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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妈听到朱王氏打人骂人的声音,没敢出去劝,怕朱王氏连她一起骂了,她身体不好,经不起生气,故而生生忍下,但于心不忍,这会见了朱江的爹娘,赶忙报信。
“谢谢您,张大妈,我们这就回去看看。”二婶受过朱小莲的恩惠,拉着夫君赶紧走。
朱王氏从窗户缝看到儿子回来,立马放声嚎哭,“俺的娘唉,俺被人欺负啊,俺被人打啊……”
二叔和二婶理也没理朱王氏,快步跑到小莲房门前,敲门。
“小莲,小莲,开门啊,你没事吧。”二婶边敲门边喊。
屋内没有声音。
二叔沉不住气,也开始大喊:“小莲,先开门,二哥知道你受了委屈,先开门,二哥给你做主。”
屋内还是没有声音。
二叔拉着二婶向后退了几步,然后上前,抬脚踹开小莲的房门。
小莲房中根本没人,只剩下地上的那一滩血。
二叔气愤至极,娘竟然把小莲打的流这么多血,再看地上折断的鸡毛掸子,他瞬间明白小莲被打成什么样子。
他吩咐娘子,“孩他娘,先别做饭了,你赶紧去找找小莲。”
“好,我马上去。”二婶匆忙出了院子。
二叔一脚踹开朱王氏的房门。
此时的朱王氏还在嚎哭。一见儿子进来,立马要将心中委屈一一道出,“儿啊,娘被人欺负……”
话还未说完,直接被二儿子打断,“小莲呢?你打她做甚?一个未出嫁的闺女,你怎么下得去手?”
朱王氏愣住。小莲在屋啊,一直没见她出门。
二叔不耐烦地问:“你说,是不是你把小莲赶出去了?”
“我没赶她走,我只是打了她几下,骂了她几句,可能是她使性子跑出去了,不用管她。”朱王氏一脸无所谓。
“都打得出了那么多血,还叫打了几下?你还躺在炕上干嘛?赶紧找小莲去!”二叔上前欲拉起朱王氏。
朱王氏死皮赖脸地躺在炕上,“我才不去呢,要去你们去!”
二叔无奈地摇摇头,跑出去,寻找朱小莲。
找了许久,问遍了全村人也没找到朱小莲。
朱江偷偷回家一趟,给爹娘留了个字条,说是在舅舅家住一夜,之后拿起两个大篮子,拔腿就跑。
此时,一个山洞里
“这姑娘可惜了,被人打中气管,伤了声带,即使治好了,也只能是个哑巴。”
“哑巴就哑巴,省得说话,让我聒噪的慌。费什么话,赶紧医治吧。”
“这可要花费我不少力气,别看出手的人不会武功,可正好打在咽喉位置,这可是吃饭和喘气相连的地方,一个弄不好,这姑娘的命可就玩玩喽。”
“要不然怎么请你来医治,别废话了,赶紧医治,等治好了她,让她好好报答你。”
“她?我可无福消受,还是留着伺候你吧。”
话语刚落,那人便开始医治那姑娘……
找了朱小莲一夜,也未寻到,天亮后,二叔二婶拖着疲惫地身子回到家里,胡乱洗了把脸,一起朝镇上走去。
而此时刚醒来的慧娘,轻轻拿开夫君那只揽着自己的胳膊。欲起床,脚刚沾地,一只胳膊袭来。
慧娘“啊”一声,已重新落入某人怀中。
张程缘睡意朦胧地说:“娘子,再睡会。”
“早点起吧,一会还有好多事呢。”慧娘嗔怪,复又起身。
“不要。”张程缘往里收了收胳膊,娘子再次落入怀中。
“不对啊,夫君,你不是应该在软榻上吗?”昨天明明看到夫君在软榻上睡下,今早怎么又出现在自己身边?
“是啊,娘子,为夫有梦游症,不知怎么回事,就来床上和你一起睡了。”张程缘说完,眨巴眨巴眼睛,作无辜状。
慧娘翻过身,轻轻点了点夫君的鼻子,“你啊你,耍无赖。”
复又捂住嘴,翻身。她没有漱口,睡一夜醒来,嘴里的气味肯定难闻死了。刚才真不应该面对面地和夫君说话。
她挣扎着起身,夫君不松手,“夫君,我去漱漱口,嘴里有味……”
她说话声越来越小。
张程缘哈哈大笑,放开娘子,也起身,“为夫也去漱漱口。”
二人洗漱一番。慧娘走到床前,欲整理床铺。
张程缘拦下,“娘子,刚才不是说好再躺一会吗?”
