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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送,便过来喊她。
朱李氏未作多想,点头答应,到了福汇楼门口,程芳草让二猴通报后,便走向了后门。在前厅,听二猴一说,才明白,亲家是为了早点抱孙,每天都熬苦药粥给慧娘和阿缘喝。故而直接端水过来。
此时的朱李氏回头给了慧娘一个抱歉的笑容,慧娘瞬间明白,娘亲是不知情的,不是故意的。
等到两位娘出了福汇楼的门,慧娘才敢开口说话,“夫君,我们明天就出发去齐城吧,实在不想喝那苦药粥了。”
张程缘劝慰道:“那我们卷尖的生意怎么办?刚开始起步,货源、工人等等各种事情都要稳妥处理,我们晚走两天,等正常运转了,再起程。放心吧,为夫保证晚上和早上,你都不用喝,中午我们尽量躲,实在躲不过再想别得办法。”
“好。”慧娘有些委屈地嘟着小嘴,内心并不是真要撒手不管订单的事,而是渴望夫君的安慰。有那么一丁点委屈也让夫君的安慰话语消融了。
二人用过午饭,休息片刻,等到太阳光不太毒时,张程缘将买好的纸、笔、书和礼品,放到马车上,扶着娘子上了马车,然后赶着马车朝张家庄而去。
到张家庄之后,他俩到恒心学堂看了看,李秀才和孩子们正在上课,慧娘和夫君没有进去打扰,而是将纸笔书放在门口,之后赶着马车去了刘叔刘婶家。
刘叔刘婶见到张程缘和慧娘后非常高兴,热情地将他俩请进屋。
“阿缘、慧娘你们拿什么礼品啊,又不是逢年过节的,这次回来有什么事吗?”刘婶笑着问道。
张程缘将手中的礼品放在桌子上,先是望了一眼娘子,之后调侃着说:“这不是有事求刘叔刘婶嘛?不带礼品怕您二位不答应呢。”
“哈哈……”刘婶爽朗地笑着,“阿缘,婶子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有话直说吧。”
“慧娘想请刘叔刘婶到镇上帮忙,做博味卷尖,你们考虑考虑可好?对了,我们带过来几根博味卷尖,晚饭时你们尝尝。”张程缘边说边指着桌子上的礼品。
刘叔笑弯了眉毛。
刘婶也乐得合不拢嘴,“还考虑啥,我们都愿意去。早就想去你们那里上工了,只不过,担心若是我们问了,怕你们不招人,不好意思拒绝我们,所以一直没问,今天正好啊,不仅能去慧娘那里上工,而且还白得了这么多礼品。”
刘婶性子乐观爽朗,别人送给她东西,她都会笑着留下,但也会在适当地时候大方地还人情。
慧娘听后高兴不已,刘叔刘婶向来干净整洁,做事细心利索,让人挑不出毛病,做博味卷尖正是需要他俩这样的人。
“刘叔刘婶,既然你们同意,不知道明天晚上能不能去上工,要上夜班,天一亮便下工。”一说到夜班,慧娘有些难以启齿,上夜班很累,生物钟颠倒,对身体也不太好。好在只上三个月的夜班,天凉后,卷尖可以隔夜放,就可以上白班了。
刘婶乐呵呵地说:“慧娘,我们都知道,打听过腊梅,她天天下午带着二蛋过去上工,每天早上回来。我们没问题的,上完夜班,回来休息到下午,还能去地里干会活,啥也不耽误。”
刘叔也笑着说:“是啊,我们愿意去。明天天黑之前,包准按时到你们家。”
“好咧。”解决了雇工人的事,慧娘也就沉住气,刘叔刘婶连工钱都没问,便爽快答应,还真不是一般地信任她和夫君。不过亲兄弟都明算账,工钱的事,还是要拿到明面上说的,“刘叔刘婶,工钱与腊梅嫂子一样,每月一两银子,外加提成。”
刘叔刘婶均高兴地答应。
刘叔刘婶这些年一直没去镇上找活计,起先是怕被镇上的人瞧不起,后来是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庄稼生活,更没打算去镇上做工。但自从张家走出村子搬去镇上,越来越多的村里人思想渐渐开放,陆续出村找活计。尤其是听腊梅说每月挣那么多银子时,他俩的思想也转变过来。
又聊了一会,慧娘和夫君告辞离开。
张程缘赶着马车来到腊梅家,慧娘跳下马车。
腊梅正一个人劈柴火,时不时地擦擦汗。
“腊梅嫂子。”慧娘喊道。
腊梅抬起头,看到是东家来了,匆忙起身,“东家,你们怎么来了,快屋里坐。我正打算劈完柴火就带着二蛋上工去呢。”
