溺在林梓优的怀里不出来。
“都这么大了,还长不大。”林梓优拎着她的后颈拉出来。
赵牧远差点炸毛,平心静气再次开口:“要不让妙烟在皇宫住几日吧。”原本只是客套,没想到林妙烟倒是一口答应:“好啊,哥哥也住下来吧。”
没想到来了一个还附带一个,赵牧远立马头点如捣蒜:“嗯嗯,这样也可以多陪陪妙烟啊。”谁不知道你那点如意算盘,林梓优冷笑地看着赵牧远。后者一个激灵目光飘飘忽忽。
“好。”皆大欢喜!
“小优,你住木莲阁,妙烟就住柳渎苑。”赵牧远盘算着怎样才能离林梓优近一点。没料到林妙烟不满:“不要,我要和哥哥住一起。”
林梓优是出了名的疼妹妹,这下,林妙烟开口,必定都会依了她。赵牧远顿时头疼,还想制造机会共享二人世界呢,看来是没指望了。
“好好好,你也去木莲阁。”没等林梓优开口,赵牧远先依了林妙烟。
得逞后的小丫头盘算着怎样破坏赵牧远的计划,自己的哥哥送到这儿来,怎么能不给你点考验就让你抱得美人归还吃的渣滓都不留呢?
拉着老哥在皇宫转圈子。
“哥,你真的准备就这样了吗?”
“哪样?”林梓优装傻。
“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话说回来,你和皇帝的事我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没找着时间来亲自问问皇帝。”林妙烟胡诌乱造,明明闲的时间一大把,最后只好在大街上乱逛,有事没事把师傅秦双园子里的花草翻来覆去地拔掉,种上新的。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呢?”林梓优闲闲地反问。
“好吧,老哥你赢了。”林妙烟翻翻白眼,丝毫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也不再追问。
亭台楼阁转了好几圈,也不见有人说话。林妙烟忍着乱叫的肚子,喝了无数口风之后,终于被林梓优拉回了木莲阁。
一口热茶还没喝上,林梓优就质问起来:“你还是不肯说吗?”
装傻也装累了,林妙烟才懒懒开口:“我师傅是秦双,你还猜不出来我这个时候来得意思吗?”有时候家里多了一个能通晓天命的人真不是一件好事。
林梓优没兴趣知道自己未来的轨迹,反正问来问去谁也不会告诉他,只会自己钻进牛角尖。
“那就赶快回去吧,在皇宫呆着还要干什么?”
“哥,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先不说你的相符我都没住上几日。这次好容易出来,有不要你管吃喝,你还要管我走。”林妙烟很是不高兴地嘟起了嘴,而后好像想到什么促狭地一笑“还是,老哥,你已经开始管理皇宫内务了?啊啊啊啊,不要打我,不要打,很痛啊……”后来就演变成围着桌子打着转圈,累的气喘吁吁。倒是难得的心情放松,连日堆积在心头的事也松了不少。
“我不管你算出了什么,只是眼下,将来,我都选择和赵牧远度过。就算你要来阻止都没有用,除非我自己放手。”闹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