说完脱鞋翻身上床。动作麻溜的。
慧娘白了夫君一眼,“我没答应过。”
转身欲走。
两只胳膊袭来,一下便将慧娘捞过去,轻轻地放到床上。
“夫君,你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让你陪我多躺会。”
“我不!”这两天夫君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天天抱着她入睡,便宜占尽,直接没数了。
“真的不吗?那就换点别的?”张程缘直接欺身而上。
“啊,你走开,走开。”慧娘双手乱拍,歪着头不看夫君。
被他抱着入睡,已经是她现在能承受的极限,决不允许进一步的发展。
“那你答应我,再陪我一会。”张程缘微笑着轻轻刮了刮娘子的鼻尖。
“好!”慧娘干脆利落地说出口。
张程缘快速翻身而下,娘子再不答应,他就要擦枪走火了。暗暗运功压下体内的燥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有些痛苦,却又乐此不疲地抱着娘子入睡。
慧娘窝在夫君的怀中,一动不敢动,而张程缘却闭上眼睛体会着这份温暖和甜蜜。
只是没一会儿,“咚咚”敲门声响起。
“慧娘,阿缘起了吗?”
婆婆的声音,太好了,慧娘微笑,终于来了解救自己的人。只是她还不知道自己高兴地太早了。
张程缘脸上瞬间黑线,一大早的,娘亲就来打扰他的造包子计划,尽管还没有正式实施。无奈地放开娘子。
慧娘喜滋滋地给婆婆开门。
开门之后,看到婆婆手中端的药膳粥,笑容戛然而止。
张程缘赶紧闭眼装睡。能躲便躲。
程芳草乐呵呵地进屋,将药膳粥递到慧娘手中,“趁着温乎,赶紧喝,我尝过了,现在喝正好。”
慧娘撇了撇嘴,满脸堆上笑容,“娘,我先去找点白糖加上。”
欲走,怎奈婆婆早有预料。
“娘给你们放上糖了,阿缘,快起来喝。”
张程缘装作没听见,继续睡。
慧娘深知夫君在装睡,只为逃过喝药膳粥。
“娘,我去找点酸梅干。”慧娘再找个理由,趁机出门。
程芳草伸手拦住慧娘,变戏法似的,手中多了几个酸梅干。
慧娘耷拉着头,坐到凳子上,“娘,我等着夫君一起喝。”
程芳草扭头看了床上的儿子一眼,“慧娘,你先喝吧,娘半夜便起来熬上了,主要是为你熬的,阿缘只是沾你的光,顺带喝点。”
躲不过去,慧娘终归还是不忍拂婆婆的好意,端起药膳粥一饮而尽。赶紧含上酸梅干。
程芳草满意地点点头,“慧娘,你先忙去吧。我喊阿缘起来喝药膳粥。”
还好不用喝第二碗,慧娘飞奔出屋,生怕婆婆再让自己喝药膳,去杏花房里梳了梳头,直接出了张家大院。
张程缘本以为可以躲过,继续装睡。
知子莫若母,程芳草从鸡毛掸子上拔下一根鸡毛,扫过大儿子的脚心,张程缘快速跳下床,“娘,你这是干甚?儿子正睡得好好的。”
“行了,阿缘,别装了,赶紧把药膳喝了。”程芳草宠溺地拍了拍儿子。
张程缘摇摇头,“娘哎,真拿你没办法。我喝。”
端起药膳,快速喝光。
程芳草递上酸梅干,张程缘装作药膳粥一点都不苦的样子,摆摆手,“女子吃得东西,我不吃。”
程芳草端起碗,走出门。
张程缘快速倒杯水,漱口。加了糖的药膳粥还是非常苦。按照娘亲这节奏,岂不是一日三餐都要喝这苦药粥?不行,今明两天赶紧安排好,之后带着娘子直奔齐城。
没吃早饭的慧娘,因为喝了苦药膳的缘故,一点胃口都没有,直奔福汇楼,进门便对伙计说:“今天无论谁来找我,都要先通报一声,征得同意后,再告诉来人我在哪里。包括我爹娘,明白吗?”
伙计点点头。
不一会儿,张程缘也来到福汇楼,嘱咐门口的伙计,“今天无论谁来找我,都要先通报,包括我爹娘。”
说完,进门,留下