慧娘走上前,“腊梅嫂子,我们正是来接你们娘俩的,正好我们来张家庄有事,顺带捎着你俩。”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我和二蛋走着去就行,哪能做东家的马车呢?而且还麻烦……麻烦东家赶车。”养家的活计来之不易,腊梅异常珍惜,她不敢做东家的马车,生怕坐了东家赶的马车,万一再丢了活计。虽说东家是从张家庄出去的,但今非昔比,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她的东家是对工人最好的东家,但她不能乱了规矩。
多说无用,过会只要二蛋一上车,腊梅也会跟上车,慧娘不再理腊梅,直接朝屋里喊道:“二蛋,出来一下。”
二蛋听到有人喊他,立马跑出屋,见到慧娘,高兴地喊道:“师娘。”他永远记得师娘送给他家的绿豆,师娘善良可亲。跟着娘亲上工时,几次欲找师娘玩,都被娘亲拦下。
慧娘点头答应,笑着摸了摸二蛋的头。
二蛋往远处一看张程缘也在,跑过去,恭敬地说:“先生好。”
教书先生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二蛋将先生的话记在心里,故而每次见到张程缘都会喊“先生”二字。
张程缘轻轻拍了拍二蛋的肩膀,“这几天都学什么了?”
“学识字,学背文章……”二蛋正说着,张程缘已将他抱上马车。
腊梅看到后,“使不得,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怎得就上了马车呢?”
慧娘笑着劝慰,“这有什么使不得的,孩子都上去了,你还不赶紧收拾一下锁好院门,上车。”
腊梅见东家待二蛋真心的好,也不再推辞,赶忙洗了手,锁好门,跳上马车。
在马车上,慧娘跟腊梅说了订单扩大的事,还告诉她刘叔刘婶明天也会去上工的事,腊梅异常高兴,终于有作伴的了。最重要的是,刘叔刘婶家有牛车,以后他们娘俩可以搭顺风牛车。
回到镇上后,二蛋和腊梅进了张家大院,而慧娘和张程缘直接回福汇楼。
慧娘爹已经从家里回来继续上工。
慧娘把她爹和二婶的上工时间都调成上午一个半时辰,下午一个半时辰。二婶要照顾二叔,故而也跟着慧娘爹沾光。不过慧娘也强调过,等二叔身体一好,二婶还是要按原来的时间上工。
二婶给婆婆送去银票后,便去了二叔的临时住处,这会也回来上工了。不过她只口未提老太婆拉炕上的事,怕传到大哥耳朵里,大哥心一软,再跑过去帮老太婆收拾。这样老太婆更蹬鼻子上脸。
二婶和慧娘两个知情人均选择不说。
上午下工前,慧娘支开她爹,二婶看在眼里,明白那是慧娘故意而为之。二婶决定过会下工还是她去送饭。
“大哥,一会下了工,还是我去给咱娘送饭吧。”二婶先提前跟大哥商量好。
娘子一直躺在床上,慧娘爹一直担心着,巴不得下了工赶紧回家,此时老二媳妇一说,慧娘爹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拒绝。“好,老二媳妇,那就辛苦你了。”
下工后,二婶提着食盒再次来到小院门前。拿出布巾,捂好口鼻。推开院门,慢慢进屋。
躺在炕上的朱王氏喊了一下午,也没人理她,因为慧娘早就找人和街坊邻居打好招呼,说此院中住了一个疯婆子,无论喊什么,大家都不要相信,更不要理她。结果大家都躲得远远的,绕道而行。
此时朱王氏一听到动静,两眼放光,热切盼望来得人是大儿子,她要好好地说道说道老二媳妇的不好之处,还要嘱咐大儿子劝慧娘把老二媳妇辞退。可惜事与愿违,进门的却是老二媳妇。看到老二媳妇用布捂着鼻子,她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撕烂这个儿媳妇。
朱王氏强忍着怒气,等待老二媳妇把饭菜摆到炕边她够得着的地方。
二婶刚摆好,朱王氏便恶心人地抓了一把干大便朝老二媳妇头上扔过去。
二婶早就预料到老太婆没安好心,一个躲闪便出了屋门。
朱王氏没打到老二媳妇,气得牙痒痒,又开始大骂,“老二媳妇,你个贱蹄子,等老娘好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